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府裡待了倆時辰也沒看出啥來,房遺愛只好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人家清河縣的事情,他在這裡呆着做什麼,再說了這張則安怎麼看都是自殺的,他房遺愛就算再能耐,也不能給個自殺的人喊冤啊。
一入夜,房遺愛便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運河碼頭,這一進船艙,鄭麗琬就貼了過來,“夫君,你這是想妾身了還是怎地,居然這麼急着見我?”鄭麗琬那雙膩死人的眼睛,真的很有誘惑力,房遺愛這一激動就想把美人給正法了,可是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先忍耐一會兒。
躺在榻上,摸着鄭麗琬柔軟的身子,房遺愛嘆聲道,“麗琬,跟你說個事,這張則安自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妾身今傍晚就聽人說了,想起來這張則安死的還挺蹊蹺的,爲何見過你之後,第二天就自殺了呢?”鄭麗琬也是有些想不通的,聽着鄭麗琬的話,房遺愛點了點頭,“是啊,爲夫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在張府待了好久都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夫君,妾身覺得肯定有什麼的,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聽妾身的,你明天再去趟張府,重點查一下張則安的書房和臥房,若妾身沒料錯的話,這張府必定隱藏着些秘密,否則這張則安的死就無法解釋了!”鄭麗琬的語氣顯得很有信心,看着她那張俏臉,房遺愛卻是疑惑了,“麗琬,你確信能發現什麼?”
“當然,夫君,你要相信妾身,若無必要,妾身絕不會讓你再去張府管這等閒事的。還有啊,明天不管有何發現,晚上都要來見見妾身,妾身總覺得最近有點太安靜了”鄭麗琬慵懶的翻了個身,顯得很沒精神,那雙美目也輕輕地眯了起來。
“行,我的女諸葛,明晚爲夫一定來找你。對了,捲毛鬼的下落有眉目了麼?”
“有了,妾身辦事,你還不放心麼?再等等吧,最多五天,妾身便會給你個滿意答覆的!”鄭麗琬笑眯眯的看了看房遺愛,纖手還不斷地摸着房遺愛的胸膛。
“你就這麼有信心?”房遺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美人的胸前,惹得美人一陣不滿的嬌嗔,翻了翻媚眼,鄭麗琬哼道,“那是當然的了,對了,妾身還要問你呢,你真打算把這個何嚮明收歸已用?”
“當然,你不覺得這何嚮明是個人才麼,像這種有良心的聰明官可不多了!”房遺愛是真想用這個何嚮明,可是等了半天這投名狀沒等來,卻等來了張則安的死訊。
“夫君,那何嚮明倒是個可用之人,但是你又打算怎麼用他呢?”
“爲夫也想好了,如今那洛州正缺個別駕呢,正好爲夫可以讓老爺子向陛下推舉下,想來以何嚮明的能力,擔個洛州別駕也是沒有問題的!”
房遺愛說完,鄭麗琬就笑着搖了搖頭,房遺愛拍了拍鄭麗琬的翹臀,笑道,“麗琬,少跟爲夫繞彎彎,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夫君,這可是你讓妾身說的哦?”鄭麗琬眨了眨那雙如水般的眸子,眼裡還是一種似笑非笑的味道,看她這樣子,房遺愛真恨不得把她吞進去,這妞真是柔死個人了。
“說吧,爲夫這臉皮厚着呢,無論你說啥,爲夫都扛得住。”
“呵呵,夫君,若真按你的想法,那何嚮明這輩子也就是個洛州別駕了,再想升遷,除非是改朝換代,亦或者夫君總攬朝綱!”聽了鄭麗琬的話,房遺愛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般,這要是何嚮明一輩子就當個洛州別駕,那還用他作甚。
“麗琬,繼續說!”
“夫君,你好好想想吧,何嚮明是誰,這尚書省從房相到六部尚書,又有哪個聽過這個何嚮明的,你讓房相貿然去推薦他,你覺得房相會答應你麼。退一步說,就算房相答應你了,這陛下也應了下來,那以後呢,你覺得陛下有真的會不注意何嚮明麼?莫要忘了,當今陛下可聰明着呢,這盯着何嚮明,會查不到你麼?”
房遺愛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鄭麗琬,也虧了有鄭麗琬在,否則他房某人又要做下混事了,似是看出了房遺愛心中所想,鄭麗琬笑着安慰道,“夫君,妾身知道你在計較什麼,你是在想爲何房相沒有阻止你推薦牛進達老將軍爲多瑪城大都督對麼?其實啊,這事是你想差了,牛將軍和何嚮明那可是兩碼事,就算牛老將軍向着你那又如何,其他人也只會想牛將軍是看在秦老將軍的面子上纔會護着你,這樣的話,就算陛下也不會多想,但是何嚮明呢,他一旦露出點端倪,那可就是結黨營私的罪過了,自古以來,又有哪個皇帝願意看到這個呢。更何況夫君也非什麼庸人,手握龍虎衛和左武衛,又有駙馬之尊,當之無愧的皇親國戚,手握大權,你說陛下能不怕麼?”
會不怕麼?當然會怕了,年紀輕輕便已手握龍虎衛,還是未來的左武衛大將軍繼承人,這要是再過個十年又會成什麼樣子呢?其實在李世民將特戰營調出左武衛的時候,房遺愛就該想清楚了,李世民從來就沒有完全信任過他,“呵呵,麗琬,看來是爲夫想得太過簡單了,虧得有你提醒,否則爲夫回到家裡就得挨老爺子一頓臭罵了。”
“夫君,你這人啊,就是心地太純了,所謂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哪還是小心的好,必定這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干係可大着呢!”鄭麗琬也倒不是什麼危言聳聽,房遺愛也是深有感觸的,想想歷史上的房府,看上去無比輝煌,可是一個謀反,就將房家上下百餘口人判了個遍,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真可謂樹倒猴孫散,牆倒衆人推了。想想那次的謀反案,李恪和柴令武倒下了,范陽盧氏也隨着這次案子開始一蹶不振。
心裡想清楚後,房遺愛便穩定了心神,“麗琬,說吧,何嚮明的事情該如何安排?”
“呵呵,夫君,你能想清楚便好了”鄭麗琬開心的吻了吻房遺愛的下巴,笑了一下才將心中所想娓娓道來,“這何嚮明肯定是要由你推出來的,不過呢,卻不是推薦他升官,而是要奏他一本,把他調到淮南道去,這前段時間那揚州玉山縣不是剛被你折騰過了麼,那裡也正好缺個縣令,就讓那何嚮明去當吧!”
“這....麗琬,這把何嚮明調到玉山縣,那不就成了貶官了麼,這何嚮明會不會心有芥蒂啊?”
“夫君,若是這何嚮明真的想不通的話,那也就證明你看錯人了,那樣的話又何必再爲何嚮明費心思呢?”鄭麗琬說的話是有些無情了,但是房遺愛卻有點明白了,敢情這鄭麗琬玩的是一出一箭雙鵰啊,既免除了李世民的懷疑,又能考驗下何嚮明。若這何嚮明真能理解他的苦心,在江南有一番作爲的話,那麼過個兩年再把他調到洛州甚至是京城,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正好這清河縣又出了不少事,我就算奏上一本,量那些御史也不敢嘀咕什麼!”
“嗯,夫君能有此決斷便好,要說起來啊,妾身倒是想替你去看着這江南,別看你在這京城裡混的風生水起的,但是這江南纔是你的根啊,只要把這江南十四州經營好了,那你纔算是有了立足之本了。到時候只要你沒有真正的去起兵謀反,就算是陛下,也拿你沒法子!”鄭麗琬說到這裡,眼裡便有了種莫名的興奮,也許從骨子裡,鄭麗琬便是個跟武媚娘一樣的人吧,拍了拍鄭麗琬的臉蛋,房遺愛笑道,“瞧你說的,搞得爲夫要當個亂臣賊子似的。”
“嘻嘻,夫君若不願意當,那妾身當這個亂臣賊子也是可以的啊!”鄭麗琬說着一隻手便慢慢滑了下去,直到摸到根火熱之物才停了下來,房遺愛只覺得腹中有股火,“麗琬,膽子不小啊,居然敢造爲夫的反,看爲夫要是不整治下你,你還真要翻天了!”
“嗯呢?夫君,那可不一定哦,妾身可是很厲害的哦!”鄭麗琬一雙媚眼眨了眨,那嬌嫩的臉上,都能化出水來了,房遺愛這哪還受得了,一翻身便開始正站了起來。
兩個人一連來了好幾次,直到過了子時才安靜下來,摸着鄭麗琬身上的香汗,房遺愛有些幸福的感慨道,“麗琬,爲夫就是想不明白,這長安城裡大大小的小郎君不下百十個,你咋就偏盯上了我這個半調子了呢?”
“呵呵,夫君,切莫如此說,也只有跟在你身邊,妾身才覺得像個真正的女人。只可惜你忘了當年仙夢樓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那時候妾身可是欣喜的很呢,當時妾身還納悶呢,居然還有個敢調戲皇帝女人的二愣子,哪知道過了這茬,你就迷上那個仙夢樓的小妖精了,要是當初妾身膽子再大點,就不會再等上這麼多年了!”
“咦,瞧你說的,你就那麼確定本公子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恩呢,夫君,你那時瞧妾身那眼神,就跟要吞了妾身似的,妾身要是沒把握把你哄到手,那豈不是白活這麼多年了麼?只可惜了,兩年後你居然啥都不記得了,更可恨的還看上了李麗質,哼,要不是妾身實在是找不到人嫁了,早就用個計把你們兩個送去閻羅殿了。你可不知道,你大婚那天,妾身早就準備好去放火了,可到最後還是心軟了!”
房遺愛只覺得心裡撲騰撲騰的,這居然還有這等事,還真夠幸運的,要是鄭麗琬真放起火來,他和長樂豈不是真要去見閻王了,至於逃出火坑,房遺愛想都沒想過。這鄭麗琬既然決定要放火,那還會給人逃命的機會?
“麗琬,爲夫是怕了你了!”
“既然怕了妾身,那以後一定要聽妾身的懂麼?嘻嘻,妾身可不想讓你當個短命鬼!”
聽,絕對得聽話啊,身邊有這麼個懂事的美人,要是再不聽話,那不是浪費資源麼,不爲別的,就爲了能多活點時間,他房某人也得聽話啊。
“麗琬,相信爲夫,以後爲夫保證聽你的話,跟着你走!”
“聽這話說的,妾身咋就覺得這麼彆扭呢?”鄭麗琬嬌媚的捏了捏房遺愛的腿根子,房遺愛也沒客氣,一隻手攀上了鄭麗琬的山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