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涵馨佇立在窗外,看着窗外人來人往,有些怔怔失神。
“高燒才退,怎麼還站在窗邊吹風?”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順手就關掉了她面前的窗戶。
自然而然,卻又體貼入骨;他對她的關心,從不刻意,從不張揚,從不讓她有任何心理壓力……
他是陸祺風。
“是不是還在擔心你家上官?”他兩手環胸,倚在牆邊側視着她,偏向陰柔的俊美臉龐上看似薄情的脣瓣微揚,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緒,“不用擔心他,他比你還好。”
陸祺風說着,正逢病房的門被推開,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說曹操曹操到。”他朝着白涵馨眨眨眼,然後很自動地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凌浩走進來,路過陸祺風的身邊之時,朝着他輕輕地點頭頷首。
然後,與他擦肩而過。
爲此,上官凌浩並未看到陸祺風在他向他點頭頷首的那一剎間的訝異——
“上官……你怎麼出來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亂走動?”白涵馨蹙蹙柳眉,往前走了過去。
偌大的病房內,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上官凌浩走上前,伸出手就往白涵馨的額頭上探過去,“我醒來聽醫生說你昨晚高燒,我不放心。”
白涵馨聞言,輕輕地搖搖頭,依偎到他的懷中。
兩個親密的人,自然而然的動作罷了,只是,有那麼一瞬間,白涵馨總覺得上官凌浩身子又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她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上官,你怎麼了?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事,只是有點疼……”上官凌浩輕撫着她的長髮,溫柔而熟悉的動作。
白涵馨聞言,不敢都亂動了,兩個人靜靜地相擁着,“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那個時候你在浮木上,爲什麼……爲什麼最後我們卻一起躺在岸上了呢?”
上官凌浩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淡淡一笑,“也許,是我依然捨不得你,上天也捨不得讓我們分開,所以,我們還是碰到了一起,我在浮木上躺了一段時間,依靠着求生的本能,努力將我們都拖往了岸邊吧,我的意識……很模糊。”
他說着蹙蹙劍眉,伸出的手輕輕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好了,別想了,過程沒有那麼重要,只要我們都還好。”白涵馨拉住了他的手,讓他不要繼續想下去。
“老婆,你真好……但是,如果還有下次,那麼請你將浮木留給自己。這個世上……如果沒有白涵馨,我上官凌浩活着也沒有色彩。”他凝視着她說道,深藍的眸底似乎掠過一絲猶豫,最終,卻還是低下頭去輕輕地……吻過她的臉頰。
咔嚓——
病房的門又被人直接打開……白涵馨這個病房還真是讓人來去自如啊!
“你們倆……咳!哭着,估計是要見你。”上官風彥抱着孫子,將這一粉嘟嘟白嫩嫩的肉團往白涵馨的懷裡塞過去。
小傢伙果真還是會認得媽咪的,看到白涵馨就興奮得直拍手,等到白涵馨將他抱過去的時候,立馬伸出兩隻小手緊緊地抱住了白涵馨的脖子,小嘴兒一直在白涵馨的臉上亂親着亂啃着。
“凌浩,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上官風彥轉頭看了兒子一眼。
上官凌浩微微地點頭,“嗯。不知道一門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上官風彥搖搖頭,“沒有具體的什麼消息,但是能夠猜到了什麼人乾的……狗急跳牆麼,沒有辦法。”
前幾個月,上官凌浩在法國的時候,發展的不只是他在時尚服裝界的地位,還加強了暗影一門的羽翼,擴展一門的勢力。
爲此,在法國的時候,當地一個地頭蛇組織卻不想讓一門強行進入成爲強大對手,所以,就處處挑釁、刁難。
可是,上官凌浩這個人的性子,嚴格說起來,軟硬不吃,但是很多時候,硬的纔是最不吃的。
被惹毛了,可是一點都不會手軟的,爲人低調,行事卻很高調,雷厲風行一直是他做事的原則之一。
所以,雙方在妥協不下之後,對方就想要趁着一門剛剛將羽翼伸展到法國,想要毀滅一門——
所以,上官凌浩徹底怒了,索性的……將對方的基地都給搗毀了。
說起來,都是對方先挑釁,會有那個結果,也是他們仗勢欺人在先得到的報應。
將自己看得太重要,從而不仔細地探查對方的勢力,卻貿然動手——
沒有好果子吃。
只是,那個組織畢竟也還強大,被打散了而已,很快地就組合起來,力量大不如前,但是卻想要報仇吧——
爲此,就發生了之後的事情。
當然,也是在事情發生之後,上官風彥等才猜測到到底的哪方?
同時,也猜測到了他們剩餘的人的強烈報復的心態。
在黑暗的王者道路上,從來自走兩條路,要麼不動干戈和平共處,要麼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否則,對別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上官凌浩住院了“三天”就出院了,並且,他說要繼續監督一門追查對方的身份,以及新產品即將上市,一直忙碌着。
忙得白涵馨都見不着他的影兒,有時候換了她有時間去一趟公司找他,他的態度跟以前沒什麼變化——
至少,努力想要跟以前一模一樣。
但是,就好像是同樣的一句話,一個本想要與你真真正正地纏纏綿綿的人,和一個帶着迫切去做別的事情的人……
說出來的效果,用心可以感受得到。
所以,白涵馨之後就沒有再去公司找上官凌浩,心想着他忙的話,那麼她還是別去打擾他吧,讓他先忙過這陣子先。
畢竟啊,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一個不慎,他們一家子……
哎。
現在,一門的人明裡暗裡都派好人人一直跟着他們。
在事情真正的解決掉之前,不能在保護這一塊上再有任何的鬆懈了。
半個月後的某個晚上,上官凌浩還在公司加班沒有回來,家裡只剩下了白涵馨帶着兒子跟上官風彥閒着扯談。
“爸,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白涵馨抱着兒子給他喂蟹粥,一邊看了一旁看報紙的上官風彥一眼。
上官風彥也擡眸望向了她,“都是一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白涵馨將懷裡的小胖墩放在一旁,只拉着他肥乎乎的小手,“你說這也半個多月過去了……有些時候,我總覺得……覺得……”
白涵馨沉了沉眸子,有些事情畢竟是對着公公,很難說的,如果是婆婆的話——
奇怪。
真的很奇怪。
其他的事情,倒沒有任何的異處,但是有一件事對於上官凌浩來說,就真的差別太大太明顯了。
自己的老公,自己最清楚。 WWW●тtκan●℃O
比任何一個人,包括他的父母都還清楚。
他的氣息,他注視着她的眸光如何變化;還有他……
上官凌浩這個人,十分的纏她,特別是在上的時候……
感覺都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就是典型的馬先生、
以前,那麼多女人,現在就她一個……但是依然對那方面要求強烈。
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吧?
他就是如此啊——
她實在是恥於承認……上官凌浩竟然這半個月來都沒有跟她那個什麼過了。
單單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他十分的奇怪。
說起他忙碌吧……那麼大的公司,以及還有一門的事情,上官凌浩一直都忙碌,只是辦事效率十分高而已。
然而,以前他就是忙碌了一天一夜又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要纏她。
可是現在——
太詭異了。
難道是身體上有隱疾了?然後讓醫生瞞着她?
“覺得什麼?”上官風彥放下了手中的科學報紙,做過去將抱起來,小傢伙好像又肥了,渾身軟綿綿的嫩嫩一團,抱在懷裡比抱枕還舒服,“是不是他最近太忙了,冷落你,讓你覺得他變了?”
白涵馨聞言,面色一囧……覺得自己如果再多說一點什麼的話,就好像是怨婦在抱怨了。
這種事情,其實還是找婆婆說說比較好,因爲女人才最瞭解女人。
“也許吧……”白涵馨帶着滿心的疑惑。
其實,也不單單是那個事情……她覺得很多事情,看着都有點奇怪。
具體來說,又無法太具體的形容出來,只能夠以着最直覺的知覺去感受。
畢竟,上官凌浩是她所愛的男人,一舉一動,一笑一顰……
哪怕只是發生了潛移默化的作用,她都能夠感覺得到。
“我帶上樓休息了,爸你也早點休息。”白涵馨抱過了兒子,想帶着他一同上樓。
“別……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帶着他,等會兒哄他睡着了,有值夜班的保姆負責守着他。”
上官風彥說着,將孫子抱過來,其實,心裡就想着,等到上官凌浩那個小子等會兒回來,他得提醒他一下,再忙碌也不能冷落了家裡的嬌妻……
所以,晚上的時候,放着一個小娃兒在人家夫妻中間……太妨礙人家夫妻的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