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國師遲遲不醒,公子可有良策?”一連幾日薛雲裳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這可真真急煞翠蓮。
要是他在這裡不省人事,或許薛雲裳有辦法能就醒,可惜他只是白玉堂,他只懂一點外傷包紮,這點皮毛哪裡有用。“不行還是回上京,找宮裡御醫診治,這裡的大夫沒有一個有用的。”
“上京的御醫已經往這裡趕了,連日大雪道不好走,請公子見諒。”小國師若有個好歹,大國師定會追究,到時候她們就是萬死也難平大國師怒火,後果不敢想象。
“稟大人外面有個叫馬鎮海的人,自稱是大夫,說有辦法救醒國師,請大人斟酌。”
翠蓮等聽了之後,看了看白玉堂,想求白玉堂做主,翠蓮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下跪異口同聲的,:“求公子做主,救救我家國師。”
“幾位姑娘起來說話,讓人進來看看便是,在下會一直陪伴雲兒左右,幾位放心。”莫論她們對雲兒的真情或假意,他都不會眼睜睜讓雲兒有事。
來者是黃衫灰巾帽子的老者,衣着方面像大遼人,但言談舉止又像是宋人。他先看了看薛雲裳最後才說了薛雲裳的病因及其病症。:“這位姑娘積鬱成疾,憂思過度,平日裡脾胃也不好吧,還嗜酒,平日裡不能食用酸食,可對?”
“聽先生這一說,細細想來我家主人確實是如先生說的這樣,可有良方先讓我家主人甦醒?”
“荒唐這怎麼可能?雲兒她······”雲兒本就是名大夫,自己有病怎麼會不知道。白玉堂惱怒道,一把揪住大夫,前幾個大夫都不是這樣說的,前幾個大夫說可能是勞累過度才昏厥的。
“這位官人,老夫行醫三十年,從來沒有看走眼過,這位姑娘昏厥的原因可能是外邪入侵,相信你找的的大夫不是一兩個了,他們不敢直說,老夫直說了您爲何不信呢?”
“公子冷靜,請放開大夫,或許大夫說的是實話。”
白玉堂聽了之後,看一眼病牀上面的薛雲裳,即使心中再惱火也不能拿大夫怎麼樣,於是他慢慢的鬆開了大夫。
“老夫看公子也公子也是讀書人,凡事莫要衝動,這位姑娘恕在下愛莫能助,如果能求到上京國師出手相救或許還能有幾分把握,老夫告辭。”
“不許走,攔下他。說誰派你來的?”白玉堂眉峰一挑突然想起 什麼似的,突然對這個大夫發起攻擊。
果然大夫在攻擊之下掉下僞裝,這個人還是薛雲裳的老熟人,莫邪,莫公子!
“原來是你,說你想對雲兒做什麼?”情敵之一,此時相見分外眼紅。
“公子,小心。”翠蓮等也知不妙,立即防備了起來,預備幾個人一道圍攻莫邪。
莫邪道沒有慌張,他定了定神,慢慢的把自己的假鬍子去掉,:“我說白公子我們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這每一次相見都是劍拔弩張的,多不好,我來是了爲了薛姑娘,並無惡意,你們這樣咄咄逼人薛姑娘知道了會生氣吧!”
“拿下他;滿嘴胡言亂語。”
對白玉堂來說莫邪身份一直是個迷,原來一開始沒白玉堂並沒有把莫邪放在眼內,薛雲裳離開大宋過後白玉堂細細打聽薛雲裳離開的原委,打聽到莫邪跟趙昉有些關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莫邪有對薛雲裳不利過,但這這才使白玉堂留心他。有些日子沒有他的消息了,沒有想到他會自己突然的冒出來,他出來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
翠蓮幾人立即動手拿人,誰知她們三人居然不敵莫邪一人。
“你們這羣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憑什麼你們聽這小白臉的話,你們主子沒告訴你們我也是她的朋友嗎?告訴你們你們主子未來相公就是我,等她醒來看我叫她怎麼罰你們。”
“放肆;口出狂言,白公子是主人的五哥,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污衊我家主人,主人豈會與你這種人爲伍,看招!”這風蓮火大,這藏頭露尾的小人鬼鬼祟祟的連個真面目都不敢用,怎麼能污衊主人呢,主人喜歡的人是張公子,等大國師好了之後,張昊天會馬上跟小國師成親。
“這位姑娘你別上當,我真是你主人的朋友,這小子的話不能聽。”
“放肆,白公子的話不能聽,你的話就能聽了?看打!”
這羣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是薛雲裳的人,他又不好全力反擊,只得左躲又閃,:“你家主人真是的是憂思過度,精氣神匱乏導致現在外邪入侵,你們相信我一次好嗎”這羣女人怎麼這麼難纏?
“呸;放眼天下我主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有什麼可憂思的?開疆闢土自有三軍將士,朝中事物陛下打理,日常鉅細大國師都安排好了,我們主人何來憂思。”翠蓮怒了,她一天到晚在薛雲裳身邊怎麼沒發現薛雲裳有病?分明信口雌黃。
“跟你們也說不清楚,你們讓讓我不想跟你們打,弄傷了你們;你們主子會心疼,我哪裡捨得我的雲兒心疼呢!”
“油腔滑調,找死!”採蓮也怒了!
說實在的莫邪這輩子沒有同時跟這麼多女人打架過,打贏女人的不是人,一個男人欺負三個女人不是東西,打輸了更不是東西,連女人都打不過。:“你們住手我不想跟你們打。”真想不到薛雲裳半點武功也不會,身邊居然藏了這麼多厲害的丫頭,以前那個紅蓮也跟她們是一夥的吧?莫問一直還在找那個叫紅蓮!
躲閃了一陣兒之後,莫邪覺得不是辦法,最後把幾個女人都點了,不動就不就安靜了嗎?誰知剛剛點上了她們白玉堂,這傢伙又從背後突襲了他。
“喂姓白的,你要不要臉,居然背後傷人。”莫邪怒了。
“哼!”白玉堂冷哼一聲 ,他纔不屑跟這種人廢話呢!
“姓白的你好不要臉,居然要一羣女人打頭陣,真是無恥之極。”莫邪連罵一聲。
“她們不是我讓幹嘛就幹嘛,她本是雲兒的貼身護衛,保護雲兒周到是她們的本分。”
白玉堂的解釋對莫邪來說就是掩飾,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的背後,要女人出手,實在太卑鄙了!:“卑鄙。”
“卑鄙?白某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像有的人裝神弄鬼,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莫邪一聽這還得了,他哪裡能容得白玉堂污衊他的用心。“喂!姓白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這都是爲了小云兒好了,她病的很重你沒有看出來嗎?”
“就是看出來了才容不得你亂講,哼;邪氣外侵?我看這一切全是是你搞的鬼。把解藥交出來,不管你對雲兒做了什麼我都可以代替她原諒你,我只說一遍,如若不從別怪我不客氣。”
白玉堂一口咬定薛雲裳的病因是他下的毒,荒謬他敢說他比任何人都在呼薛雲裳,他怎麼可能會對薛雲裳下毒。:“哈哈哈······你們就這麼不分好歹嗎?說我害了雲兒可有何依據?若真是我害的要要你們送她去上京作甚?說得倒是高風亮節代替她原諒我?我何錯之有?需要你們原諒?”對付這羣不可理喻的人,看來就不能客氣。
“誰知你懷的什麼心思,說不上就動手。”
“混賬,是我先動手的嗎?明明是你教這些女人先出手拿我的。”莫邪指了指點成各種姿勢的女人怒道。
“你若問心無愧幹嘛要反抗?”
“不反抗就任你打你任你殺?”說的什麼屁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直到張昊天的出現,張昊天好不容打探到薛雲裳現在所在,誰知一去就看到滿屋被點的人,還有兩個大男人像毛孩子一樣在爭吵。氣的他都快吐血了,雲兒躺在病榻上面不省人事,這兩大男人居然只知道爭吵,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們好。情急之下大喝一聲:“胡鬧,汝等成何體統。”
兩人看了張昊天一眼,不看還好,一看更火大,這貨明明就是拐帶薛雲裳的那個人,關鍵是拐帶了也就罷了,他拐帶了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就剩下薛雲裳一人,肯定是他見異思遷,拋棄了薛雲裳,那麼薛雲裳的病情就是因爲這個非常討厭之極的傢伙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想通的,那怎麼還能繞過他,兩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左右夾擊張昊天。
突然的襲擊張昊天沒有防備,生生捱了兩掌。
‘這兩個人怎麼突然瘋了一樣的攻擊他?’根本來不急細想,只得招架他們。待好不容易喘口氣之後,:“兩位有話好說,爲何出手傷人?”
“傷的就是你,若不是你雲兒何故變成這幅模樣,你這個負心漢,我要替雲兒殺了你!”莫邪比白玉堂要衝動很多,連番的對張昊天攻擊,他可是看過多次他跟薛雲裳親暱的,如今他居然拋棄薛雲裳另尋她人,此仇不報他枉爲人。
張昊天聽的是一頭的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再不問清楚估計會打的更兇,:“你什麼意思雲兒因我何故?”
“少跟他廢話,把他打趴下廢他一身武功,然後把他綁在雲兒身邊,讓他一步不能離,看他又能如何。”白玉堂陰狠的說,此時他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未得到時候,跟他爭跟他搶,得到了又棄如敝屣,這種薄情寡義之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在國師府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雲兒不快樂,此事肯定跟那個妖嬈的女人脫不了關係,雲兒雙腿已廢,說不定他們還做了什麼領雲兒傷心的事。
眼看是說不通了,這兩人越戰越勇,開始是隻想擒住他,後居然使了殺招,招招想置他於死地,這兩人瘋了不成?
因薛雲裳住的院子跟福康住的院子有些間隔,而且大宋人也不屑參與大遼人的事,所以就算聽到了動靜也當是沒有聽到。對他們來說大不了臨走時候賠一些銀兩就是,遼人的事他們纔不會管。薛雲裳本就是輕裝出行,除了伺候的跟趕馬車的,主僕加白玉堂才五人。對那柳大人來說大遼人死光就纔好,他只要保護好公主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