阿真這一動,殷銀所有的羞恥頓時不翼而飛,雙臂雙腿死死夾住這個亂動的男人,揚聲尖叫:“啊!我不懂水性,你不要動,不要推開我。”
“鬆……”駭懼水下的東西,可這隻無尾熊把他夾的都喘不過氣了,一手驚恐划着水面,一手艱鉅猛拉夾的他差點窒息的手臂,揚聲破罵:“你他媽的閉嘴,水下有蛇,有蛇啊。”
緊夾住他的殷銀跟着他的身體移動,在沒發現他有半點要丟下她的意思,才把摟的死緊手臂微鬆道:“水蛇有什麼好怕的?”
感受到蹬水的雙腿蹬出一批,又纏上來一批,不知到底有多少蛇在水內,阿真撕心裂肺懼喊:“好多,好多蛇啊。”
“好多?”殷銀剛剛愣怔,身遭的靜水突如滾開的沸水一般,咕嚕咕嚕往上大冒,隨後……
“啊……”正奇怪靜水怎麼突然滾成這樣子,驀然驚見無數條褐頭小蛇如海對空導彈從水內躍射竄出。
“真……真的。”再也忍禁不住了,面對巨多噁心東西,殷銀刷淚尖叫:“快跑,好多,真的有好多蛇啊。”
不遊還不知道,這一遊阿真便猛然發覺,這口井下面竟然是長方形狀。心裡正剎異怎麼會有這種怪井時,游到井壁時更詫異發現,距水一人高度的井壁竟然有個方形洞口。
“有洞。”驚見到有個方洞,划水的手臂更加賣力了,邊劃邊對前面這死抱他的女人喊道:“我把你頂上去,然後你再拉我上去。”
“有有有……有洞?”半點都不相信井內會有洞,殷銀駭瞪前面那些蜂擁而來的小蛇同時,緊張臉蛋扭後一瞥。
“真的有洞。”乍見真的有個方形洞口,殷銀如在趕馬般,嫩手緊張大拍前面腦袋催促:“快遊,快遊!”
“老子不是在遊嗎?”很難相信這個特兇的殷大小姐也有這麼急的一面,阿真臉龐泛黑破罵:“不要再拍了,快上去。”
“好好好。”
腳下沒有大地,浸在水中的阿真使勁吃奶之力拖起她柔嫩嬌臀,整個人沉沉往水底埋,咕嚕喝着井水破罵:“上……咕嚕……咕嚕……快。”
手肘攀到洞沿,殷銀雙腳如爬樓梯般,踩着阿真肩膀走到腦袋,隨後一個使力便往人高的洞口翻了上去,刻不容緩回身伸手對剛從水裡冒出的他急喊:“快上來。”
“我嘞個去!”從井底浮出水面,阿真腦袋往後一瞥,全身的毛孔在體內倒冒,眼看那一大堆滾開的東西近了,哪裡還須要殷銀喊叫,大掌住上一伸,借力使力便逃命攀在洞沿,掄起一雙蹬腿,眨眼人已出跑出水面,趴倒在洞口上猛喘氣籲。
“你……”要拉他的殷銀見他逃命迅速如此之快,才一眨眼,他已跑上洞口了,眨了眨錯愕睫毛,難於置信喃道:“你的動作倒是快啊。”照她的想法,他應該抓着她努力往上爬,可卻爬不上來,直到那一團滾開的東西纏上了他,她才緊咬着牙把畢生力氣使出,他這才得以上來不是嗎?可他卻這麼輕易就從水中跑了上來,而且還不費她半點勁,自已七手八腳蹬蹬蹬,速度之快着實讓人不佩服都不成。
“廢話。”喘過氣籲,阿真翻過趴身子,自然道:“不快就死定了。”話落,對呆看他的殷大小姐上翻了個白眼,好奇把長脖伸出洞口,對下面滾沸的東西自喃:“這些好像不是水蛇吧?而且數量怎麼這麼多?”
“是五步蛇。”殷銀一眼就認出這些三角腦袋,吻尖向上翹的傢伙便是劇毒無比的五步蛇,側腦認真看了看,疑惑自語:“可它們怎麼居在水中呀?”
見身邊女人疑惑自語,阿真好奇詢問:“什麼是五步蛇呀?”沒聽過這麼個名字啊?難道是古代滅種的珍稀水蛇?
“顧名思義,被咬到,只要五步時辰便會中毒而亡。”殷銀指着下面那堆想爬上來,卻爬不上來的小蛇說道:“全身都是褐色,身體粗短,尖尖尾巴還有一枚鱗片,兩側有八字形的斑紋。”
“呃?尾巴有鱗片?兩側有八字形斑紋?”阿真側腦喃喃叨唸好一會兒,隨後倒抽氣籲,頓悟瞪看殷銀道:“是尖吻蝮吧?”沒錯,教科書上有提過,世界十大毒蛇之一。
聽到這個嶄新的名稱,殷銀搖頭反問:“什麼是尖吻蝮?”
“就是它們啊。”手指往下指道:“生活于山區丘陵,行動遲緩,平時盤曲成圓形,頭枕中央,吻尖朝上,如遇驚擾頭則注視發出聲響,晴天少有活動,專出沒於凌晨或黃昏。”把教科書上的尖吻腹背了出來,阿真駭然往下瞪。毛骨悚然暗寸,還好老子怕蛇,如果不怕的話,肯定不會急已逃命,不逃命他這輩子就玩完了,差點被教科書害掉老命,說什麼水中的蛇一般沒毒,見鬼!他現在就碰到一羣,而且還是排行前十名的劇毒尖吻腹。可,尖吻腹會潛水嗎?怎麼見鬼羣居在水裡啊?
殷銀聽的不是很明白,疑惑看着阿真叨問:“生活于山區丘陵?”
“對,生活在山區丘陵……”點頭確定的阿真一個愣怔,驀然急扭過腦袋往黑漆漆井洞射去,腦中一道靈光掠過,咽沫對殷銀大叫:“這是一座陵墓。”
“什麼?”正疑惑他怎麼突然不說話,聽到陵墓,殷銀也跟着大叫一聲:“這裡是陵墓?”
“對。”瞠睜雙眼,阿真大力點頭,比劃方長形井內道:“井口小小窄窄和普通井無二,可是腹內卻是空曠長形。”豎起手指毛悚道:“井底的形態就是以棺材爲樣模打造,而且我們現在所坐的地方……”停頓看了看地上,毛骨怵然萬分肯定。“就是當時運棺的通道。”
“不……不會吧?”殷銀被他這一通聳人聽聞的話說的也頭皮發麻了,咋舌往不知通向哪裡的漆黑洞道看去。“爲什麼陵墓的通道要建在井底?”
“當然是怕被盜墓了。”
“盜莫?”
“就是挖死人骨頭找值錢的東西。”往黑漆漆洞道看去,理所當然講道:“王公貴族死後會有大量金銀財寶陪埋,爲怕被人盜走,所以陵墓會建在非常隱蔽的地方,這有什麼好疑惑的。”
“也是。”殷銀點了點頭,隨後側腦狐疑了。她幹嘛要這麼害怕?不就是個死人墓嘛,難道死人還會跳起來咬她不成?
“好吧。”想通這一層,殷銀馬上不害怕了,站起身拍了拍溼裙,掏出火摺子努力的吹,直到吹起火苗,堅定道:“那咱們去看看,到底是誰的陵墓?”
“不……不要吧?”見她竟然想去查探,阿真雙目睜的如銅鈴般大,毛骨怵然搖頭:“要去你去,我不去。”
“不去?”洞頂剛好差腦袋一個指縫,可殷銀仍半彎身子,挑起很危險的眉毛重喝:“說,走還是不走?”
我嘞個去!在水底他是小蛟龍,可是在陸地殷大小姐可是霸王龍,阿真雖害怕她把他丟回水裡喂蛇,可是更害怕在陵墓遇見亂七八糟的東西。
“殷……殷大小姐……”害怕遇見東西,阿真勸解的話纔剛出。
“住嘴,不準叫我殷大小姐。”這聲殷大小姐讓殷銀極度不高興,芊眉怒挑喝斥:“再叫殷大小姐,我就打死你。”
“是是是。”很害怕被她打死,阿真連忙應喏,弱弱詢問:“那該叫您老什麼纔好呢?”
“噗哧……”殷銀瞧他這副拎着心肝怯樣,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口,隨後笑容一隱,冰臉如三月櫻花般,怒嗔地瞪着這隻癩蛤蟆,渾不自在破罵:“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狗目挖下來。”新婚的那天早晨,她從牀上起來,他就是用這雙色鬼狗目愣看她的臉兒,看的她直想把他無恥的臉龐摑不見。
“不看,不看。”被喝叱回過愣神,阿真驚恐萬狀急急再問:“那……那要叫你什麼?”殷小姐的美麗他早知道,可是,天啊!她笑起來竟然有種要隱隱凌駕婷兒的仙子容顏。他是瘋了吧?怎麼覺的這頭霸王龍兼母夜叉會這麼的美麗。
“嗯。”殷銀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擡起一根芊指頂着下巴思索了半晌,才下緊決定道:“你跟孃親,和老太君一樣叫我吧。”
“銀兒?”阿真疑問。
“對。”這聲銀兒叫的殷銀耳朵微熱,心花怒放。隨後板下冷臉,掄擡手臂警告道:“以後你就叫我這個名字,如敢再叫殷大小姐看我怎麼饒你。”
“是是是。”縮子一脖,阿真連連答應。心裡卻狐疑了,這個殷大小姐是不是趁他不注意,嗑過神精病藥了?銀兒?嘔!好想吐。
就在阿真和殷銀站於井洞對話同時。
“嘛呢叭咪吽……”
“嘛呢叭咪吽……”
被阿九保護於井邊幾步遠,耶律岫雲快速變化蓮指,非常努力對遠方打的不可開的衆**力施法。
“全給我倒下,倒下,嘛呢叭咪吽,倒下呀呀呀……”變幻完的手指往前猛點,可那一堆人卻半點都不買她的帳,依然纏打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