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小的走在前面,大的那個在後面。小孩子留着板寸,帶着一副寬大的黑邊眼鏡,倒是顯得那雙眼睛像是明珠一般,身上穿着的雖然不是名牌,但是有也算是在豪門裡面走過一遭的安靜依知道,那衣服是比名牌還要金貴的,因爲是純手工定做的,比自己和沈安心穿的要好的多。
而那個大男人,自從一走進自己這家店面,沈安安發現平日裡直接從店面前走過的女孩子們無不駐足多看兩眼,甚至連沈安安自己都覺得因爲這個男人的到來,自己的這家裝潢算不上精緻的店面都蓬蓽生輝了,這個男人絕對有這樣的魅力。
沈安安看着走進來的這兩人,真的說的上愛恨交加,對小的那個怎麼都想看不夠一般,大的那個,沈安安到更像隨便找個什麼地方藏起來,不見面的好。
小侍者沈安心見都快要吃飯飯的時間又來客人了,心裡有點小小的不樂意,但是看到進來的那個小哥哥長的眉清目秀,戴着個時髦的眼鏡框,跟她喜歡看的那個動畫片裡的柯南差不多,甚至安心小鬼覺得這個小哥哥還要比那個動畫人物更帥一些。於是在學藝姑娘明明在招呼別的客人,在看到進來的這兩個大帥哥還想要撂挑子過來這邊的時候,安心小鬼顛着小身子跑了過去。
“你們也是來喝奶茶的麼?”
沈安安一件安心小鬼就這麼亟不可待的跑過去,知道安心小鬼是花癡犯了,不免對這個妹妹翻了翻白眼。心裡希望這兩人喝完奶茶趕緊走,又或者是小的那個留下來。
沈安安當然知道,這兩個男人可不是爲了奶茶來的,心裡翻江倒海的時候,其實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了,可是堅強的沈安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愣是沒有讓眼淚滾下來。
“小妹妹,你是這裡的什麼人?”小男孩見沈安心擺足了‘我是這裡老大’的架子,不由的對這個比自己矮了好大一截的小女孩感到好奇。
沈安心面對帥哥的時候,原本就很綿綿軟軟的聲音會自動轉化爲更甜的聲音,見這個小帥哥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嬌着嗓音說:“我姐姐是這裡的老闆娘,你說我是書?”
沈安安聽見安心小鬼自以爲是的回答,滿腔的柔情都恨不得自己立刻撞死在電腦上。
男人進門之後,先是自然而又隨意的將這家店面打量了一番,看到躲在櫃檯後面的沈安安時,兩個人的眼光有剎那的交匯,只不過也只是剎那而已。
因爲總是覺得做賊心虛的沈安安很快的將眼睛別開去。男人又盯着沈安安看了一會兒,這才把眼光轉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小勢利小猖狂的小侍者沈安心身上。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看到這個小女孩的第一眼,心裡就覺得很是喜歡,而且這個女孩子一舉手一投足,甚至是撅着小嘴的樣子,都像極了自己印象裡的某個女孩子。
“雖然你長得帥,但是我姐姐說了,不能和陌生人說話。可是你長的真的好好看,比喜歡我姐姐的那個哥哥都好看。”
“喔?”坐在櫃檯裡面的沈安安現在都不是撞死在電腦上的事情了,即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她都感覺的到男人穿透了電腦射過來的想要把自己抓出去的目光。
沈安心,你個死小鬼,要被你害死了!
“不能告訴他,可不可以告訴我呀?”小男孩對着沈安心粲然的一笑,沈安心就很沒有出息的點了點頭,“好呀好呀,哥哥,我叫安心,沈安心,你叫什麼呀?”
“安心,真好聽的名字。嗯,哥哥的名字可比不上你的好聽,我叫歡歡,安奕歡。”歡歡有些得意的看了旁邊站着的男人一眼,好像在說,你兒子我比你有魅力的多了。
沈安安聽見小男孩說自己的名字不好聽,有些怪怨的看了眼得意的小男孩,順便多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只不過又被男人發現了。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落了坐,安心又擺起了主人的架子,只不過應該服務客人的安心小鬼坐在了小哥哥的旁邊,兩個小孩子說的很是投入,以至於男人徑直的向着櫃檯走過來的時候,沈安安都在心裡罵:“安心你個小鬼,怎麼淨做些忘了自己使命的事兒。”
“安心的姐姐?”男人戲謔的看着沈安安,沈安安很明顯的聽出了話語裡的戲謔,見男人裝成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縱是心裡如何如何的翻江倒海,沈安安都決定絕對不原諒這個男人了。
所以不準備原諒這個男人的沈安安從電腦面前擡頭,看都沒有看這個男人一眼,衝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學藝姑娘喊:“學藝,過來招待一下!”
“老闆娘,你不就在跟前嗎,哎,我的命好苦呀?”收拾東西的學藝把東西一扔,嘴裡嘟嘟囔囔的走過來了,看到面前站着的想從雜誌裡面跑出來的男人,臉上又陰轉晴了,對着蔣易寒很是歡喜的一笑,帶着點兒青澀,帶着點兒不自然,帶着點兒根本不屬於潑辣的學藝姑娘應該有的拘束。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三杯香芋奶茶就好。”男人的聲音溫潤敦厚,對着學藝也是展齒一笑。沈安安在兩人之間看了一遍,心裡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這個男人還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哈,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老闆娘,家住哪裡?”蔣易寒並沒有直接走掉,對着櫃檯後面的沈安安搭起訕來,好像真的是和沈安安初初見面一般。
“這個不方便告訴你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先過去等着吧,這就讓人給你把奶茶送過去。”沈安安顯得有些愛答不理,拿腔拿調的。旁邊還傻愣愣站着的學藝姑娘的小心臟跳的飛快,覺得這個男人可比自己的那個男朋友好看的多了,但是看到平日裡不比自己花癡的老闆娘竟然這樣對待帥哥,恨恨的看了老闆娘一眼。
“你個傻瓜,沒有看出這是金龜婿呀!趕緊告訴你家在哪,順便給安心小鬼找個爸爸。”學藝瞪着沈安安,恨不得直接把她抓到哪兒去,把一番話吼給
她聽。
沈安安的眼神又回了過來:“我纔不要和老男人一起!”
學藝姑娘失敗的看了一眼不開竅的沈安安,意思是說,你要求還挺高。
沈安安的店面平常就開到九點就關門,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連店面都不開,就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沈安安自然知道這一尊大佛能夠找到這裡來,全拜之前來過的蔣叔蔣嬸兒所賜,只可惜她還沒有來的及走人,這男人就找來了。
沈安安趴在櫃檯上,已經九點多了,學藝姑娘早就跑了,現在店裡只剩下了不遠處桌子上坐着的兩尊大佛了。
安心小鬼平日裡酒店差不多就要睡覺了,可是今天竟然也反常的和歡歡說的開心。
沈安安就不明白,兩個小孩子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話可說,旁邊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只是沈安安覺得那眼光太過熾熱,倒是像,想把她吃了。
兩三個小時之前,沈安安正想着晚飯吃什麼,有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怎麼吃的時候,送快遞的來了,然後就是不斷的拿出各式各樣沈安安曾經喜歡吃的飯菜,還有一些小點心。
原本就是用來喝咖啡奶茶不怎麼大的小桌子,擠擠蕩蕩的都擺滿了,就是這樣還沒有全放下。
然後沈安心很沒有出息的留在那裡,自然而然的又很成功的反主爲客,被歡歡照顧的很是舒服的海吃海喝起來,偶爾想起她這個姐姐,還會咧着小嘴,招呼她過去。
沈安安覺得自己可沒有安心小鬼的厚臉皮,當然男人並沒有忘記她,把那些桌子上放不開的都擺在了自己的櫃檯上。
沈安安想,這是你應該的,不然的話,我一咖啡店,哪有什麼咖啡店裡面讓你們吃外賣的?
解決了晚飯,這一大一小也沒有急着走,沈安安一直在期待着男人離開,又好像在期待着男人過來問問自己,比如說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呀什麼的,總之就是噓寒問暖一番,可是男人只是在那裡坐着,偶爾有的溫柔也只是含情脈脈的看她一會兒。
沈安安知道,男人這怕是惱着自己當初的不告而別呢,他有什麼好惱的,該惱的怎麼說好像也應該是自己吧?
沈安安覺得自己應該去告訴他們,該關店了。可是試了好幾次,她就是站不起來,只能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們發呆。
沈安安昨晚因爲要趕稿子,睡得很晚,這時候早就困得不行了,但是因爲實在鼓不起勇氣,主要還是想多看看歡歡,所以後來直接託着下巴在櫃檯上看起來,先前還怕這個男人對自己怎麼怎麼樣,既然這男人都裝作不認識自己了,自己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沒有了絲毫不好意思的沈安安想不到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是在牀上。沈安安猛的坐了起來,意識到是在自己的家裡,不免心下一鬆,可是看到自己竟然穿着睡衣的時候,又緊張了起來。
更讓她緊張的是安心小鬼竟然不在自己身邊,不大的臥室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沈安安隨手抓起一件外套便打開了臥室的門,她很害怕這個男人的到來會給自己帶來什麼變故,還是不好的變故。
她現在租住的房子不比以前租住的那間房大,反正也只有她和安心兩個人,倒是也生活的差不多。她是一年前搬到這裡來的,裡面的傢俱什麼的都是從二手市場上淘換來的,半新不舊,但是看上去還是比較精緻的。
見不到安心,沈安安很害怕蔣易寒把安心帶走了,即使她讓安心一直喊她姐姐,看上去不倫不類的,但是這不倫不類也只有蔣易寒看的出來。所以蔣易寒在聽到安心叫自己姐姐的時候其實就看出什麼了。
沈安安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去開燈,卻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了一腳,又像是有什麼東西故意拉住了她的腿,她就這樣站不穩倒了下去,她害怕的想要驚叫。一雙大手慢慢的接住了她,讓她的身子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在黑暗中精確的捂住了她想要驚叫的嘴巴,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沈安安原本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手慢慢的鬆開,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菸草味兒夾帶着男人香水兒的味道,手情不自禁的想要將他抱住,但是在觸到男人的身體時,又化成了拳頭,一通粉拳向着男人的身上沒有一絲留情的打了下去。
“小貓兒,別動,歡歡他們還在旁邊,讓我抱抱你。”
男人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語氣帶着無比的溫柔。沈安安的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直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不應該這樣輕易的敗在男人的甜言蜜語裡,可是這一刻,她就是不想起來。
她還是想和這個男人天長地久,只和他而已。
誰也不要在牽強說愛着,曾經的眼淚早已經淚流成河,可是被這個男人這樣溫柔的摟在懷裡,身邊是自己的一對兒女,沈安安漂泊了許久的心,一下子找到了歸宿。
他從來都是她想要依靠的港灣,即使曾經失望過,逃避過,卻始終掩藏不了自己的內心。
愛你的與你愛的,沈安安曾經在這個問題裡徘徊了許久,到最後,還是選擇了等待。
如果能夠給我幸福的那個不是你,在久的未來還有什麼意義?
“小貓兒,我好想你。”蔣易寒將沈安安往自己的身上按了按,旁邊的歡歡和安心還睡着。他懷裡摟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感觸。
即使是冷心的蔣易寒,這個時候也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一個人孤單的走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等來了上天的眷顧,從來都是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的蔣易寒,由衷的感謝上天安排的和沈安安的相逢。
“小貓兒,我好想你。”
蔣易寒剛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的臉被什麼打溼了,黑暗裡擡起沈安安的一張小臉,這才發現,沈安安竟然哭了。撅着嘴巴,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那雙眼睛即使在夜色裡,也
如同明珠一般有神。
蔣易寒伸出手去爲沈安安擦掉了眼淚,沈安安又將自己的身子往蔣易寒的身上膩了膩,蔣易寒對於沈安安好不容易主動的投懷送抱,自然是萬分喜歡。
兩個人窩在一起,也不說話。明明有千言萬語,可是這個時候又覺得多餘。
安靜依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蔣易寒這是在外面這間不大的客廳裡打得地鋪。自己當時買牀的時候,特意選的不佔地方的小牀,上面只能睡自己和安心。大約蔣易寒是覺得牀太小,但是沈安安覺得,要是歡歡或者安心不在,即使是張小牀,蔣易寒也會和自己睡在一起。
十一月份的天氣畢竟涼了點,沈安安推了推蔣易寒,將安心從歡歡的旁邊抱了起來,蔣易寒會意,同樣抱起了歡歡。兩個人一前一後抱着他們去了臥室。
將歡歡和安心安置在牀上,兩個孩子抿着小嘴睡得正熟,大約是下午說了那麼多話,現在累了,所以這麼大的響動都沒有醒過來。
沈安安看不夠似的看着歡歡,屋子裡沒有亮燈,蔣易寒在屋子裡站了會兒,拉着沈安安去了客廳。
臥室的門一被關上,蔣易寒餓狼一樣的將沈安安推到了不大的沙發上,不大也就算了,關鍵是有的地方還破了皮。沈安安被迫坐在上面,承受着男人狂風暴雨一般掠奪的吻。
她抱着蔣易寒,突然小聲的哭了起來。
蔣易寒發現自己對沈安安的淚水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所以一聽到她小聲抽噎的聲音,便停止了自己還想要做更多的手。
抱着她翻了個身,他坐在了沙發上,沈安安在他的懷裡。他一點點的將沈安安的眼淚擦了去。
“小貓兒你好狠心,怎麼捨得離開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歡歡有多想你?”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恨你恨死你了!”沈安安捏着粉拳就往蔣易寒身上招呼,蔣易寒也不惱,只是抓住沈安安的手,往自己的懷裡拉,滿臉都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今天蔣叔和蔣嬸兒很突然的去找自己,蔣易寒以爲又是因爲奶奶的事情,當時就想不見。他現在有點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做。蔣叔和蔣嬸兒一見到他,很是激動的抓着他的手,特別是蔣嬸兒,激動的都要說不出話來。
後來還是蔣叔比較鎮定,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兒給自己說了一通,說在一個不起眼的咖啡館裡看到了依依,還說身邊有一個小女孩,樣子像極了依依。
天知道他當時有是什麼情緒,高興開心激動,好像這些根本不足以描述他當時的心情,欣喜若狂也不過如此。他當即去歡歡的學校將歡歡接了出來,在老師們比較詫異的眼光裡,帶着歡歡來到了蔣叔蔣嬸兒來過的這家咖啡館。
進來之前,他在車裡呆了一會兒,不知道一會自己應該以什麼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是說:我終於找到你了。還是說:跟我回去?
他覺得這比商場上的生意還要難得多,他覺得自己竟然緊張的束手無策。歡歡一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帶着他來這裡,所以好奇的打量着周圍,打量着這間咖啡館,大約是看到了裡面的小女孩覺得有趣,又或許是看到了櫃檯後面的身影,已經很久沒有搭理過蔣易寒的歡歡第一次對他露出了笑容。
他跟在歡歡的後面,走進了這家咖啡館,看上去十分的淡然,就好像真的只是來喝咖啡,來喝奶茶,僅此而已。
沒有人知道那個時候,他有多麼想告訴依依,告訴他的小貓兒,我好想你。
你離開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每一秒,每一個小時,每一天,時時刻刻都在想你,只有你!
我曾經以爲在剩下的日子裡再也找不到你!
“小貓兒,爲什麼要走?你好狠心,不要我,也不要你的歡歡了麼?”
沈安安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抱着蔣易寒,把自己的眼淚鼻涕都往男人的身上招呼去。
“哎,其實我一直想着,等找到你,一定好好的把你收拾一頓,看你還敢不敢跑。可是真見了你,我又下不了手了,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知道你惱我跑了,可是那是我的婚禮,我恨你,我還沒有原諒你。”沈安安擦了擦眼淚,叫了一句,蔣易寒嘆了口氣,拿懷裡的這隻小貓沒有辦法。
“沒有原諒我還要爲我生孩子?小貓兒,我也恨你!我恨你無聲無息的跑了,我恨你生下了安心,我更狠自己沒有在你身邊。你懷着歡歡的時候,我沒有陪着你,沒有在你身邊,我自責,後悔。可是比生下安心,我依然不在你身邊。小貓兒,我恨你,恨你剝奪了我作爲爸爸的義務。見到歡歡的時候我就想,要和你在生一個孩子,我要親眼看着他在你的肚子裡一點點長大,看着他出生,看着他一天天學會走路,學會說話,學會喊我爸爸,喊你媽媽……”
“大叔,別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沈安安伸出手捂住了蔣易寒的嘴,淚眼朦朧的看着他。
她跑出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寶寶,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她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待在蔣易寒的身邊,不管她多麼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蔣易寒當初讓她對愛情深深的失望,可是有多麼深的失望,就有多麼深的愛意。她忘記了他們在一起的那段過去,卻沒有忘記和他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
她是在兩個月之後才知道自己肚子裡有了安心,那時候她在一家公司做文員,收入微薄。這一次,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這是她和大叔的骨肉,也許以後會像歡歡一樣可愛又淘氣。
有個孩子陪着自己,自己也能在想念中度過以後的歲月了。
剛剛聽到蔣易寒說的那一番話,她才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爲什麼總是不開心,去醫院產檢的時候,身邊的都是幸福相擁的夫妻,只有她是一個人,她多麼想要有個人陪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