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收穫還是非常大的,首先在滄州結交了柴進,柴進是名門望族,雖然武藝一般般,但是此人經商才能不小,而且人脈很廣,是個人才。大名府結交盧俊義未果,但是巧遇許貫忠加盟,許貫忠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物,會多國語言,在語言上有很大天賦又精通兵法,文韜武略都會。真定府尋訪到了催野、文仲容兩位猛漢,兩人雖然算不得高手,但是二三流武將還是能排上號的,在軍隊裡稍加磨練將來都是猛將。浦東沒有找到唐斌,但是結識了郝思文,此人弓馬嫺熟也是難得的人才。延安府也順利結識了魯達魯提轄,總算是不虛此行。
一行人曉行夜宿,離開延安府三日也走出了四百多裡,吳用道:“聽聞荊州一帶多名士,文人武將都有,咱們何不趁機過去尋訪一翻。”
“荊州湖北一帶向來人傑地靈,豪傑遍地,只是咱們在鄆城發展纔不過大半年,雖然也算得上兵強馬壯錢糧充足,但是潛在的敵人也不少,所以還是早回爲妙,最近幾日我這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晁蓋道。
吳用思考了片刻道:“好吧,的確如此,咱們還是儘快回去吧。”
晁蓋等人加快了速度,兩匹馬輪換着騎,一天走二百多裡地,半個月後終於回到了久別的家鄉,如今已經是初冬天氣,已經有了冬的寒冷。剛剛走到石碣村,就看見有幾家人家戴孝,正辦喪事呢,晁蓋納悶,過去漁場問的阮英。
“阮叔,什麼情況。怎麼村裡有人辦喪事。”晁蓋問。
阮英嘆道:“這個晁團練剛回來吧,具體我也不清楚,阮小七不肯說,只是這次出水軍裡死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我們村的。”
“噢,好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晁蓋道。
晁蓋安排李逵龐萬春帶着許貫忠先回步兵營地,然後晁蓋、吳用、焦挺三人快馬來到水軍營地。
帳篷裡晁蓋見到了阮小七,看到晁蓋,阮小七立刻站起來,行軍禮。
“哥哥,小七沒能把兄弟們全帶回來,有負哥哥重託啊。”阮小七傷心道。
晁蓋道:“具體什麼情況?”
吳用道:“不要着急,坐下來詳細說說。”
阮小七、晁蓋、吳用三人坐下來,阮小七詳細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原來那日扈成晁威率領的商隊,裝滿了絲綢、瓷器、香料、魚乾、茶葉等貨物出海。阮小七、孔陽兩人率領一百名水軍三條蜈蚣船隨隊護衛。鄆城團練的大旗幟打着,一路出海暢通無阻。扈成做生意很老道,先從海河口那給大遼的負責管理的官吏送了重禮,船隊得以靠岸,當然水軍們是不會輕易暴露的。
由於冬季要來,這五船貨物非常的搶手,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銷售一空獲得了大量的金銀,同時收購了大量的牛皮羊皮,還有一百匹馬,如果不是飛鳥船貨倉有限收購個上千匹馬都不成問題。
緊跟着船隊繼續沿着海岸線前行,到達鴨綠江口,晁威帶人登岸,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收購來了兩千多條人蔘,還有數千斤長白山生產的其他藥材等等,收購價格很低,但是運回到中原那就是高價,少說十倍的暴利。晁威繼續留在長白山主持收購藥材工作,其他人返航回鄆城。
大家都很高興,這趟出海經商算是賺的盆滿鉢滿的,沿着海岸線返航。這日天氣晴朗,海面上風平浪靜,風和日麗,再加上就快要到青州外海了所以不管是商隊,還是隨行護衛的水軍都比較放鬆,阮小七孔陽畢竟是第一次執行出海任務,從一開始的高度緊張,到現在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因而有些放鬆。
負責瞭望的水軍士兵忽然指着前方大喊道:“前面有二十多條快船,還有五六裡地。”
這年月也沒望遠鏡,阮小七擡眼看去只見快船速度不慢,划槳靠過來。
孔陽道:“不好,是海盜,立刻全軍戒備。”
阮小七問:“何以見得?”
“漁船不會用快船,再說哪裡有二十多條漁船聚集到一起打魚的。”孔陽道。
阮小七道:“這一路正悶得慌呢,傳令全軍和商隊,全部戒備。”
命令傳達下去,商船上的水手有些慌亂,一個個找弓箭,拿刀槍,在各自船長的指揮下準備迎戰。水軍就從容多了,掀開巨弩和臥牛炮上的遮蓋,給巨弩上玄,給臥牛炮裝彈藥。
三條蜈蚣船開到了船隊的正前方。
很快,快船靠過來了,孔陽大驚失色,道:“居然是海盜黑沙子,他們的旗上有標誌。”
“這夥海盜很厲害嗎?”阮小七畢竟是水泊里長大,哪裡知道海盜的厲害。
“這羣海盜是純粹的海盜,別的海盜還會講仁義,搶劫了貨物錢財就不傷人命了,這黑沙子海盜不同,他們殺人越貨什麼事情都敢幹,除了搶劫財物,還常常習慣以殺人爲樂,可謂是兇殘至極。”孔陽道,“早在三年前聽聞這羣海盜已經被登州水軍剿滅,不知道如何今日又出現了。”
阮小七鄭重的點點頭:“是海盜就行,全部改用火箭,不用留手,狠狠的打。”
還距離有二里地,海盜的獰笑聲音就已經遠遠的傳來了,甚至能看到海盜們高興手舞足蹈的樣子。
觀察手在觀察大致的距離,很快就進入了五百米,巨弩手已經開始瞄準了,阮小二沒有下命令,這個距離上巨弩的命中率很低的,一直到了三百米的距離上,阮小七令旗一揮,道:“點火,發射。”
拿火把的士兵先把巨弩前面的引火之物點燃,然後巨弩手瞄準了海盜船,扣動扳機。十八支巨弩如同十八條火龍一般射出去,砰砰,砰砰。三條海盜船中箭,被巨弩射中的海盜發出慘叫,只是今天無風,海盜船也不用帆因而起火面積很小,很快就被海盜撲滅了。
看到商隊船有巨弩,爲首的一艘不起眼的海盜船上,一個捂着左眼的刀疤臉惡狠狠的罵道:“直娘賊,商隊怎麼還裝有巨弩,誰負責探聽的消息。”
“是小巴子。”後面一個師爺樣人物說。
“小巴子,你過來。”獨眼海盜頭目把小巴子叫了來,小巴子這人長的猥瑣,已經是個中年海盜了,見老大叫自己嚇的有些腳軟,但是又不敢不過來,戰戰兢兢地的過來跪倒在甲板上道:“求老大原諒,我下次一定認真打探。”小巴子說。
獨眼海盜笑道:“下次嗎?下次你認真的?”忽然面色一冷,一把彎刀不知道從哪裡抽了出來,閃電般劈出去,咔嚓一聲,小巴子猥瑣的腦袋就和軀體分家了。
獨眼海盜頭目把小巴子的腦袋提過來道:“還有下次嗎,因爲你的疏忽,只一個回合就損失了十幾個兄弟。”
見斬殺了小巴子,衆海盜並不感覺害怕,反而一個個嗜血的舔舔嘴脣。
獨眼海盜頭目舉着彎刀高聲喊道:“衝啊,衝上去,巨弩射速很慢。”
二十多艘快船飛撲了上去,果然如同海盜頭目說的一樣,快船衝鋒了一百米巨弩又發射了一次,這次距離近了,其中有三條快船被擊中,喪事了繼續衝鋒的資格,但是依然有二十艘。
阮小七不斷的道:“穩住,穩住,不要慌張,幾個海盜而已,像平時訓練的時候一樣就行。弓箭手準備,臥牛炮手準備,貨船水手也準備好接戰。”
三條蜈蚣船上面有六門臥牛炮,海盜快船進入到二百米射程的時候六門炮火齊發,巨大轟隆聲,濃煙四起,三條海盜船上的海盜只穿着布衣服,無任何的鎧甲,被散彈打中幾乎是全軍覆沒。
臥牛炮連發速度比較快,發射後至需要五六十秒的時間,只是炮手見海盜船近了,有些緊張,反而影響了發射的速度。
海盜船靠過來的時候還有十六艘快船,海盜也開始放箭。孔陽也拿着弓箭,指揮着水軍,大喊:“殺敵的時候到了,是漢子的就狠狠的殺啊。”說罷一箭射死了一個海盜。
近戰水軍佔了很大優勢,每船有十五把神臂弩,幾乎一瞬間功夫射翻五六十名海盜,這時候臥牛炮又響起了,直接打爛了兩艘海盜快船。
但是畢竟蜈蚣船太少了,很容易讓海盜快船就滲透到了後面,進入了飛鳥船的隊伍中。
由於晁威已經留在長白山了,商隊只有扈成在指揮,別看扈成武藝並不強悍,但是很冷靜,指揮水手用弓箭和長槍,和海盜殺的很激烈。
阮小七眼尖,很快發現了海盜頭目在船上指手畫腳的,立刻調集了兩門臥牛炮四架巨弩:“給我瞄準那艘船,狠狠的打。”
“砰砰”兩聲炮響,四隻巨弩砸了過去,海盜頭目被散彈擊中,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師爺樣的海盜立刻下令撤退,海盜銳氣已經沒了,只會撤退。三條蜈蚣船緊隨其後緊緊咬住,一直追殺了七八里地,因爲擔心海盜有詐,這才返回來。
統計之下這一戰打的還是很激烈的,水軍傷十二人,死了三個。商隊死了四個,傷了十個,商隊畢竟不比水軍那麼精銳,雖然受到的攻擊時間短,但是傷亡依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