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瑪爾斯喝了一聲,也要縱馬衝了過來,地神塞爾斯手中大斧使得是上下翻飛,左右招架,哈哈笑道:“過癮!過癮!誰都不許上來,讓老子過了癮再說!”
瑪爾斯知道地神塞爾斯雖然魯莽,但斧重勢沉,是以聞言先止住了馬,和愛神維納斯在一旁略陣。
季康和柏顯忠雙戰地神塞爾斯,見對方一座鐵塔般的漢子,手中開山斧有自己半個身子大,也不知道多少分量,是以小心應對。
地神塞爾斯打得過癮,開山斧左右劈砍,季康和柏顯忠不敢硬接,只是遊鬥;柏顯忠對季康丟個眼色,手中長槍一抖,使了個“百鳥朝凰”,斗大的槍花分攻塞爾斯上中二路;塞爾斯大笑道:“來得好!”將開天斧舞成一片烏光,哪裡能攻得進去?
柏顯忠用這招吸引了塞爾斯,季康將馬一提,跳出圈去,口中念動咒語,頂上現了黑雲,裡面隱約有一黑犬作勢欲出;這邊愛神維納斯眼尖,急忙將法身厄洛斯放出,用手一指;那厄洛斯彎弓搭箭,看得清楚,只一箭射入黑雲之中。
只聽得黑雲中“嗚嗚”兩聲,似乎是黑犬中箭悲鳴;那黑雲嗖的一聲,直散了去,季康見敵陣中有人破了自己法術,急忙提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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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那厄洛斯復又取了第二枝箭,望季康射去,季康慌亂之中躲避不及,那箭從甲葉縫隙中穿入,頓時是怨氣入體,季康“哎呀”一聲,撞下馬來,滿臉漆黑,只是一時不得死,在地上掙扎。
柏顯忠見季康落下馬去,暗道不好,急忙兜轉馬頭,往本陣逃去;地神塞爾斯笑道:“打了一半,跑什麼?”縱馬緊緊追來。
塞爾斯嘿嘿一笑,斧交左手,右手掐了個符印往地面一指,前方頓時地面陷了一個大坑;柏顯忠失魂落魄,只管催馬回陣,哪裡注意地面變化,那馬一聲悲鳴,柏顯忠連人帶馬墜入坑中,摔得人事不知。
地神塞爾斯得意洋洋提了斧,喚幾個親兵上前將二人綁了,迴轉本陣;洪錦見兩位總兵頓時都失手被擒了,急忙運大刀連連劈砍,逼退了詹姆士,將馬一提,退了兩步,故技重施取出皁旗化爲一門,撥馬遁入門內。
詹姆士不敢冒然進入,愛神維納斯在陣上笑道:“此乃小術爾。”縱馬上前,望空抓了一把,早已得了洪錦氣息,提馬四處一轉,忽然拔劍憑空砍去,居然砍出一條縫來,維納斯縱馬轉入縫去。
洪錦只在旗門內藏身,不想維納斯從後面砍開門戶,嬌喝一聲,運劍往洪錦背上砍來,正中肩甲。洪錦哎呀一聲,不顧旗門皁旗,撥馬往正北上逃走。
愛神維納斯隨後趕來,大叫:“洪錦!速速下馬受死。我乃十二正神之一,愛神維納斯,此番特來拿你。莫說你有道術,便趕你上天入地,也必然砍了你的首級回去領功。”
說完維納斯望前緊趕,洪錦只得捨生逃走;往前又趕,看看趕上,愛神維納斯又道:“洪錦!莫想今日饒你,我早答應了幾個徒兒,定要斬你方回。”
洪錦聽罷,心下着忙,身上又痛,自思下馬,不若借土遁逃回:再作去處。維納斯見洪錦借土遁逃走,笑道:“洪錦!只五行之術,隨意變化,有何難哉?我來也!”下了桃花馬借木遁趕來,取木能克土之意。
看看趕至北海,洪錦自思道:“幸吾有此寶在身,不然忘了?”忙取一物往海里一丟,那東西見水重生,據海翻波而來。
此物名曰:“鯨龍”。洪錦只跨鯨龍,奔入海內而去。愛神維納斯趕至北海,只見洪錦跨鯨而去。怎見得?有贊爲證:
煙波蕩蕩,巨浪悠悠;煙波蕩蕩接天河,巨浪悠悠連地脈。潮來洶涌,水浸灣環;潮來洶涌,猶如霹靂吼三春;水浸灣環,卻似狂風吹九夏。乘龍福星,老來必定皺眉行;跨鶴仙童,反覆果然憂慮過。近岸無村舍,旁水少魚舟。浪卷千層雪,風生六月秋;野禽憑出沒,沙烏任浮沈。眼前無弔客,耳畔有閒鷗;海底魚遊樂,天邊鳥過愁。
話說愛神維納斯趕至北海,見洪錦跨鯨而逃,笑道:“幸虧我多有畜養靈獸,否則還真讓你逃了去。”忙向懷中中取出一物,正是玉牌一面,將願力注入;須臾化爲三首巨龍,維納斯穩定踏上龍背,仗劍趕來。
那三首巨龍展開一對巨翼,翱翔空中;猛的一聲龍吟,那鯨龍聽了魂飛魄散,速度慢了下來,洪錦連連催動也無濟於事。
維納斯駕三首巨龍從空中撲下,洪錦擡頭望去,只見巨龍有如一座小山,直直壓下;突覺身體一輕,原來巨龍已抓住洪錦肩頭,提了起來;維納斯一聲唿哨,三首巨龍提了洪錦迴歸三山關陣前。
那鯨龍見抓去了主人,自己倒也得以脫身,僥倖中翻身入海,攪得波浪滔天,耍弄一時,搖頭擺尾,潛入海中,不知蹤跡。
卻說這邊陣前詹姆士見洪錦逃走,愛神維納斯親自追去,戰神瑪爾斯見三位守將逃的逃,抓的抓,將手中刺錘高舉過頭頂一揮,三萬騎兵一擁而上,三山關那三千兵馬頓時潰散開來。
詹姆士身先士卒,騎馬舞刀,左右砍殺;帶衝到關下,見城上並無箭矢射下,想必是軟骨散作用之下,士兵連弓弩都舉不起來,如何能拒敵?
詹姆士心中暗贊死神普魯託,又見城門虛掩,一馬當先,闖進門來;見四處都躺了中原士兵,一個個無力起身,大吼一聲:“吾神在上!”
身後騎兵也迴應吼道:“吾神在上!”,都涌進門來,四下殺戮;不多時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天神國騎兵都殺到手軟;三山關是血流成河,滿街都是屍體。
戰神瑪爾斯知道士兵半月以來一直趕路,中原士兵也被宣佈是異教徒,是以並未下令阻止。
詹姆士在大街上兜了一圈,尋了總兵府,跳下馬來,帶了幾十個士兵將門撞開,殺了進去;裡面都是婦孺和下人,手無寸鐵;詹姆士哪管得了許多,只是提了寶刀四處殺人。不多時總兵府內百餘口皆死於非命,詹姆士哈哈大笑,命人將屍體丟出門去,自己佔了總兵府。
過得幾個時辰,整個三山關都叫天神國軍隊佔領了,詹姆士將總兵府獻給戰神瑪爾斯,當做指揮府。
少時只聽半空一聲龍吟,卻是愛神維納斯擒了洪錦回來,見三山關上已是改旗易幟,直接飛進關來,那三首巨龍從半空中將爪一鬆,將洪錦丟了下來,摔了個半死不活。自有天神國士兵上前,將洪錦綁了,送進府去。
戰神瑪爾斯見不費吹灰之力,得了三山關,得意洋洋,請了諸位將領過來,不多時俱已來齊。瑪爾斯將死神普魯託讓在上座,拱手施禮道:“若非死神秒藥,我軍怎能輕易得手?”
當即衆將都上來謝過了死神普魯託。普魯託笑道:“都是吾神的功勞,何必客氣。”
愛神維納斯笑對地神塞爾斯道:“如今你可服氣?”
塞爾斯瞪了牛眼道:“這藥如此靈光,普魯託你可別沒事亂丟,否則禍害不小。”
衆人聽他說得認真,不由都笑了起來。
戰神瑪爾斯隨即命人將洪錦等三人提來,洪錦此刻已經醒來,懊悔道:“不該聽了兩位總兵之言,將三教弟子遣去他處。”再轉過頭去看兩位總兵,都躺在地上,季康是面色漆黑,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柏顯忠依舊是面色蒼白,人事不知。不由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瑪爾斯道:“洪錦你聽好,眼下你只有棄暗投明一條路:入了我天神教,助我軍討伐中原,這樣才能活命。”
洪錦慘笑一聲,道:“吾受了皇命,鎮守三山關,如今關隘已失,已是失了職守,怎可能倒行逆施,反去投了敵軍?事到如今,只求速死。還望將軍成全。”
戰神瑪爾斯感懷洪錦忠義之心,不再勸說,揮手道:“將此三人推出府外,斬首報來。”
士兵將三人提出府去,少時用大盤端了血淋淋的三顆人頭上來,瑪爾斯驗過,命人將人頭懸於城上示衆。
再說洪錦被殺,怨氣未消,一點真靈,借風徑至青龍關,來見金光聖母,申訴此情。
此時金光聖母演練絕陣,正在房中打坐,歇息一回,不覺一陣昏沉,伏几而臥,忽見洪錦滿身鮮血,立在前面行禮道:“不肖弟子洪錦,見過吾師。”
金光聖母心下疑惑,問道:“洪錦你不在三山關,來青龍關尋貧道有何事情?爲何滿身是血?”
洪錦泣道:“不合聽了二位兄弟,將三教弟子散開,如今三山關已失,厚臉來見老師。”
金光聖母正欲上前查看,只是撲了個空,猛然醒了過來,心中暗自奇怪,來尋陳太玄,將事情一說,陳太玄正和趙公明閒談,聞言道:“夢由心作,是否金光師姐過度擔心自己弟子,故有此驚兆,想洪錦多年爲官,若見事不妙,自會點起狼煙報信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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