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堂堂的大唐秦王,竟在新婚之夜連新娘子的門都沒進去?
別說別人了,就連李承乾自己都沒想到。
但對這倆傢伙,李承乾也是沒有半點辦法,只能跑去書房將就了。
而正在書房裡偷懶的小初子一看李承乾過來,那也是滿臉的驚詫。
“殿下?”
“您怎麼這時候跑書房來了?”
小初子那是滿臉的迷惑與不解。
畢竟今天可是李承乾的大婚之夜啊。
按理來說,這時候不應該正跟自己新娘纏綿纔對麼?
更何況,李承乾還一連娶了兩位新娘,盡享齊人之福。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李承乾一連娶了兩位美嬌妻呢。
可這傢伙倒好,洞房花燭夜竟然還跑到書房來躲着來了。
不敢對那倆丫頭髮火,不代表李承乾就不敢對小初子發火啊。
他直擡手一巴掌拍在了小初子的頭上,道:“少特孃的廢話,趕緊給小爺搞些醒酒湯去,頭疼的都要炸了。”
無緣無故被李承乾當了出氣筒的小初子,直滿臉幽怨的看着李承乾。
{收到來自周初的怨念值+99……}
好傢伙,這對自己怨氣挺大啊。
聽見系統提示音的李承乾非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道:“怎麼着,不服氣?”
“信不信小爺現在就讓人把你吊起來打?”
李承乾這顯然是把肚子裡面憋得怨氣都撒在小初子身上了。
而小初子那也是敢怒不敢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趕忙邁步逃跑去幫李承乾辦事兒去了。
在他走後。
李承乾則是坐在了桌案後,獨自嘆息着。
外面人以爲他今夜盡享齊人之福。
可誰知道,他今天晚上只能自己在這吹冷風?
“怎麼?”
“我們的新郎官,今天怎麼這麼惆悵?”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中又帶點皮的聲音從李承乾的背後響起。
聽見這聲音,李承乾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你說呢?”
“你怎麼不問問,今天的新郎官爲什麼連婚房都沒進去?”
李承乾雙手拄着下巴,滿臉怨氣道:“也就是今日我酒醉,不方便,要不然我高低把她們房門給砸了去。”
“你也就痛快痛快嘴了。”
“就算你今日不是酒醉,以你那脾氣秉性,也依舊是不敢砸門。”
苑鴛在暗中跟着李承乾這麼久,不說比旁人都瞭解他吧,但也是深知他的脾氣秉性。
說罷,苑鴛輕笑一聲,隨後直接翻身從窗戶進入書房。
她直邁步走到李承乾的面前,隨後將兩罈子酒丟在桌上道:“既然你今日不去辦你新郎該辦的事兒,那就陪我喝些。”
“不喝。”
李承乾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道:“今天我喝的夠多的了,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說罷,他腦袋往後面一仰,還真就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不過,就在其閉上眼睛時,忽而反應過來了。
他直接擡頭看向苑鴛道:“誒,我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呢?”
苑鴛聳了聳肩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李承乾起身道:“那你剛剛喜宴的時候怎麼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出來?”
苑鴛翻了個白眼道:“只是你太投入,跟這個喝酒跟那個喝酒,壓根就沒看見我。”
“我沒看見你,你就不會自己出來啊。”
李承乾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那是一副要懟死所有人的態度。
可苑鴛卻毫不在意。
她對李承乾那態度視而不見,直接拉來椅子坐在了李承乾的對面。
然後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個食盒,從裡面拿出了燒雞、燒豬肉等等一堆的下酒菜。
之後,她就肆無忌憚的在李承乾的面前又吃又喝。
見此情景,李承乾那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這傢伙也太過分了吧?
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當朝秦王啊,她就是這麼對自己的?
李承乾沉了口氣道:“苑鴛,我跟你講,差不多得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皇子呢,你是不是得稍稍尊重我一點?”
“尊重你?”
“尊重你個屁。”
苑鴛直接將雞骨頭丟在了李承乾的臉上。
她也往椅子背上一靠,跟個大爺一樣的說道:“我這日以繼夜的保護你的安全,可你這傢伙成婚卻連杯酒都不敬我,難道,我是缺你的賀禮了?”
聽聞這話,李承乾未免也是有些尷尬。
他直清了清喉嚨道:“我這不是不知道你來了麼,要不然我怎麼可能不給你敬酒?”
“現在知道了?”
苑鴛歪着腦袋看着李承乾,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
見狀,李承乾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身走到苑鴛的面前,拿起酒罈倒了兩碗酒。
隨後,他端起酒碗道:“今日我大婚,多謝你能來。”
“這碗酒,我敬你,我先幹了。”
說完這話,李承乾也沒遲疑,直接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見此情景,苑鴛也是笑了:“這還差不多。”
話落,她也端起酒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一碗酒下肚,兩人也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胡吃嗨聊起來了。
本來還說不喝酒的李承乾,那也是直接放飛自我了,不管碗裡還有多少酒,那都是拿起酒碗直接喝光。
看他那架勢,根本不像是要跟苑鴛多聊什麼,分明就是來給自己灌酒的。
看他那模樣,苑鴛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她也什麼都沒有多說,只靜靜地陪着李承乾一碗一碗的喝着。
而當小初子來到書房時,李承乾早已人事不省,而苑鴛也已經不見蹤影。
“殿下怎麼睡得這麼快啊。”
小初子直將醒酒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便扶着李承乾朝着一旁的軟塌走去。
而與此同時,苑鴛也已經翻出了秦王府的院牆。
她回頭看了眼秦王府書房的方向,眼神忽而變得深邃起來,不多時一抹眼淚涌出眼眶。
自己愛慕的男人卻跟別的女人成婚了,任由誰也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苑鴛雖一直都是在笑,但那也只是強顏歡笑罷了。
她心裡的痛,不比在揚州城外受的傷輕多少。
她忍不住擡手扶了下胸口,隨後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衚衕深處。
而在她走之後。
兩個腦袋從房頂彈了出來。
“大哥,這是不是就是殿下說的,愛叫放手?”
“你管那麼多幹嘛?”
那人擡頭看向苑鴛離開的方向,不由輕嘆道:“說實話,這丫頭的所作所爲,可真讓人佩服。”
“只希望有一天,殿下能娶了她,至少給她一個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