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長安城還是沒有變啊!”李寬站在長安城的城牆之下,看着高聳的城牆,上面的士兵盡忠職守的站着崗。手執兵刃,讓人感到一陣威嚴肅穆。
“主子,我們回去吧!都到家門口了,還站着幹嘛?”紅袖輕輕地蓮步微搖來到了李寬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對,先回去洗漱一下!”李寬回過神來,他總是會在這座古老的帝國都城面前感到失態,因爲這裡承載着華夏的輝煌,讓他不由自主的會想到那後世的屈辱歷史。這一切要是大唐能夠延續千載,那麼小小倭奴,那些金髮碧眼的蠻夷之輩還能那般囂張?所以李寬到了這個時代雖然是將自己當做了一個過客,還是做出了很多的推進大唐更加繁華昌盛的事情,征討四方不臣,還有弄出來很多大唐沒有的先進的生產技術,這些東西李寬都是出於這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潛意識在悄然的做了出來。
回到楚王府,李寬將自己塞進了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邊,然後享受着兩個侍女盡心的服侍,兩雙柔薏在他的後背上輕柔的揉着,軟軟的觸感讓他徹底的放鬆了下來。閉着眼睛想着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是猶如夢幻,不僅僅和崔雨菲之間徹底的定下了彼此的關係,還將那一片金色的沙漠下方的黑色黃金全都偷換成了淡水,這些事情對於將來的世界的格局變換可謂是影響深遠。但是現在卻是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來,這幾年他帶着三個女人在西亞的沙漠之中摸爬滾打,倒是和默罕默德那傢伙的幾個弟子都有了些許的交情,雖然彼此之間也是各取所需,他們幾個喜歡李寬手中的絲綢,每個人都從他這裡弄走了很多的絲綢,拿去做衣裳,或者拿去討女人歡心,而李寬卻是藉着他們的手,讓整個阿拉伯地區的那些土著幫他將那片沙漠全都給探查了一個遍。在他吸收滿第三朵火焰蓮花的時候。系統給出來的分身功能,將它的一個子系統移植進一個小巧的恍若是腕錶的飾品裡,有着一樣的探查功能,在接收到有時有或者其他的能量載體的所在位置的消息的時候。將地理座標傳輸給主系統。這也是李寬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夠將那一片石油遍地的區域全都席捲了的關鍵所在。
這段時間的連續的趕路,李寬有一身強悍的武藝在身都感到很是疲憊,更何況那三個不習武藝的女孩子了。所以李寬沒有讓兩個侍女堅持要服侍他沐浴完畢的念頭,而是讓她們各自回自己房間去休息,而他有着一件事情要去做。這件事情無法假手他人。他早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而且很久以前就開始佈局,這一切都要從現在在長安城之中非常不受李二待見的一個人那裡開始。
長安街頭,行人熙熙攘攘,初春的天氣讓人感到非常的舒適,也是最爲忙碌的一個時候,大唐百姓大都還是在土地裡種植莊稼的莊戶,他們在這個季節要是稍微疏忽的話,今年的收成就要毀於一旦了,所以這個時候的長安城街道上沒有多少人遊逛。全都行色沖沖,他們要去田間地裡勞作,播種下一年的希望。李寬像是一個異類一樣,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袍服,很是悠閒的漫步着,剛剛在自己府邸裡邊舒舒服服的休息了半個時辰,現在正是精神飽滿的時候,那件事情也差不多可以開始收網了,從好幾年前就開始佈局的,現在那些人應該都在長安城之中了。
“掌櫃的。給我來一碟九轉黃魚!”李寬走進了街邊的一家酒樓,這一家酒樓可謂是門庭若市,無數的客人此時正在這酒樓裡邊就餐。因爲現在正是飯點,午後未時將至。對於現在的大唐不管是尋常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全都已經習慣了一日三餐,這在最近的幾年裡邊已經成爲一種約定俗成的潛在規則。最初還有很多百姓保持着每天就只吃兩頓的習慣,但是見到那些一日三餐的鄰居每天干活比起自己要有精神頭得多,也全都改變了。每天多幹出很多的活計,那麼多吃一頓也是可以的,多吃一點糧食。但是多幹出來的活計比起那一點糧食要划算很多。
一直走到了一座龐大的府邸之前,門口斑駁的朱漆大門,顯得非常的古樸,很久沒有刷新漆了,那一對威武不凡的石獅子也已經長出了絲絲縷縷的青苔,顯得很是落魄。但是這並非說這一家主人就很潦倒,反而這家人在當今大唐都有很高的地位,甚至比起很多聖眷甚隆的勳貴家族都要有影響力得多,只是這一家的主人似乎有意這般表現,刻意的表現出這樣的懶散,落魄。其中的緣由很複雜,因爲他確實是又讓李二忌憚的資本。當今天下,領兵打仗他若說是第二,那麼無人敢稱第一,他帶領的軍隊打下了大唐半壁江山,另外一半是李二帶着大一幫的猛將謀臣齊心協力的打下來的,當時天策府陣容可謂是豪華至極,十八學士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謀臣,還有無數的猛將,可謂是席捲天下的豪華套裝。而他獨自一人,手底下的將領大多是無名之輩,可是就是他一人就壓住了有着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許敬宗,姚思廉等飽學之士,王佐之才,秦瓊,尉遲恭,程咬金,屈突通,段志玄,侯君集,劉弘基等等猛將的天策府,被大唐所有的軍隊都稱之爲軍神,其軍事才能可謂是高如絕壁。
在大唐初立的時候,侯君集都曾向他學習兵法,這樣一個大人物,絕對有資格讓李二對他倍加防範,因爲不僅僅是他自身才能,還有一些別樣的原因:當初李淵在太原起兵,結果這傢伙喬裝打扮準備到當時的大興城,也就是現在長安城的前身,前隋的都城去告密,之後雖然被抓住了,沒有告密成功,可是卻也被李二記在了心裡,這傢伙的政治嗅覺絕對爲零。
無獨有偶,在李二發動玄武門之變的時候,這傢伙也沒有抓住最後的機會,因爲要是他當時直接站到李二身後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這位爺在那個時候,卻是裝病躺在家中,坐山觀虎鬥,這讓李二對他的忌憚更深了幾分。之後這個大唐第一軍神雖然爲李二打了很多場大勝仗,可是還是無法扭轉李二心中的形象。所以現在他恍若是驚弓之鳥一樣,呆在長安城之中的時候可謂是如履薄冰,因爲他要是做得稍微出格,那麼就會觸及李二的敏感神經,誰叫他不是李二的心腹,並且還有一個隱秘的出生,作爲兵家這個時代行走人間的代言人,他確實是功名顯赫,可是更多的卻是無數人的顧忌。
就像現在,李靖這位爲了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絕世名將,卻是要這樣故意的將自己的宅院搞的落破不堪,並且待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顯示自己的沒有威脅。
“敢問,衛國公在府中沒有?”李寬走上前,敲開了斑駁的大門,然後出聲問道。
“不知你是哪位?找我家老爺有何貴幹?”開門的管家見到門口矗立着的這位少年,一身黝黑的皮膚,恍若是剛從石炭堆里拉出來一樣,要不是身上天青色的長衫,還有那一口流利的關中腔,這位開門的管事差點以爲這是一個崑崙奴了。
“看來李將軍是在家中了!後背小子李寬前來求見!還望李將軍不吝相見!”李寬聽到管事說的話,頓時知道李靖是在府中的,頓時提高了聲音,高聲拜見道。對於李靖他雖然說不上特別的尊敬,但是這一次是有求於人而來,李寬還是擺出了後輩小子的姿態,這樣這位一心避嫌的大唐軍神想不見他都說不過去。
“原來是楚王殿下光臨寒舍,實在是蓬蓽生輝啊!”一個微微顯得蒼老但是卻晴朗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子之中傳了出來。
“李將軍,小子不請自來,還望諒解!”李寬在管事的引領下,來到了院中,看到了這位大唐軍神。此時的李靖正在院中專心致志的種地,原本的花園被他剷平了,開墾出一畝薄地,在上面種植了很多的蔬菜。
“楚王殿下稍待片刻,老夫將這剩下的幾顆雜草剷掉就來!”李靖聽到腳步聲響,頭也沒回,非常悠然自得的說道,似乎來訪的不是什麼皇室貴胄,而是一個普通的後輩小子。
“小王可以等,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不能等了!只是不知道李將軍是不是願意成人之美!”李寬坐在了院中的石凳子上面,微微轉頭,看向滿頭銀絲揮舞着鋤頭的李靖,最終這般輕聲說道。
“不知道楚王殿下想要什麼?有些東西老夫可以直接給楚王殿下,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寧死也不可能交出來的,看看楚王殿下是不是運氣好了!”李靖頭也沒有回,自顧自的除草,但是卻是和李寬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東西,李將軍可能用不上,但是卻也絕對不會交給本王,這一點本王很清楚,可是本王想要的東西,相信李將軍絕對無法阻擋本王取到!”李寬坐在凳子上這般回答道。
“哦……看來,楚王殿下是準備強搶了!”李靖微微面色變了一下,看來這個楚王對他也是非常的瞭解,那麼接下來恐怕對於整個衛國公府,甚至他身後的兵家,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李將軍,看來你是知道本王要什麼了,可否願意割愛?”李寬繼續說道。
“楚王殿下真的不怕事情鬧大?最後無法收拾?”李靖點醒道。
“那是本王必須要得到的東西,若是不給,那麼就算整個天下的勳貴和世家站在本王對面,也無法阻止!不能收拾就不收拾了,讓它自己幹掉,腐爛掉好了!”李寬很光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