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溫風很明顯的有了改變,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每天都出去,回來的時候臉上洋溢着笑容。
不過溫風雖然洋溢着笑容,可他在黃柔醫館,卻是沒有一點進展的,每天去去黃柔醫館之後,都會被趕出來,可就算如此,他卻樂此不疲。
溫風的堅持,似乎並沒有打動那個冷峻的如同在寒風中矗立的女子。
溫風很不明白,爲何自己追一個女孩子,卻追的這麼苦。
他的改變最先被花郎發現,不過一開始花郎並沒有在意,至少他不認爲溫風會在淮南城受到什麼欺負,而且看他每天那麼開心,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如此連續幾天之後,花郎卻也有些弄不明白溫風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於是在這天傍晚溫風回來之後,他把溫風叫了來,兩人的關係很好,所以花郎問的很直接。
對於這樣的詢問,溫風顯得很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許久後,才終於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出來,而花郎聽完之後,頓時明白過來,溫風這是戀愛了。
而當花郎意識到溫風戀愛了之後,他才突然發現,原來溫風已經不小了,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這件事情,看來得跟溫夢商量一下,不管怎麼說,溫風是她弟弟,這事她可得操點心才行。
只是聽溫風話中意思,那個女子顯然不怎麼喜歡溫風,不然怎麼會拒絕溫風去看她呢?也許,那個女子關上了心防,不允許任何人走近她吧。
而這樣的一個女子,必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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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考後,花郎覺得還是不要將這件事情直接告訴溫夢的好,不然以溫夢的脾氣,必定會大張旗鼓的去找那黃柔姑娘的,雖然溫夢不是一個霸道強勢的女人,可她一定會用很激烈的方法,讓那黃柔姑娘接受溫風。
這不是花郎想要看到的,愛情這事,是強求不得的。
“這樣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黃柔醫館,見一見那個黃柔姑娘。”
溫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道:“花大哥,這合適嗎,會不會讓黃姑娘不高興?”
“怕什麼,你花大哥我什麼事情擺不平,放心好了!”
花郎的這句話讓溫風既擔心又高興,沒錯,他的確是相信他的花大哥什麼事情都能擺平的,可是不知爲何,他總是有種擔心,好像很害怕突然失去現在所有用的那樣。
戀愛中的人,好像都會有這種感覺,很害怕會突然失去彼此。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花郎便和溫風兩人離開了家,對於他們兩人今天的行爲,溫夢很是奇怪,不過卻也沒有深究,畢竟她可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的丈夫看的嚴嚴的那種女人。
卻說花郎和溫風兩人離開家之後,溫風問道:“花大哥,我們……我們就這樣去?”
花郎想了想,道:“你以前都是怎麼去的?”
“我爲了討黃柔姑娘開心,每次都賣了禮物去。”
聽到溫風的話之後,花郎突然覺得這個小子挺會討女孩子歡心的嗎,但是那個黃柔姑娘怎麼就不動心呢,這實在是說不通的嘛。
“那幾天你還想買禮物?”
溫風有些猶豫:“每次買的禮物黃柔姑娘都不收,我後來就送給了路人。”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不要買了,一切聽我的便是。”
溫風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可把一切希望都押在了花郎神色。
夏末時節,淮南城的百姓還是起的很早的,花郎和溫風兩人向黃柔醫館走去的時候,街上的行人以及很多了,他們走了一路,最後到了黃柔醫館,此時的黃柔醫館已經開門,只是和往常一樣,並無多少客人。
花郎看了一眼溫風,然後進了黃柔醫館,並且告訴喊道:“有人嗎?”
聲音落下之後,一名黃衫女子漫步走了進來,她的神色平靜,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爲之着急,她走出來之後,看到了溫風,臉色微微一沉,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不要再來了。”
溫風想要辯解,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說道:“黃大夫?”
黃柔微微凝眉,似乎有些厭煩溫風的這種行爲,道:“沒錯,我不管你是不是溫風請來的人,請你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花郎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淡然一笑:“黃大夫何須如此大發脾氣,我們今天來是看病的,並不是要找麻煩的,再者,我這個弟弟也從來沒有找過黃姑娘的麻煩不是,他不過是喜歡你,所以才天天來的嘛!”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溫風和黃柔兩人突然都臉紅起來,這溫風天天來這裡,可卻從來沒有說過喜歡黃柔的話,所以花郎突然如此直白的表明了溫風意思的時候,那黃柔姑娘又如何不臉紅?
溫風很想站出來解釋一下的,可一下若是解釋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不喜歡黃柔姑娘,最後想想,還是忍受着這一點尷尬的好。
黃柔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又何嘗不知道溫風每天來的意思是什麼,難道就真的是爲了那一條受傷的狗嗎?而像她這樣孤單寂寞的女子,難道就不喜歡有個男人可以依靠嗎?
只是,她封閉自己的太久了,她已經不奢望愛情了。
許久後的許久,黃柔突然恢復了以往的冷漠,道:“你們趕緊走!”
花郎笑了笑:“黃大夫,剛纔我已經說了,我們是來看病的,難道黃柔姑娘身爲大夫,卻要見死不救?”
花郎的語氣很平淡,只是卻很有效果,他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個黃柔立馬站住了轉身的腳步,他望着花郎,問道:“誰有病?”
花郎指了指溫風,道:“我這個癡情弟弟。”
這句話,讓黃柔的臉色又是變的微微一紅,不過很快,她便恢復過來,道:“那裡有病?”
溫風想要說些什麼的,可這個時候,花郎突然笑道:“黃柔姑娘是大夫,這病人那裡有病,應該大夫來診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