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劭一挑長眉,“你吃我的,那我……要吃你。”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漫卷而來,一塊芒果被兩個人熱切的爭奪着,香甜的芒果味兒終於點燃了隱忍了已久的熱情,一路摧枯拉朽的燃燒,從牀到浴室到陽臺,燃釋放着思念和體力,處處留下愛的痕跡。
清晨,天微微亮起來。
葉崇劭準點兒醒來,他生物鐘一向很準,哪怕常年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他也保持這良好的習慣,總是在微光乍現的時候就開始保持清醒,這次更不例外,因爲他的敵人不過近在咫尺。
拿過手機本來要打電話,可是懷裡的小女人忽然動了動,嘟囔着說了什麼,大概是因爲失去了他的懷抱不滿意起來。
葉崇劭嘴角掠過寵溺的微笑,他把人重新拉到懷裡,破天荒的用短信和對方交流,簡單的把事情吩咐下去,他又躺好,輕輕一吻印在懷裡散發着淡淡芳香的小女人臉上。
晨光中,想藍的小臉兒秀美白皙,緊閉的美目闔着密匝匝捲翹的睫毛,安靜而美好。
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再次親吻她的額頭,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中,深深吸了口屬於她的獨特芬芳,一股滿足感溢滿了胸腔。
我的。
曾經以爲永遠的失去了,曾經把生命蛀成了黑洞,曾經以爲人生就此荒蕪,可是她卻像天使一般降臨了,挽救了他幾乎化成石頭的靈魂。
她是她,又不是她,相同的樣貌,不同的個性,卻一樣的笑,一樣的哭,一樣的壞脾氣,一樣的讓他愛不釋手。
等他發現時,其實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他已經愛上了她,也不管她是誰。
時間緩慢的前行,灑落在她臉上的晨光也一點點改變,葉崇劭凝視着她,用視線描繪着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早。”想藍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看了她一個早上,她不情願的醒來,聲音還有濃重的睡意。
頭在他懷裡蹭了蹭,她迷迷糊糊的說:“大叔,幾點了?”
“早上八點。”
“八點呀,讓我再睡會兒,最討厭和你去跑步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份小衚衕的豆汁焦圈,豆汁不要糖。”說完,她又閉上眼睛翻了個身睡過去。
葉崇劭卻像塊石頭一樣僵在那裡。
這是……?
那時候她還小而他氣血方剛,每次被他折騰的半死早上總要賴牀,他去跑步給她帶早餐,她匆匆吃了再去上課,校服遮不住吻痕大夏天只能穿個厚外套,別人問她就說感冒了渾身發冷,晚上回來連內內都溼透了。
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着,以爲自己堅如磐石的葉崇劭也感覺到害怕,他大手壓在自己的胸口無意識的低聲呢喃:“珞珞,是你嗎?珞珞!”
想藍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她坐在牀上抱着被子出了一會兒神,感覺到很鬱悶。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她好像聽到葉崇劭在她耳邊叫珞珞,這叫她相當難受,比付西蘅把她當成珞珞還難受。
她就是她,不想成爲任何人的替身,不管是誰,要麼愛要麼走開,別妄想在她身上延續誰的影子。
葉崇劭從浴室出來,耀眼的陽光碎金子般灑落在他身上,水珠沿着他性感的喉結緩緩滑落,經過壁壘分明的腹部最後消失在腰間圍着的浴巾下,他拿着毛巾隨意的擦着頭髮,舉手投足之間展現這男人身材的健美和無限巨大的力量。
掀開想藍身上的被子,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起來,我今天去給你探班。”
昏昏沉沉的被推到浴室,又去吃了一份精緻的早餐,想藍差不多也全清醒了,她決定把那句話當成自己的一個夢,人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否則活不長。
拍攝場地,葉崇劭拉了把椅子坐在李泉身邊兒,對大家說:“你們演你們的,我看我的。”
李泉面露難色:“葉總,這不好吧,這算起來是商業機密了,你是同行業……”
葉崇劭掏出手機放在李泉面前,然後又拍拍身上:“從現在開始請忘了我是星皇總裁的身份,我只是你們女一號的男朋友。”
李泉無奈,只好示意大家開始。
國際大導演的拍片兒風格果然水準極高。
平淡無奇的故事情節在他的拍攝下都有一種奇異的光彩,葉崇劭眯起眼睛,看的很專心。
可是韓國的長腿歐巴可就不專心了。
開始他以爲葉崇劭是個藝人就沒放在心上,今天的戲有男女主擁抱的鏡頭,感情戲一直是他拿手的,想大賺中國美女的便宜,結果被那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瞪着,他覺得後脊椎骨都一陣陣發冷,方寸大亂,根本就不在狀態。
想藍倒是一改往日的齣戲,表演的格外用心,特別她知道葉崇劭在現場看着,就好像誠心要氣他,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緊緊盯着韓國歐巴,一聲聲“哥哥”叫的百轉千回,她叫的越纏綿葉崇劭盯着韓國歐巴的眼神就越冷,最後都帶刀尖兒了。
韓國歐巴實在頂不住了,他主動提出身體不舒服,葉崇劭一聽就站起來,他過去把想藍圈在懷裡,卻對李泉說:“男一號不舒服是不是我們也可以撤了,今天休息一天。”
李泉氣的牙根兒癢癢,他們這些大導演大明星都給琴獸不如的大老闆給玩壞了,先是一個拐走女一號的S國伯爵付西蘅,再來一個中國影視大鱷葉崇劭,這戲還有法子拍嗎?
坐在車裡,想藍還一個勁兒問:“韓國歐巴他怎麼了,看着明明挺好的。”
葉崇劭微笑不語,現在該幹什麼呢,難道再把人拐回酒店?
“有沒有去海邊兒玩過?”葉崇劭忽然問她。
想藍搖搖頭,“你知道我怕水的。”
手指在她順滑的長髮裡穿行,葉崇劭說:“這可不行,怕水是弱點,我帶你衝浪去。”
想藍嚇得臉都白了:“我不行的,真的,一見到水就頭暈。”
葉崇劭忽然扳過她的身子正色說:“想藍,我們今後的路並不好
走,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克服自身的弱點,否則我們的弱點就成了對方加害我們的武器,有我在,你還怕嗎?”
看着他堅定墨黑的眸子,想藍終於點了點頭。
因爲是臨時決定的他們只好去買泳衣,葉崇劭好說一條泳褲就解決了問題,可是想藍就比較麻煩。
也不知道這些賣泳衣的都些什麼想法,一件比一件暴露一件比一件用布料少,想藍雖然也穿過泳裝走秀,但那是舞臺,是工作的地方,現在讓她穿這個其實在沒有勇氣,而且她身上還有葉崇劭昨晚種的草莓,看來還是買潛水服吧。
葉崇劭不讓,他親自給她挑了一套,“去換上。”
好吧,這套看起來不了還多點,希望不要露太多。
葉崇劭在泳裝店的椅子上坐下,他長腿交疊姿態慵懶,一雙狹長的眸子半閉着,時不時看一眼試衣間的門,絲毫沒有身在一堆女人的比基尼中的不適。
好一會兒,想藍才推開門卻沒有出來,她只露出個頭,對葉崇劭說:“你過來。”
葉總嚯的的站起來,而且小葉總也跟着站起來。
試衣間受到邀請還能有個啥,難道想藍也想開放一把,學那個什麼衣庫來個試衣間啪啪啪?
呵呵,葉總你想多了,人家只是讓你幫着看一下。
想藍不穿衣服的樣子葉崇劭見多了,可是穿着這樣的衣服又是另一種誘惑,比基尼是兩節式的,上面做成運動背心的樣子,下面是一條短短的小裙子,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但是白嫩的肩膀,又滑又嫩的小肚子,秀氣的腳踝修長的腿都極具衝擊力,葉崇劭的眼睛熱的移不開,盯着想藍咕咕吞口水。
想藍瞄了一眼他的胯下,雖然有衣服下襬的遮擋,但還是鼓起了形狀。
想藍一摔臉子:“你這樣還怎麼去?”
葉崇劭也覺得自己出的是餿主意,可既然衝浪是自己提出來的就是撐着帳篷也要衝完,他扯過一條淺藍色紗巾披在她身上:“走,一會兒就下去了。”
快四十歲的男人了咋就整天這麼衝動,不會天天吃藥吧?
“還愣着幹什麼,等我抱嗎?”葉崇劭猛地打橫抱起想藍,在她的驚呼聲以及店員的抽氣聲中穩穩的走出泳裝店。
這海灘上什麼沒節操的事兒都有,所以也沒什麼人看他們,但想藍還是覺得很丟人,她把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手,小手則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葉崇劭嘴角抿起好看的弧度,帶着她下水了。
衝浪也算是項極限運動,刺激,但帶有一定的危險性。
想藍被他緊緊擁在胸前,從最初的抗拒害怕眩暈到漸漸習慣了海浪的衝擊,雖然海水的氣味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可因爲背後有他靠着,一切都變得可以接受。
海浪一潮接一潮的打過來,她不斷地高聲尖叫着,可是在大自然的喧囂中人的力量是那麼渺小,她的叫喊就像在海水裡丟下一顆小石頭,起不了任何作用。
緊張、專心、全力以赴的投入,想藍漸漸體會到了樂趣。
精神漸漸放鬆起來,葉崇劭能感覺到她肌肉不再緊繃。
他開始放手讓她去操作,自己只是稍加指揮。
玩了一會兒,葉崇劭讓她轉彎靠岸邊,本來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也不知哪裡就衝出來一塊帆板,直直的對着他們撞過來。
想藍大驚失色,平衡沒掌握好瞬間就在一個浪頭衝過來時側翻。
“救命。”想藍在海水裡撲騰了兩下就沉下去,海水從四面八方倒灌到她的耳朵和嘴巴里,肺葉就像要給擠爆了一樣,她呼吸困難,眼前黢黑一片。
崇劭早在落水的那一刻奮力就向她游過來,一邊遊一邊大喊着:“想藍,堅持住。”
身體下沉的瞬間卻不是毫無知覺的,她就像分裂似得在腦海裡不停的演小電影兒,一會兒是林森拉着她想藍,一會兒是有個男人嘶吼着珞珞,最後兩股聲音絞在一起,一些紛亂的情節在她腦子裡呼嘯而過,分分鐘碾壓着她的神經,巨大的悲傷來的比潮水還迅猛,她幾乎要承受不住了,身體被墜着一直下沉,下沉……
“想藍,蘇想藍,你給我醒醒!”忽然之間,葉崇劭的聲音像一把利劍穿透了濃霧陰霾,生生把無邊的黑暗撕開了口子,想藍緊緊抓住這唯一的一點光亮,大喊:“葉崇劭!”
“寶貝兒,我在這裡。”一雙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的腰,她的身體離地而起,遽然睜開眼睛,想藍髮現自己水淋淋的躺在葉崇劭的臂彎裡。
“葉崇劭。”想藍手腳並用緊緊攀附住他,像一隻樹懶一樣,這一刻,他就是她永遠棲息的大樹。
“乖,別怕。”葉崇劭緊緊摟住他,因爲害怕失去,他的身體同樣和想藍一樣顫抖着。
“葉崇劭,我看到很多東西,但又什麼都記不住,很多,很多很可怕。”
“那就不要去想,乖,就想我好了,我們活着,我們在一起,有你有我有知知。”
溫暖的雙臂強大的承諾,在葉崇劭的懷裡天地彷彿都變得渺小,想藍緊緊攀住他,這一刻,放下猜疑她認爲他們可以天長地久。
這場意外事故的結果就是想藍真的不怕水了,葉崇劭在這裡呆了兩天,要走的時候還給想藍留下一個保鏢,想藍要拒絕的,可葉崇劭還爲沒有女保鏢感到頭疼,男人怎麼說都不方便,去個洗手間化妝室都不能跟着,他不允許在出現什麼叢林迷路黑曼巴蛇的橋段。
一萬個不放心可還是要回去,國內吳淮一個勁兒催,好像出了什麼事情非要他親自回去處理。
葉崇劭走後想藍倒是順起來,付西蘅也趕着走了,李泉終於鬆了一口氣,加班加點把耽誤了大半月的戲份趕出來,索性的是有人拿錢,要不節目組就要虧死了。
國內,葉崇劭翻看這吳淮遞過來的文件,濃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超星影視傳媒的法人是葉景明,這個公司在一個多月前才謀劃,一成立就挖
了不少大牌藝人,最近拍電影做真人秀,買斷了好幾個電視臺的黃金時間,做的非常大,把我們星宸都比下去了,而且超星這個名字,您懂得。”
葉崇劭盯着一株綠植看,墨黑眼瞳深處,是無法看透的深邃。
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菸,剛叼到嘴角,吳淮忙給他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隔着一片白色的煙霧,他精緻的面容越發冷峻深沉起來。
吳淮動也不動的盯着葉崇劭,伸手取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良久,葉崇劭眼睛裡閃爍這寒光,他微微偏過頭,左手中指按住眉心,沉聲道:“看來上次我們太魯莽了,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胡瑞反而打草驚蛇,所謂的電影公司不過是用來洗錢的工具,你找人去查,看看胡瑞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吳淮眉骨一跳,他驚訝的說:“難道您懷疑付西蘅已經和胡瑞是一夥的了?”
葉崇劭點點頭:“畢竟付西蘅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景明和他在一起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得趁他陷得不深的時候把他給弄出來。”
吳淮沒言聲,他心說你把人當侄子人家可沒有把你當叔叔,整天以打垮你爲目標,看看這名字,超星,超越星皇。
又奮戰了一個多周,想藍終於可以回國了!
雖然回國還有很多工作等着她,但是能看到知知和葉崇劭還有爸爸,她想想就激動。
在機場,她想去洗手間。
小安手裡拎着不少東西,遞給李峰就要跟着去,想藍按住她:“你別亂動了,就在前面你都能看到我。”
小安也覺得有道理,她點點頭,目送想藍走進了洗手間。
其實想藍自己也保持着警覺,在她洗手的時候看到鏡子裡有個穿黑衣服的女人,立刻轉過身衝着門口想出去,女人卻迅速的攔截下她。
“珠珠?怎麼是你?”當女人把頭巾扯下來的時候,想藍才發現對方是失蹤了很久的珠珠。
珠珠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後推着她就進了一個隔間,想藍豈能任她擺佈,掙扎了幾下就聽她壓着嗓子喊:“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想藍其實對珠珠的失蹤很不理解,一個人就那麼來了又輕描淡寫的一句回老家就給打發了,曾經有一度,想藍以爲葉崇劭把她給怎麼樣了,畢竟當時是她幫着自己逃走了,而且後來,她斷斷續續從一些人嘴裡得知那晚的藥讓葉崇劭住了好久的醫院,而老管家也恨死了她,最後爲了她能在葉家待下去葉崇劭只好把老管家送回鄉下老家養老,諸多的事情也只有珠珠能給她答案。、
一進隔間,珠珠就抱住了她哭起來:“姐姐,你還活着,你真的是我姐姐。”
想藍給她嚇到了,她張着兩隻手不知道該不該推開珠珠,半天才舔了舔乾澀的脣角說:“珠珠,我不是你姐姐,我只是長得和她像而已。”
“世界上還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嗎?你不是蘇想藍,你是白瓔珞,我的姐姐,你沒死,你一直都活着,你活着。”
想藍挺奇怪珠珠爲什麼不去做演員,她的演技真的已經爐火純青,她後退了一步,把珠珠的手掰開,笑着說:“別演戲了,你以爲我會信你嗎?”
珠珠的樣子很激動,恨不能掏心掏肺,“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你真的是我姐姐,不信你去問葉崇劭,他也知道,要不你憑什麼成了他的愛人?”
聽她這麼說想藍的眼神鋒利起來,她瞪圓了美眸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有父母有家人,你有病趕緊治。”
“哼,你還是不信,我知道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力所以你和仇人又生活在一起我不怪你,可你爲什麼總你相信你是誰,如果你不是白瓔珞,就憑你上次給他下毒藥早就死一百次了,可是他根本就不追究,難道你以爲他真愛上你了嗎?
想藍這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她一把就抓住了珠珠的手臂,“藥是你給我的,你安得什麼心?”
珠珠冷笑:“我說過他是我們白家的仇人,我恨不得他去死!白瓔珞,你醒醒吧!”
“你胡說,我是蘇想藍,蘇文清的女兒。”想藍的眸子泛紅,她耳朵又想起葉崇劭溫柔醇厚的聲音:“你是蘇想藍,你是蘇文清的女兒,你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好姑娘。”
珠珠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何必和我較真兒,你回去和葉崇劭的女兒做個親子鑑定不就知道了嗎?她可是你給葉崇劭生下的孽種。”
想藍頓時就像給人從後面踹了一腳,大腦一下子空白一片,還好她反應快,立即伶牙俐齒的說:“何必那麼麻煩,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妹妹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做一下鑑定,什麼都明白了。”
珠珠的臉色微變,她掙開想藍,大聲說:“我不會像你那麼無聊,白瓔珞,你記住了,我們家毀在葉崇劭手裡,你的愛情毀在葉崇劭手裡,你自己的命也差點給他結果了,現在你還和他卿卿我我,不覺得噁心嗎?”
她走了,想藍還呆呆的坐在馬桶上,雖然從她不敢去做親子鑑定的態度知道她是在說謊,可她的話還是有作用的,想藍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事。以前,她承認自己在逃避,每次都走到了秘密的邊緣可都不想去深究,可這次不行了,很多人都逼着她趕着她去揭開這個謎團,她該勇敢的時候到了!
小安在外面敲門:“想藍,想藍你在哪裡?”
想藍渾身發軟,她勉強撐着身子站起來,虛弱的應了一聲:“我來了。”
小安見她臉色不好,忙扶住她擔心的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想藍搖搖頭:“沒事兒,大概有點低血糖。”
“那出去吧,我包裡有糖。剛纔李峰說有個女人鬼鬼祟祟,怕你有危險讓我過來看看,他整天蠍蠍螫螫的,能有什麼事兒?”
想藍知道小安心思單純,也不想她知道了疑心,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誰都能告訴的,她懷着心事上了飛機,只想快點到家,好好跟葉崇劭談一談,或者……真的和知知去做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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