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在一起,會有人不快樂,那麼不如分開的好吧,如果你還能找得到我,那麼我將不顧風雨,不顧所有的流言或者非議,只要和你在一起。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安靜依會真的什麼都不顧的跑了,因爲在大家的感覺裡,既然說清楚了一切,那麼等待王子和公主的就應該是幸福的結局。
蔣易寒讓小南小北將所有的兄弟都派了出去找人,可安靜依就好像忽然之間從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任蔣易寒將整個雲城都掀翻了天,都沒有找到安靜依的人。
一晃又是一個三年過去了,蔣易寒身邊的人都感覺蔣易寒比之先前性子更是暴躁了許多。蔣易寒將母親接回了別墅,雖然大賀不願意承認這個哥哥,只不過也只是嘴上不承認而已,心裡卻是對這個呼風喚雨的哥哥很是崇拜。
而且如果不是蔣易寒把自己叫了去,讓自己救出了齊雅,大賀不敢相信雅雅會不會能像現在這樣,嫁給自己。
剛接回母親的時候,蔣老夫人對着蔣易寒生了好大的一通脾氣,可是蔣易寒只說了一句話:“奶奶,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冷血的樣子。”蔣老夫人看着孫子在自己面前走掉,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大賀因爲上一輩的事情,對害的自己父母生生分離的奶奶很是不滿意,還好老夫人只是要求哥哥每個星期回去一次,從來都沒有硬性要求過自己。
大賀現在已經做到了局長的位置,齊雅並沒有因爲齊康的事情而離開自己,讓大賀開心了好久好久。能娶到齊雅更是大賀做夢都會笑醒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圓滿了,但是因爲安靜依不在自己身邊,蔣易寒並沒有什麼心情,幸好還有歡歡在自己身邊。
在一所不怎麼知名的大學旁邊,有一家咖啡館,咖啡館的主人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有一個二歲多的小妹妹,長的特別可愛烏溜溜的大眼睛,笑起來的時候要好看的酒窩,像是兩朵小梨花,說話的聲音像是棉花糖,綿綿軟軟的。
更有特色的是,這家不大的咖啡館裡只有一個鐘點工,還有就是自己兩歲的小妹妹做小侍者,頭上戴着好看的兔子耳朵,穿着可愛的娃娃裙,招待顧客。
沈安安正趴在桌子上看自己寫的小說看的肝腸寸斷,唯一的鐘點工走過來敲了敲桌子:“安安姐,明天還要不要營業?明天是光棍節哎!人家還是個光混,要求放假啦!”
侍者是附近這所學校的學生,開業不久主動找到自己,說要來工作的。本來沈安安的預算並不是很多,所以在考慮要不要找什麼侍者的時候,還猶豫了很久。大約看出了沈安安的憂鬱,侍者孫雪藝姑娘很爽快的說:“老闆娘,我不會給你要很多工資啦,只要管我一段三餐就成,當然啦,你要是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我的話,我也不介意你付我工錢啦!”
沈安安想了想,除去女兒的奶粉錢,再加上自己寫小黃書賺的錢,管一個姑娘吃飽還是沒有問題的。於是欣然的接受了孫雪藝姑娘。
孫雪藝姑娘是一個好姑娘,更是一個好的侍者。起碼安靜依覺得比自己強悍多了。但是自己的那個小鬼就讓自己愁死了,因爲不放心吧小鬼一個人放在家裡,所以只能帶着出來。久而久之,小鬼竟然喜歡上了侍者這份工作。
“學藝呀,你不是有男朋友嗎?這個什麼光棍節就不要過了吧?你說你一個有男人的人還過,讓我們這些單身的人情何以堪那!”沈安安從櫃檯的電腦後面露出腦袋來,探着個頭,跟學藝姑娘討論‘關於有男朋友的人要不要過光棍節的問題。’顯然,會寫小黃書的沈安安說不過伶牙俐齒的學藝姑娘。
“老闆娘,你怎麼好意思說你是孤家寡人,你連孩子都有了,人家是有男朋友啦,但是還不確定是不是潛力股,所以我決定了,一定要好好的考察考察,在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可靠之前,光棍節,是絕對要過的。”
安靜依張着嘴巴看着滔滔不絕,理論一套一套的學藝姑娘,覺得二十歲大時的自己,與眼前的學藝姑娘比,簡直就是一個笨蛋。因爲學藝姑娘連男朋友都要考察一番,而自己卻傻乎乎的考慮了幾天,就慌慌張張的嫁人了。
結果成的快,離散的自然也快。沈安安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苦命的人!
“姐姐,來客人了!”沈安心走過來,對着櫃檯裡見面的沈安安說。
“安心先休息一下,學藝姑姑幫安心端過去好不好呀?”沈安安見安心伸手就要拿飲料,有點擔心會不會燙到安心。所以自動自覺的將任務往申請光棍節請假的學藝姑娘身上推。
但是安心不樂意了。撅着小嘴巴嘟嘟囔囔的:“不嘛,安心要自己做。大家都誇安心比姐姐還能幹呢!”
沈安安聽了這句話,羞愧的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電腦上面,看着幸災樂禍的學藝姑娘,清了清嗓子,溫柔的對安心小鬼說:“心心,你先去問問客人需要什麼。姐姐好好教訓一下不聽話的職工好不好呀?”
安心點了點頭,轉身的時候可憐兮兮的看了眼學藝,好像在說,學藝姑姑,你好可憐喔。
孫雪藝覺得自己的確夠可憐的,明明安心的這個看上去很懶的姐姐還有笑,不對,那都不是看上去比較小的問題,而是確實比較小,可是卻要被安心小鬼叫做姑姑,嗚嗚嗚。自己有那麼老麼?
進來的客人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大約是住在這附近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向來湊湊熱鬧,趕趕時髦,所以走了進來。剛剛坐下,沒想到過來招待的竟然是一個看上去才兩歲多的孩子。
“小朋友,你是服務員嗎?”老夫人覺得這個小孩子長的非常可愛,所以逗弄起不大的小孩子來。
“對呀,我就是。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沈安心甜甜綿綿的聲音聽了讓人心裡感覺特別舒服。老夫人結果菜單,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服務員,只看到櫃檯前面有一個人對着臺電腦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老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丫頭眼睛很像家裡的歡歡呀?”老夫人從安心手裡接過菜單,遞給了老伴,老伴專心的看着菜單,聽到老夫人說的話,這才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小孩子來。
“小朋友,給我們來一杯香芋的奶茶吧!”老頭兒覺得這個不錯,名字聽上去也很不錯,所以點了這個。
“對不起,這個沒有。”
“沒有呀,那來一杯紫薯的吧!”老頭兒隨便看了看,既然沒有香芋的,那就嚐嚐紫薯的吧,感覺應該也不錯。
“對不起,這個也沒有。”
“什麼?這個也沒有呀?”
“這個可以有嗎?”安心小鬼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爺爺奶奶,好奇的問道。
老夫人笑了起來,摸了摸安心小鬼的腦袋,安心小鬼不樂意了:“奶奶,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髮,姐姐說了,安心的腦袋是要給喜歡的人摸的。”
老夫人和老頭兒聽到安心的話,掩着嘴笑了起來。
“好了,小朋友,快把你們老闆叫過來,讓你幹活是僱傭童工,是不對的。”
“可是我姐姐在正在忙着呢!”
“那你讓別的服務員過來吧!”
“別的服務員也忙着呢!”
老夫人覺得這家店還真是有意思,不會來了客人就讓這個兩歲多一點的小孩子來招待吧?
“服務員在忙什麼呀?”老夫人又問道。安心小鬼撅了撅小嘴,神神秘秘的看了眼櫃檯的方向:“姐姐在訓人,服務員當然是在聽着嘍。”
老夫人和老頭兒都被安心小鬼都笑了。
“你坐着點兒,我過去看看、”老夫人起身向着櫃檯走了過去。沈安安正在給不知足的學藝姑娘將什麼人生的大道理,當然都是自己總結出來的,據說是自己經歷男人的血淚史。
學藝姑娘不怎麼相信的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見到一位看上去比較優雅,總之不像是尋常家婦人的老夫人走了過來,忙站直了身子。沈安安見了,也不由得將自己不怎麼挺直的腰挺直了。
看到走過來的人時,沈安安有恨不得自己今天請假沒有開張,但是現在顯然是晚了。趕忙拿了旁邊的一疊報紙,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老闆,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孩子來招呼客人呢?這樣是違法的呀,而且對小孩子多好不好,萬一碰到或者是遇到壞人怎麼辦?”老夫人對一直捂着大半張臉的老闆很不滿意。
沈安安一直點頭點頭。大氣都不敢喘,用眼神示意學藝姑娘:你趕緊給我娘我過去!招待客人!
學藝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善茬,尤其是認清了自己的老闆去色厲內荏的豆腐心之後,更是不在受老闆的齊雅,翻身農奴把家當了。
“想讓本姑娘過去,得首先答應我過光棍節!”
安靜依拿這個傢伙實在沒辦法,只能趕緊點頭,將她騙去工作再說。
老夫人覺得眼前的老闆露在外面的眼睛很面熟,好像自己在哪裡看到過。但是她一直用報紙遮着臉,自己有不能看清。有些奇怪的轉身就走了。
覺得這個人像個故人的老夫人很快的在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然後忽然叫了聲:“依依!”
沈安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嘴欠。因爲她竟然很愉快的答應了。
老夫人滿眼笑意的轉過身來,這還不夠,還把自家的老頭子叫了過來。
“老頭子,快過來,我找到少夫人了!”
沈安安看着邁着大步往這邊走來的蔣叔,心裡那個悔恨,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了。
“少奶奶,你快回去吧!少爺都要想死你了。”蔣嬸兒對着安靜依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當然動之以情講的是少爺思念妻子的故事。沈安安可不認爲自己有那麼幸運,可以成爲被蔣易寒思念牽掛的人。
要是說歡歡想念媽咪了,沈安安倒是還相信一些,因爲她也真的好想念那個比柯南還要帥氣的兒子。
“蔣叔蔣嬸兒,你們喝奶茶,喝奶茶。”沈安安打斷了蔣嬸兒滔滔不絕回憶過去的場景,在蔣叔蔣嬸兒不斷考量的目光中,十分淡然,其實內心早已翻江倒海,哭成一個淚人的坐下了。
嗚嗚,這不是代表着她又要換地方了麼?這幾年她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簡直都成了地下黨了。
蔣叔蔣嬸兒走的時候看了安心好久,顯然是覺得安心像他家的少爺,而不是沈安安說的什麼鄰居家的孩子。
沈安安想自己要不要在光棍節之後在轉移地方,因爲光棍節自己說不定可以大賺一筆。
蔣嬸兒說蔣易寒有多思念自己。沈安安是不怎麼相信的。
二十歲的沈安安,也就是傻乎乎的安靜依,對於自己未來的婚姻,並沒有多大的要求。唯一的一點,只是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即使一起吃苦,也心甘情願。卻偏偏陰差陽錯,與蔣易寒締結姻緣。
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們不捨和在一起,可是沈安安覺得沒關係。
幾年後,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應該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了,沈安安卻因爲覺得這段感情傷害了最不應該傷害的人,拒絕和蔣易寒在一起。
跑出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壞了這個男人的孩子。生下來之後,沈安安改名換姓,同時給孩子取名安心。
沈安心。一段愛情,不奢求太多,只求安心而已。
“姐姐,你在想什麼?”安心走了過來爬到了沈安安的身上。外面的夕陽已經落山,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而已。
沈安安怔愣中,外面走進來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小的那個沈安安清楚的知道已經差不多六歲了,大的那個,是沈安安一直不敢面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