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收藏的請收藏,記得投票票咯)
陡然,一間古色古香的教室就在前面,一切都是古式的裝修和物品,同樣,這裡也是一塵不染,油漆的地板光亮照人。
“這是一樓。一樓和二樓是教室,三樓纔是我們的住所。這裡由於是文物保護單位,所以,這三樓的人都是我們自己人,青蓮幫的,周爺您有什麼需要時,我們都可以聽從調遣。”美婦人介紹道,“這裡老師不多,十七個老師,其中七個是我們的人,我是這裡的校長,姓舒。”
“舒校長?這所學校……?”周希漢今天的驚訝一個接着一個,現在好,就連一個學校也與他掛上了勾。
“這學校是政府的,但歷屆的校長都是我們青蓮幫的人擔任。安插幾個人進那個部門,這不是件難事。前天,我們接到幫主的指令,從今以後,我們青蓮幫這幾個人,您的號令就如幫主的號令。我現在把人都召集起來,讓主人您認識一下吧?”
舒校長征求周希漢的同意。
“好吧。只是……只是,我可不是什麼幫啊,我還沒想做什麼黑老大喲。”
周希漢心裡猶豫着,這幫派那可是非法的,今後成爲黑道上的人物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周爺,其實,您也不是硬要立什麼幫,建什麼派,用得着我們時,儘管吩咐,只是,我們的能力有限,在幫裡屬於過氣了的人,俗話稱,廢人。現在這裡的七個老師都是正正派派的人,政府的公職人員,我們不黑,你也不是什麼黑老大。”舒校長不愧是校長,口齒清楚,條理清晰。
不知咋回事,也沒有看見舒校長是怎麼召集人的,很快,就有六個人陸陸續續進來了,都朝周希漢恭敬地點頭打招呼。
這批進來的人三男三女,年紀參差不齊,老的六十多歲了,年輕的二十幾歲;相貌醜美也不一,可有一點基本上是相同的,這羣人
大都不是平庸之輩,眼睛裡透着靈氣和智慧。
舒校長先給幾位老師介紹了周希漢,“這位就是周爺,臨江市人民醫院的周希漢醫生。雖然,青蓮幫是我們的家,但周爺有事時,也就是我們的分內事。還有,記着,周爺不是青蓮幫的人,我們的幫規周爺不知道,知道也不與他有關。”
顯然,他是告誡她手下的人,周希漢是客人,是幫主的客人,大家要把他當成客人對待。
說完,她又對周希漢介紹了一下這羣人。
王建新,是這羣人中年紀最大的人,六十多歲的老老師,一副高度近視眼睛,加上還有嚴重的老花,這一對“心靈的窗戶”基本上是關閉了。他的特長是,耳朵特別靈,曾經是青蓮幫的開鎖高手,特別是保險箱,他開起來竟然和那些知道密碼的人同樣快。他這開鎖的絕技登峰造極,他最得意的一件事是,曾經開過日本人在北平的金庫,現存於臺北故宮博物館的三幅兩晉時期的名畫,就是他從日本人金庫中的密碼箱中拿出來的。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呢,是在湖北神農架被人毒壞了兩隻眼睛,所以,後來的幾十年,他幾乎沒什麼大作爲了,因爲,偷偷摸摸的事,首先得有一雙好眼睛才行。
柳枝,在女人中數她的年齡最大,四十六七的樣子,慈祥的面容你怎麼也聯繫不上她曾經做過的案子驚動過公安部。她在文革期間,有個紅衛兵對一個老幹部下手,搶走他家的一幅從國民黨某將軍手裡繳獲的名畫,這畫是這位將軍出生入死,打下來唯一沒有交公的戰利品。你想,他一輩子用命換來的一幅畫,竟然讓一個二十幾歲的紅衛兵白白拿走,哪還有什麼天理?因此,老將軍死命護着這畫。可是,這位紅衛兵竟然活活把這位將軍用溼毛巾悶死。那傢伙知道闖了大禍,他只好來個遠走高飛,很快就投靠了西北一個最大的紅衛兵組織,用搶來的這畫換來了組織內的高職位,這樣一
來,他的保護措施可謂是鐵桶似的密不透風,水也潑不進去了。柳枝得知此事後,追蹤三千餘里,最終,柳青追到新疆烏魯木齊,在一個高級賓館裡,硬是把那人的人頭取了下來,還把人頭帶回北京,給了這位將軍子女一個安慰。這事,讓公安部頭痛了好一陣子,直到現在,他們還把它作爲一個謎案存放在公安部的第七檔案室裡(未破獲的重大案件檔案室)。柳枝的本事很高,在幫裡的地位不低,可是,她在文革後期,算是陰溝裡翻了船,她在河南鄭州遇到一個胖子,不知什麼原因動起了手,那胖子一命嗚呼,而她呢,也受了很重的內傷。據說,那以後,她再也沒露過身手了,行內的人知道,她其實是武功全失。
王俊,五十多歲,留着一撮山羊鬍子,書院小學同學們最喜愛的老師之一。他在黑板上隨手一畫,某位同學的畫像就出來了,三五秒鐘而已,這是他提問時點名的基本方式。黑板上畫的是誰,誰就趕緊站起來回答問題。你答錯答對沒關係,他永遠是一臉的和氣,給同學們的印象是,世界上最善良,最誠實的人莫過於王俊老師了。可是,知道他的人就知道,最不誠實的人就是他了,他是造假的祖宗,造假的能力天下第一,也許,他只有人民幣、美元沒有造過假,其他什麼公章私章,簽名,證件、名畫、名書法,他都幹過。據說,越戰期間,他爲越南人僞造的一份聯邦調查局的證件,竟然讓這位間諜在美國五角大樓工作十五年之久,連聯邦調查局局長也以爲那人是他們自己人。可惜,王俊文革時期,因爲僞造國務院文件被捕入獄,判反革命罪十五年。不過,他雖身在監獄之中,可本性難移,竟然在他入獄後的一個月,他自己起草了一份釋放自己的文件,文件的“簽發”單位竟然還是國務院,釋放他的名義是,他是受國家保護的特殊人才。但是,現在年紀來了,十年前因爲一次中風,他這“手藝”幾乎就這麼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