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不要把別人都想的跟自己一樣
正當簡夏唏噓不已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陣陣孩童哭泣的悲慘聲音,簡夏順着那悲慘的哭泣聲,尋聲望去,當看到不遠處的一幕時,她的一顆心彷彿被人掏了出來放在雪地裡滾了幾圈般,渾身都不禁發涼。
“你去幹嘛?”
下一秒,簡夏便轉身,要往那個哭的悲慘的孩子走去,可是卻被冷廷遇一把拉住。
簡夏錯愕地看向他,“那個孩子那麼可憐,難道你1;148471591054062不打算管嗎?”
冷廷遇俊眉微擰,“人家的父母在管教自己家的孩子,你怎麼管?”
“可是你看那孩子穿的是什麼,還有那孩子的手臂,都成什麼樣子了?”簡夏質問,提高的聲音裡,帶了些許的怒意。
其實,她原本不是要生冷廷遇的氣,只是太氣憤太痛心了,控制不住地便對冷廷遇的聲音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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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不遠處正在被一個男人拿着藤條抽打的小女孩,實在是太可憐了。
大冬天的天氣時在,路邊都還有積雪沒有化掉,她穿着毛衣加厚厚的羽絨服,可是那孩子的身上,卻只有一件看不出顏色的破舊毛衣,下面,只有一條薄薄的開了線的褲子,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
更更可憐的,還不是這些,是那小女孩的一整條胳膊,都露在了毛衣外,毛衣的衣袖,一看就是被火給燒掉了,但不止是衣袖被火燒掉了,那孩子的整條胳膊都被火燒到了,原本已經結了痂的皮,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半條胳膊都是血淋淋,讓人觸目驚心!
冷廷遇原本還沒有注意到那孩子的胳膊,只看到男人拿着藤條在打孩子,可是簡夏這麼一說,他再次瞟了一眼,當看到那孩子露在外面的血淋淋的胳膊裡,也不禁揪起了眉頭。
沒有再跟冷廷遇多說什麼,簡夏鬆開了他的手,便要大步過去,只不過,馬上,她的手又被冷廷遇握住。
“一起過去。”
簡夏回頭看向他,點頭,微微一笑,和他一起走過去。
“嗚..........”“嗚..........”“嗚..........”
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男人仍舊在打孩子,而他們的旁邊,則是一個背上用竹簍揹着孩子的女人。
被打的孩子看起來可能四五歲,一頭營養不良的頭髮又長又髒又亂,看起來應該是個女孩
看到簡夏和冷廷遇走過來,他們並不以爲意,直到冷廷遇大步跨了過去,將男子手中再次揚起的藤條,一把奪下的時候,幾個人,才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們。
看到奪了自己藤條的冷廷遇,男子立刻便發火了,衝着冷廷遇便是一頓嚷嚷,不過他講的是彝語,簡夏和冷廷遇都聽不懂。
冷廷遇受不了這樣的男人,一記冷冽的凌厲眼神掃了過去,那男子脖子一縮,立刻閉了嘴。
簡夏則立刻解下了脖子上的大圍巾,給那哭的悲慘的小女孩給圍上。
那小女孩見簡夏樣子很可親,也不怕,只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閃着唯一干淨的一雙澄亮亮的大眼睛看着簡夏,眼裡,充滿了好奇與探究,卻並沒有可憐的哀求。
一旁揹着孩子的女子看着簡夏和冷廷遇,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的她,終於開口道,“這孩子不聽話,我家男人在教訓她,你們不要管。”
簡夏倏地側頭,有些震驚地看向那女子,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
“這是你們的女兒嗎?”簡夏問道。
“是的,我們的女兒。”女子點頭回答道。
簡夏更是震驚,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的。
“這孩子纔多大點,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毒打她?”簡夏不止震驚,更是氣憤,又質問道,“難道你們沒看到,孩子的胳膊燒傷了,全是血嗎?”
女子看着簡夏,慚愧地低下頭去,沒有說話,倒是那男子,衝過來便拉起小女孩另外一條沒有受傷的胳膊,然後對着女子吼了幾句彝語,大步便要離開,不過,卻被冷廷遇給擋住了。
冷廷遇往那一擋,男人又慫了,卻咬牙切齒地露出一副兇狠相來,卻不敢拿冷廷遇怎麼樣。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你們快走!”女子見自己的丈夫生氣了,女子趕緊對簡夏吼。
簡夏皺眉,看了看那又開始哭了起來的小女孩,知道眼前的女子唯夫命是從,做不了主,所以,只能對那男子道,“你的女兒傷的很嚴重,必須去醫院,否則她會感染死掉的。”
“我們去過醫院了,但是醫院要交很多錢,我們交不起,所以只能回去。”簡夏的話音落下,那女子便看了一眼冷廷遇和簡夏,怯生生地回答道。
簡夏再次眉心一蹙,心中霎時五味陳雜。
“要交多少錢?”
“醫生說要住院,要先交至少10塊0的住院費。”女子低垂着頭,仍舊是怯生生地道。
——100塊!
簡夏看着眼前哭的滿面是淚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她的父親和母親,不禁深籲口氣,又問女子道,“那你們有多少錢?”
問這些,不爲別的,就是想知道,這一家人,到底窮困到什麼地步。
冷廷遇看了看簡夏,沒說話,而是掏了根菸出來,兀自點上。
女子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想了想,纔開始把手伸進口袋裡去,掏錢。
結果,她掏了半天,卻只是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皺巴巴的十塊和四張一塊的人民幣來。
“這就是我們全部的錢。”將那些皺巴巴的人民幣捧在手心裡,女子看一眼簡夏,羞於啓齒。
簡夏看着她,和她手裡那幾張皺巴巴的被她視若珍寶般的人民幣,視線倏地便氤氳起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此刻,她不知道,她是在爲眼前的這一家人悲哀,還是在爲他們難過。
總之,她心裡很不好過。
“去醫院吧,孩子所有的醫藥費,我來幫你們出。”片刻之後,簡夏幾乎有些哽咽地道。
那男子聽簡夏這麼一說,立刻便激動了,嘰裡呱啦又用彝語跟女子講着什麼,女子也開始用彝語跟他溝通。
溝通了兩三分鐘,最後,男子一把甩開了小女孩的胳膊,氣憤地自己一個人揚長而去,女子的臉上,則是一臉的小心翼翼與挫敗。
看來,他們的溝通,不歡而散。
看着男子走了之後,女子才又看向簡夏道,“好吧,我帶女兒跟你們去醫院,但是你們要保證,所有的醫院費,由你們來出。”
簡夏沉沉地點頭,“對,全部我們來出。”
........................................
由女孩他們母女三人帶路,簡夏和冷廷遇來到了美姑縣唯一的正規醫院,雖然醫院的一切都很簡陋,但好歹是正規的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簡夏問了才知道,小女孩其實已經八歲了,可能是營養不良,所以看起來個頭才格外瘦小。
小女孩的傷,是在家裡的時候,被她的爸爸一巴掌扇到了火坑裡,燙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不在意,直到過了幾天,孩子的手臂開始潰爛,流膿,孩子喊着很疼,他們才帶着孩子,從十幾分裡外的村莊趕來,想給孩子看看。
可是,一到醫院,醫生說要住院,一住院,就要先交100塊錢的住院費,他們立馬就又退縮了,打算帶着孩子回去。
100塊錢,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一家人整年的開銷,他們哪裡有這麼多錢。
簡夏聽着女子的話,只覺得心酸不已。
知道大涼山的很多人很窮,卻沒想到,會窮困成這樣。
到了醫院,找到醫生,簡夏立刻交了500塊錢,給小女孩辦了住院手術,醫生,也開始給孩子打針,處理傷口。
可能是傷口太痛了,醫生在處理的時候,小女孩哇哇大哭,簡夏在一旁看着,一顆心都是緊緊揪着的。
同樣身爲一個母親,她不敢想像,如果小默或者小四受到了這樣的傷害與身體上的痛苦,她會怎樣。
“我們去外面,給這孩子買點吃的用的。”
不想簡夏見到如此血腥又殘忍的畫面,冷廷遇摟着她提議。
簡夏點頭,答應了一個“好”字,和那女孩的媽媽交待了幾句,然後跟冷廷遇一起離開。
出了醫院找了兩條街,他們才找到一個賣童裝的店。
簡夏進去,給小女孩從裡到外,從上到下,買了三套可以換洗的衣服和鞋子,因爲旁邊正好是一個女裝店,想到小女孩的媽媽穿的也十分破舊,根本不能禦寒,簡夏又給小女孩的媽媽買了些衣服。
買了衣服,他們又去買了不少的吃的,回醫院的路上,正好碰到學生放學,三三兩兩的大的小的孩子們,穿着統一的校服,揹着統一的書包,在他們的面前經過。
雖然孩子們的小臉都黑黝黝的,但是,他們的小臉上,都綻放着原本就該屬於他們的童真與快樂。
這纔是原本該屬於孩子們的童年,不管是貧困,抑或是其它,都不應該被剝奪。
或許是因爲哭累了,當簡夏他們回到醫院的時候,小女孩躺在病牀上,沉沉地睡着了。
並沒有再多呆,把所有的東西交給了小女孩的媽媽,又叮囑了幾句之後,簡夏和冷廷遇便打算離開。
離開之前,簡夏想要把身上剩下的幾百塊錢現金給小女孩的媽媽,卻被冷廷遇給阻止了。
冷廷遇看着她,臉色有點沉,“你給他們幾百塊,能改變什麼?”
簡夏看着他,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是呀,像這樣的一個家庭,她給幾百塊,又能改變什麼?
或許改變的,是讓做爲這個家庭一家之主的男人,更加的好吃懶做,甚至是覺得,像他們這種人,就是人傻錢多。
“走了幾個小時,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看到簡夏眼裡的那種痛,冷廷遇心疼,低頭下去親吻她的發頂,格外輕柔地道。
簡夏點頭,“嗯,我們走吧。”
..............................
這一夜,雖然累,可是,簡夏睡的並不好,各種各樣怪異的夢魘不斷地糾纏着她,讓她一整夜下來,都睡的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很早很早,才凌晨五點多,天還沒有亮,她就醒了。
睜開眼看着頭頂仍舊睡意深沉的男人,簡夏躡手躡腳地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然後下了牀,穿上衣服,也不洗漱,輕輕地出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調的品質太差還是因爲什麼,一整夜呆在乾燥的空調房裡,她特別不舒服,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很想出去透透氣,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看看美姑縣的晨景。
下樓的時候,賓館的老闆娘躺在前臺的沙發上睡着了,牆壁上掛着的電視機,正在播着廣告。
這裡雖然可以看電視,但是能收到的頻道,卻呆有四五個,不是CCTV,就是四川本都的頻道,再無其它。
簡夏既然動作輕到連冷廷遇都沒能吵醒,就更加不會吵醒了老闆娘,她輕輕地拉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刺骨的寒意便撲面而來,簡夏渾身一個寒戰,下意識地攏緊了雙臂。
雖然空氣寒冷又幹淨,但好在夠新鮮,她深吸了幾口氣,在門口走了幾步,便覺得沒那麼冷了。
“小七!”
忽然,一道再熟悉不過的低沉的大叫聲,灌進了簡夏的耳朵。
“噯!”
意識到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簡夏立刻大聲答應一聲,然後跑到他們住的客房的窗戶下,對着正從窗戶裡探頭找他的冷廷遇揮手。
“老公,我就在樓下。”
看着站在馬路邊上那樣完好無損的簡夏,冷廷遇鬆了口氣,一張原本還掛着緊張的俊臉,立刻便沉了兩分。
“給我呆在那兒,哪也不許去。”
話音落下,冷廷遇便退了回去,開始穿衣服。
簡夏撇嘴!
在冷廷遇的眼裡,她是不是成了個孩子,生活都無法自理了。
“誰讓你起牀跑出來都不跟我說一聲的?”
沒兩分鐘,冷廷遇便大步出來了,一見到她,劈頭蓋臉便是這一句。
雖然知道他是太在乎自己,可是,簡夏還是覺得挺無辜的,所以,輕咬着脣角道,“我就出來透透氣,能有什麼事?”
看着簡夏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冷廷遇更加來氣,愈發沉了臉地低吼道,“我問你,爲什麼一大早跑出來,不跟我說一聲?”
簡夏看着忽然就真的生氣了的男人,立刻便心軟了,毫無脾氣地主動過去,伸出雙手摟住冷廷遇精壯的腰身,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又將側臉埋進他溫暖的胸膛裡,軟聲道,“好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看着懷裡道歉的小女人,冷廷遇的脾氣,瞬間就也消了,剩下的,只是一片柔軟。
“你以爲這裡的民風淳樸,大家無慾無求,清心寡慾,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穿的像模像樣、又漂亮的女人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四處溜達,會沒人看得見你,是吧?”
簡夏,“..........”
“怎麼不說話了?”見簡夏只埋着頭,不說話,冷廷遇又涼涼地道。
簡夏擡起頭來,看着他,很認真地回答道,“房間裡太悶,我睡不着了,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沒打算亂跑。”
“纔來第一個晚上,就不習慣了?”
“..........”
簡夏看着他,不說話。
“既然不習慣,那我們今天就可以回去。”
簡夏瞪他,“不要。”
她確實是有點不習慣這裡的環境氣候,但是,她從沒想過就這麼回去。
冷廷遇一雙亮的驚人的深邃黑眸沉沉地睨着他,兩個人就這樣,在朦朧朧的暗色裡,對視着,片刻之後,冷廷遇牽過她微涼的小手,拉着她往車旁走。
“去哪?”
“不是想透氣嘛,那就跟我走。”
..............................
一路出了美姑縣城,冷廷遇將車往一處山坡上開去,車開到半山坡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任何車可以通行的路,所以冷廷遇將車停了下來,牽着簡夏,步行上山。
天邊,已經有一抹魚肚白挽出,剛好照亮了他們腳下的路。
簡夏四下查看了一圈,可能是天還不夠亮的原因,並沒有發現任何獨特的風景,再回頭,往後看,看到的,正好是天邊那抹挽出的魚肚白。
忽然就明白,冷廷遇爲什麼要帶她來這兒來了。
他是帶她來看日出。
不禁低頭一笑,簡夏雙手握緊了冷廷遇溫暖的大掌,由他牽着,往山上走。
兩個人一路沉默地爬了二十幾分鍾,還沒有到達山頂的時候,冷廷遇忽然停了下來,轉身,一把將簡夏拉進了懷裡,摟住,爲她擋去了山上大部分刮過的冷風。
“好了,就到這吧。”
簡夏喘了兩口粗氣,點了點頭,因爲空氣太乾燥,喉嚨有點難受,心臟也“噗通”“噗通”,跳動的厲害。
“很難受?”
看着她大口喘氣的樣子,冷廷遇問道。
簡夏點了點頭,“有點。”
冷廷遇卻勾脣笑了,擡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長髮,溫柔地攏到耳後,心情似乎不錯地道,“看來,我們運動的還太少了。”
簡夏,“..........”
看着他,一張原本就被寒風吹的紅通通的白淨小臉,一下子不禁更紅了。
冷廷遇笑,低頭下去啄她微微有些乾燥的紅脣,然後,擡手指向天邊的方向,“看,來了。”
簡夏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大山的那一邊,一輪如鹹蛋黃的紅日,衝破層層黑雲的束縛,冉冉升騰而起,遠處,一個羣山環抱的山坳裡,嫋嫋的雲霧,絲絲縷縷,白茫茫一片,就像仙境般,似真似幻,魅惑人的視線。
當紅日一點點地爬高,陽光穿透雲層,照射進那片雲霧裡,那白茫茫一片的雲霧,立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簡夏和冷廷遇站着的位置眺望,不知道有多瑰麗,多麼的動人心魄,又有多不真實,就好像,自己整個人,都置身了仙境中般。
“哇,太美了!”簡夏從心底,發出讚歎的聲音。
她側頭看一眼冷廷遇,又迫不及待地看向遠處的如夢似幻的美景,“老公,太美了。”
冷廷遇頭看一眼懷裡的小女人,雙臂收攏,愈發地摟緊了她。
“於我而言,世界上再美的風景,也比不過你。”薄脣落在簡夏的發頂,冷廷遇低低沉沉地道。
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很輕,可是卻被吹過的風,擴大了無數倍。
簡夏收回視線,仰頭,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雙澄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着的愛慕與甜蜜,無法言語。
她雙手圈住他精壯的腰身,亦摟緊了他。
“老公,能嫁給你,做你的女人,是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最最幸運和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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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下來,洗漱完吃了早餐,簡夏又買了兩份早餐去醫院,看住院的小女孩。
可是,當他們找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是小女孩的那張病牀,卻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而小女孩和她的媽媽,也不見了人影。
剛好有護士進來給別的病人換藥,簡夏趕緊抓住護士,問道,“你好,請問睡這張病牀的被燙傷的小女孩哪裡去了?”
護士昨天見過簡夏,知道她是好心人,所以,很溫和地回答道,“小女孩的媽媽在昨天你們離開後沒多久,就結了剩下的差不多四百塊住院費,帶着孩子出院了。”
簡夏一聽,整個人都有點懵!
怎麼會這樣?
冷廷遇看着發懵的她,摟過她揉了揉她的肩膀,“好了,既然人走了,那我們也走吧。”
“老公,爲什麼會這樣?”簡夏看着他,很困惑地問道。
冷廷遇狹長的眉峰輕攏,“我和那個女人又不熟,我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或許,在他們看來,那根本就是小傷,沒必要那麼矯情住在醫院裡,浪費錢。”
“她們離開的時候,有開藥嗎?”冷廷遇這麼一說,簡夏又問護士道。
“醫生要給她們開藥,但是小女孩的媽媽拒絕了。”
簡夏眉頭緊皺,再也無話可說了。
冷廷遇則是攏了攏眉峰,什麼也沒有說。
離開醫院,簡夏仍舊是有些想不通,在車開到半路,去跟援建項目的負責人匯合的時候,她又突然問冷廷遇道,“老公,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把錢看得比自己孩子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冷廷遇側頭看她一眼,點了點頭,“你是你,別人是別人,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自己一樣美好。”
末了,冷廷遇又加一句道,“或許那小女孩回去之後,不一定會有事,你別多想了。”
簡夏擰着眉頭看着冷廷遇,過了好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但願如此吧,要不然,她又還能做什麼呢?
難道,去把小女孩和她媽媽找出來,重新送小女孩進醫院,再把她的媽媽臭罵一頓?
她和他們,生活的環境是那樣的截然不同,如果,換做是她,日夜經受着那樣的貧困與落後的摧殘,或許,她的表現,會更讓人失望吧!
所以,她沒有資格批判那小女孩的媽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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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關於被燒傷的小女孩的故事,是一個發生在大涼山的真實故事,不是我瞎編的,只是發生在2015年,不是現在,但是,距離今天,也只是2年而已......而我之所以選擇寫大涼山,也絕對不僅僅只是爲了寫簡夏和冷廷遇,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在中國,真的還有那麼貧困落後的地方存在,如果大家有不穿了的舊衣服舊鞋子,可以寄往大涼山,地址網上有,大家可以搜一搜,嘿嘿,反正扔了也是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