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臣知道那國師有恩與您,但也不能這麼一味的忍讓她們,他們算什麼東西。您下官知道您這是爲了顧全大局,下官明白的很。放心下官回去會如實啓奏陛下的!”
這姓柳的想賣個人情給福康,希望福康能夠承情,但是福康並沒有讓他如願。
“讀書人都愛修生養性,大人這動不動就大動肝火,這可不好,失我大宋國體!罷了;念汝也是一片忠君愛國之心,本宮不予追究,下去吧!”
“下官知錯。公主端莊賢淑,處處維護大宋國體實乃天下人的典範。”
“恩;知道了,柳大人這些時日也辛苦了,一會兒本宮親自去探病,大人是否要一同前往”
真可謂馬屁拍在馬蹄之上了!還想再說幾句什麼愛國的肺腑之言,無奈一開口就被打斷了,:“這······下官不想跟大遼人有任何牽連,公主您能瞭解下官的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嗎?”
這柳大人只因日前在薛雲裳那裡吃癟了,現在纔不想去觸黴頭呢,她一個大遼國師愛死不死,他可是大宋棟樑之材,豈會與遼人爲伍!
不管隔壁的那兩人自愛商量一些什麼,白玉堂是聽出了一些端倪,‘這公主轉性了不成?居然對奉承一點反映都沒有,自詡禮儀之邦這幫官僚人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難怪雲兒不要他公開身份,這要公開了,指不定會傳出什麼。唉;只能怪宋人自己人不爭氣,處處受制低人一等,即使不在朝爲官也是倍感憤恨無力!有倒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大宋皇帝不硬氣,他們做臣子的再能耐又能如何,嚴重了會說有謀反叛逆之心,做臣子的空有一身的報復卻不能施展所長,滿朝都是世家文官說了算,樓下那個還是個都尉,但對這些文官來說,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都尉,還是臨時從邊關調來去大遼接公主的,本就算不上什麼大官,朝中哪有樓下那些武將戰腳的地方。展昭在江湖上名氣那麼大也不過是做了個侍衛而已!’白玉堂這一刻覺得薛雲裳是大宋還是大遼人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爲薛雲裳不適,停留在客棧已經三天了,大遼的人是無所謂的,大宋的人情況相反他們急不可耐,他們着急回去領賞,接回公主的賞,對他們來說能把公主平安的從大遼接回去,就是大功一件,所以他們很急。
當然也有極個別人是急的,比如原本就是守邊關的都尉大人,他此時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現在公主已經接到了,到了大宋境內自然會有一幫官僚挨個的迎接,到時候衙門督府的那些大官,肯定會抓住機會好好的獻媚,到時候他們的政績又一重筆。’剛想了一會兒他就被人打斷了!
“哎;我說你,叫你的人好好守護,現還在大遼境內容不得半點馬虎。我說你可別發愣!武將就是榆木腦袋,不點不開竅。哼!再這樣玩忽職守本官到了汴京一定會參奏你一本!”
“下官不敢。”狐假虎威,有本事去跟大遼人吼去。
“哼!算你識相。好好守着,本官去看看公主要不要用什麼點心。”說完他就一臉神氣的樣子邁開大步,去找公主拍馬屁了!
‘哼;卑鄙小人,朝中小人當道,真是天亡大宋也。’
“都尉大人別生氣了,他京官兒不是咱能惹的,他動動嘴皮子就能把我們殺個乾淨!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走大人去巡視吧!”都尉的心腹說道。
“恩;走吧!”
樓下的對話白玉堂全都聽在耳裡,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之前他一再告訴自己雲兒是雲兒,大遼是大遼,現在他無所謂了!算了不想這些了他要去看看他的雲兒,這麼些天了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真真愁死個人。
其實眼下出事的不止薛雲裳一個,出事的還有耶律雲,耶律雲溶魂失敗了,現在福康半死不活,耶律雲本尊受到反噬的重創,原身體經脈寸斷,就連耶律跖骨也受到了牽連。薛雲裳昏迷的消息傳到了張昊天那裡,張昊天心急如焚,但眼下耶律雲又離不開人,原來耶律雲還能動動的,經脈也健全,但是因爲離魂之後,身子不受控制了,沒有精氣神控制的軀體,往日舊傷蠱毒等一併引爆出。
張昊天這才知道原來她的傷患都是靠那股子精氣神鎮壓的,現在已經崩潰了,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薛雲裳或許跟耶律雲真是有什麼共通之處。
就在這個時間宮裡秘傳耶律雲進宮,無奈的張昊天只得再次披上耶律雲的外衣裝扮成耶律雲的樣子去皇宮。
皇帝躺在病榻上,人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聽說那孩子病了,朕本想召回的,但隨行的有大宋人,朕不好隨便更改決策。那孩子;那孩子真像朕的女兒,你明白朕的意思嗎?”此時耶律跖骨受着病痛的折磨更加思念遠方的妻兒。
“恕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這難道是耶律雲跟皇帝的密語?他如何能知道?
“其實這件朕本不打算說出來了,因爲你同所以朕想了想還是要把這秘密告訴你。知道朕爲何喜歡叫你雲兒嗎?”
“······這;臣不知。”
“呵呵;你怎麼可能知道呢!我本不是這裡的人,我是來自·······”
“陛下您沒事吧?”該不是病糊塗了吧?怎麼竟說胡話?
“雲兒朕的雲兒,薛雲裳應該是朕的孩子,好像啊!朕應答早點認她的,朕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陛下您什麼意思?”難道當年雪如是跟他?他苦苦找尋的你男人居然是是他?
“具體朕也說不上來,朕只記得來時腦海裡面就只有一個女人,她很漂亮,夢裡夢外都是她的影子,太后說朕是病了一場才變成這樣子,可是朕後來查處是太后在朕的身上下毒,才使得朕變成這樣子,是朕連累你了,還叫你去雲兒(薛雲裳),雲兒(耶律雲)朕虧欠你太多。熬不是朕你也不會遭人下蠱毒。對不起·······”
張昊天已經聽不進去皇帝那斷斷續續的話了,他只知道皇帝說他是薛雲裳的生父,難怪這麼輕易的封雲兒做國師,按理雲兒應該是長公主。
那天張昊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皇宮的,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辛苦養大的女兒是別人的,但真遇到的還是還是令他難以接受,何況還其中還摻雜了其它,他這顆心往哪裡放纔好?
回到國師府的時候聽說巫師暫時控制好耶律雲,七七四十九天內她暫時無礙,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若找不到合適的軀體供耶律雲寄宿,那麼就回天乏術了!現在耶律雲的命完全是靠邪魅的藥物吊着,薛雲裳也病的蹊蹺,一切來的太棘手了,皇帝的狀態也不怎麼好,隨時可能離開,或他應該把薛雲裳叫回來,跟皇帝見上一面,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面了!
子夜陰氣最盛的時候,耶律雲醒來了!她盯着張昊天看了很久,她雖然身子不受控制了,但意識是清楚的,她們說的話她都能聽見。這一刻她看不懂張昊天了,薛雲裳病了不是嗎?他不是很愛她嗎?怎麼現在他還在她這裡不去看薛雲裳呢?這不符合常理,難道說張昊天已經移情別戀?而且戀的還是她?這叫她怎麼開口呢?
“巫師說你暫時沒事,福康是有鳳魂,而你身上不僅有鳳魂,你還以後龍魂,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也女婆娑拉姑說你們在雪如肚子裡面的時候是雙子,也就是你跟雲兒兩個人,你是當時的男嬰,雲兒是*,女也爲了鎮壓你們不讓你們順利出生擁有貴格,故意打散你們的命運,把你的龍魂打入了這具有鳳魂的體內,可是給你移魂之後發現你根本就不能溶進來,這也是個鳳魂軀體不是嗎?怎麼不能溶呢?還是說要給你找龍魂命格的人讓你溶?”
“你一下子問這麼難的問題我也不能回答你,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們都在想女也說的話,但是她的話能信嗎?”
“你什麼意思?”
“所謂龍魂鳳魂,死指命格高貴的皇家子嗣,很多人都說本尊是鳳體龍魂有帝皇相,可能因爲這樣的體格纔有今日的本尊,你覺得這天下還有另一個跟本尊一樣的人或是軀體存在嗎?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去把雲兒帶回來吧,不然出了大遼境內太后的人會盡全力追殺,就算平安到了到了大宋,大宋皇帝也不會放過她。戰局的輸贏她都難逃一死。”
“這個我知道,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但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張昊天猶豫再三想想還是要找個人商量一下,如今師父師伯們都不在,能商量的人也 就只有耶律雲一個人,這也是無奈之舉。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她全身上下早就被張昊天看了個遍,真不覺的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你知道雲兒的生父嗎?”說起來也是耶律雲前世的生父了!
“那是個沒用的男人, 既然要了雪如,就要保護好她,害得我的不能出生,最後慘死,變成現在這幅德行,按理這天下該是我的,我應該稱呼你一聲舅父。”
“你真信女也那套說辭?”
“你不信還能跟本尊說話嗎?”沒有女也的方法她也不會用什麼移魂大法搞的自己半死不活,她堅信移魂大法有用。
“還是說說雲兒的父親吧!你有否用什麼方法見過?”既然連移魂大法都有,那麼憑她的實力應該查過誰是薛雲裳的生父吧。她會很多秘術不是嗎?
“這個說起來······呵呵;怎麼說呢?你們男人都一樣好色到不分對方是什麼人,他差一點娶雲兒,後來我讓興平公主代嫁了就算雲兒一輩子不會知道,李元昊再怎麼不對,再怎麼能無能本尊也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報復他。”
原來是李元昊,算算時間,他是雲兒出生那年突然稱帝的,看來是雪如用了什麼秘術幫助他的,可惜那個沒用的男人,沒能保護好雪如。耶律雲既然連這都知道,那麼意思說耶律雲纔是這一代鳳溟門的傳人嘍!
鳳溟門的傳人太蹊蹺了,龍魂鳳魂鳳體,如神一樣的存在在世人中間,高不可攀,底不可踩,不知道當年雪如喜歡李元昊什麼,竟會讓她不顧一切!
“不懂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想了也不會明白,我這裡暫時沒事,你去雲兒接回來,本尊等你們。”看來她是沒法活了,還有幾件事她想當薛雲裳的面交代一下,索性她走的不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