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一龍悄悄地來到了天香客棧。在回來之前,聶晨風便是從法戒中取出了一件乾淨的藍衣換上了,所以看不出其是剛經歷過慘烈大戰的人。
這也並不奇怪,聶晨風從阿黃那裡得來的空間法戒容量大得驚人,甚至可以裝下一條長河。然而,在拍賣會的第一天,他便是準備好了大量的衣食之物,更是裝了很多的思君酒在裡面,因爲這可是他的必備之物。
“三位客官,裡面請,是要住店麼?”一清麗的女修士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招呼道,依舊是那天聶晨風和凡提第一次進入這裡的那位人階俢者。
“嗯嗯,我們住店,你給我房號,現在就直接上去了,等會給我們送點酒菜上來便可。諾,這是金幣!”聶晨風如是說道,而後從法戒中取出了一百枚金幣遞給了女修者,便是拉着木紫馨與木龍上了房。這樣做,他也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要知道一位混亂學院的“天之驕子”離殤天可是在追殺自己啊。
而女服務員對此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當然也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白髮男子便是前兩天鬧得滿城風雨的白髮少年聶晨風。來這天香客棧的人,大都是有背景的人物,平時,要麼是對面混亂學院的學員,要麼是混亂之城各大勢力的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因而其收費也是相當之貴的。
這天香客棧的主人,便是兩次解救聶晨風於性命之危的紫衫老人。當然,聶晨風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選擇了在這裡與凡提會面,但是他卻不知道爲什麼這紫衫老人會幫自己。
最重要的是,聶晨風在大陣中的時候,腦海中的北斗雲圖竟然是有了莫名的波動。所以,他便果斷叫凡提去跟蹤那女子殺手了,因爲很有可能,那人便是林家女神林若曦,要知道她手中可是有雪飲狂刀的殘片啊。
“嗯?林若曦,看來你是不會放過我了啊!還想趁機奪取我的死亡魔刀麼?要不是我早些叫阿黃佈置絕殺大陣的話,那我豈不是成爲你們的劍下亡魂了?”聶晨風仔細地想了想,越想越心驚,覺得這林若曦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同時也察覺到自身有着莫大的兇險。
“對了,那離殤殘之前將自己祭煉多年的‘萬yin鍾’毀了,而將一道黑光打入了我的眉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不過現在沒事就好,看來等會得問問阿黃了!”
同時,這次大戰,也暴露出了很多的疑點,外表大大咧咧而實則心細如塵的聶晨風怎麼會察覺不到呢?他在心中仔細的整理回想着:
“唉!那道高大的身影是誰呢?難道他也想滅殺我?還有,離殤天的一道神識破滅之前爲什麼對我使出《刀波動》如此驚訝?難道這《刀波動》不是當初那夥盜賊的物品?還是那夥盜賊並不是純粹的盜賊?”
聶晨風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卻是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不知不覺間,便是走到了指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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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大哥,你的傷沒事吧?”木紫馨有些不忍地凝視着聶晨風,絲毫忘記了龍背上的風光旖旎。
聶晨風聞言笑了笑,捏了捏眉頭道:“呵呵,紫馨,我沒事!你和木龍早點回房去休息,待會一起吃飯吧!”
“咦?這死龍跑哪裡去了?難不成跟着一個美女跑了?”聶晨風突然發現,剛纔還在的阿黃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於是他疑惑地問道。
“噢?對呢,這阿黃呢?”木紫馨也是左右望了望,而後玉手捋了捋耳邊的淡紅色頭髮道。
“晨大哥,我知道的,師父走的時候說是帶我去吃什麼美味,我沒去!嘿嘿!”一旁的木龍老實地說道。
“對了,這死龍肯定是去偷吃這客棧中的東西了,看來我又得出血本了啊!不管它了!”聶晨風突然想到這阿黃是才從山裡走出來的“強盜”,不去偷吃纔怪呢。
“呵呵,應該是的。對了,晨風哥哥,還是讓紫馨服侍你休息吧!你受傷了,不方便。”木紫馨看了看聶晨風血肉模糊的雙手,有些心疼地道。
“呃?這這不好吧?我定力可是不好啊!”聶晨風有些尷尬地道,想到自己的確是見了美女就容易走神,而後加了後面的一句話,想要將木紫馨嚇回她的房間。
然而,木紫馨聞言,玉顏卻是閃過一抹緋紅,而後秀眉微皺的不看聶晨風道:“晨大哥,你”
聶晨風見此,內心一陣狂喜,這木紫馨可是不好多說啊,自己一個大男人,說話大大咧咧,又怕輕易地傷了她的心。所以,聶晨風連忙將門打開,一溜煙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洗個舒服的澡而後開始修煉。
木紫馨見聶晨風如此,神情有些暗淡,想着找機會告訴晨風,她還是完璧之身
房間中,聶晨風艱難地脫光了衣服,全身清潔溜溜的,而後一頭扎進了當初神老給自己留的庚金藥水中,想要進行藥浴。現如今,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藥液淬體了,然而,這藥液的幫助也不像當初那麼的明顯了。畢竟,隨着他修爲的提高和身體的適應,這種藥水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幫助了“嘶”
“痛死我了,該死的,全身都是傷啊?”
一入浴桶中的聶晨風全身一個哆嗦,咬緊牙齒,直抽冷風,全身的刀劍之傷在藥液的浸漬下徹底發作了,令得他全身顫抖不已。特別是他雙手的虎口處,由於被魔刀反震,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兩個時辰後,聶晨風感覺全身都麻木了,好似沒了知覺,全身根本不能動彈。顯然,這是大戰過後的後遺症,也是聶晨風抽乾潛能滅殺十來位殺手留下的暗傷。要是他早就用出絕殺之技的話,那麼傷勢恐怕要輕得多,可是這樣卻也暴露得太多。
“我的媽呀,這可怎麼辦呢?不可能呆在這浴桶裡修煉過夜吧?”
又過了一個時辰,想要起身穿衣的聶晨風如是叫道,左眼瞪右眼的卻是沒了辦法。此時,他稍微好了些,僅僅可以站得起來,但卻是始終跨不出浴桶,不由得覺得有些悲催了,暗歎到恐怕是要到明天才能“出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