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言急忙剎住身形,一臉警惕地看着眼前四人,不過多時,身後又有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謝莫言粗略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個人圍着自己,一個個修爲不俗,想必這次自己是身陷虎**,九死一生了。
此時那三位少女看到擅闖地宮者的真面目時,不由地也是一楞,這不就是謝莫言麼,沒想到竟能在此見到他。
“真是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這位老朋友!”一陣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看去,只見那個黑袍人竟是站在自己身後三米遠的距離,而自己竟是絲毫沒有覺,本能地閃身退後幾步。此人修爲深厚而且剛纔從洞裡所看到的情形和他們所說的話語來判斷,此人百分百就是魔教中人。
“什麼老朋友!我不認識你,還有,你們這些邪魔歪道不要以爲人多我就怕了你們!”謝莫言冷聲說道。爲了抵抗四周傳來的陣陣壓力,同時也是爲了鼓舞自己。
“嘖嘖……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都忘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記起我是誰!”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只見四周十來個人紛紛祭起法寶朝謝莫言身上招呼過來,後者一下子將心提到嗓子眼上來,就連法寶都忘了叫喚出來,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法寶要打在謝莫言身上之時,黑袍人一陣詫異,難道纔不見半年時間,他竟然退步這麼多麼?一點也不像當年一樣,還有他的軒轅劍靈呢?爲何不拿出來?
就在黑袍人詫異之時,突然間,一陣刺眼的紫色異光以謝莫言爲中心四射開來,行成一道紫色光幕將衆多法寶格擋開來,紛紛倒飛回去,衆人紛紛後退幾步方纔站穩,從法寶上傳來的斥力強大得匪夷所思,就像打在一塊堅硬的物體上似的。
只見一個紫色圓盤出現在謝莫言頭頂處,紫色流光斑斕奪目,黑袍人以及衆人紛紛驚詫地看着這一幕,這到底是什麼法寶,謝莫言何曾有了如此厲害的法寶,看那法寶氣息,靈氣之強乃自己平生僅見,幾乎可以和軒轅劍靈相比,但不同的是這個法寶卻似乎並沒有任何攻擊的趨勢,只是一味地防守。自己這樣和他拼法寶根本就是吃虧,到底該如何是好?
謝莫言此時見到自己法寶現身,並且還替自己擋開那些法寶,心下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這件怪異的法寶在,否則自己恐怕要被那些法寶切成十幾塊了。但是這個法寶好象都不會主動攻擊似的,也只有在對付火狐的時候纔有那般怪異的情形出現,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總不能一直這樣和他們僵持下去吧,這裡荒郊押外的,而且還是他們的地盤,人多勢重,而自己孤身一人,雖然有法寶護身但也只能被困於此,無一還手之力。
黑袍人雖然不清楚謝莫言這一怪異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卻也能夠看出它不過只是防守卻無任何攻擊之勢,而且看謝莫言先前有些手忙腳亂之勢,和半年前的他相比,大相庭徑,多少也有些奇怪。
“謝莫言,如若你肯投降,我可饒你一條性命!”黑袍人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謝莫言一陣驚詫,不免多看了幾眼黑袍人,但是由於看不清臉面,謝莫言怎麼也不知道這個人爲何會知道自己名字。而且此人聲音也是自己第一次聽到,以前根本聞所未聞。以前……難道是自己失去記憶前,他曾認識自己不成。
黑袍人一陣詫異,這謝莫言怎會如此奇怪,應該說會記得自己纔是,爲何會變得像不認識自己似的,而且出手畏畏尾,根本和以前的他判若兩人,難道他失去記憶了?
謝莫言見黑袍人久久不說話,再次說道:“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只會以多欺少,還有你們竟然差使那些赤眼魔翼的怪物去抓那些女孩子,還殘忍地將之殺死,我看你們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你們只是一羣畜生!只要我的救兵前來,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謝莫言越說越激動,想起剛纔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不由地一陣憤恨,一股強烈的殺意漸漸涌了上來。
衆人一陣驚訝,沒想到被困其中的謝莫言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般話來,雖然衆人奈何不了他,但是如果把巫長老惹火了,以謝莫言此時那點能耐根本就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衆人紛紛朝黑袍人看去,由於臉部被黑袍遮掩住,所以看不清面目,但是四周卻是顯得異常寧靜,謝莫言也略感四周有些不大對勁,正當疑惑之時,黑袍人開口說道:“剛纔你什麼都看到了?”聲音陰冷無比,彷彿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
“是又怎麼樣!”謝莫言壯了壯膽子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黑袍人猛地大喝道,也不見怎麼動,只見一道血光沖天而起,一個血色飛梭竟是朝謝莫言襲來,飛梭未到,但是卻能感覺到飛梭上那強烈無比的邪氣,飛梭下的草地隨着飛梭飛串而過,竟是悉數枯萎化做一道黑痕。
本來巫長老不想殺謝莫言的,畢竟他身懷軒轅劍靈,現在還有這如此厲害的防禦法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想納他爲己用,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就此讓他離開這裡,必定會讓那些正道修真士知道此地,遭來大禍。自己死事小,干擾了魔尊的復生之期事大,一切都不準有所閃失。
但是巫長老還有一個不想殺謝莫言的理由,就是水姬的所在,當日蜀山一役後,水姬下落不名,自己派人明查暗訪,根本就沒有水姬的消息。當日水姬曾和謝莫言在一起,並且兩人關係密切,巫長老心中嫉恨不已,但是又想知道水姬所在,不免有些矛盾。但是現在他見謝莫言如此冥頑不靈,一點也沒有覺悟的想法,不免一陣氣憤,再加上他還知道不少事情更是要殺。
眼見血色飛梭以極快的度朝自己襲來,謝莫言卻是雙目怔,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不免一陣緊張。
“轟!”血色飛梭猛地撞在那紫色光幕之上,爆出一陣巨響,一道靈氣衝撞的震波以謝莫言爲中心,四散開來,衆人紛紛運氣相抗飛身退。
再看血色飛梭撞向那道紫色流光時,竟是無一絲裂痕,但是站在其中的謝莫言竟是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而巫長老則是倒退數步,由於臉部看不到,所以並看不出是否受傷。
“長老!”金姬趕忙上前查看,卻被巫張老一手揮開。夜風瑟瑟,竟是如此冰冷,謝莫言此時才現那黑袍人原本屬於右手部位的袖子竟是空空蕩蕩,夜風一吹,肆意飄搖。他竟是有獨臂人!!!此時腦海回想起當初在蘇有爲的谷中時,他曾說過有一獨臂人還有幾個受傷的人前來,向他求醫,然後那些人被救好之後,竟是傷了夏雲,才讓蘇有爲頹廢半年之久。難道就是他們?
“你……你們是否就是傷害蘇有爲,重傷其妻夏雲之人?”謝莫言冷冷地衝巫長老說道。
“你認識蘇有爲?”巫長老也是一陣詫異。
“哼!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就是傷害夏雲之人,想必我先前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們簡直就是一幫畜生!一幫連邪魔歪道也稱不上的畜生!”謝莫言破口大罵,由於牽動內傷,還未說完這句話便是一陣劇烈咳嗽,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觸目驚心。
“哼!罵得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水姬下落,我今日必定放你離開!”巫長老說道,衆人一陣詫異,站在一邊的金姬更是臉色陰沉。
“長老……”金姬似乎想說什麼卻被巫長老霸道地打斷道:“我做事,不用任何人教我!”
謝莫言驚詫地看着黑袍人,一陣心驚:“你……你怎麼知道水姬?你認識她?”黑袍人一陣詫異,不禁如此,就連身邊認識謝莫言的一衆人等也是詫異不已,這謝莫言難不成真是失憶了!
“哼!我不但認識水姬,而且她還是我的人,是我血影門的水聖使!”巫長老顯然非常高興,可以初步斷定,謝莫言一定是失去記憶了。
“不……不可能的……水……水姬不可能是你們的人,她不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殺人,更不會像你們一樣肆意殺死一個普通人……”謝莫言一陣吼叫,隨即似乎想起什麼擡起頭,一雙已經憤怒地近乎瘋狂的雙眼漸漸布起一層血紅,衝那個黑袍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向我耍這種把戲,我不會上當的!還有你不要詆譭水姬,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我所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水姬她出生血影門,乃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但是……卻被你帶走,叛出血影門,我恨不得一掌殺了你!”巫長老冷喝道。
“不可能!你說謊,水姬不會是你們血影門的人,她不會亂殺人,她善良,善解人意,根本就不是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禽獸,你不要那她和你們相提並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謝莫言雙眼漸漸變得赤紅不已,原本黑色的瞳孔竟彷彿溢出鮮血一般,慢慢將瞳孔的黑色覆蓋,最後化成一對血紅的眼珠,攝人不已。
巫長老和其餘等人驚詫不已,謝莫言此時身上散出來的魔氣竟是如此狂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抵擋得了的,就算他受傷在先,自己等人和他一拼的話,只會落得兩敗懼傷的場面。這謝莫言明明修煉的是正道法決,如何會有如此恐怖的魔氣?
強烈的魔氣化做一道道黑色波紋以謝莫言爲中心,呈現一道龐大的龍捲風,被魔氣覆蓋的草地皆死,化做飛灰被捲進着無形的黑色龍捲風之中。
“宗主,現在該怎麼辦?”看着眼前的情形,金姬一陣心驚。
“靜觀其變,一切小心。”巫長老冷聲說道。衆人不再說話,只是暗暗警惕着眼前已經進入瘋狂狀態的謝莫言。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銳嘯聲傳來,謝莫言神色一怔,四周黑色龍捲風竟是慢慢變小,逐漸消失而去,而謝莫言那雙紅色眼睛也漸漸消退下去,神色也逐漸頹然下來,臉色慘白,看了一眼站在十米開外的黑袍人,慢慢倒了下去。
衆人對此異狀不由地一陣詫異,剛纔那聲怪嘯到底是誰出來的?還有,謝莫言現在是死是活?衆人慢慢地接近謝莫言,不敢大意,剛纔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足以將他們每個人殺四三次以上,實在是平生僅見,如果沒有找到魔尊轉世之體的話,恐怕衆人已經將謝莫言當成是魔尊的轉世體了。
漸漸地衆人已經站在謝莫言面前,金姬小心地試探了一下謝莫言的鼻息,還略有出氣,但也離死差不多了。
“長老,現在該怎麼辦?”金姬衝巫長老問道。巫長老此時也是躊躇不已,剛纔謝莫言釋放出來的魔氣確實逼人,如果可以歸順自己的話,必定是如虎添翼,但是現在他一心卻向着正道之士,根本就無法妥協。甚至就連水姬的事情他也是和自己做對,一想起水姬,巫長老不由地一陣憤恨,冷冷地說道:“殺!以絕後患!”
“是!”金姬應了一聲,隨即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三根長長的金針,蹲下身來,慢慢接近謝莫言的喉嚨,正欲往下刺去,卻聽頭頂一陣驚嘯聲傳來,伴隨着一陣強烈的罡風,金姬一個趄趔,整個人被這股罡氣吹得倒飛出去,一**坐在地上。而站在旁邊的其餘等人也是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罡風吹得一個措手不及,倒退了幾步。
也就在同時,一個巨大黑影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猛地扎到地面上,抓起謝莫言的身子,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數米後,雙翅一展,竟是又飛了起來,朝遠方逃遁而去,此時衆人才看清楚那個黑影竟是一隻巨鷹。
衆人還沒反映過來時,便見到那隻巨鷹已是帶着謝莫言逃遁而去,消失無蹤,不禁一陣暗歎。
巫長老看着已經逃遁而去的謝莫言,怔怔出神,隨即冷聲說道:“調集所有門衆,嚴格監視正道修真者的動向,如有消息立刻回報!還有你們幾個,從今天開始,嚴格守護魔尊,不得有誤。接近此地十里者,殺無赦!”
“是,長老!”衆人紛紛應和道。
“長老,屬下有一不情之請!”此時一箇中年人上前說道,如果司徒劍在的話,一定會現此人正是當日和他在比武大會生死相搏的常無悔,但是此時他卻是面色陰冷,一雙眼睛隱然閃過一絲血光邪氣,毅然是修習了魔道功法所至!
“你是想去司徒家報仇麼?”巫長老說道。
“巫長老慧眼如炬,屬下一年前慘敗於剛纔那謝莫言手下,心有不甘,得以拜入聖教,幸得長老賞識,如今纔有能力效忠聖教。不過屬下依舊無法放懷當年被司徒劍陷害之恨,還請巫長老容屬下去報這沉積了二十五年的舊怨!”常無悔說道。
“好吧,你去吧!不過報完仇之後,必須立刻回來,不得有誤!”巫長老冷聲說道。常無悔趕忙應允,隨即轉身離去,度竟是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迅捷無比,想必這一年之中他已是脫胎換骨,修爲深不可測。
看着遠去的常無悔,巫長老淡淡地說道:“你們好好監視他,如果他有什麼不軌行爲,立刻殺了他!”
“長老,這是爲何?”金姬疑惑道。巫長老猛身,黑袍下的一雙眼睛,隱然冒出一絲攝人精光,金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低下頭。
“常無悔此人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並且好大喜功,野心不小。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要好好監視!”巫張老淡淡地說道。衆人一聽之下方纔清楚,紛紛俯應和。
再說小飛在那千鈞一際,將垂死的謝莫言救走,一路急翔,來到了司徒家的守營地時天已漸露魚肚白,負責守衛的人見遠方正飛來一物,在視線中漸漸放大,待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時,只聽一陣刺耳銳嘯,那人一時承受不了這股強大的嘯聲,竟是一**坐在地上。待他回過神時,只聽頭頂上空一隻巨大的鷹正飛了過去,雙爪正抓着一個人。
剛纔小飛那聲銳嘯已是吸引了全營的人,包括慕老等人在內,由於謝莫言一晚未歸,慕老三人擔心得整晚睡不着,焦急不已。眼下突然聽到小飛銳嘯聲,不禁一陣驚詫,走出一看,只見小飛已是慢慢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四周已是站滿了人,但都是以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眼前這隻巨鷹。
小飛將謝莫言放下後,恰好看到慕老三人過來,不由地朝他們叫了一聲,三人會意下紛紛上前一看,只見地上躺着的那個人不是謝莫言是誰,但是此時謝莫言身上已是沾染不少鮮血,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想必曾經歷過一場惡戰,三人雖然擔心,但是卻也沒再多說。將謝莫言扶起來小心地抱回帳篷內。
兩個小時過去了,衆人站在外面一陣焦急,除了慕老和水姬二人以外,還有司徒劍也進了帳篷,其餘等人誰都不準接近帳篷外三米距離。金康雖然和謝莫言相處不長,但是謝莫言對他也是不錯,至少在追求司徒玲這件事上,就幫了不小的忙,此時見他受傷昏迷不醒多少也有些擔心。
“金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謝大哥怎麼會突然被一隻鷹給抓回來了?”站在一邊的司徒玲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莫言一定是被強大的高手所傷!剛纔師傅說莫言的傷勢已經近乎死亡,如果沒有他體內的法寶護住心脈的話,恐怕他已經死了!”金康說道。
“這麼嚴重?那到底是誰傷了他,他昨晚難道不在營地麼?”司徒玲問道。
“昨晚一開始我們見他不在,還以爲他去廁所,但是後來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他回來,四處找了一遍後,依舊沒現他!我們才知道出事了,但是我們找遍了方圓十里的地方,依舊還是沒看到莫言,到最後只能回來慢滿等。沒想到卻等到他剩下半條命回來。”金康說道。
“放心,有我爹和你師傅在,謝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安慰道,金康點了點頭,一臉期盼地看着帳篷垂簾。
終於,又過了兩個小時後,慕老和水姬二人滿頭大汗,神色略顯委頓地走出帳篷,司徒劍也跟了出來,司徒玲則拉着父親的手問着謝莫言的傷勢,而金康趕忙上前衝慕老問道:“師傅,莫言他人怎麼樣?”
“他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你們先在這裡守着,千萬不要讓人進去打攪他!”慕老說道。
“哦!師傅,你們兩個還是去休息一下吧,現在你們的臉色很難看!”金康說道。慕老和水姬微微點了點頭,各自回到帳篷內打坐恢復先前消耗的靈力。
司徒玲送走父親後,雙手抓着金康的胳膊說道:“你看,我說過有我父親和你師傅在的話,謝大哥他不會有事的!”金康此時略展笑容,點了點頭。
過了不久,忽然間,一聲大喝傳來,伴隨着一陣陣哀號聲,金康和司徒玲一陣驚詫,難道是那些怪物來犯?司徒玲想過去查看一翻卻被金康抓住道:“別去!師傅說過我們要在這裡守着,千萬不能讓人進去打攪莫言休息!”
“可是那邊……”司徒玲似乎想再或什麼卻被金康打斷道:“放心吧!有我師傅和你爹在,還有那麼多將士,一定不會有事的!”司徒玲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雙手抓着金康的胳膊緊了緊,不再說話。
而此時身在營地東面,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毫無徵兆地衝了進來,見人就殺,見人就砍,每一下都有一個人喪命於他的劍下,地上已經躺了十數具屍體時,四周的衆多武林人士已經不敢接近此人。一臉警惕而又恐懼地看着眼前來犯之人。
“叫司徒劍出來,就說我常無悔回來了!”常無悔冷聲說道。不多時,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司徒龍看着常無悔冷酷的面容時,不由地一怔,上前說道:“常無悔?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你爲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叫司徒劍出來!否則這裡所有人都要死!”常無悔冷冷地說道。
“哼!先過我這關再說!”司徒龍冷聲說道,隨即大步上前劍在同一時刻出鞘,一道白光閃過,‘龍吟九決’一觸即,第一式已然出手,劍勢直逼常無悔右肩大**。
“哼!不知死活!”常無悔冷聲說道,隨即右手劍光一閃,“鐺!”一聲脆響,兩把劍撞在一起,司徒龍整個人倒飛出兩米開外,倒在地上,臉色一陣慘白。剛纔常無悔的劍上傳來的一股非常霸道的內勁順着劍侵入體內,提內真氣根本就沒法辦抵抗這股霸道的內勁,只能封住體內要害處的**位,將那股霸道的內勁封於體內,暫時不會有大礙,但是同時也是失去再戰之力。沒想到不過是一個照面竟然就將自己打敗,是他太過厲害還是自己太過無能。司徒龍看着常無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絲恐懼,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正在這時,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一箇中年人大步朝這邊走來,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讓其走出來,不是司徒劍又會是誰!
司徒劍將司徒龍扶起,然後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司徒龍一手捂着胸口傷處,一手抓着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冷傲無比的常無悔轉身擠出人羣。
“你終於來了!”常無悔看到司徒劍走出來後,雙目一陣顫,竟是閃現出一絲興奮和一絲殺意。
“你來報仇的?”司徒劍淡然說道。
“是!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常無悔冷聲說道。
“師兄……其實如果你願意改邪歸正的話,我這個家主之位可以讓給你的!”司徒劍淡淡地說道。
“讓給我?哼!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麼?就算你讓給我我也不會接受的!因爲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你,我要奪取我本應該擁有的一切,區區一個司徒家主之位不過是我的囊腫之物罷了,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我要的,是整個天下!”常無悔狂妄地說道。
“師哥……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半年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司徒劍一陣驚詫,眼前的常無悔說話語氣霸道不已,而且幾乎是殺人不眨眼,腳下那十幾具屍體就是鐵證,還有他的實力在短短一年內竟是突飛猛進,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那股隱隱出來的殺氣強大得連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身後大批的正道之士已是被這股殺氣逼得退出十米開外了,更有甚者已經漸漸打退堂鼓,有想逃跑的想法了。
“哦!忘了告訴你,現在我是血影門的人了,知道什麼是血影門麼?就是釋放並且控制衆多妖魔在這個世界上作祟的血影門,你們口中的歪魔邪道!”常無悔一臉傲然地說道,看到司徒劍那張驚詫的表情時,更是興奮地繼續說道“半年前,在比武大會中我被那個姓謝的臭小子打敗後,就投靠了血影門,在那裡我學到非常高深的法決,現在我已經算是半個修真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可以跪頭認錯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並且可以向長老舉薦,讓你入門,怎麼樣?”
“你……放肆,你竟然投效魔教,你知不知道他們御使那些妖魔殺了多少人!你還是不是人!”司徒劍大聲喝道,聲音竟是有些顫抖,想必是被常無悔的行爲氣的無以言喻。
“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神!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如果你連狗都不想做,我可以讓你選擇死!”常無悔近乎瘋狂地說道,雙眼已是赤紅不已,想必已是入魔徵兆,再看常無悔身外那淡淡的黑色異光,竟是魔氣,常無悔竟有魔氣。以司徒劍的閱歷來看,只要有了魔氣之人,必定是魔教大魔頭,而魔氣越盛者,那就證明此人入魔越深。而常無悔不過是入了血影門短短半年時間,竟已修成魔氣,不知道該說他的天份高,還是他命當如此。
“你要殺的,就是我一人!我希望你,放過那些人!”司徒劍冷聲說道。
“哼!你認爲我會答應麼?我的魔功還需要更多的人血來滋補,這裡這麼多人,足以讓我功力在短時間內增強數十倍!”常無悔陰冷地說道,臉上竟是浮現一絲恐怖的笑容,令人駭然。“師弟,既然你不肯歸順於我,那你就去死吧!”最後一句話剛說完,司徒劍只覺得一陣陰風朝自己襲來,司徒劍雙眼一時睜不開來,身形退。右手一個抖動,白光一閃,朝前甩出十道劍氣。
“嘭彭!”數十道劍氣竟全部落空,眼前的陰風漸漸散去,司徒劍一陣驚詫,雙眼一睜,突然間一隻手突然朝面門抓來,司徒劍飛身退,身形還在半空中,右手持劍朝那隻手刺去。
“叮!”劍尖刺在那手心處,竟是出一陣鋼鐵般的聲音,劍竟不能刺傷那手,司徒劍一陣驚訝,隨即內勁一吐,精純的內勁順着劍尖傳入那掌心,也就在同時,常無悔身形一個飛退,而司徒劍也是驚魂未定地落在地上。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傷到我,真是讓我太感到意外了,不過這樣一來,更能讓我感到興奮!”常無悔輕輕觸摸着掌心,漫不經心地說道,顯然那道內勁根本不能傷害得了他。司徒劍見狀,心中對常無悔更是警惕。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是慕老之類的修真之士前來相助,否則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
另外一邊,司徒龍捂着傷口風風火火地跑到營中,正巧被金康和司徒玲看到,不禁一陣詫異,司徒玲見自己哥哥臉色慘白,走路都有些不穩,不禁一陣緊張,趕忙上前扶住他道:“哥!到底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常……常無悔來了,爹可能應付不了,快去叫慕前輩他們來!”司徒龍顫聲說道。
“哥!你先別說話,我扶你去休息!”司徒玲一陣緊張,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先扶他去休息,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等一下叫師傅他們過來!”金康站在一邊說道,便率先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