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本官最近後心痛,這事兒,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就算是大太太,我也隻字未提,但是卻被你一眼看出來了,所以本官相信你還是有些經歷的!”
而這縣老爺卻是一手將秦墨挽起來。樂文小說|賜了一把交椅給秦墨,讓其在對面坐着說話。
秦墨一見到人過來,便自覺起身叩拜。
腳下還是蹬了那黑色的平地靴。
獨自在這前廳喝了一盞茶的工夫,那縣令老爺就來了。穿着一身棕色的印有花鳥樣的對襟長袍。
入口乾淳,這口味。倒像是秦墨很多年前喝過的鐵觀音。
秦墨一喝這茶,這絕對是比村長家的那品質好上太多。
桌子上有一盤子板栗糕,陪着一壺茶,便叫了秦墨坐在那裡,慢慢吃喝。
地面用紅色的地磚一塊塊接拼的,面上打磨的光滑。
就被領到這正院來,正院這裡有三間小小的抱廈廳,朱漆的大圓桌上,木製的托盤擺了一套青瓷茶器。
這三姨太得了這句稱讚,最後倒是歡喜的很。
這縣太爺便埋頭,一邊吃那圓子湯,一邊道“你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
口中便又嗔聲從嘴中說道“老爺,我給你看的人如何,這纔是個八歲的丫頭,是不是奇了?!”
一面柔情扭捏的給這縣老爺端上。
又是扶了這老爺入座,又是親手拾了湯匙,給這縣老爺從那精緻的盤盞裡,小勺小勺舀那荷葉圓子湯。
這三姨太太見這場面,纔鬆下了一口氣來。
兩個家丁頷首“是——!”
“先把這丫頭帶下去,留在我別院,待會讓她親自給本官看病,記着,不要怠慢了。!”
這縣老爺便開口。
便有門口兩個似家丁穿着打扮的人上前。
“來人——!”
這縣老爺似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
秦墨拱手“既是病,自然能治。!”
“那我這可能治嗎——!”
而這三姨奶奶驚魂未甫,那眼神還在驚與恐中徘徊不定,再一聽,卻聞這縣太老爺似感慨的聲音。
秦墨還鎮定的站在原地。
這縣老爺便支起了手指,打斷這三姨奶奶的話。
誰知道這話音剛落,桌旁突然響起了一道沉悶的聲音“讓她在這裡,無妨!”
“老爺,你先坐下用膳。!”一面又轉頭,看秦墨。便小聲命令道“秦墨,你還不快退下去。別在礙在老爺面前,耽誤了老爺用膳。!”
剛纔都差點帶累了她。
心裡還是惱這秦墨,怎麼行爲在老爺面前,如此無狀。
見這老爺子突如其來這樣的事情出現這樣的變故,這三姨太在場也不知道這是好與不好。
“老爺。老爺。!”
一剎那,這老爺嘴張的更厲害,滿眼驚愕。
秦墨頓了下,穩了穩身,擡頭看了眼那縣老爺,然後又低頭回答,沉着對到“是的。!”
“你知道,你光看我的外表就知道我有那些病。!”
而秦墨這樣一問,卻讓這縣太老爺傻愣在地上,下顎張開卻久久再沒合上,再一定神,卻是目呆口瞪的模樣。
,這明明大熱天,老爺卻穿上長袍,着長褲,可是畏冷,這是腎虛溼著,所以,秦墨再問老爺進來是否有腳心痛…!”
“老爺面色虛白,雖陽氣還盛卻依然掩不住老爺面色中發出的白,神散而目光不聚,可知沒法集中精力,而老爺喝湯時,端着碗,碗雖不重卻手腕顯無力,所以老爺才端了片刻就放下了,這是無力,神散而顴紅
“你說什麼——!”那知,這已經走了兩步的縣老爺,又在這一刻後,立馬轉身過來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秦墨如此不受規矩,都真後悔了今天帶她見老爺…
怎麼能一再在老爺面前說話無狀,沒有收拾。
這五姨太太心裡便叫着天,叫苦不迭。
此刻都只覺得,這秦墨的膽子還真大。
五姨太太在臉一轉過來之後,臉上的神情便有些驚懼,而春娟也是這一刻睜大了眼。
而正在桌上忙着安箸的春娟也停了手,便看向秦墨。
這五姨太太聽秦墨的話,不解的一轉頭。
就在那縣太爺起身才走出兩步,秦墨突然出聲。
“老爺近來應該有腳心痛吧。!”
秦墨依然站在那裡,對剛纔的一幕,不卑不亢。
這三姨奶扶起那縣太爺時,臉轉過來看旁邊的秦墨便責備的瞪了一眼。
而這三姨奶也察覺到,知道老爺要走動桌邊用膳,剛纔就使了眼色給秦墨,讓她不要亂說話,哪知這丫頭倒沒將她的話放在耳邊,還是就這樣得罪了老爺。
便不悅的一揮袖子要站起來。
轉眼間,這縣老爺的臉色便有些沉,有不喜之色。
這丫頭,倒還有些狂妄之氣…
這縣太爺剛纔那語氣如此一問,擺明了就是要調侃秦墨,但是哪知道秦墨竟然大大方方,正正經經,將他的話接了下來。
“秦墨會小病體痛,疑難雜症——!”
“老爺,還是入座先吃飯吧,邊吃邊聊,這圓子湯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喝了。!”
這三姨太就見丫鬟將中午的那些菜都擺完桌上了,便一邊給秦墨使眼色,一邊擡手去扶這縣老爺。
看這縣太爺撥了撥鬍子,又聽這縣太爺的語氣。明顯是調侃的意思。
“你都會看些什麼病。!”
跟着誰學的。
“呵。!”似乎自己想着都有些好笑,就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這麼矮的身高,這麼小的年齡,說會治病。
“略懂皮毛。!”
秦墨聽罷又上前行了禮
半晌,這縣老爺又擡了擡眼,挑起眼尾看秦墨,又將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語氣有些傲慢。
“聽說你會治病——!”
秦墨才收了禮,站身起來,立到一邊。
“罷了罷了。你既然你是本官的三姨太引薦,那我便相信你是無害的。你起來吧。!”
“草民不敢,對草民來說,老爺爲官,草民爲民,自然有威嚴在,草民從小生居山野,如何能走入這朱樓裡來,高樓大院,草民從心底也自覺有股威嚴在!”
秦墨聽的頭上起了冷汗,立馬跪下。
到底是當官的,這麼多年,並不是那麼好糊弄。
看來這個男人,就算好逸惡勞,就算在任期間,對百姓無所作爲。
秦墨的心頓時有幾分緊張。
而這面前的頗具威嚴的男人,已經過不惑的男人,突然在秦墨面前說出這些話,倒的確出乎秦墨意料之外。
“你說你仰仗我。你仰仗我什麼。你們這些人不是應該整天在背後罵本官麼,罵本官貪官污吏,無所作爲。!”
雖然這人秦墨並不欣賞他人品,但是,到底是縣老爺,在她們這種平頭百姓面前,還是頗具威儀
這縣老爺聽了這三姨太的一番話,倒是眯了眼睛,深究着看秦墨。
這三姨太趕緊在旁邊打圓場“老爺忘了,記得慧娘前幾日給你提過的,別看這丫頭才九歲,又能給人保養肌膚,又能治病。她一直就跟妾身說,一直仰仗老爺的威儀,想就在旁邊看上一看,恰好,今日她又來府裡,就給撞上日子了…!”
“秦墨?!”這縣老爺不解的看了看這身邊的三姨太。
到底,這衙門府上住着這麼舒服,他關心那麼多老百姓幹什麼。
明明那挨着縣城之外的村落有那麼多條河,就由那幾個村子常年的幹着,一發生災荒,便民不聊生。
如果他能管管民生,這赤水村沿着的周圍幾十裡地的村落,莊稼,爲什麼一條經流水的河流都沒有。
就這貨就是縣老爺,每天吃喝聽戲,也不管管民生,怪不得那看起來一副清閒的無所事事的模樣。
“草民秦墨,見過縣老爺。!”
秦墨便知道他在看自己,立馬‘咕咚’一聲跪下。
卻不經意將秦墨闖進眼裡,不由得眯着眼問道。
終於,這老爺喝了幾口酸梅湯喝的厭了,手一擡轉身擱在那黑漆黑成的米高的茶几上
“這丫頭是誰啊。!”
門口的兩個丫頭一聽也趕緊行了禮出去…
“老爺聽了這一上午曲也累了,小柳小紅,還不快叫人擺飯,老爺肯定都餓了。!”
春娟收到便心領神會,一面行了禮。
一面又使眼色給春娟。
三姨太將扇子從丫鬟手中拿過來便自己靠近給那老爺搖着。
這老爺便端了那酸梅湯,自己喝着,也不回這三姨太的話。
“今日又去那李員外府上聽戲去了吧,出了這一身汗…!”
這老爺就自己接了…
“老爺。!”
又用羹匙調了調,才端到這縣太爺面前來。
丫鬟從廚房託了那酸梅湯來,這三姨奶奶見事兒,便自己端了過來。
果然一番話說的這縣老爺樂呵呵的…
今日見老爺過來了,把那老爺喜歡吃的食物,喜歡聽的話,都撿其了來說來做。
這春娟一直跟在三姨奶身邊也學了不少事兒,會看人臉色,也會投其所好。
“前些日子,那左街坊的李老爺還說,老爺去他們府裡吃的那個荷葉圓子湯,是覺得好吃,吃完後還一個勁的讚賞,今日啊,奶奶聽老爺要過來,便找人學了方法,自己親手做了那圓子湯出來。老爺既然說了留在這裡吃午飯,待會兒可得多嚐嚐…!”
這縣老爺一坐下,左右侍奉的人,拿解暑湯的拿解暑湯,打扇的就打扇。
“春娟,把屋裡那碗冰鎮的酸梅湯拿來,這酷暑天,老爺喝了,正好解渴…!”
這三姨太便起來,一邊帶着丫鬟春娟,這老爺前腳才進屋,後起這三姨太就隔着窗簾。
只是朝三姨太“起來吧。!”
這老爺便支手將手臂一擡,臉上有股不耐,並沒見跪在地上的秦墨。
而秦墨則跪在地上。
“老爺——!”這老爺後面跟着一個小廝,而這三姨太過去便下蹲行禮。
額寬面方,體形寬大,雙目有神。
腰間有一根黑色的帶子。
從月亮門左邊便轉過來一個身影,身高昂藏,七尺有長,穿着一身藏青色掩襟長袍,下着白色長褲,腳上是黑色平底靴。
一同隨那三姨奶奶走向那每日三姨太太歇的房間門口。
秦墨低頭斂眉。
“走,我帶你去見老爺。!”
娟紅的羅紗疊在袖口。
這五姨太才立馬從秦墨之前那住的柴屋時經過的那排美人靠上起身。
到了午時,果然在這迎嘉院的院裡,一聲長長的‘老爺到’
秦墨一路上跟着,神情裡不置可否。
這三姨太太就挽着秦墨的手說道。
兩個人穿過那石板下面的一排櫻花樹林。
你午後稍等等,我這裡叫人準備了些桂花糕。你就在這裡吃點…
秦墨頷首,不管怎麼說,如果今日能見到這縣太爺,這三姨奶是無疑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這筆人情,秦墨倒是記着的。
今日便牽着這秦墨逛側院說道。
而上一次,就見秦墨來聽說想見見這縣的縣太爺,說自己是村民,從來沒有見過縣太老爺的威儀,想一睹風采,這三姨太太便也信了。而且還把這話記了下來。
態度溫和,各種遷就。
絕對不能將她看作一個骨子裡才**歲的丫頭。便將秦墨每次來待做上賓般。
這姨太太便知道這秦墨是把硬骨頭,就算不是硬骨頭也是個厲害角色。
就從上次秦墨將她的臉治好,她也用利威逼秦墨,秦墨不從最後決然走掉後。
這三姨太太,一邊拍了秦墨的手,一邊臉上笑的親暱。
“你不是上次說想見見老爺麼,今日中午,老爺要來我房裡用餐。你就在這裡等等。卻不知你見老爺到底有什麼事否。!”
這三姨太太就從地上牽起秦墨的手,一邊拉了,親暱的拍着那手背道
秦墨便從牀榻上起來,作揖道“秦墨這不是也在幫三姨太太麼…!”
“秦墨啊。!”這三姨太太便走上前,一邊拍秦墨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道“我倒是希望你能來幫我的。!”
“這是我新從黃瓜裡提取出來的營養液,有利於保溼,防皺,溫和也無刺激,奶奶先用着。!”
秦墨走攏,先是頷首行了禮,然後從袖口取出一隻白色的瓷瓶,
滿臉是笑。
聽小丫頭報秦墨來了,便自己就站了身來,主動迎上去…
而這林家三姨太本來正在梳妝鏡前換妝。
直直的就朝裡面跑去。
林府裡的一個小丫頭,見秦墨從林府門外走來。
“三姨太太,秦墨來了。!”
那氣場,一路上彷彿有人從她身邊經過,都自動退開些。
從鄉紳大院離開的秦墨,那從大門走出來那臉一直是黑黑的。
秦墨終於臉黑了下來…
“所以——”轉眼間,只聽見這五姨奶奶聲音低下來“你要乖乖聽話,別以爲撿到這縣姨太太就能攀高枝飛了,只要我想掐斷你的翅膀你還是飛不起來。!”
秦墨依然冷笑
“呵,五姨奶奶好大的口氣。!”
呵,秦墨才一個激靈,這又是在脅迫她了麼
“好歹我也是個縣裡鄉紳的姨太太,你算什麼,你家的那塊地,叫你種才能種,要不然,叫縣上收回來。!”
“沒有利害關係!”這縣姨太太冷着臉重複了句
秦墨冷笑。
“爲你?!一個對我再沒有利害關係的人,你憑什麼讓我一心一意只爲你一人…!”
“不是這用着不好,而是太好,簡直出乎我的意料,那麼明顯的效果,讓我震驚,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真得人只要能保養,是真得可以留住容顏,你之前給我的方法,我也按着做了,你給我調身體的方子,我也照着做了,我發現這的確是很有用處,你會治病,治好我祖母那麼多年的病,懂藥理,秦墨,你對我來說,真得是個很有用處的人。我並不希望你被那三姨太太帶走,你本來就是爹引薦給我的人,所以,我要斷了你的後路,讓你一心一意以後爲我做事兒。!”
這五姨太太便又走了兩步,將衣袖擡了擡,轉臉看秦墨,自問自答道,
“你配來的那美肌露我只用了三天,三天我便收了不用了,丫頭,你知道爲什麼麼。!”
隨即,便又聽見這位五姨太太說道
“你真的太讓我驚訝,我真懷疑在我面前的真得是一位只有九歲的孩子。!”
隨即,才又轉動了步子,坐到牀榻上,輕輕的抽氣
而秦墨一句話說完,那五姨奶奶卻愣呆在原地,隔着米長的距離直直看秦墨,眼眸裡帶着不掩飾的訝異。
“爲什麼?!”秦墨重複着一句,然後冷笑。“不就因爲你怕我跑了,去給別人賣命去了麼。!”
半晌,見秦墨一直沒有說道,面對自己的坦白如此的鎮定,這五姨奶奶反而有些驚訝了。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這麼做。?!”
秦墨沉默。
“那是我乾的有怎麼樣,是的,你沒證據,你去那三姨奶奶面前告我,我那東西是我放進去的,你覺得那三姨奶奶會相信麼,我和她無冤無仇,而且你還是由我舉薦給她的,你出了錯,就連帶着我受懷疑,如果我要害她,用的着在你獻上去的東西里動手腳麼。不。用不着。所以,這些事兒,你查出來也沒用。!”
“是的——”背對這秦墨,五姨太太的口氣有些狂妄
“秦墨,我還真小瞧你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山村丫頭,卻連蕁麻粉都查的出來。!”
這五姨太太就站了起來,繞着秦墨走了幾步。那銳利的眼就在秦墨身上穿梭着。
出去後,整個屋子便靜悄悄的。
青兒聽話的行了禮下去。
這五姨奶奶院裡就青兒一個丫鬟,是當初擡進門時,身邊跟的。
“呵…!”這五姨奶奶的眼眸如鷹隼,片刻一聲冷哼,又看了看周圍“青兒,你下去吧。!”
“我的處境很好。!”秦墨看着那張略帶嘲弄的臉,淡然說道“你可以不承認,因爲誰也沒抓住證據,在花鼓樓看的那齣戲,那戲中的劇情吸引了三姨奶奶,卻讓跟着三姨奶奶的婢女她的貼身丫鬟春娟親眼看見了你的所作所爲,她想告訴三姨奶奶,又怕沒直接的證據,所以告訴了我…!”
“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蕁麻,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你給縣令三姨奶奶配好的美肌露出了問題,我不懂你話中的‘你’那個‘你’是指誰,總之,我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好好關心一下你現在的處境…!”
而擡頭看這位五姨奶奶的臉色也已陰鬱。
秦墨站在原地鎮定的說道…
“蕁麻一般山村裡的人都知道,那絕對是人碰不得的,蕁麻枝葉上面有細微的刺,而那刺是有毒的,一般的人碰上,便會疼痛難忍,皮膚髮腫,發痛,發樣,起紅疹,你做的巧妙,只放了少量,但是,就是這少量的蕁麻粉擦在臉上也會讓人疼痛不已,所以三姨太太臉上纔會在用了幾天之後,才發覺是這美肌露出了問題,因爲伴隨着天數,越擦,那人的臉上會越疼痛,那導向的效果才越明顯…!”
呵,秦墨心底冷笑,到底還是有了反應,我還以爲你能強裝到幾時。
隨意看這位剛纔還淡定着的五姨奶奶身體一僵。
秦墨淡淡的語氣說出口。
“是蕁麻粉。!”
果然,秦墨心中便暗道一聲,到底是這種女人,從窮山村走出來的女子,因爲要比別人付出的更多才能得到今天的一切,所以,那內心比一般人堅固的多,就算秦墨說道這裡,她都還能面不改色。
結果,她在那淡定的面上看這女人的確是什麼表情也無,反而手撐着頭,手指無疑的撩撥鬢髮的模樣,很仔細在聽秦墨說話。
秦墨眼眸放大,直盯着面前的女人,想看她的表情會有什麼反應。
秦墨頓了頓,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纔看向這五姨太道“讓縣令三姨太太的臉過敏的美肌露,現在我已經要回來了,然後經過我的查證,這原本經過我手親自調配的美肌露,最後多了一味東西。!”
“那麼你倒是說說看。!”
這胡大姐兒隨着秦墨的話,手中的動作停下,那眼眸威迫的睜大,然後又放下手中的針線。
“我這樣說的意思難道五姨太太您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