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裡,張長工等人全都坐在一邊唉聲嘆氣,手裡的活計丟棄一邊無心工作,出現這樣的事他們也不好過,現在只有等秦壽回來在做打算了,好好的傢俬居然被人山寨了,而且還山寨的一模一樣。
打着秦家的旗號擾亂市場,那做工的傢俬全是用最廉價的木料製作,在整點亂七八糟的樹漆以假亂真,在外地廣騙百姓的錢財,而且還打着低價出售的手段,深受其他城鎮百姓們歡迎。
可那山寨出來的玩意也不耐用,做工粗糙擱碰一下全掉漆什麼的,胖子坐上去沒一兩天全散架,那些冒出來的山寨貨店鋪,在銷售完之後連夜關門走人了,受騙百姓找不到人只好跑到正宗的秦家連鎖店去鬧事。
現在其餘城鎮地方陸續出現這樣的山寨貨,還真有點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徵兆,特別是今日不少外地前來百姓從大老遠地方跑來,搬着山寨貨玩意大肆鬧事,迫使官府介入此事調查什麼的。
別墅裡秦夫人一臉着急煩躁的模樣,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着,秦老爺子此時也坐在一邊,原本他應該在酒樓裡忙碌的,可聽到自己夫人這邊出了事故,連生意也沒心情去做匆匆跑了回來,要不是遇到老流氓程妖精,恐怕現在秦夫人早被逮去審問什麼的了。
秦壽剛回到秦府裡,整個秦府上下僕人們都無精打采的,裡面的氣氛也是極其不對路。看來這些人的心裡承認能力有限,一路順風順水的生意,遇到無恥競爭者就失意,心理素質有待改觀。
秦壽回到自家別墅馬上迎來張長工他們的圍堵,這些傢伙全都無心幹活什麼的,堵在門口守候秦壽回來,七嘴八舌地大吐此事如何是好之類的話。秦壽不在他們失去了主心骨,現在主心骨回來了,他們當然要問個究竟什麼的。
如今鬧出山寨這樣的事。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很明顯是在砸他們的飯碗,現在都被無良的山寨搶去飯碗什麼的。叫他們今後日子怎麼過?每天忙前忙後工作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掙點錢養家餬口什麼的。
秦壽在長工們的包圍之下,好言相勸地安撫着他們說道:“好了,你們先去休息一會,等少爺我瞭解事情之後,在給你們一個交代,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少爺我承諾,你們月錢不會少的,張工頭,你跟着一起進來!”
“是。是,少爺!”張長工點着頭應聲回答秦壽,躬低着頭跟在秦壽身後進入別墅裡,他現在想着的事情是秦壽如何處理這事,出現山寨貨這碼事。對他打工皇帝的寶座有影響啊!王鐵匠那匹打鐵黑馬隱隱有超越自己的潛質。
進入別墅裡面秦壽馬上發現焦急不安的秦夫人,還有一邊獨自發悶的秦老爺子,秦夫人和秦老爺子看到秦壽之後,頓時鬆了口氣,此時他們兩個才發現,不知不覺秦壽成了家裡的主心骨。
秦壽坐到大廳單人椅。蹺起腳看着秦老爺子和秦夫人,氣定神閒地說道:“娘,老爹,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遇到山寨貨而已,用得着如此憋屈嗎?到底怎麼回事?說來看看!”
秦夫人越想越是憋屈,一臉急躁的臉色唉聲嘆氣地說道:“唉都不曉得遭了什麼罪,好端端的被人陷害,壽兒,你自個瞧瞧,這些粗糙仿製品,官府那邊等着娘賠錢給那些受害者!”
張長工在秦夫人說完之後,從地面搬起一張仿製的椅子送到秦壽麪前,在秦壽伸手示意下,張長工把仿製的椅子放到秦壽腳下,粗糙的椅身工藝讓秦壽啞口無言,這種手藝也能蒙到人?看來這些所謂的受害者基本的貪小便宜之人。
整張椅子看起來手藝雖然粗糙了,可那仿製的秦家制造標誌卻成了高仿,雕工也是技術一流人物,模仿起張長工的雕刻水平幾乎以假亂真地步,贗品跟正品一比較之下,遠看看不出什麼,近看什麼都暴露出來。
張長工檢查着山寨出來的椅子,一副磚家人士表情說道:“少爺,以張某的眼光來判斷,此人雕刻手藝非同凡人,只是製造過程沒有理解到釘子的妙用,導致少爺所說的質量不過關,要是他們掌握了釘子妙用,估計可以自成一派了!”
張長工誇誇其談地繼續說道:“再有,少爺你看看,這裡,他們唯一不足地方就是,還沒有掌握好尺子準確度,這四腳的椅子就是他們致命的缺點,當然,從椅子來判斷,他們現在還處於摸索過程!”
秦壽一腳踹倒粗糙的山寨椅子,分析着說道:“嗯,通過這種手段,可以看得出幕後者手段極其卑鄙,想要從仿真手段整垮我們秦家,就算整不垮也要聲明掃地,等他們手藝進步了,抓到重點了,肯定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正式上線,夠陰險的!”
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人湊過來圍觀,說真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些話,如此專業性質的話讓他們兩人大長見識,聽到秦壽解剖似的話題,秦老爺子和秦夫人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什麼人這麼缺德?
秦夫人一臉擔憂的神色,看了眼秦壽沒有主意地說道:“壽兒,那些受害的百姓怎麼處理?大部分都是從周邊城鎮趕來討說法的,現在已經知曉了咱們家受到無恥之人陷害,那怎麼是好?”
秦夫人如此一說秦老爺子也感到一陣心慌,要真的是針對秦家有預謀的話,那他的酒樓肯定也脫不了關係,甚至會是更黑的手段,只要對方不在食物裡動什麼手腳就好,那可是傷不起的大事啊!
秦壽想了會說道:“娘,此事別理會他們。賠償?那是不可能的,這些貪小便宜的人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要鬧等他們鬧個夠,今日起所有秦家的傢俬暫時銷售,甚至長安城外的那些代售商也是一樣,他們的損失我們照價賠償!”
秦夫人聞言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驚呼一聲說道:“停售?壽兒,那樣我們秦家的生意就會受阻的,那些受害百姓我們不理他們嗎?唉好吧。壽兒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攤上這事還真的是讓人揪心!”
瞧見秦壽連連搖頭姿勢,秦夫人氣磊地點着頭算是默認了。現在秦壽是家裡的主心骨,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好歹他現在也算是朝廷閒官了,這是秦夫人值得驕傲的一件事,要是她知曉秦壽是免費打工的四品大官,不知還會不會這樣想?
秦壽搖着頭冷笑着說道:“那些百姓萌管他們,自作自受貪小便宜,花錢買個教訓也好,要是真的全賠錢了,那才中了幕後者的陰謀。賠償了一次恐怕後面還會陸續繼續有,就算咱們萬貫身家也負擔不起,不能開這個頭!”
這是秦壽最擔心的問題,要是秦夫人一時心軟什麼的,傻乎乎的拿錢去賠給那些愚昧的百姓。開了頭後面肯定有一簍筐受害者蹦躂出來,你都賠償了第一批人後面的都不用賠償了?恐怕到時候會越鬧越折騰。
秦夫人聽到秦壽的話嚇得一身冷汗,一臉後怕的表情唉聲嘆氣地說道:“唉是娘沒有考慮這點,幸好壽兒你提前回來了,要不然娘還真的傻乎乎提錢去賠償那些受害者,那壽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秦老爺子冒出頭說道:“對了。壽兒,你娘這邊受到禍害了,那老爹那邊不也是免不了受禍害什麼的?這可怎麼辦纔好啊?要是對方動什麼手腳,下毒下藥什麼的可是很大問題!”
秦老爺子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要是幕後者真的是針對他們秦家而來,自己酒樓肯定倒黴遭殃少不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用什麼陰險手段陷害,下毒下藥可是跳井也洗不清的。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頗感傷腦地說道:“嗯,老爹,你那酒樓估計也會少不了,現在是暫時沒事,可說不準哪天會出事什麼的,老爹暫時把那些酒樓會員卡全部收回來,還有那些外賣的模式也暫時停止吧!”
如此一來秦家收入可是大大縮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防範於未然纔是正事,總不能在出事的時候在補救吧?盲羊補牢傷不起也玩不起,在沒有弄清楚幕後者是誰之前,還是暫時避其鋒芒。
張長工在一邊沉默不語,秦家現在發生這樣的事,還是儘量少些折騰徒增煩惱,眼前重要的還是渡過難關在打算,要是秦家真的倒了他們也沒有工作了,沒有工作也就代表沒有收入什麼的。
另起爐竈什麼的還是別去想了,沒有背後家族什麼大勢力支持,很快就會被吞併或整垮什麼的,胡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光有技術有什麼用?自己不會做生意,而且還被其他同行打擊整蠱什麼的,還不是一樣等餓死不是?
秦老爺子感到一陣氣磊,憋着滿肚子氣放狠話地說道:“嗯,這個好吧,該死的傢伙,誰那麼缺德?居然敢整我們秦家?要是知道了是誰,本老爺第一個不放過他!卑鄙無恥…”
秦壽鄙夷着秦老爺子,不屑一顧地提醒着他說道:“得了吧,老爹,今後你還是多花點心思管理好自己酒樓,別整天來回奔波浪費體力,嗯哼,老爹沒啥事就去發個通告什麼的,趕緊收回會員卡什麼的,盲羊補牢還來得及!”
秦夫人一臉迷惑的表情,根本聽不懂秦壽和秦老爺子在打什麼啞謎,最近她忙於生意什麼的,直接把小秦青交給秦老爺子貼身老婢女阿嬤照顧,失去禁止的秦老爺子隔三差五的去打野喂什麼的,日子過得賊瀟灑的。
秦老爺子一臉尷尬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說道:“啊?哦,嗯,好,好的,壽兒,你趕緊想個辦法解決此事,嗯哼,壽兒,老爹我先回酒樓一趟了,免得遭殃陰險小人下毒手,夫人,你去休息一會吧!”
秦老爺子說完後整個人溜出別墅,他還真怕秦壽在秦夫人面前說漏嘴什麼的。要真是那樣可是很大罪的,秦壽一臉鄙視着秦老爺子溜出別墅,這老爹還真的是憋得慌,至於嗎?都一把年紀的人還好這口。
秦夫人不知道這些事,看了眼秦壽後搖頭嘆息着說道:“壽兒,此事你打算如何解決?總不能一直關着不做生意吧?要不咱們別整這些傢俬了,現在你也是朝廷的官員了。弄生意不怕那個什麼嗎?”
有些膽小怕事的秦夫人忽生放棄的想法,要是在這麼鬧騰下去,苦的還是自己等人。現在秦壽都是朝廷四品官員了,何必去折騰士農工商最底層的商人事業,躋身士字最高層不是很好嗎?在怎麼說也有腐敗的俸祿補貼不是?
秦壽無語地翻着白眼。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得了吧!娘,你指望孩兒這免費閒官俸祿,大夥全張嘴吃西北風去吧,孩兒是沒俸祿的,此事你萌管,交給孩兒來處理,張工頭,你跟本少爺上去書房好好詳談!”
秦壽說完後帶着一邊候立的張長工上二樓,留下一邊張大嘴難以合攏的秦夫人,又是免費官?!秦夫人啞言無語了。這官也當得憋屈了點吧?堂堂四品大官居然一文錢俸祿也沒有,這皇上也太摳門了點吧?
書房裡,蘇葉愜意地坐在秦壽寶座之上,蹺起雙腿搭在辦公桌之上,手裡拿着咬去大半皺巴巴的鴨梨。這傢伙最喜歡吃這些化痰止咳的玩意,按照他刺客邏輯想法,一名出色的刺客也需要滋潤喉嚨,變聲什麼的賊傷身子不是?
聽到書房門外面動靜後,蘇葉把手中的鴨梨往後一扔,整個人從辦公桌椅子蹦躂起來。站到一邊馬上變成傻里傻氣的傻忠僕,這變臉僞裝的技術還真的是玩得爐火純青,手裡拿着一塊破布裝模作樣打掃衛生。
書房門忽然打開來,小蘿莉陶月吃力地擡着一個木桶進來,書房裡每天她要打掃衛生,當然還有蘇葉這個傻忠僕在一邊幫手,不知道蘇葉底細的小蘿莉陶月總是對他意見很大,人笨又傻反應又遲鈍。
小蘿莉陶月見到蘇葉這慢吞吞的姿勢,忍不住一陣氣磊地叫道:“哎哎,小葉子,有你這樣打掃衛生的嗎?存心氣人還是怎麼的?瞧瞧,抹了一個早上還是髒兮兮的,去去,過來幫忙提桶!”
扮演傻忠僕的蘇葉轉過身,一臉迷迷糊糊的表情,摸不着頭腦地說道:“嗯?哦?原來是小月妹妹啊,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了?哦哦,對對,提桶,提桶,小月妹妹別生氣哈”
小蘿莉陶月直被蘇葉反應氣得直翻白眼,此時的她打量着書房看蘇葉衛生打掃的怎麼樣,越看越是感到惱火,打掃半天居然還是髒兮兮的,小蘿莉陶月看到地面一個黑影忍不住驚異地說道:“嗯?這是什麼?咦!書房裡怎麼有鴨梨?小葉子,這是怎麼回事?”
裝懵扮傻的蘇葉聞言走了過來,傻諤諤的臉上看着小蘿莉陶月指的鴨梨,一手撓着頭說道:“嗯?什麼?鴨梨?有嗎?哪裡?哦,肯定是鬧鼠荒了,嗯,一定是了,小月妹妹,這桶提去哪兒?”
小蘿莉陶月忍不住感到一陣氣結,真要跟他鬥氣什麼的,還真的非被他氣死不可,有這樣反應遲鈍的人,還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小蘿莉陶月生悶氣的時候,書房門又一次推開,秦壽的身影走了進來。
秦壽看到小蘿莉陶月,一手摸着她秀髮說道:“小月,你在這裡啊?嗯,這裡的衛生交給蘇葉處理可以了,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張長工,你過來,本少爺有件東西交給你,儘快和王鐵匠解決好!”
小蘿莉陶月在秦壽撫摸秀髮之下,羞紅着俏臉跑出書房,因爲一邊的傻里傻氣的蘇葉無恥地嘿嘿聲笑着,瞧他那傻笑的模樣,直把一邊的秦壽看得直翻白眼,帶着張長工走到書桌邊。
蘇葉擠眉弄眼地朝秦壽眨眨眼,猥瑣的笑容看起來極其欠扁那種,一邊顧着想事的張長工根本沒有注意到蘇葉的表情,秦壽無語地從辦公桌抽屜裡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圖紙,這是他以前早畫好的防僞商標。
開始秦壽沒有想到淳樸的古人會想到山寨,當時有是有不過那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鬧,現在可不是一樣了,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整垮自己的嫌疑,居然打着自己秦家的名號,整出如此缺德的山寨陷害。
張長工接過秦壽手裡的圖紙和一些紙張,有些摸不着頭腦地看着秦壽說道:“少爺,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圖標有什麼用?難不成以後按照這個圖標雕刻?還有這些是什麼?”
張長工拿着以前小蘿莉陶月繪畫的圖標,還有一些寫滿兩頁紙的玩意,上面一連串的數字什麼的,看得他有點眼花繚亂,他實在猜不透秦壽拿這些東西給他幹什麼?具體又有什麼用途。
秦壽一手指着圖紙說道:“這個圖標是防僞商標,張工頭,又要辛苦你和王鐵匠配合了,整些鋼凹的防僞雕刻,以後傢俬統一用這些鋼凹防僞,做好傢俬拿鋼凹代替手工雕刻,這些數字是防僞編碼,0001什麼的代表生產編號……”
幕後陰謀者既然山寨陷害自己,那秦壽只好出絕招了,別以爲那些不入流的山寨可以整垮自己,現在秦壽乾脆發狠了,鋼凹雕刻技術打編碼,你要仿等你慢慢防個夠,你有張良計本少爺還有過牆梯。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冷笑着說道:“儘快做出這些防僞的鋼凹雕刻,本少爺會在三日後城內中心點召開發佈會,重申咱們秦家的商品,把賣出去的傢俬全都召集過來打防僞,到時候有你們忙的了!”
張長工聞言大點着頭,滿臉笑意地拍手說道:“少爺,你放心,張某會辦妥的,忙就忙唄,總不能看着別人陷害沒有辦法,少爺,要是你沒有什麼吩咐,張某這就去整防僞的鋼凹雕刻了!”
“張工頭,去吧!此事全交由你處理好了!”秦壽揮手示意張長工去辦事,目送着張長工退出書房門口,秦壽轉過身看了眼恢復正常的蘇葉,秦壽朝蘇葉勾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秦壽心裡早已猜到大概陷害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