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個,能讓我們雙方都有利的合作。”紀伯倫的手放在了窗臺,十分有節奏地敲擊着,“一個能讓姐姐得到薄祁鈺的一個合作。”
“你說什麼?”艾琳驀地將頭擡了起來,她快步走到了紀伯倫的面前,盯住了他的眼睛,美眸慢慢地眯了起來,“紀伯倫,你不是在耍我吧?”
“耍你?”紀伯倫聲音漠然,“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還值得我去耍嗎?”
艾琳手指握緊,尖利的指甲刺着掌心,讓她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她眼裡的警惕還沒有消去:“你爲什麼會突然想要幫我得到薄祁鈺?”
她和紀伯倫一向不對付,她可不相信紀伯倫會無緣無故地幫助她。
“姐姐是一個聰明人,爲什麼,這個不用我說,應該也能猜得到。”紀伯倫不緊不慢地說着,書房裡的燈光閃亮,照進他的眼裡,擋掉了他眼裡的算計,“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我的槿歌屬於別人,我想,姐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合作,事成之後,薄祁鈺歸你,槿歌歸我。”
艾琳聽着,眼波微微一動。
不得不說,她的確有些心動了。
只要能得到薄祁鈺,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至於穆槿歌……她的眼裡漫上殺氣,能不留,她就一定會不留痕跡地把那個賤人給做掉!
用着紀伯倫的勢力,殺了他最愛的女人,沒有什麼是比這個還要絕還要痛苦的了!
這麼想着,艾琳點下了頭:“我答應你。”
“不過。”她舉起手,露出了手銬,“弟弟,你是不是應該先幫我把這個給摘下來?”
“當然可以。”紀伯倫邁開步子,拉進了和艾琳的距離。
他的眼眸猛地一眯!
他的出手如電,一道影子在艾琳的眼前閃過,她的瞳眸猛地一縮,動作極快地往後退了幾步,卻還是被紀伯倫掐住了脖子。
紀伯倫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打開了她的下頜,把藥喂進了艾琳的嘴巴里面,然後掐住她的人中,讓人嚥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把艾琳放開了。
“咳咳咳……”
艾琳雙腿一軟,她跪在了地上,長髮披散着,看起來格外的狼狽:“你給我吃了什麼?”
“吃了一些,有意思的藥。”紀伯倫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頜,擡起,讓艾琳直視他的眼睛,“姐姐,你記住,槿歌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如果你要是敢動槿歌一根汗毛,我保證,你會死在她的前面。”
“你!”艾琳目眥欲裂,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好,很好,紀伯倫,你夠狠!”
“真沒想到,你這麼冷血的一個人,居然會是個情種。”艾琳說,“穆槿歌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一個兩個的,都圍着她轉。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術,居然能讓紀伯倫這種佔有慾這麼強的人,能在那個賤人已經是薄祁鈺的人之後還這麼護着她!
不過沒關係,只要不是經她的手害死穆槿歌的,一切都好說。
畢竟……艾琳的目光閃了閃,眼眸深處掠過一絲詭異。
不是還有一個宮情麼?
紀伯倫沒有接下她的這個話茬,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一點一點地劃過了艾琳的眉眼,鼻子,和嘴巴,眸色深了深:“但是可能要委屈姐姐一下了。”
“畢竟以姐姐現在這個相貌的話,恐怕還沒有靠近薄家,就已經被薄祁鈺給整死了呢。”他說,“不過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整容醫院幫你做手術的,保證讓姐姐變得比現在還要漂亮。”
薄祁鈺現在不是一直在查,到底誰纔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女孩嗎?
他費了很大的功夫,終於拿到了一張殘破的照片。
是個美人坯子。
只要按着那個女孩的五官整,薄祁鈺一定會心動的。
……
薄錦年對比了一下穆槿歌的行程和薄祁鈺的工作安排,終於挑出了最適合去遊樂場的一天!
陸巖接到薄祁鈺的電話,說要他去幫忙買三張遊樂園門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會兒,他沒有聽錯吧?薄少要和少夫人一起帶着小少爺去遊樂場?
這有點兒玄幻啊。
畢竟他和現在薄祁鈺身邊許久,知道薄祁鈺有潔癖,並不喜歡和別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
每次和合作商握手完了之後,都會抽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自己的手,然後有些厭惡地把手帕丟進垃圾桶。
這還是第一次去人-流量這麼大的地方。
看來少夫人真的讓薄少改變了很多。
但……陸巖的目光閃爍,一想到薄祁鈺的計劃,他就有些不太舒服。
陸巖沉默了許久,薄祁鈺眉梢挑了起來:“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當然行。”陸巖猛地回神,他連忙說,“那我現在就去買了……”
“等等。”薄祁鈺叫住了陸巖,他的脣抿了抿,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有些難以啓齒地開了口,“陸巖,你……談過戀愛嗎?”
“啊?”自家老闆突然關心起他的情感生活,讓陸巖有種驚悚的感覺。
但又不得不回答!
陸巖硬着頭皮說道:“沒有。”
薄祁鈺:“……”
那邊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陸巖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落下來了:“薄少?”
薄祁鈺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把自己的情緒給調整好:“那你知道……如果在遊樂場裡面約會,需要做點什麼嗎?”
“啪”地一聲,陸巖的手機掉到了桌上。
他手忙腳亂地拿了起來,然後點開了電腦:“薄少,你等一下,我上網幫你查一下。”
很快,薄祁鈺另一個手機上的微信就彈了出來,多了一個兩三M的文檔。
“薄少,遊樂場的約會攻略我發給你了。”
“嗯。”
薄祁鈺應了聲,他點開,淡淡地掃了一眼,挑出了幾個可行的方案,複製到了備忘錄裡面。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眼眸眯了起來:“薄錦年我應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