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疤痕臉見王庸看向他,立馬將僅剩的那一隻眼睛閉上。
只是臉上可怖的血跡加上時不時抽搐一下的面部肌肉,出賣了他。
王庸嗤笑一聲,對這個怕死的傢伙也是有些無語。
“老實點,不然他們就是你的下場!”王庸警告疤痕臉。
疤痕臉忙不迭點頭。
“還有,從現在開始不準出聲!出一次聲,射你一槍。至於射哪裡,就看你運氣了。”王庸又道。
疤痕臉這下慌了,立馬雙手死命捂住嘴巴,一點聲音不敢發出。
之前還疼的一直嚎叫,現在卻是變成了木頭人。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滾下,卻一個音節沒有發出。
“不錯,繼續保持。”王庸讚賞的看他一眼。
然後走向朱維權所在的房間。
“小心,門上有點小玩意!”朱維權提醒。
王庸早就看見了門把手跟牆壁之間掛着一根細細的絲線,卻是一顆改裝過的拌發**。
單單從這個**的改裝手法來看,就可以知曉對方精通武器裝備。
電影裡我們常常可以看見主角將**引線拉開,埋在地上等待敵人踩中。實際運用中,這種方法並不科學。因爲**即便設置了延時引爆,也僅僅有幾秒時間。想要完全改裝成拌發**,必須摘除延時引信才行。但是這種行爲就不是在無工具狀態下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了。
而掛在朱維權房門口的這顆改裝拌發**,就顯得很專業。
不管是有人從外面開門,還是朱維權試圖從裡面逃走,都會觸動引線。
“嘖嘖,看來對方很重視你啊,這玩意都用上了。”王庸幸災樂禍的感嘆道。
朱維權則異常焦急:“大哥,你快點救我出去行不行?待會他們的主力部隊來了,咱倆一個也別想走掉。”
“這麼厲害?”王庸挑挑眉,顯然並沒放在心上。
金砂寨而已,又不是國際上有名的僱傭兵。這種發起於緬越邊境地區的組織,彪悍有餘,素養不足。他們可以悍不畏死的自殺式衝鋒,但是很少能夠想到從戰術層面針對對手。
王庸見過太多金三角地帶的毒販組織火拼,基本就是一堆人各自找好地方,隔着十幾米就開始亂射。
最終結局還是要看誰手裡的武器更先進,誰的人更多。
這夥金砂寨的匪徒質量明顯高於金三角地帶的毒販,不過距離真正的特種兵還有不小差距。
“躲遠點。”王庸衝朱維權道。
朱維權依言走入房間最遠的角落,蹲下身子。
而王庸則退到門口位置,右手扳機扣下,一顆子彈呼嘯着飛向那顆拌發**。
轟!
引線被擊斷,**瞬間爆炸。
破碎的彈片轟擊在門板上,彈射出去,在客廳裡亂飛。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則結結實實衝擊在門把手上,咣噹一聲將門把手衝開一個窟窿,整扇門都差點被衝飛。
“艹,我以爲你要拆雷,沒想到你玩這麼簡單粗暴的!”朱維權灰頭土臉的從“牢房”裡走出,抱怨道。
要不是他激靈,剛纔幾個碎片就射中他了。王庸這一手玩的實在太粗了,粗到不像是一個頂級特工能幹出的事。
“閉嘴吧,我可不想跟本地的警員打交道。這麼一陣響槍,除非這棟樓的鄰居是聾子,不然早就報警了!”王庸送朱維權一箇中指,掉頭就走。
“等我!”朱維權忙不迭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匆匆出門。
而出門前的一刻,兩人嘴裡討論的話題,讓苟活的疤痕臉一陣心驚肉跳。
“那個活着的匪徒一起幹掉吧?之前他看守我的時候,對我態度可一點都不好。”
“要去你去。君子遠庖廚,我不太喜歡殺人。”
“大哥,你說這話不覺的良心痛嗎?合着屋裡那麼多死人全都是我殺的?”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從哲學角度分析,你這話沒問題。”
“我發現才幾個月沒見,你這臉皮咋越來越厚了呢?難不成論學一趟,別的沒學會,小鬼子跟棒子的厚臉皮你都學會了?”
……
兩人聲音越來越小,直至隨着電梯消失在電梯通道里。
而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的疤痕臉,此刻高興的只想哭。
嗚嗚,差一點就死了!多虧那個“君子遠庖廚”的好人,感謝他八輩子祖宗……
心裡如此想着的疤痕臉,似乎忘了他廢掉的一隻眼睛就是被王庸弄的。
………………………………
隨着上班時間的到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王庸跟周道鯉之間的爭論裡。
而兩人到底誰纔是好人,誰纔是那個倒打一耙的壞人,更是衆說紛紜。
王庸此刻就跟相聲界某位頗具爭議的相聲演員一樣,支持者衆,反對者也不少。
周道鯉的渾水戰略,成功的將致命危險轉移,還順勢打擊了一波對手的聲望。
此時王庸大本營天泰市一中的學校操場上,兩隻剛剛進行完足球比賽的學生隊伍,正往外走着。
天泰一中幾個學生組成的隊伍,以一個球的差距,輸給了天泰晨光中學。
一中學生明顯有些不開心,全都悶悶不樂坐在球場邊上,換着鞋子。
而晨光中學的學生則趾高氣揚的從旁邊走過,時不時故意發出一聲笑聲。
本來,這在正值青春躁動的少年身上,很常見。張揚、炫耀,也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性格。
一中學生輸了比賽,也都認栽,沒有對晨光中學的嘲笑做出反擊。
但是忽然一個晨光中學的學生拿着手機,大聲道:“哇哦,重磅新聞啊!原來王庸的《國學正典》是靠着黑幕獲獎的!我就說嘛,王庸這種人品垃圾的老師怎麼可能會獲得國家大獎,原來是黑幕!這次王庸要倒黴嘍!能不能繼續當某個學校的老師都難嘍!”
“你才知道?我一早就知道了!罪有應得,活該!可憐某些人把他當成偶像一樣供着,到頭來卻發現供的一個糞坑裡的蛆蟲!”另一個晨光中學的學生附和道。
兩人毫不掩飾的嘲諷,清晰傳入一中學生耳中。
本來還能保持克制的一中學生,瞬間全都擡起了頭。
“你們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一中足球隊的隊長站起來,冷聲道。
晨光中學的學生撇撇嘴:“你讓我們說,我們就說?你算老幾?足球踢不過我們,老師人品也比不過我們,難道你們想在打架上贏過我們?呵呵,不是我小瞧你們,就你們這幾個人……都不夠我們一隻手打的!”
晨光的人說的對,兩邊雖然都是足球隊員,但是晨光隊員偏向於粗壯型,一中則是小巧型。兩邊的足球風格更是南轅北轍,一個穿着德國戰車的球衣,另一邊則穿的阿根廷的條紋戰衣。
場上比賽或許會因爲戰術、發揮等因素影響結果,但是場下打架,卻是基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一中學生,肯定被吊打。
“哈哈,怕了?就知道你們學校的人一個個都是孬種!走了,孬種們!”晨光中學的學生大笑着,轉身就要離開。
而一中幾個學生此時全都滿臉通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幹!”
一聲大喊,幾個一中學生一股腦衝了上去,跟晨光中學的學生扭打在一起。
只可惜,勇氣彌補不了體型差距,身材高大的晨光中學很快就佔據上風,將一中學生摁在地上拳打腳踢。
而一個高一四班的學生,似乎畏懼了,掉頭就跑。
引來身後晨光中學的一聲聲嘲笑,跟一中其餘學生的失望跟鄙夷。
高一四班可是王老師的班級啊!這個四班的學生竟然臨陣逃脫,害怕了?
丟人!
砰砰砰,拳頭聲音不斷響起,一中學生被全面壓制,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眼看就要被打成豬頭。
這時,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那個逃跑的四班學生竟然回來了!
晨光中學的學生一愣,隨即樂了:“喲,你這是趕着回來捱揍的?得了,成全你!給我上!”
瞬間,就有兩個身材壯碩的男生站出來,陰笑着走向四班那個學生。
可是下一秒,那兩個男生就愣住了,然後開始後退。
“退什麼?”晨光球隊的隊長不滿的道。
“隊長,那邊……”
隊長看向兩個男生手指的方向,也是愣住了。
只見遠處,一羣穿着華夏功夫衫的學生,在一個扎馬尾的女生帶領下,正浩浩蕩蕩朝着球場走過來。
“艹,怕什麼?這麼多年一中跟我們晨光打架,一次都沒贏過,我們有什麼理由怕一羣loser?”晨光足球隊隊長厲聲道。
想到這,晨光學生瞬間安心下來。
對啊,一羣loser,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一個打他們五個嘛!
很快,穿着功夫衫的學生走到了球場。
帶頭的扎馬尾女生上前一步,掃了一眼晨光中學的學生,冷冷問:“聽說你們辱罵王老師?”
“對,怎麼了?”晨光足球隊的隊長梗着脖子回答。
“沒怎麼,就是把你們揍到不敢再說而已。”馬尾女生拍拍手,然後隨手點了幾個人。
“你,你,你,還有你……正好十一個人,一對一,不欺負他們!一個月前王老師橫掃了南韓跟東洋武術界,現在,輪到我們用他教給我們的功夫,橫掃晨光中學了!有沒有信心?”馬尾女生大聲問道。
被點到的學生目光篤定,中氣十足的回答:“有!大師姐!”
“很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