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溪將藍趙石推開:“大人既然知道我是男兒身,就不該做這些曖昧之舉,於大人官聲也不利。”
藍趙石色迷迷的看着她:“我也認爲自己沒有龍陽之好,但是自從遇到了你,就覺得男女都不重要,只要能得到你就好。”
常小溪聽到他這樣無恥的表白,頓時紅霞撲面。
藍趙石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常小溪心念暗動,想要拿出麻醉針,先放倒藍趙石,解了眼前的危局再說。
可是無論她怎樣想打開空間,空間就是無動於衷,好像消失了一般。
藍趙石已經湊了過來,將手環在常小溪的腰間,低笑道:“長成了你這個模樣,男女又有什麼差別?何況斷袖分桃,別有樂趣在其中,你習慣了就好。”他雙手摩挲着常小溪的身體,就要往常小溪的櫻脣上吻去。
常小溪忙道:“大人,你給我一點時間想一想怎樣?你這樣強迫於我,又有什麼樂趣呢?”
藍趙石聞言停了下來,思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不許敷衍本官。如果讓我知道你陽奉陰違,本官有一千種法子整治你。”
常小溪忙賭咒發誓:“大人,你年輕有爲,人又生得英俊挺拔,我絕對不是敷衍大人。只是我身爲男兒身,如果跟着大人,恐怕再難立足。這件事不慎重不行啊!”
藍趙石正色道:“你想得長遠,看來也並非是對本官無意,那好吧,你跟我回州衙去,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放心,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你,別說財帛這些俗物,就算是你有意於功名,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
藍趙石再次拉起常小溪的手揉捏着道:“當然,前提是你要將本官伺候好!你可能做到?”說這句話的時候,藍趙石那英俊斯文的臉上,滿是戲謔之意。
常小溪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煩悶強壓了下去:“大人,容我仔細想一想。”
藍趙石見她雪白的小臉上,仍有些驚懼之色,不由得心底泛上一股柔情,想到她今夜受傷,差一點就被姜寧粗魯的拖回園中凌辱,覺得不能將她催得太緊,因此笑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三天後我等你的答覆。”
常小溪低頭不再言語,沙麒麟外出執行任務,爲今之計,只有拖到他回來才能解救自己。
二人回到了通江州衙,藍趙石將她安置在自己的私宅之內,一切起居飲食,都非常精美,還請了一位老醫生爲她看傷。
藍趙石存着博取芳心的打算,因此謹守約定,不曾侵犯常小溪,倒是讓她過了幾天安穩的日子。只是,自從那一夜離開太坤,常小溪就無法再打開自己的空間,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十分着急。
她延醫問藥都不方便,只能將心事藏在心底,每天對藍趙石虛以委蛇。
沙麒麟得知常小溪被藍趙石帶走,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還是安排沙德三調遣人手,準備萬一協商不成,就闖進州衙強行將人帶走。這可是他的未婚妻,怎麼能放在一個心懷叵測的男人那裡?
他自己則以祁大郎的身份求見藍趙石。
藍趙石在內心深處,已經將這祁大郎當做了大舅子來看待,一接到了通稟,忙讓人請他進來,坐定之後還奉茶招待。
沙麒麟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二郎在大人這裡嗎?”
藍趙石存着在祁家過明路的心思,也不打算隱瞞,點頭笑道:“正是,她在這裡好得很。”
沙麒麟這才略略放心,衝着藍趙石一拱手:“太好了,這段時間我不在家,多虧您照顧二郎,現在我要把她接回家去。”
藍趙石聽他這樣說,有些猶豫,這祁二郎尚未表露心跡,如果現在把人放了,萬一她反悔不跟自己,那可是得不償失。可是現在祁大郎趕來,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扣着二郎不放。
沙麒麟催促道:“大人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藍趙石左思右想,狠了狠心,對手下人說:“去後院請公子出來。”他想請出常小溪,讓她當面許下承諾也是好的。
常小溪在焦急不安之中熬過了這幾天,終於得知沙麒麟到了州衙,忙跑過來見他。
當着藍趙石等人的面,常小溪只能委委屈屈的先衝着藍趙石行禮,然後才站到沙麒麟的身邊。
沙麒麟與常小溪,一個人去執行任務,一個落入敵手,都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眼看着幾天不見,常小溪美貌的小臉上多了幾分憔悴,沙麒麟就心疼不已。
沙麒麟拍了拍常小溪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他轉向藍趙石,笑道:“多謝大人,二郎平安在此,想必您廢了不少心思。現在我回來了,就不讓她再打擾您了。您的恩情,改天我再來感謝。”
藍趙石忙伸手阻攔:“先不要着急,二郎,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常小溪知道他這是惟恐到嘴的肉飛了,想要一個承諾。她嫣然一笑:“大人,現在還沒有到三日之約,反正我也不會離開通江,您又何必糾結這一時半刻呢?”
藍趙石沉吟一番,這時如果強留下二郎,只怕她與自己離心離德,到底失了樂趣。索性大度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你跟着大郎回家去吧,好好調養。到時我自然會去看你。”
反正人還在通江,就如同在他的手心裡。
沙麒麟惟恐日長夢多,忙拉着常小溪告辭離去。
又回到了江邊的小院子裡,常小溪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的經歷太可怕了,但是在述說這些之前,她想知道沙麒麟有沒有受傷。
沙德三和李青城對視了一眼,知道現在不能打擾這兩位,識趣的離開,在院中警戒,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已經不像是剛到通江那麼太平了。
等到大家都撤了出去,沙麒麟纔將常小溪緊緊擁入了懷中,力氣很大,好似要把她的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直到常小溪被他的蠻力勒痛了,發出一聲呻吟,沙麒麟才放開了雙手,關切的盯着常小溪的小臉問道:“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常小溪看着他的如劍眉目,歡喜一笑:“我呆在家中,怎麼會受傷?倒是你,執行那麼危險的任務,不知道是否順利?”
沙麒麟將常小溪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才把頭低下,湊到常小溪的耳畔,一邊細細聞着她身上讓人陶醉的體香,一邊輕笑:“本來就不是真的動手,得三早就與阮浩通過氣,讓阮浩配合我們的行動。所有的爭鬥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怎麼會受傷呢?”
“你獨自一人在太坤,肯定受了不少苦。我這一次見到宗主,看他的意思,倒是沒有爲難你,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纔會讓藍趙石將你從太坤帶走呢?”
常小溪正色道:“你肯定是想不到,我在太坤之中,竟然遇到了姜寧,他想要對我不利,剛好那一夜,宗主不知與藍趙石有什麼交易,藍趙石也來到了莊園之中,我害怕姜寧繼續糾纏,這才藏身於藍趙石的馬車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