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該不會是裝了不該碰的東西吧。這綠色球體或許是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丁墨豆花一句話不說地兩眼死盯着我的衣兜。
“我說。要不還是丟了這個東西吧。待着怪慎得慌”。丁墨的話雖然在理。但都打算包起來帶回去的。我頓時又會覺得丟了怪可惜的。
還在。那個綠骷髏就動彈了那麼一回。一路再無異象。
到了村子已經接近日出。村裡的老老少少都早已出門忙活。看到我們三個。又知道丁墨豆花是新來的知青。村民更是熱情款待我們。好吃好喝都拿了上來。那個年代。所謂好吃好喝。也不過就是一些粗茶淡飯而已。
原本是打算早些回到部落。讓老狼看看這個綠骷髏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突然村長進皺眉頭。搖了搖頭說“你一個能行嗎。聽說附近的山洞子出事了。死了好多外面來的陌生人。而且說是個個都被割去了頭顱”。
本來我也沒有多想。可被這村長這麼陰森一說。我卻瞬間沒有了一個人回去的勇氣。“村長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問着村長。一邊又摸了摸腰間的那個怪球。我也沒有告訴村長我帶有一個怪東西。生怕多出來什麼事來。
“呵呵。我也想知道是怎樣一回事。要不你和我們一同前去”。村長的話讓我頓時凌亂。你。我們。前去。他是要去那個屍橫遍野的山洞子嗎。
我腦子裡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村長又說了“怎麼。年輕人。不敢去了”。
要不說是年輕。雖然心裡懼怕至極。但我嘴上還是答應了村長。也一同拉上了丁墨他倆。
去的路上村長說是死了人。村裡人人心惶惶。所以有必要過來看個究竟。還真是距離村子不遠。沒有多久就到了村長所說的那個山洞子。
遠處看去山洞子還真不大。也就可以通行一個人的面積。而洞口也就像昨天夜裡的那四個和村長說的一樣。到處都是屍體。站的再遠。也是惡臭氣味十足。
突然“噗通”的一聲。我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吃屎。再當仔細看腳下東西時。我當時也是沒魂又是嘔吐。正是一個佈滿了灰塵的頭顱。在腳底滾動着。
“村子。這。這”我語無倫次的叫着村長。村長蹲下身子看了看那頭顱斷口。“這。這不像是利器之類割下來的。到像是被硬生生地從脖子上給撕扯下來的。這傷口太不平整”。
村長說的我同意。確實如他所說。像是被扯下來的。可。可這常人怎麼可以辦到。硬生生扯下來。那得多麼殘忍。也先不要說殘忍什麼的。就說要那樣的話。那得多大勁啊。
只有一個解釋。也就是村長所懷疑的。這山洞裡有值得拼命去偷取的東西。也有不乾淨也殺人不眨眼的鬼祟。
從屍體上潰爛的程度和腐肉上面來來回回爬行的食肉蟲子。以及洞口布滿的蜘蛛網。我想這些死屍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接着青陽。到洞口看看去”。村長丟給了我一把手電筒讓我去看看洞裡面能不呢看清。我右手帶着手電筒。左手緊緊地握着。二頭。手心那時不停地馬年。
還沒有走到山洞子門口時。那衣兜裡的綠骷髏竟然再一次的劇烈搖晃起來。力氣之大不可估量。直拽着我站立不穩。
村長見況問我是什麼東西。此時我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就給村長說是一個發着綠光的綠骷髏球。村長一聽也沒看那個怪東西。就說“莫非。莫非是……快用光照它”。
聽着村長的話。我用手中的手電筒照射了腰間的球體。那東西見了光亮竟又瞬間消停了下來。
“我們得離開這裡了”。村長突然說是要走。他並沒看到我用破布包裹的那個東西。而他卻似乎很瞭解那個。知道懼怕光亮。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那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了吧”。歸途中。村長問我綠骷髏的由來。我也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
之後村長給我們說了這個東西的情況。它叫“狼眼”。是狼山裡那種不死之狼的眼睛。所謂不死。就是陰氣聚集。仇恨不散所行成的一種鬼祟。和普通的狼區別不大。
而狼眼剛纔之所以再次震動。是因爲它到家了。它就是從這個山洞裡流出來的。
豆花丁墨也向組織申請。和我一塊又回到了部落。帶着那個綠骷髏。原本以爲就是一次偷盜的事兒。沒曾想。這個綠骷髏卻有着讓人無法承受的恐懼。老狼看着閃着綠光的綠骷髏。自言自語了一句“終究還是遇到了”。
老狼說。狼眼相傳是狼人的生命源泉。是整個狼族的血液供養行成。二者相互依賴。缺一不可。如今我們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這狼眼。老狼說會惹來大禍。更有可能會引來狼人的襲擊。
“我們得把這個不祥之物給放回狼山”。老狼思索了半天說。“狼山多年以來就成爲了人類的禁地。觸碰不得。如今狼眼在這裡。它們肯定會跟着過來。到時候。可真就不敢想象了”。
按照老狼的意思。放回去談何容易。那晚我絲毫沒有睏意。輾轉反側許久。正想出門和老狼再聊聊天。不曾想有人敲門。
開門丁墨走了進來。一聲不吭的走進來坐在了凳子上面。“我說你大半夜的不睡了找我有事。”。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就在我正準備再拍拍他時。突然。他轉過了身來面對着我。
此時的丁墨早已不是之前的丁墨了。全身都透徹着陰冷的氣氛。兩隻眼睛更是綠哇哇的嚇人。就像狼的眼睛一樣。是那樣的閉眼那樣的失魂。
“你怎麼了丁墨”。我試圖叫醒他。可這一叫。他竟從身後取出了一把菜刀。慢悠悠的放到了我的脖子上面。“嘿嘿嘿”地冷笑了一聲。然後把那把菜刀慢慢悠悠的舉到了我頭頂上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