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只覺得渾身一陣劇痛,頓時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蘇樹看着她,整個人軟軟地從牀上跌下來,站在一旁的醫生連忙扶住了他,另外一名醫生走上前,給黃慧娟檢查了一下,說道:“還沒死,估計只是先暈迷過去。”
蘇樹聞言,連忙站了起來,推開了扶着自己的醫生,匆忙轉身走了出去。
其他醫生紛紛跟了出去,只剩下一位女醫生照看着黃慧娟。
第三次熱症複雜的瘟疫病人,暈迷過去,心跳越來越慢,氣息越來越微弱,就不知道黃慧娟在這暈迷之中,能夠撐多久?
一般病人,只能撐12個小時左右。
時間,在這一刻成爲了最煎熬的東西。
一個身體在煎熬。
一個心靈在煎熬。
蘇樹在那一天半的時間裡,其實已經研究出來藥物,但是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製出藥物。
但是,原料已經知道了。
人,被逼到了極限的時候,就會做出十分爆發性的事情,何況是蘇樹這種19歲就拿下了雙博士學位的超級天才?
時間十分的殘酷,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思考,所以,他用最原始的辦法,將原料藥草磨碎,甚至煮成了湯藥。
這其中,有些雜質無法去掉,有些量也難以拿捏,但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去想太多了。
所以,他就以着他逆天的計算方式,將每一味藥草的量都拿捏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然而,從徹底地歸納着藥物原料,到計算出各味藥的量,同樣需要一定的時間。
但是,時間再緊迫他也不能慌……
一旦慌了,配置出來的東西很可能也不是治療的藥,而是另外一種毒藥罷了。
在這個過程,他除了一心地做這些之外,還祈求着,祈求着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再等等他……
彷彿聽到了他的祈求,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蘇樹忙碌了一整夜又大半天,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做出了最原汁原味的藥液。
只是,那個時候,也已經超過了12個小時……
可喜的是,黃慧娟還是等了他。
“看在你沒死得那麼快的份上,我決定了,只要你好好地醒過來,我就原諒你。”他親自拿着銀色的小湯勺,一勺勺地給她喂藥。
然而,每一口都全數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二少,她現在正是處於深度暈迷之中,根本沒有知覺,這樣根本沒辦法讓她喝下藥。”醫生A焦慮地說着。
蘇樹看着碗,溫柔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藥液,然後,擡起碗,自己含了一口,將碗放在一邊,在衆人訝異、震驚的目光之中,捏住了她的兩顎,低頭吻上了她的嘴脣。
“二少,萬萬不可啊!”
一旦接觸瘟疫病人的唾液,那麼就會速度地被傳染上瘟疫!
如今,蘇樹這麼做完全是不要命的做法!
然而,誰也不敢上前阻攔,因爲他們心底十分地清楚,這位平時瞧起來比蘇Boss大人溫和斯文得多的蘇二少脾氣也是倔得很,他執意要做的事情,幾乎難以改變。
特別是對這個女人,他執着得不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