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哭了許久,直到花郎覺得她哭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繼續詢問。
“你夫君出外做生意,可與什麼人一起?”
“沒有,夫君做的生意不大,沒有必要跟其他人一起去。”
花郎微微頷首,繼續問道:“你夫君可有什麼仇人?”
“沒有,夫君平時最是安分,絕對不會有什麼仇人的。”
“你夫君去做生意,身上一定帶了不少錢財吧?”
“這個自然,上一次我夫君出去做生意,掙了一大筆錢,這次想着出去再掙一筆的。”
“你夫君做的什麼生意?”
“這個……”
“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以前夫君做玉石生意,可後來賠了,生意陪了之後,他便經常出去,出去賺了不少錢,不過具體做什麼生意,奴家卻是不知的。”
聽到婦人的話後,大傢俱是一驚,這婦人是武吉的夫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武吉在做什麼生意呢?
婦人好像察覺出了什麼,連忙解釋道:“我問過夫君,可他沒有說清楚,只說他把一個地方的便宜東西買了,然後到另外一個地方用高價賣了,從中賺取差價,就這麼簡單。”
“所以說,具體賣什麼你並不知道?”
“正是!”
花郎點了點頭,然後讓婦人先離去了,至於他丈夫的屍體,等命案破了之後,會讓她領回去的。
婦人雖然有些不樂意,可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婦人離開之後,溫夢望着花郎問道:“如今這長安城外發生了兩起命案,你對這兩起命案的線索瞭解的也差不多了,你覺得是同一個兇手所爲嗎?”
花郎並沒有馬上回答溫夢的問題,他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道:“我們現在知道的線索的確不少,不過我們知道的線索都不過是他們相互個人的,想知道是否是同一個兇手所爲,我們必須知道武吉和陸俊兩人是否有聯繫,如果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繫的話,那麼兇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溫夢撇了撇嘴,她覺得花郎說的很有道理,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李景安道:“花公子既然這樣說了,本官立馬派人去調查陸俊和武吉兩人之間是否有聯繫。”
花郎點點頭,他對李景安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
這個時候,陰無措突然提議道:“武吉在外面做什麼生意他的夫人竟然不知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這個武吉,他既然在外面做生意,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們不如就從這點做手調查,看看這個武吉到底在做什麼生意。”
陰無措的話剛說完,花郎和李景安他們立馬點頭表示贊同,如果想知道武吉因何被殺,這恐怕是他們最有可能的途徑了,爲此,李景安又立馬派人去調查武吉在外面到底做的什麼生意,又都跟什麼人有過接觸。
這樣吩咐下去之後,花郎提出建議,讓人去調查一些武吉的夫人。
對於這點,大家都有些不解,溫夢更是連忙問道:“調查她做什麼,難不成你懷疑兇手是她?”
“她一個婦人家怎麼可能殺得了武吉,不過我覺得這個婦人很可疑。”
“可疑,哪裡可疑?”溫夢很是不解,因爲她可是一點沒有看出可疑地方的。
花郎聳聳肩:“一個婦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夫君做的什麼生意,這難道不可疑嗎?照成這種情況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武吉真的不想告訴她,另外一種則是這個婦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夫君做什麼,亦或者這兩者皆有;對於一個婦人來說,她的夫君就是她的一切,她應該對自己夫君的所有事情都很關心纔是,那麼她爲何不關心呢?”
大家相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有所明白。
“去調查一下這個婦人的品行吧!”
一個婦人,對自己夫君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另外有了男人,對於自己男人做的什麼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在意。
幾人這番說完,花郎等人起身告辭。
而就在他們幾人回到家大概一個時辰後,一名衙役急匆匆來到花郎等人住的地方,並且說他們將那個婦人抓了起來,除了這個婦人外,他們還抓了一個男人。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同被抓,大家似乎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花郎眉頭微凝,揮了揮手:“前面帶路!”
夜漸漸深了,初秋的天氣微微有了涼意,秋蟲的鳴叫更響了一些,可因爲這些秋蟲的鳴叫,讓這個秋夜意境起來。
花郎一行人急匆匆來了府衙,李景安見到花郎之後,對他說道:“花公子看的真準,這武吉的夫人竟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她竟然與武吉的弟弟武邑暗地裡私通,我們的人剛好監視到他們上牀,然後立馬做奸在牀了。”
如果武吉剛死,這武吉的夫人便與武邑上牀,那麼可知他們兩人私通絕非一天兩天了。
而對於私通這種事情,是會讓人上癮的,一旦上癮,就會讓人食髓知味,想要做個永久夫妻。
如果他們兩人想做永久夫妻,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因此謀殺武吉。
將武吉的夫人和武邑兩人帶來之後,花郎看了他們一眼,這個時候,武吉的夫人臉上更多的是緊張和害怕,而非早些時候看到的悲慼。
女人,真是善變。
武邑是個很英俊的男子,此時他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連頭都不敢擡。
“你們兩人應該很清楚,因爲你們的事情,你們合謀殺死武吉的嫌疑很重!”花郎望着他們兩人,很是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不過這句話雖然平淡,卻讓人心慌。
武吉的夫人和武邑兩人連忙跪了下來,他們連連求饒,說他們沒有殺死武吉,可對於他們兩人的話,如果沒有證據,花郎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武吉被殺那天,你們在什麼地方?”
武吉的屍體在城門外不遠處被發現,他剛要出城門,所以,他被殺的時間,應該是城門關閉後不久,那個時候,天已微黑,不過還沒到讓人睡覺的時刻,所以武吉的夫人和武邑兩人如果說不出不在現場證明,那他們就無法擺脫嫌疑。
“那時……那時我們兩人在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