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和武邑的話並不能取信花郎他們。
所以,花郎他們將這兩人關押了起來。
將他們兩人關起來之後,長安城發生的命案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好像讓人看不出一點希望。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衙役急匆匆來報,說一名婦人來府衙稟報,說她是來認屍的。
這種情況花郎他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爲何武吉的屍體已經確定了,卻還有婦人來這裡認屍體。
雖然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可畢竟馬虎不得,所以他們讓衙役將那名婦人請了來。
婦人長的很美,也很豐腴,進來之後,有些緊張的問道:“聽聞李大人在城外發現了一具屍體,民婦是來看看是否是奴家夫君的。”
李景安並沒有一開始就說死者身份已然確定,只問道:“夫人叫什麼名字,你夫君又叫什麼名字,爲何你回覺得我們發現的屍體是你夫君的呢。”
夫人沉沉嘆息一聲,道:“是這樣的,民婦叫玉婷,家夫是做生意的,叫孫雷,半個月前,他出外做生意,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很是擔心,所以來縣衙確定一番。”
“半個月前。”衆人大吃一驚,花郎更是連忙問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夫人爲何現在才來府衙。”
“這……夫君做生意沒有一定的時間,有時長久不回家也是有的,所以我一直沒有來報案,只不過當我聽到長安城外發現了一具屍體的時候,我的心就再難平復下來,這纔想着來府衙看一看。”
玉婷說完這些之後,具體情況大家都已經瞭解,花郎並沒有說屍體已經確定,只對玉婷道:“既然如此,你就隨衙役去停屍房看一看吧。”
玉婷頷首退去,不多時又走了出來,她的神色稍安,道:“並非奴家夫君。”
“既然如此,那就請夫人回家去等消息吧。”
玉婷有些躊躇,道:“如果可以的話,不知能否請大人派人幫忙尋找一下奴家夫君。”
玉婷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合乎規矩,畢竟現在不能確定孫雷是否出了事情,所以李景安準備拒絕,可這個時候,花郎搶先說道:“好,夫人可放心回去,我們會幫你找一找的。”
玉婷欣喜,連連道謝,之後才匆匆而回。
在玉婷離開之後,李景安問道:“花公子,你覺得這個孫雷有找的必要。”
花郎點點頭:“有必要,太有必要了,必須找一找。”
見花郎這樣說,李景安沒有辦法,只得點頭同意。
李景安命令衙役沿着孫雷做生意去的那條路去調查,這樣調查了一天,第二天便又了線索。
線索來的突然,也奇特,讓李景安驚呆了,所以當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帶人去了那條小路,而另外派衙役去請花郎他們。
衙役在一條小路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已經腐爛的厲害,而這具屍體之所以被發現,是因爲兇手將屍體埋的不是很深,屍體被野狼挖了出來,可後來因爲腐味太重,而沒有吃。
花郎等人趕到那裡的時候,被眼前的驚嚇驚呆了,那屍體真的腐爛的厲害,幾乎已經辨不清模樣,而且屍體身上爬滿了蛆蟲,好生的噁心。
命人打來清水,仔細沖洗一番之後,花郎這纔開始檢驗,檢驗完後,他起身說道:“死者後腦勺被人重擊,應該是致命傷,讓那個玉婷來一下吧,讓她認一下屍體。”
衙役急匆匆跑去了,花郎站在小路上張望,只見路邊的木葉已經變黃,而且開始凋零,秋來了,可命案卻接連發生,這讓花郎的心沉沉的。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玉婷被衙役領了來,她看到屍體後,先是忍不住嘔吐了一番,然後這才仔細辨認屍體,她這樣看了一遍後,突然撲倒在屍體上痛苦起來,此時的她,好像一點不覺得屍體是噁心的。
將玉婷拉起之後,花郎問道:“屍體是孫雷的。”
玉婷連連點頭:“正是我家夫君,他……他怎麼會被人殺死在這裡的。”
花郎並沒有回答玉婷的問題,只問道:“何以證明呢。”
“花公子,我夫君的耳朵後面有一黑痣,這……這正是奴家夫君的屍體啊。”
剛纔檢查的時候,花郎是看到過那顆黑痣的,如今玉婷做了證,那麼這屍體是孫雷的無疑了。
既然確定死者是孫雷,花郎這便開始詢問:“孫雷離開家做生意,捎帶了許多銀兩吧。”
“正是,有好幾百兩呢。”
“這麼多。”
“生意需要嘛,而且還有上次貨物的尾款也要給的。”
花郎點點頭:“我們在屍體身上並沒有找到值錢的東西,想來是被兇手給拿去了。”
兇手殺人,是爲了錢財。
只是,孫雷的被殺跟陸俊、以及那個武吉的被殺,是否有什麼聯繫呢。
按照平常的驚訝,幾起命案接連發生,那麼這幾起命案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聯繫的,只是這孫雷的屍體至少有半個月了,若非以及進入秋天,天氣轉涼,只怕等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屍骨了。
三起命案,相差的有些距離,那麼三起命案,是否還有聯繫呢。
一時之間,很難讓人有進一步的線索,讓衙役送玉婷回去之後,花郎等人也都回了長安城,回到長安城後,花郎在家待了一天,並且不與任何人說話,快傍晚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府衙,並且見了一面孫屋,等他從府衙回來的時候,天已黑了,他回來之後,溫夢等人追着詢問他去做什麼,花郎故作神秘,說一切等明天,大家自然會知曉。
見花郎如此自信,大家都覺得是命案得破的時候了,只是從這些命案和他們掌握的線索中,他們卻並沒有理出頭緒來,難道花郎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夜深,花郎和溫夢兩人躺在牀上一番溫存後,溫夢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男女溫存後,女人的話往往最具有魔力,花郎淺淺一笑,搖搖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