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午後,太陽暖洋洋的,照在整個城池上面,無數的百姓在城外的田間地頭忙活着,種下了整年的希望。
李寬離開了李靖的府邸,最後在紅拂女出來之後,李靖失去了拼死一搏的決心,因爲他知道自己和紅拂女兩人聯手都不是李寬的對手,要是動起手來,說不定就會傷到自己的妻子。而且他自己已經有了家室,兩個兒子,甚至已經有了孫子,所以他也沒有了自戕的勇氣了,若是隻有自己一人,那麼拼死也不過是碗大一個疤而已,可是現在卻沒有了最後的匹夫血氣,只有一聲長長的嘆息。
“不知道其餘的八分是不是已經在長安城之中了呢?按照已經掌握的資料,除了兵家,還有法家,墨家,陰陽家,縱橫家,雜家,道家,佛家,以及現在佔據主導的儒家。其餘幾家還好辦,可是儒家那一份卻是不好辦啊!現在執掌在顏家的最老的那個老傢伙顏之推的手裡邊,法家那一份已經得到了,蕭皇后不僅僅帶着傳國玉璽,還有法家的那一份。也對,當初楊廣身後就是法家,而楊廣的那脾氣,是絕對不會爲人掌控的,所以在掌權之後,法家的那些人定然被他給弄死了,這東西在他身上也說得過去。”李寬在街上走着,在心中這樣思索着。
“墨家,公輸一族以前在益州山林之中出現過,這一次好像也來長安了!當時傳出九星聚會的傳言,還特意讓人給他們傳信了的!陰陽家一直都在長安城,縱橫家前些年在西域邊關遊說諸國,好像尉遲恭有他們的線索,雜家就有些飄然不定了,但是他們是消息最靈通的。現在一定在長安城待着呢,最後兩家那就不用說了!他們現在定然在袁守誠,道行大師。手裡。”李寬盤算着,現在最難以確定的就是縱橫家的那一塊了。
不管了。先將能拿到手的拿到,先去陰陽家好了,在曲江池她們待着不願走了,真是不懂這個學派,別的地方不好呆,偏偏呆在那煙花風塵之地。李寬想着,腳步一轉,就向着長安城東南而去。那裡就是曲江池所在。也是紅袖之前揚名長安的地方,現在小武也在那裡,雖然他覺得將小武這個超級大麻煩送去那個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可是那姑娘也是倔得一塌糊塗,像頭小牛犢子一樣,誰也拉不住。當初收留她們母女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就一個勁兒的想要幫助他,不知怎麼從紅袖那裡套出來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頓時覺得要去那裡學習,以圖能夠幫助李寬。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是貞觀十年,小武此時已經十三歲了。
曲江池。長安城紈絝最喜歡去的地方,在這裡全都是歌紅酒綠,李寬漫步在池邊的綠蔭小徑上,看着在湖畔停泊着的那一艘艘的畫舫,觀察着自己的目標。在半刻鐘之前,他就已經確定在其中那一艘酒紅色的雕刻着無數紫羅蘭藤蔓作爲裝飾的畫舫上面有他此行的目標。這一點在系統給出來的提示上面很是清楚,因爲他這一次想要去獲取的東西會被系統掃描到,可是卻有不一樣,名稱不是什麼能量載體。而是系統配件。
“就在這裡!”李寬已經確定在這艘畫舫上面的人是誰,因爲曾經還叫做憐星的紅袖的貼身侍女。現在正站在船頭的甲板上,似乎在望風。裡邊定然是陰陽家的大人物。這個小侍女在紅袖離開之後。就被杏仙調到身邊,現在分配給小武作爲侍婢。是這艘船上的老人了,所以她的地位也算得上比較高的了。現在她都只能站在甲板上望風,那麼裡邊的人絕對是重量級的。而且李寬感到幸福的是,這艘船上不僅僅是隻有陰陽家的那一份,居然還有一份。
直接衝過去搶了就走好了!李寬在心中這般想到,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覺得似乎這樣衝上去顯得有些太過扎眼了,他的這一身裝扮雖然長安城之中很是常見,但是這艘船上的人對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爲杏仙這位將紅袖撫養長大,亦師亦母的女子,每當紅袖在長安的時候,都會前來探視,雖然最近幾年紅袖跟着李寬去了西域,已經許久沒見,可是李寬現在身材體型什麼都差不多已經定格了,他現在也已經十九歲,這幅身體自從兩三年前就沒有再有太大的變化,因爲要是太高的話,下盤會不是那麼穩當,所以李寬刻意的控制了自己的身高,當然這其實並不好控制,李寬甚至使用百斤巨石舉着跑步用來限制,很是艱苦。
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寬覺得自己要是穿着一身長衫去搶劫,顯得不倫不類的,而且連臉都不遮住,顯得太不專業了,他這些年這張臉和這艘船上的人照面的時候也不少。
“換身衣服,然後弄個面具!”李寬想着就朝着一邊的一間民房靠了過去,然後輕輕的一縱身,就直接翻躍過了低矮的圍牆,轉到了牆後,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一身黑色的勁裝,臉上帶着一張面具,上面是一些胡亂的鬼畫符一樣的紋飾,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爲李寬就是隨便畫的。
剛翻過院牆,李寬就直接一個加速,整個人就直接衝了出去,在低矮的灌木叢上面一躍而過,腳下的勁風直接吹得灌木叢不斷的搖晃。然後輕輕一躍,猿臂微微舒展就抓住了岸邊的一株垂柳的樹枝,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猿猱一樣,輕盈而矯健的直接就這樣撲向了那一艘畫舫,在空中舒展着身體像是一隻雨燕,腳尖在沿途的畫舫的船艙頂上微微一點,整個人就竄了過去。
“站住……你是誰?”李寬行動雖然迅速絕倫,但是畢竟路程不近,直接就被發現了,但是現在他僞裝過了,也沒有絲毫猶豫,整個人就像是撲食的的蒼鷹一樣直接落在了畫舫上。
但是那個侍女的叫聲驚動了裡邊的人,頓時一羣人從畫舫裡衝了出來,其中爲首的是一個美豔的婦人和一個鬚髮花白的清癯老者,兩人身後都跟着四五個身穿勁裝的渾身肌肉糾結的打手。見到剛剛落到畫舫上面的李寬,頓時這些打手就直接衝了上來。一個個大聲的叫着,聲勢駭人。
李寬沒有絲毫停留,腳下生風直接衝了上前,到了兩方撞到一起的時候,李寬一個側身,抓住一個打手,像是揮舞一根火柴棍一樣,直接將這一個人當成了武器,直接就將他掄圓了,像是大風車一樣轉了起來。這個被李寬當成武器的打手直接撞在了另外的一個打手身上,直接將對方撞飛了出去,然後掉在了曲江池之中。並且一朵朵殷紅的血花滴落了一路,並將掉落下去的地方的池水染紅。這些人都是這些隱世學派培養出來的,他們這些年都是爲了積蓄實力,所有的學派都相互提防着,準備着獲取朝堂上的人的支持,從而正大光明的將自己的道統傳承下去。這些打手在暗中不知道爲朝堂上的官員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因爲每一個朝堂衆人,都有自己的敵人,沒有人可以左右逢源,絕對中立,所以他們需要打擊對手,但是卻又不能將自己搭進去,這些人就成了他們的拉攏對象,爲了剷除敵人的勢力,許下好處換來這些人出手。
這些人全都手上沾滿鮮血,這一點李寬從他們身上的殺氣就能感覺得到,因爲他自己身上就有無盡的殺氣存身,這些人手裡邊都有人命,而且還不少。所以李寬下起手來是沒有絲毫的顧忌,這種爲這些隱世學派賣命的傢伙,不管是殺的人是誰,他們都是毫不留情,因爲他們差不多就是一個殺戮機器,沒有自己的感情,從小就被這些隱世學派的人洗腦,灌輸了爲了自家學派崛起不惜一切的觀念,根深蒂固。
李寬掄着一個人,三兩步就衝破了這些打手的包圍圈,然後閃身之間就到了杏仙和那個清癯老者的面前,不過是一個照面的時間,李寬就直接衝了過去,將手裡的‘武器’直接拋了出來,然後整個人腳下一踏跳上了畫舫的建築的頂上,然後三兩下之間消失在了這一片畫舫林立的湖面。
“這……”一羣人摸頭不知腦,這個人來勢洶洶,結果就只打傷打死了兩個打手,就這樣走了?他是來幹什麼的?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被他們系在腰間,掛在胸前高聳之中的那一塊玉珏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塊了。李寬在和李靖打了一架之後,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傷感情了,李靖誓死都要保住那東西,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死來威脅,要不是最後紅拂女出現,讓他顧忌到自己的家人後代,他絕對在一時氣憤之下會引頸自戕。從而讓大唐混亂,讓李寬爲之忌憚。
所以李寬這一次就在剎那之間將原本的那兩塊玉珏直接摘到了自己手中,但是卻又弄出來兩塊形狀一毛一樣,但是卻只是西貝貨的玉珏放回了原處,這一個過程是那麼的迅疾無比,那個清癯老者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杏仙因爲將那東西掛在胸前,正靠着那兩團雪白的寶貝,這娘們兒胸器傲人,雖然已經是徐娘半老,但是資本還是渾厚無比,只是不是李寬的菜,一想起這個女人這些年的風流韻事,他就沒有興趣了,所以哪怕從她的胸口弄走了這東西,可是李寬沒有絲毫的邪念,直接偷樑換柱,然後一下子就揚長而去,深藏身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