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網衰敗,掩日與十數名羅網地字級殺手圍殺趙高,使趙高身負重傷。
這則消息很快傳到了朝堂與江湖。
農家。
鬼谷縱橫護送驚鯢回到農家烈山堂。
近十天時間,驚鯢留在烈山堂,沒有離開過。
陳勝吳廣得知驚鯢回了農家,還得到了鬼谷縱橫的支持,亦是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陳勝吳廣除了忌憚鬼谷縱橫,更爲忌憚的是扶蘇。
扶蘇親自送驚鯢,蓋聶,衛莊出咸陽,已是天下皆知,陳勝吳廣知道,此時的驚鯢,非爲羅網效命的驚鯢。
他們兄弟認定,驚鯢這次回來,一定會來找他們和神農堂朱家,及司徒萬里。
驚鯢在等,她等了十天,而這個消息也終於傳到了農家。
“駕!”
“籲——”
一名農家弟子將一隻裝有書信的竹簡送到驚鯢手上。
驚鯢抽出竹簡裡的書信,看了一眼書信裡的內容,嘴角立即浮現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蓋聶先生,衛莊先生,煩請兩位與我一道前往農家六賢冢。”驚鯢客氣道。
衛莊看了一眼蓋聶,後者點了點頭。
“是扶蘇傳來的消息?”衛莊好奇地問了一句。
驚鯢輕笑了一下,告知道:“趙高胡亥分道揚鑣,掩日集結十數名羅網地字級殺手圍殺趙高,趙高身受重傷。”
“然後呢?”衛莊冷聲追問一句。
驚鯢回答道:“趙高在邯鄲郡身受重傷,他那種宦官身份,怕是不好隱藏。”
“邯鄲郡已經封城,貼上了趙高畫像,全力緝拿他。”
“扶蘇陛下答應你,一個月內,交出趙高人頭,我看這事怕不用一個月,趙高就會死。”
衛莊聞言,點了點頭,他多問了一句。
“你跟扶蘇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令驚鯢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衛莊是隨口問問,還是另有目的。
“我隨口問問的。”衛莊見驚鯢表情不淡定,立即話鋒一轉。
但從蓋聶和衛莊的眼神中,兩者似乎認定了驚鯢已經徹底淪爲扶蘇的人,而且是扶蘇的女人。
這是有證據的,扶蘇把先太后趙姬的甘泉宮都留給了驚鯢的母親住,足以說明扶蘇和驚鯢的關係,絕不是利益合作那麼簡單。
“阿言。”
“姐姐。”
田虎和田賜走來,大老遠就朝驚鯢打招呼。
“二叔,煩請您率領烈山堂農家核心弟子一同前往農家六賢冢。”驚鯢對田虎雙拳抱劍道。
“好,我這就去。”田虎說着,“那朱家,陳勝,吳廣,司徒他們呢?”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們了,他們都會到的。”
驚鯢十分肯定道。
......
農家六賢冢。
近百位農家核心弟子在場,其中神農堂朱家,陳勝,吳廣,司徒萬里,田虎,田賜也齊聚。
站在六賢冢中心空地的則是驚鯢,蓋聶和衛莊。
見到該來的人都到了,驚鯢轉身,開門見山。
“朱家叔叔,陳勝叔叔,吳廣叔叔,司徒萬里叔叔,我回來了,你們是否還認認可我這個俠魁?”驚鯢語氣冰冷地直面四人。
她的語氣中含有怒氣,幽怨。
朱家仰起頭看了陳勝和吳廣一眼,京劇臉不斷刷新表情,看樣子是拿不定主意了。
司徒萬里是個賭徒,說白了是牆頭草,如今,驚鯢成爲農家俠魁有扶蘇支持,他自然選擇更有勝利把握的一方。
鬼谷縱橫出現在驚鯢身邊,護衛驚鯢,更讓司徒萬里做出決策。
司徒萬里第一個站出來。
“大小姐是農家的女管仲,俠魁之位原本也是屬於她的,我司徒萬里選擇支持大小姐。”
說罷,司徒萬里站到了驚鯢身後。
“你上次爲了獲得羅網的信任,把我們賣給羅網,此事怎麼算?”陳勝那張凶神惡煞,刻滿七國文字的臉朝驚鯢瞪了一眼,有種討說法的味道。
驚鯢雙拳抱劍,微微躬身,致歉道:“陳勝叔叔,吳廣叔叔,此事是阿言的錯,還請兩位叔叔不要見怪。”
“我母親被羅網抓走,想要救出母親,我必須先得到羅網的信任。”驚鯢解釋道。
陳勝聞言,沉聲震怒。
“所以這就是你身爲俠魁的責任?爲了救你母親,將農家之人賣給羅網?”
相比於陳勝的憤怒,吳廣則是心平氣和地做一個傾聽者。
黑臉由陳勝來擺,白臉則有吳廣來做,畢竟,他們倆兄弟知道,得罪此時的驚鯢,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吳廣上前一步,站到陳勝前面,他用一種較爲斯文的口吻對驚鯢說道:“大小姐,身爲俠魁,要考慮的是農家大局。”
“就算你母親被羅網抓去,你也不應該那我和陳勝大哥的生命作爲交換你獲得羅網信任的籌碼,你說是與是不?”
“吳廣叔叔說得對,阿言知錯。”驚鯢雙拳抱驚鯢劍,誠懇認錯道。
這一幕,田虎看不下去了。
他扯了一下嗓子,又指着陳勝吳廣生氣道:“你們兩個還不是男人,什麼事情都要斤斤計較嗎?阿言已經向你們認錯了,還要怎樣?”
唱黑臉和白臉的不只是陳勝與吳廣,此地還有田虎與驚鯢。
“二叔。”驚鯢呼喚了田虎一聲。
田虎擺手道:“阿言,有二叔在,他們不支持你,我們烈山堂全力支持你成爲俠魁。”
“是呀,姐姐,我也支持你。”手持雙劍的田賜天真爛漫地道。
他雖然心智有問題,但卻知道誰纔是那個真正對他好的人。
除了二叔,就只有姐姐對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