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來次南楚,是南楚皇宮內的舞妓,後不知道怎麼了,她與其餘十幾個人便遣散回家。可回家的路中,遇到了水災,城被淹掉了,她無家可歸的逃難至秦州。”
“在南楚國,她便與這幾位道士相識,這幾位道士本就是騙吃騙喝風江湖騙子,後來,在南楚呆不下去,纔來我們北楚國行騙。可行騙歸行騙,他們手中卻有能讓人出現幻覺,甚至變成不人不鬼模樣的藥。”
“此藥粉無色無味,還辨別不出來。我的兒便是被他們偷偷吸食或者聞到,變成這種怪物。”
“後來,我不負所望,查明那女子是南楚派來的細作,本欲要往京城的,後發生變故便嫁給了我們縣老實本分的人。而這幾個道士,假裝行騙,實則是與那女子接應,傳遞消息。”
“可這一幕恰巧被我兒看見,後那幾個道士沒有辦法,便在外傳,我兒會變成怪物,然後拿着手中的藥粉,給我兒偷偷吸食灌入,導致他話成真,乾元縣內的百姓都開始人心惶惶。”
“大人,下官句句屬實。那女子將自己的婆母推下河,假裝失足落水,恰巧被乞丐所發現。我招乞丐前來時,我兒已經開始發病,當場吃了那乞丐,下官深知罪孽深重,但爲了我兒,就算是死,也無懼。”
他說的字字珠璣,似乎不像是臨場發揮說出口的,問題是,與之前所知道的一知半解的內容都聯繫到一起了。
“明知令郎已成爲怪物,爲何不快刀斬亂馬,解決後患。”鳳玄逼問道。
“那是下官唯一的孩子,下官有千萬個不捨啊!殺了他,痛在父母心啊!他本沒錯,而錯的是那羣道士和那個女子。可惜,那羣道士已經離開了,下官派人去抓,根本一無所獲。”
“罪犯劉奎海,罪惡滔天,助紂爲虐,凌遲處死。”蕭行舟眉心皺着,竟讓他說了半天的廢話。
此時與剛纔,沒什麼區別。
倒是浪費了許多時間。
若一路都這樣,到底要何時才能到秦州。
縣令閉上眼睛,往後一躺,靠在地上。眼角皺紋將眼睛拉起,他微微一笑,眼角帶着淚水。
人固有一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突然間,他癡癡的笑了起來。“都是天數,都是天數啊!”
他被衙役拉了下去,凌遲的場景極其殘忍,爲了確保無誤,池冉自告奮勇的監督,可看到那屠手拿到從他身上一塊一塊把肉割下來,鮮血淋漓,把四周都浸染成紅色。
那痛苦的哀嚎聲,那血淋淋的場景。
池冉第一次犯嘔心。
處刑結束衙役會拿着他的頭顱當街示衆。
周圍百姓有謾罵的,有‘嘖嘖’可惜的。
事情原委貼了告示,公佈於衆。
池冉靠在衙門門口,她已經吐的快虛脫了,嘴脣白的不像話,眼袋青黑。
“好些了嗎?”許辭端來了茶水,遞給池冉。
池冉接過水,大口喝了下去。
“這件事你會跟殿下通報是嗎?”池冉擡頭,看向許辭。
“不止這件事,之後每件事。不過,以殿下的性格,估計算計你的人,基本活不成了。”許辭懶散的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
“該走了。”鳳玄走了過來,知會一聲。
池冉回到客棧,把行李拿了出來。
離開之時,回頭看了看城池門口的門匾。
城內依舊荒涼破敗。
“新的縣令估計很快就來任職了。”許辭敲了敲她頭,池冉亂飛的思緒打破,摸了摸頭,瞪了一眼許辭。
池冉蹬腳上了馬,跟了上去。
當夜,幾個黑衣殺手落腳乾元縣,客棧,衙門慘遭毒手,無一生還。
“稟殿下,一切都解決乾淨。”
昏暗的帳簾下,江瑾淮一襲白衣睡袍,慵懶的掀開帳簾一角,“盯緊了,出現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是。” Wшw⊙ ttk an⊙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