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的手勁讓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丁墨。我是老劉。你。你這是幹嘛啊”。我一腦門的疑惑問着他。可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憨憨地從頭笑到尾。
“我說你他媽的着魔了是不”。感覺脖子隱隱作痛的我瞬間暴脾氣頂了上來。說完就朝着丁墨的肚子一撞。嗵的一聲。丁墨實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這才轉身仔細看他。竟兩眼充血。凶神惡煞的咬着牙準備再次站起來撲我。
瘋了瘋了。這丁墨肯定是瘋了。竟然舉着菜刀再次向我撲來。雖說他這幾下子我也完全可以抵擋。但畢竟是兄弟。我卻面對他的暴行而下不去手。
看情況沒有好轉。我轉身跑出了屋子。“叔。丁墨他”。我指着門外的丁墨給老狼說着頭前的事兒。老狼看況二話沒說。走向前去。幾個碎步輕鬆地躲過了丁墨的攻擊。之後就在丁墨的胳膊上。大腿上用握緊的拳頭敲了幾下。
再看丁墨。頓時好像只有面部表情還可以動。依舊紅着眼咬着牙狠狠的瞅着我倆。而握有菜刀的胳膊和腿。卻好似被訂在了什麼之上。一動不動。
我連忙問着老狼。老狼沒有說是怎麼一回事。就急着讓我去把院子裡的大花貓包過來。我照做沒有多問。
只見老狼把大花貓抱在懷裡。走到丁墨跟前。“喵~”地一聲叫。丁墨突然癱軟倒地。昏迷了過去。後來老狼告訴我們說。是中了狼族的魔咒。而施咒的就是我們帶回來的那個不祥之物。綠骷髏。
次日。醒來的丁墨湊到我的脖子邊說。“你這一天到晚的啥也不幹。怎麼還把脖子給劃破了”。這話我是越聽越來氣。舉起拳頭又放下。“你怎麼了你。說說你怎麼還想打我啊你。不知好歹”。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也聽了老狼吩咐的。不要告訴丁墨昨晚的事情。
老狼說過:咒附體。歲煞十。到後來我才知道。是被綠骷髏也就是狼眼附魔咒一次。壽命就會減短十年。而狼人也就是通過這狼眼來吸收陽氣。才得以填充法力。百年不死。
“想要破此魔咒。只有一個法子。不過也不太可能”。老狼欲言又止。我追問。老狼豎起來一根手指頭。接着說“只有狼人的血可以破”。
狼山。狼族。狼人。狼眼。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臨近狼山的部落。爲什麼要把狼山定爲禁地。如此想來。真是懼怕至極。
我曾經也問過老狼一個問題。“爲什麼部落非要在狼山腳下生活。幹嘛不離的遠遠的”。我的問題老狼似乎不願意回答。但他還是說了一句:“家。無論有什麼。終歸還是家”。
之後的那些日子。我們三人消停了許多。每天就是幫部落收拾柴火。挑水。那個牧場也再沒有去過。而丁墨。始終不知前情。
再到後來。我就再沒有看到那個綠骷髏。我想應該是老狼埋藏了起來吧。一來不會引來狼人。二來。不會再讓族人中了魔咒。
老狼以前是學醫的。從上次敲擊丁墨身體使他定住就可以看出。但我想不通。想不通他除了醫術。風水之術也是精通的很。
殺起狼來。他從未畏懼。想起事兒來。他卻又是心思縝密的一個人。十里八鄉附近要是有人去世。想到的就是老狼。讓他前去看風水選墓地。好像聽族人說起。這手藝。方圓百里。也就老狼有。獨一無二。
有人說他活的死的通吃。活的可以醫治。死了的可以看地下葬。這不。又有鄰村的請他來看墓地去。
記得陰陽秘術裡也有記載看墓地。也就是點穴。墓地的風水中“點穴”是非常之重要的。找到一個好的穴位。達到長效的好風水。庇佑後代子孫的前程和富貴。選擇墳墓地址。尋找好墓地。從古至今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
我也在老狼跟前多過嘴。我說就是一個死了躺的地兒。我死了就讓我的後人隨便刨坑埋了。看墓地啥的。沒必要講究。
老狼白了我一眼。他說人生的最終點就是墓地。辛苦了一輩子的老人如何纔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是後輩子孫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這不單是孝順長輩。還對福廕子孫後人也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風水的意義在於幫助人們趨吉避凶。選擇一塊好墓地總是不會錯的。
“老叔。你這孩子怎麼沒得”。老狼扶着站都站不穩的老者。而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我兒死的冤啊。死因尚未查明。竟連個全屍都沒有落下”。
聽着老人的話。順着看去。沒有蓋蓋的棺材裡躺着一具屍體。而屍體卻是沒有頭顱的。我突然打了一驚。這不就是山洞子口的屍體嗎。
我告訴了老狼在洞口看到的多具無頭屍。而老者卻說他兒子的屍體今早竟倒在自家門口。
這讓我再次想起了好久沒有見到的狼眼。最後。死者還是藉着老狼的點穴本領。順利入土爲安。入土之前。老狼派人給老漢兒子做了一個木質頭顱入棺。之後村裡的鄉親們卻連連下跪。祈求老狼。
求的是爲死者申冤。摧毀狼山。
記得老狼說過。沒有誰可以挑戰狼山。也沒有誰敢觸碰狼山裡的鬼祟。可如今狼山周圍屢遭非命。怎麼也得出招了。
“鄉親們快快起來。我就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本事幫你們啊”。我沒有猜錯。老狼沒有答應。他以之前請到的法師爲由頭。屢屢拒絕。
當時我不懂。但我第一次地覺得老狼不近人情。
從那天以後。我就開始了半夜三更地畫圖紙。畫計策。在想。怎麼才能摧毀買個惡魔之城狼山。怎麼才能弄明白這鬼祟形成的原因。
陰陽秘術說人死後有鬼魂的存在。人分**和鬼魂兩部分。身體爲鬼魂服務。鬼魂又依賴於身體。器官的存在是爲了身體健康保留。這樣才使鬼魂不消失。最終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