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顯然也看出了兩人的懼意,便張口說道:“相比起此地的其他兇險,深潭根本微不足道,兩位若不好自爲之,必然是九死而無一生。話到於此,在下要先行一步了。”
“壯士可否留下名號,等來日有機會我張獵風一定涌泉相報!”我看到大漢要走急忙說道。
“你姓張?”大漢微微詫異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的名號無需留於別人,從面相上看小兄弟絕非福淺之人,所以你只需記住我是長孫一族的人就可以了。若是有緣,你我還會再次相見。”說完便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哼,你是福深的人老子就不是了啊,這莽漢真沒見識。”待大漢走遠後宋連營不滿地嘀咕道,顯然是在爲大漢忽視了自己而不滿。我聽到後更是哈哈的取笑宋連營。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前行,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大楊樹的位置,看來這裡就是大姐說的前往困龍鎮的汽車首發站了。
“連長,我看尋寶一事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太過虛幻了,要不要繼續下去我們真的要好好商量一下了。”我認真地說道。
“富貴險中求嘛,屬於你家的東西幹嘛不拿回來。我看既然是你祖上留下的寶藏,你祖宗肯定會想法庇護於你的。”宋連營沒多大一會兒就把剛纔的死裡逃生拋到了九霄雲外。
“說啥庇護啊,剛纔跳潭裡的時候怎麼沒見到祖宗顯靈呢。”我不以爲然。
“也許那個大漢就是你祖宗安排的一環呢。”宋連營想象很豐富。
“那我祖宗比諸葛亮還厲害了,幾百年後某一天某一刻的事情都能料到。”我反脣相譏道。只是我沒料到,宋連營的異想天開與實際情況還真有那麼一絲的吻合,這個書中以後再提。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還真有一輛巴士停在了車站,宋連營問了司機是否是去困龍鎮的,司機果斷點了點頭,兩人便上了車。
車上只有我和宋連營兩個乘客,在首發站停了半小時後見沒人上就出發了,我們坐在車的最後面,又聊起了水潭的事情。
我們所說的一切細節都是可以吻合的,這樣就完全推翻了所遇三個人是幻覺的結論,畢竟兩個人不可能會產生完全一致的幻覺的。而關於蠱人深潭和發笑怪物的究竟,是在我的認知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後才獲悉的。
一路顛簸,待得快要把早上吃的一碗米粒吐出來的時候汽車終於到了站。鎮上完全跟縣裡相同的風格,一樣的破落和荒蕪。
我們拿出各種地圖結合手機的定位系統,確定了此行的終點就在鎮北龍門澗村的後山上,而到達九龍山也只有通過龍門澗村一條路可走,山的其他三面都是連綿不斷的窮山惡水。
說到手機定位也蠻有意思,自從進入長平縣後手機的信號便斷斷續續,打個電話都是件奢侈的事情。而我們利用定位的功能更是隻能依靠不停開關機,因爲手機開機的瞬間信號最強。如此一來等到確認好路線手機已經沒電了,看來高科技對我們的行程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確定了目標後我們開始四處問路,汽車靠站的地方在鎮上的中心街,行人倒是比縣裡多出了不少。但不論問到誰,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甚至有的人還不客氣地驅趕我們,這讓我跟宋連營感到十分的不解。
可以肯定的是的確存在這麼一個村落,否則被問者也不會有如此反應。還有一點是人們對這個村落應該十分的忌憚,這讓我聯想起來村霸惡棍什麼的。但人們的反應也太誇張了一點,指點個路至於嗎,對方又沒在每個角落都裝上監控。
中午吃了點飯後我們又無精打采地上路了,問不出結果來只能朝着九龍山的方向走去,但此地的交通實在是太落後了,往北行走基本都是田間小路,非常容易迷路。
開始順着幾條路走都走進了樹林裡,以我們的裝備想穿過樹林再找到目的地是很不現實的,所以我們只好又悻悻地退了回來。如此走錯幾次後我們徹底喪失了信心,難道距離我們只有幾十裡地的九龍山永遠無法觸及嗎?就在我跟宋連營都快絕望的時候,事情卻出現了轉機!
就在我們無精打采走路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孩搶了宋連營暫時拎在手中的揹包就跑,宋連營可是當年的短跑健將,幾步就追上了搶東西的小孩,一把就把他按到了地下。
如此荒涼的地段突然遇到一個小孩子,我和宋連營同時打了個冷戰,看來蠱人深潭對我們的影響確實不小。但搶走的揹包關係到我們後來的行程,所以堅決不能放過他。
“你們快放開我,我是龍門澗的人,打人看到會殺了你們。”這個小男孩的年齡比深潭那個大不了幾歲,不過看起來真實了很多,一身髒亂的衣服打滿了補丁,看樣子是大人的衣服改成的,跟所處的環境還是和諧的。
“這麼小的年齡就不學好,我先替你老子教訓一下你。”宋連營擡手就要打。
“我父親早就死了。”小男孩說完哇地哭了起來,直哭了個天崩地裂。
他這一哭宋連營還只好放了手,並拿出了紙巾給他擦鼻子。
“你說你是龍門澗的人,那你說一下那裡的情況,我來驗證下是真的不。”我強忍住心裡的欣喜試探道。
“不過,我現在餓了,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啦。”小孩狡猾的眼睛一眨一眨,很是萌人。
“我這裡有很多好吃的,小朋友你隨便吃就是了。”我邊說邊打開了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