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之內,一具女人的屍體被花郎翻來覆去的看了多遍,一直到他覺得檢驗的差不多了,這才起身,而在花郎驗屍的時候,司馬光的臉色很難看,他一會看着花郎,一會又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將目光從女屍身上移開。
當花郎起身之後,司馬光立馬問道:“花公子,可是檢查出了什麼?”
花郎點點頭,道:“死者雖然下體大出血,但並非真正死因,死者脖間有掐痕,雖然不甚,可終歸是太過奇怪的,所以……”說到這裡,花郎摸了摸下巴,一番思索後,搖搖頭:“死者應該還是大出血而死的,不過在她死之前,卻被人掐住脖子掐昏了過去,在她昏過去的時候,孩子出生了,最終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不過以我的推想,這應該算做是謀殺。”
如果有人真的掐了死者,最終導致死者大出血死亡的,那麼這樣的命案的確應該算做是謀殺的,只是像這樣的命案,該如何着手調查呢,而且,誰竟然忍心對一個孕婦下手?
大家將目光聚集到了花郎身上,花郎想了想,道:“先將死者的身份調查清楚吧,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司馬光命衙役做了畫像,然後讓他們去打聽死者身份,而這個時候,又命人將死者的屍體帶走,這樣處理完之後,他們才趕往縣衙。
女嬰在溫夢的懷裡睡着了,溫夢在離開破廟的時候帶着幾分祈求的目光看着花郎,道:“這女嬰……”
花郎看了一眼女嬰,女嬰此時睡的很安詳,小嘴微微動着,可愛極了的,花郎笑了笑:“暫時先帶回去吧,如果她沒有什麼親人了,我們就當女兒養。”
他們畢竟是夫妻,所以在溫夢看他一眼的時候,花郎便已經明白了溫夢所有的想法。
回去之後,司馬光對破廟發生的命案很是生氣,可此時的他們,除了調查和等待只爲,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在回去之後,司馬光又派人去破廟附近調查,看看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有注意到什麼人進入破廟。
女嬰的到來讓花府頓時熱鬧起來,花郎陰無錯他們都還沒有孩子,如今這個女嬰的到來,讓他們突然父愛母愛氾濫了,而這個女嬰,將會成爲花府的小公主。
她出生時的命運不好,可遇到花郎,他們將給她最大的幸福。
因爲想到女嬰的母親死了,而一個懷孕的女子待在破廟裡,那麼她應該是沒有父親的,就算有父親,那也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所以大家一致認爲一定要把女嬰留下來,而且必須給她起一個名字。
花郎是認同大家的想法的,若是沒有將女嬰抱回家,也許他還不會有這樣的認爲,可如今女嬰抱回了家,大家對她都那麼喜歡,那麼有些事情,便不得不做了,花郎思索了一會,最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不讓就給她起名叫花妙兒吧。”
花郎不是一個善於起名字的人,可自己的女兒,那可就得好好想一個了,花妙兒,他覺得很不錯,溫夢聽完之後也覺得好,陰無錯也點了點頭,沒有人反對,大家便把女嬰的名字給確定了下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花郎便將精力放在了破案上,不管怎樣,他絕對不能放過對一個孕婦動手的人。
大概在傍晚的時候,衙役的調查有了結果,花郎和陰無錯兩人去縣衙,一名衙役將他調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調查清楚了,死者叫是我們淮南城煙姿樓的女子,好像叫雲芝,據煙姿樓的老鴇講,四個月前,當他們發現雲芝有了身孕之後,便將她給關了起來,因爲雲芝是隻賣藝不賣身的,所以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對她怎麼樣,可是一個月前,雲芝卻失蹤了。”
衙役說完這些之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他們只打聽到了這些,花郎聽完之後,讓衙役下去了,隨後對司馬光道:“既然衙役沒有打聽清楚,那我就喝陰兄去一趟煙姿樓。”
司馬光點點頭,道:“真沒有想到,死者竟然是位風塵女子。”
花郎微微凝眉,他也覺得驚訝,不過仔細想想,也能夠想通,只怕只有風塵女子,纔會在快要生育的時候,還沒有地方可去的吧,只是一個月前,她怎麼會失蹤的?
這些都不得而知,只有去了煙姿樓才能夠知曉了。
淮南城在大災之後,很多行業都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其中恢復最快的便是青樓這種行業,因爲很多商人來淮南城做生意,而這些商人剛來的時候,都沒有攜家帶口,男人在外,那方面總是要解決的,而去青樓自然是最佳的選擇了。
煙姿樓在淮南城也算是比較大的青樓了,立馬的姑娘摸樣都很俊俏,花郎和陰無錯兩人進去之後,立馬將老鴇叫了來,老鴇一聽是花郎和陰無錯兩人,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然後請他們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坐下之後,花郎便開始詢問。
“雲芝是你們這裡的姑娘,他平時都有跟什麼人在一起?”花郎覺得,雲芝既然在青樓,是個賣藝不賣身的風塵女子,那麼她有了身孕,必定是跟男人有過接觸的結果。
老鴇仔細想了想,道:“雲芝姑娘琴藝不錯,來給她捧場的人不少,只是……雲芝姑娘一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她跟什麼男人做出了那種事情,我還真有些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裡容得她這樣。”
“你再想想,都有什麼男人經常來找她。”花郎知道,青樓女子經常不出門,不過也有出門的,而男人來青樓,不管找什麼女子,多半都在房間,如果男人在雲芝的房間裡做了什麼,那麼這老鴇還真有可能不知道,不過這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線索。
聽完花郎的話後,老鴇只得仔細想想,不久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道:“花公子,要這麼說,還真有一個人來,只不過這個人,溫文儒雅,與雲芝關係不錯,可跟雲芝姑娘做出那種事情來,似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