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武縣街道上晃盪了半天,除了慌亂,房遺愛啥都沒發現,長武縣的居民對亂民的事都知道一些,但是起因嘛,那就一概不知了。?.
“少爺,咱這一直在這裡晃盪也不是回事啊!”秦勇垮着個臉,晃了這半天,一個個都心氣低落的,唯一一個高興地恐怕就屬這位珞姑娘了,真是晃到哪,買到哪。房遺愛摸摸鼻子暗歎了口氣,看來無論是哪個朝代,這女人對逛街都是有種天生的喜好啊。
“哎,這在外邊打聽不出來,咱們就得去裡邊打聽了!”
“主人,不是吧,你這是要進牢房?”鐵靺瞪着個牛眼,這主人的想法是不是也太跳躍了,外邊沒逛夠,居然還想去牢裡逛。秦勇撓着頭,一臉的鬱悶,“少爺,這牢房怎麼進,總不能讓小的拿腰牌去見黃縣令吧。”
“笨,這事能讓黃維安知道麼,放心吧,本公子自有辦法!”房遺愛整了整袍子,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後扔給了一旁的聞珞,“珞丫頭,我領鐵靺和天刀進趟牢房,你先領着阿勇他們去客棧裡待着,等過兩天,你們再想辦法把我們撈出來。”
“好啊,本姑娘倒想瞧瞧,你怎麼進牢房!”聞琦說完就抱着東西躲得遠遠的,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房遺愛很鄙視的衝聞珞做了個沒良心的手勢,房遺愛正想噹噹紈絝呢,這時秦勇湊上來說道,“少爺,讓老八也陪你去吧!”
“也好!”房遺愛一拍手,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呢。這丁老八可是個溜門撬鎖的行家啊,興許還真能當個奇兵用呢。揮揮手讓秦勇等人退下後,房遺愛就站街邊尋起了目標,如今這長武縣亂哄哄的,還真沒個好點的下手對象。房遺愛正責怪老天不給面子呢,這時街東口走來了三個妙齡女子,這三個女子穿着一身上好的綢緞,走起路來也是那麼的優雅,光看這些,就知道這三女是出身大富之家了。三個女人兩白一紅。穿的是那麼的亮眼,更難能可貴的是身材還都那麼好,唯一讓人不爽的是這三女都蒙着個面。
觀察了一會兒,就發現那一紅一白兩女可都是練家子呢,至於走在前邊的女子。房遺愛就看不出什麼了,那女子比起身後兩女身高是矮了一點。但是很明顯身份卻比那兩人高貴多了。沒得說。根據房遺愛當了多年的紈絝經驗看,要下手就得對這中間打前的女子下手才行,只有對她下手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走,跟本公子來!”房遺愛說完就興沖沖的跑了過去,後邊三個漢子也是隨後追了上去。
房遺愛三兩步就追上了那三個蒙面女子,跑到前頭後。直接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這時那領頭的白衣女子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這是何意。這條路走不通麼?”
房遺愛那個樂啊,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這麼明顯的劫色都看不出來,好一個純潔的小娘子啊。房遺愛搓搓手,舌頭還舔了舔嘴脣,“小娘子,你真是太可愛了,你瞧這路這麼寬,怎麼可能走不通呢。是這樣的,本公子一見姑娘,就覺得特別親切,所以呢,本公子想跟姑娘處個朋友!”
“哦,可以啊,奴家慕容雪,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說着那叫慕容雪的女孩還衝房遺愛福了一禮,看她眉頭舒展,眼角含笑的樣子,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意思。
房遺愛有點傻了,三大猛男也跟着懵了,這從哪冒出來的小娘子,這腦袋秀逗了吧。
想他房某人來大唐這麼多年,還沒這麼鬱悶過呢,此時,他覺得自己都有點下不去手了,面對如此天真可愛的小娘子,他怎忍心傷害她啊。可是,不忍歸不忍,牢房總是要進的,無法就只能傷害一下白衣小娘子了。房遺愛倆眼一瞪,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真是太可人了,知道啥叫劫色不?”
“劫色?”慕容雪看着旁邊的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一皺眉頭惡狠狠地盯了盯房遺愛,“姑娘,咱們走,這些男人都不是啥好人。”
“哦”慕容雪倒也聽話,說走就走,房遺愛這下急了,趕緊跳過去擋在了慕容雪面前,這時那紅衣女子把慕容雪交給白衣女子後,皺着眉頭冷聲道,“這位公子,我勸你還是趕緊讓開,否則就別怪我把你送官府了。”
“哈哈,送官府?那敢情好啊,官府就是俺家開滴,有本事你叫啊,誰不叫誰是小狗!”
“不可理喻”這下紅衣女子算是沒脾氣了,要不是房遺愛表現得挺正常的,她都以爲碰到瘋子了,“滾開,本姑娘懶得跟你計較。”
“不行,本公子今個還就計較上了,你倒是給我叫一個,要是叫不來官差,就乖乖陪本公子回家當媳婦吧!”房遺愛說完一使眼色,鐵靺三人就圍了上來,大有一聲令下,當街綁人的架勢。
紅衣女子氣的額頭直跳,手也伸向了腰間,這時站在慕容雪身旁的白衣女子出聲道,“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瘋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喜歡進牢房的。”
房遺愛才懶得管這仨女人咋看他呢,抱着個膀子悠哉道,“叫還是不叫,再不叫,本公子可就真要下手了哦。”
“我叫你個大頭鬼,有毛病!”紅衣女子杏眼怒睜,要不是蒙着個面紗,她真想一口唾沫把這丫的給吐死。房遺愛心下暗凜,這娘們還挺有個性的,“嘿嘿,有個性,不過我喜歡!”房遺愛色色一笑,那紅衣女子還納悶他笑啥呢,這時就發現胸前飽滿上多了一隻手。房遺愛手放在紅衣女子胸前,還很無情的抓了抓,嘴裡唸唸有詞道,“不錯,不錯,你就是俺媳婦了!”
“死色狼。姑奶奶殺了你!”紅衣女子哪還忍得住,說着就要將腰間的武器拿出來,這時那白衣女子棄了慕容雪趕緊拉住了紅衣女子,口中還大聲叫嚷了起來,“快來人啊,來抓色狼啊!”
房遺愛挑挑眉毛,丫的,早這麼做不就結了,也免得他房某人再用上抓奶龍爪手了。
最終房遺愛四人順順利利的進了大牢,秦勇在一旁看的是一頭冷汗。這少爺也太牛叉了,居然說抓就抓,這要是放他秦勇身上,恐怕不想個半天,還真下不去手。聞珞眉頭蹙着。一臉的不爽,將披風和東西扔給秦勇後。就冷哼道。“秦勇,我告訴你,不準去救他,你要是敢去救他,本姑娘閹了你。”
“啊?”秦勇一臉後怕的看了看小兄弟,這些有樂子瞧了。這珞姑娘一發怒,血濺五尺啊。
聞珞走的有些急了,若是她多停留片刻的話,就會發現那三名女子有所不同了。房遺愛四人被帶衙役帶走後。三女便悄悄的走進了一家民房。關上房門,那白衣女子就蹙眉說道,“紅衣,你剛纔太不小心了,要是讓房遺愛纏住了,倒黴的還不是我們,既然他想進牢房,送他進牢房也就是了,何必跟他鬥氣。”
“白刀,你當我想,我當時不是氣糊塗了麼,那個混蛋,他,他居然摸我這裡!”紅衣一副怒不可揭的樣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襲胸呢。
“行了,紅衣,以後離房遺愛遠點,那傢伙就是條瘋狗!”白刀也是一陣不爽,這一到長武縣,就碰到這個掃把星,三仙閣在洛陽的勢力,讓他清了個一乾二淨,現在倒好,都追到長武縣來了。
“紅衣姐姐,那位公子,就是房遺愛麼?”慕容雪依舊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似乎剛纔的事沒發生過似的。見紅衣點頭後,慕容雪呵呵笑道,“倒是有趣,這傢伙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姑娘,你可別亂來啊,你可別去找房遺愛,那王八蛋最擅長哄女孩子了!”
“是麼?放心吧,紅衣姐姐,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捲毛鬼的下落吧!”慕容雪伸了個懶腰,擡手一彈,面紗一邊便落了下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紅脣皓齒,小小的瑤鼻,那雙明亮的眼睛,是如此的純淨。相信任何人,看了慕容雪的容貌,都會產生一種驚爲天人的感覺,因爲慕容雪的美,是那麼的虛幻,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也不過如此了。
“紅衣姐姐,讓人去看看,這房遺愛沒事去牢房做什麼,總覺得這傢伙沒安好心呢!”慕容雪交代下來,紅衣便點了點頭,“姑娘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不過那個捲毛鬼真的那麼重要麼?”
“呵呵,那捲毛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裡的東西,這可是咱們談判的砝碼呢!”慕容雪說着便輕輕地走進了屋,這走了一天的路,誰會不累呢。
房遺愛幾人被送進牢房後,獄卒便把他們扔進了一個小牢房裡,一進牢門,房遺愛就差點被那股子尿騷味給薰暈了。這特麼是牢房麼,這是茅房還差不多吧,就這麼個十幾平方的屋裡,居然關了二十多號人,這大冷天的房遺愛都覺得熱氣騰騰的。
鐵靺倆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想他老鐵浪蕩吐蕃多年,還沒住過這鳥地方呢,這簡直比破廟還能鍛鍊人啊。天刀更是不堪了,想他堂堂點星樓大殺手,何曾住過這種牢房啊,陰潮中還帶着股臭烘烘的味道。
“主人,這牢房也太次了點吧?”捏着鼻子,天刀支支吾吾的說着,房遺愛對此等情景,也是沒有料到,這要是在裡邊待幾天,那還不得薰成尿素人?拍拍木欄,房遺愛大聲叫道,“姥姥的,快來人,老子要撒尿!”
“叫個啥,不想活了?撒個尿,也叫,這房裡這麼大,哪裡不能尿?”一個像頭的獄卒甩着個鞭子,一臉猙獰的瞪了瞪眼,“你這人也是,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非要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你這不是找罪受麼。都進了牢房了,還擺什麼臭架子,想尿就尿,要是尿不出來,老子找幾個人幫幫你,保你爽翻天!”
房遺愛縮縮脖子,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瞧這牢頭的意思,好像這犯人一點人權都沒有啊,待個牢房都是臥房茅房兩用的。
“主人,這撒尿還好說,這來大的怎麼辦?”鐵靺是真有點虛了,饒他臉皮再厚,也沒當着衆人蹲坑的毛病啊。房遺愛翻翻白眼,這他哪知道怎麼解決啊。
瞧這牢房,還真是人滿爲患了,這時,房遺愛也有點同情黃維安了,他這個七品縣令當得也夠不容易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