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和吳廣見到田虎和田賜的態度,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這又是要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驚鯢不想局面弄得那麼尷尬,她告知道:“我回農家,重掌俠魁之位,是扶蘇陛下的旨意,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陳勝叔叔和吳廣叔叔能夠以大局爲重。”
剛纔吳廣就說驚鯢作爲俠魁要以大局爲重,如今驚鯢把扶蘇的旨意視爲大局,直接打臉吳廣。
吳廣立即無話可說,他也沒想到驚鯢會把扶蘇搬出來。
先前農家收了帝國十萬石軍糧,讓農家弟子有糧食分給家人,此人情是農家十萬弟子欠扶蘇的,自然是要給扶蘇面子。
但是驚鯢知道,想要徹底讓陳勝和吳廣對她這個年輕的俠魁心服口服,還需要一個貴重的身份。
驚鯢上前一步,宣佈道:“我,已是扶蘇陛下的女人。”
此話一出,蓋聶衛莊倒是沒什麼反應,他們倆猜到七八分。
但是農家堂主和弟子震驚,就連傻乎乎的田賜都瞠目結舌。
“扶蘇的女人?”陳勝不可置信道。
他知道田言從小就在農家,基本沒出去過,這一次就去了咸陽一趟,就說是扶蘇的女人,這讓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驚鯢解釋道:“扶蘇陛下想讓帝國與農家合力剿滅藏匿在雍城的羅網,然而農家弟子剛出發沒幾天,路程還未行到四分之一,雍城就被韓信攻下。”
“按理來說,扶蘇陛下沒有必要拿出十萬石糧草來犒勞農家,我對扶蘇陛下說,十萬農家弟子棄農從兵,田裡的莊稼都沒人管了,要是給的報酬太少,怕是會引起農家十萬弟子的抱怨。”
“扶蘇陛下思考了一會兒,又考慮到我的面子,就派軍隊給農家送來了十萬石糧草,農家十萬弟子,這纔有糧食帶回家裡。”
“我雖不在農家,卻把農家的事情,放在首位,吳廣叔叔,你說我這算不算是爲農家大局考慮?”
驚鯢最後一問,吳廣尷尬笑了笑,他是被‘大局’兩個字懟的無話可說,也不得不佩服驚鯢的巧如舌簧。
吳廣看得出來,農家的俠魁之位,若是重選,所佔票數多者,仍然會是驚鯢。
此時的朱家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他微嘆道:“唉,陳勝老弟,吳廣老弟,農家十萬弟子,之所以棄農從兵後,之所以沒有忍飢挨餓,確實是多虧了扶蘇陛下的十萬石糧草,農家弟子對扶蘇陛下感恩戴德呀。”
“如今阿言已是扶蘇陛下的女人,重新立她爲俠魁,以後農家說不定可以從溫飽到小康,這買賣不虧。”
朱家都發話了,吳廣也不好說什麼,他把目光挪向陳勝。
陳勝放不下驚鯢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他,當下質問道:“你說你是扶蘇的女人?有什麼證據?”
這個問題有些尷尬,驚鯢總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自己和扶蘇睡在一起,然後做了一些事情吧。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陳勝敞開心扉說心裡話道:“巧如舌簧,你很強。”
“陳勝,你是故意找事?”田虎不滿地指着陳勝,大吼一聲。
對陳勝的質問,驚鯢冷笑了一下。
“陳勝叔叔想要什麼樣的證據?”
“我可以去找驗婆,如果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那你說的就都是假話。”陳勝說完,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這次還就是跟驚鯢死磕到底,哪怕會因此冒犯烈山堂。
“陳勝,你這話是在懷疑阿言,在侮辱老子和烈山堂。”田虎不滿地指出來。
話音落下,烈山堂弟子各個皺眉,瞪視陳勝。
驚鯢則不慌不忙地道:“陳勝叔叔,扶蘇陛下親自我和鬼谷縱橫兩位出咸陽城,想必你是知道的。”
“這不代表什麼?或許你和扶蘇只是單純的合作,他用完了你,就把你架空,帝王之心,高深莫測。”陳勝對驚鯢說出的這個理由並不贊同。
“扶蘇陛下請我母親居住在先太后趙姬的甘泉宮,鬼谷縱橫的兩位可以證明。”驚鯢說完,目光挪向在場的蓋聶和衛莊。
“此事我們可以作證。”蓋聶替驚鯢說話道。
“哼。”陳勝冷笑一聲,“驚鯢,你是不是不敢找驗婆證明自己?”
“夠了,陳勝,你要是不想在農家待了,就給老子滾出去。”田虎見陳勝對阿言咄咄逼人,甩了一下手臂,喝斥道。
“應該很快就到了。”驚鯢沒有再理會陳勝,而是將目光挪向來往農家六賢冢的必經之路。
路上此刻起了一些塵土,看樣子是有支小隊伍朝驚鯢等人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