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鳳玄帶着神五走了進來。
衙役拿着棒子攔住他們。“讓他們進來。”蕭行舟傳令道。
衙役收回手。鳳玄微微眯眼,走了進去。神五早就看不慣他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可就是那他沒辦法。心裡憋屈的沒處發泄。
“參見大人。”鳳玄單膝跪下,雙手合併,“爺,你讓辦的事情,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
“說。”
“那女子朱慧,是幾年前嫁到這的,鄰里對她印象很深,是南方逃難過來的,當時是大雪夜,姓趙的一家就收留了她。後來知道她無處可去,便讓家中的兒子娶了她。可後來,那男子便被淹死了。”
“據瞭解,幾月前,來到這幾個高僧,硬是說縣公子會成爲一個吃人的怪物,後來,縣公子不相信這種事情,便天天找這羣道士麻煩,從那個時候,就認識了朱慧姑娘。”
“他見朱慧姑娘朱脣粉面,鍾靈毓秀,便起了他心。那時的朱慧姑娘剛守了寡,爲了請道士做法超度自己的夫君,便日日跑去說服道士。”
“後來,縣令公子便要娶這位還在守寡的朱慧。沒幾日,縣令大人被兒子說動了,不顧後果,就將那朱慧強行塞進轎子中,當日,那朱慧的婆母的從高橋上失足落水死了。”
“朱慧不想受這般屈辱,也在當夜寫下血書,上吊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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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眉毛垂下,不時的皺了皺眉頭。
“據本官瞭解,劉大人殘害的女子已經不計其數了,可還有什麼辯解的!”
“大人,這都是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嗎?”蕭行舟食指敲了敲桌面,神五抱着幾卷卷宗,走了進來。
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縣令,把手中的卷宗全都扔到了他面前。
“劉大人可熟悉?”
劉縣令拿起其中一個卷宗,翻開看了幾眼,臉色大變。
“還不說實話!”蕭行舟厲聲道。
“下官認罪。”
蕭行舟翹起二郎腿,右手按住太陽穴,“是自己伏罪,還是本官一一給你道來。”
昨日進城時候,便發現了此處的不同。明明處在京城與邯州的交接處,景象卻是悽慘的感覺。
特此,他一到客棧,就命鳳玄去調查此事。
鳳玄帶回來的消息,他一一記錄下來,本想着回程時候,上交給杜禹宗管,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其餘的下官都認,但唯獨我兒的,下官着實冤枉啊!我兒也冤枉。”
“強搶民婦,對報案之人視而不見,甚至捶打,你說說,你到底哪裡冤枉了。”池冉不解,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後怕。她無緣無故被抓,如若不是她幸運,恐怕就送命了。
“這件事,並不是如你們看到的那樣。”縣令開始抒情的說道。“杜大人,請允我娓娓道來。”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覺得你能狡辯出什麼名堂來?”池冉不知道面前這個人多少底細,但能當官的,特別是文官,那口才肯定好。
如果真的被他用自己那不爛之舌說服了,那遭殃的只會是那些過路的女子。
“下官有憑據,不敢亂說話。”縣令像是知道池冉心中想什麼,開口解釋道。
池冉無話口說,只能聽他辯解。
“下官的兒子本是個有上進心,又聰明的孩子。自從那日來的道士,說我兒會變成吃人的怪物,一切都變了。”
“我兒開始精神恍惚,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甚至開始四處玩耍,撥雨撩雲,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起初下官沒怎麼注意,可後來,他回來後死纏爛打,一定要我讓他娶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疑惑的去查了那個女人的身世。”
“不查不知道,一查便把我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