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笛聲,讓她陡然升起生機的感覺,不是明燈勝似明燈,只要找到那個半夜吹笛者,求收留借宿一宿,哪怕借個火種照明讓自己回家也好。有了笛聲的指引,薛雲裳覺得自己來力氣了,緊緊的抱着斗篷拄着柴火棍,努力邁開步子。
入耳的笛聲由遠到近,笛聲的主人好像有傷心事,雖然是一個音癡,簡單的音律還能聽出來的。笛聲哀沉,肯定是一個多情的公子哥,更有說不出的孤寂。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薛雲裳還沒是沒有找到笛聲的來源,按理說那人不應該在黑燈瞎火的情況吹奏呀,聲音明明聽着很近,可找不到吹的人。
“丫的;在這鬼天氣,吹的這是什麼破曲子,是裝鬼嗎?”薛雲裳感覺自己快要暈了,原以爲半夜能遇到一個人運氣不錯,現在看錯的離譜。薛雲裳用懷裡的斗篷蹭擦眼部,雨雪快把她凍死了,這雨夾雪一開始還有砸到臉上生疼的感覺,現在已經是麻木了,不知道自己在黑夜中迷失了多久,只覺得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冷。自己感覺進少出多的呼氣,讓自己的肺部感覺要裂爆了,就連胃部也跟着抽痛。
‘呵;這幾年雖然算不得嬌生慣養,就凍幾個小時這小身板就給自己顏色看了,這還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呀,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這話的確不假。’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再咬牙用力提起導盲棍,想砸到人家院牆的時候,發現已經碰不到別人家屋子的院牆了,此時薛雲裳才覺得慌了。
自己這是被笛聲引到哪裡了?原本大不了還能豁出老臉,去敲開一家門借個火,幸運的話還能收留,襄城不算大,居民也能認識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呢?就因爲怕顏面受損,因爲要注意他的形象,最關鍵還是因爲他沒穿斗篷,怕他着涼才追出來的,現在呢?自己冷到快要死,還迷失方向,而他呢?此時應該在柳顧氏的溫柔鄉里面吧!自己都做了什麼?這算什麼事?衝動是魔鬼,現在自己就要把自己變成鬼了!
“呵;死要面子活受罪,怕是,怕是再無力吐槽了!”薛雲裳自言自語說出這一句話之後重重的倒下。
昨夜毒發今夜着實凍了幾個時辰,懷裡抱着斗篷卻連披身上禦寒都不知道,連想都沒想過,只是心心念唸的要送給那人,她是在怕失去什麼呢?
“這又是何苦?哎······”
她是誰?她在說誰?薛雲裳在朦朧間聽到這麼一句話,眼皮重的無力再睜開,鼻間聞到一股女子馨香,之後失去重力一般,身體飄飄然。
咳咳咳······辣;很辣;很辣的辣,咳咳咳······
“誰TMD給姐灌酒?吃了熊心豹膽了?老師管管你這幫猴仔子。”但一旁的老師只是看着傻笑,明顯也被灌了不少。也難怪這可是機會難得咩。“姐喝醉撒酒瘋砸東西可別怪我。喵勒個咪滴,姐不出手當姐哈羅凱蒂咩,灌死你們這羣臭小子。哈哈你敢灌我,給把這瓶吹了!”
畢業吃喝季,說喝啤酒的居然給姐灌啤加白,拼了!南荇和LI說要來湊熱鬧的呀怎麼還沒來,快來救駕撒。:“你們先喝着姐找人來護駕。”
畢業聚餐會就是鬧人,薛雲裳訕笑對同學擺擺手,招呼那幫人的先喝着,自己打電話催人來,不來喝酒沒關係,看這架勢,必須要個人來把自己扛回去。打完電話回去一看,人都開始散了。
“哎······哎別走呀,你們怎麼都走了,怎麼都走了?手機沒電了,店家關燈打烊了,突然間原本很熱鬧的飯店,所有的人都往外走,身後的燈一個個被關。薛雲裳很着急大喊,別走都別走,不是應該還有菜的嗎,服務員上菜呀,別走,我要投訴你們這家店,客人還沒吃完呢,你們怎麼能關門?別走;別走回來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