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莊,大廳內。
只聽一人“哈哈”大笑,笑聲聲震屋瓦!
林揚挑了挑眉,看着意氣風發的任我行,沒想到老任的內功這麼高?竟然比他接受了無崖子畢生功力前,還要高上不少。
也就是說,老任竟然比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個級別的武功,還要高上一些。
這讓林揚有些意外,看來任我行被囚禁的這些年,克服了吸星大法的隱患,武功大爲精進,不愧是boss級別的人物!
任我行意氣風發的看着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丁堅、施令威等人,大笑道:“你們當年效忠於我,後來反悔,效忠於那東方賊子,現如今老夫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向我效忠,否則死!”
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丁堅、施令威面色各有不同,有的面露沉吟,有的意動,有的看向黃鐘公。
黃鐘公略一沉吟,嘆了口氣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此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閒居西湖,琴書遣懷。十二年來,清福也已享得夠了。人生於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
言下之意,卻是不屈服了。
“大哥!”黑白子面色微變,驚叫一聲,顯然意見有些不同。
林揚有些意外的看了黃鐘公一眼。沒想到老黃還是位俠士,當初加入魔教,竟然是想行俠仗義,作一番事業?想想也是醉了!
如今老黃慷慨赴死,倒讓林揚高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老夫就成全你!”
黃鐘公慷慨赴死,任我行並沒有欣賞的意思,任誰被人關押了十多年,看見‘牢頭’也不會有什麼好感,老任肯招攬一番,已經盡顯梟雄風範。
任我行一掌往黃鐘公頭頂拍去。這一掌帶着他畢生功力,掌風凌冽,氣勢驚人,竟將黃鐘公身後的桌椅刮地倒飛而起。
衆人無不震驚,看來任教主的武功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任我行也存了震懾衆人的意思。這一掌用了全力,然而讓他震驚的是,一個手掌突然出現,與他硬碰硬的對了一掌。
兩掌“嘭!”的一聲撞在一起,勁風之凌冽,颳得任盈盈、向問天、綠竹翁等人皆倒退幾步。
任我行只覺得一股雄厚的內力傳來,忍不住後退數步。
林揚也小退一步,甩了甩手掌。單論內力的“量”,老任已不輸無崖子,甚至猶有過之。但是論起內力的“質”,還是不如無崖子的北冥真氣。
雖說無崖子武功停滯三十年不前,老任能以“吸星大法”趕上“北冥神功”的正主,也端得厲害。不過與林揚的一百多年既雄厚又精純的內力一比,老任還是差了一些。
“你!”任我行極爲震驚的看着林揚,此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內力竟然勝過他,這練的是什麼武功?
旋即任我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此子如此年紀尚且如此,過些年還了得?他已經有了除去林揚的心思。即便林揚有恩於他。
如此想着,任我行臉上的震驚散去,不動聲色的問道:“林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任盈盈、向問天、綠竹翁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林揚救黃鐘公等人作甚?
黃鐘公等人同樣是一頭霧水,這是窩裡反?
林揚看了黃鐘公等人一眼,看向任我行,笑着道:“教主大量,我看黃鐘公也是個人才,不如將這些人歸於我麾下,我怎麼說也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做個光桿司令畢竟不妥。”
林揚救下黃鐘公,一則比較欣賞老黃,二則也是告訴任我行,哥雖說是光明右使,名義上是你的屬下,其實是合作關係,你自己掂量着點,別把哥當屬下使喚。
“黃先生意下如何?”林揚轉頭看向黃鐘公,要是老黃不願意,他也沒有辦法。
黃鐘公沉吟起來,這人年紀輕輕,武功高得不可思議,又是聖教的光明右使,自己兄弟等人投了他,未必不是一條好出路。
這比性子暴躁,威福自用的任我行要強多了!
沉吟片刻,黃鐘公點了點頭。
任我行見林揚自行做主,一點也沒將他這位教主放在眼裡,似乎也不生氣,和顏悅色的笑道:“既然林兄弟有心繞他一命,他又願意歸順,便依了林兄弟!”
任我行一邊說着,一邊向林揚走近,突然間一伸手,一掌往林揚當胸印來。
任我行臉上笑吟吟的甚是和藹,說出的話也很動聽,這一招實在出乎屋內衆人的意料,就是向問天與任盈盈也沒想到教主、父親會突然出手。
林揚卻早有防備,老任是什麼尿性,他還能不清楚?那是個唯我獨尊,瑕疵必報的主,撫了他的面子,能善了麼?
任我行一掌印來,林揚同樣一掌迎了上去。
兩掌相遇,任我行當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吸星大法!
林揚感覺到一股吸力從任我行掌中傳來,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內力吸走,面上微微一笑,運轉起北冥神功吸人內力的法門,同樣往任我行吸了過去。
如此結果便是吸力抵消,誰也吸不了誰。
“我吸!”任我行心中震驚莫名,對方竟然也能吸人內力?這是從哪學得吸星大法?
“我再吸!”任我行不認爲對方在吸星大法上的造詣,能趕得上他,當下竭盡全力!
“我吸吸吸!”任我行吸了半天,無奈發現,奈何不了對方,手掌一震,後退數步,與林揚分了開來。
而後任我行看着林揚,暗作防備,面上朗聲笑道:“適才見林兄弟顯露了一手俊俏功夫,一時技癢與林兄弟切磋幾招,請勿見怪。”
林揚笑着道:“不敢!”
廳內衆人無不震驚莫名,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他們是早就知道的,見他突然出手,與林揚掌對掌,心下已經替林揚默哀,但結果卻出乎衆人的意料。
他們看着林揚,只覺不明覺厲,此刻也都看出來,任我行是對林揚心生不滿,所以下手。
任盈盈、向問天、綠竹翁皆防備起來,若林揚反擊,他們便要與教主、父親羣起而攻之。
黃鐘公等人也在看着林揚的反應,只見他笑着說了一句,似乎也不生氣,好似任我行沒有對他出手一般。
這讓正暗自防備的任我行也有些納悶,要是換了有人偷襲他,他忍不了。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任我行並未熄滅除去林揚的心思,看了看他手裡的寶劍,眼珠一轉,笑着道:“林兄弟內力深厚,着實難得,當真是後生可畏,不知劍法如何?老夫多年不曾與人動武,着實有些技癢,不如你我切磋一二?”
這一次,傻子都看出來任我行的目的。
林揚卻好似看不出來一樣,笑着道:“既然教主有如此興致,在下也不好掃興。”
見任我行要與他比試劍法,林揚這才真的來了些興致,不知道老任劍法怎麼樣?
任我行看向女兒任盈盈,朗聲笑道:“乖女兒,借劍一用。”
任盈盈輕輕一拋,把手中的連鞘寶劍拋向任我行,這讓向問天看得暗暗着急,心說林揚的劍法了得,與華山派風清揚淵源很深,教主此舉有點自討苦吃啊!
知道教主的性子,向問天也不敢插口,只做好準備,一旦不妙就出手圍攻!
任盈盈與綠竹翁也見識過林揚擊敗丁堅的高超劍技,同樣做出了圍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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