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狼人”這個我並不瞭解的東西深深的吸引了我。可以說是出了吃飯睡覺。這兩個字都會時不時的蹦噠出了。並非只是我。還有那個新來的知青丁墨。
老狼不知從何處得知我們打聽到了狼人這個東西。當然。我們仨誰也沒有告訴老狼是看牧場的老李頭嘚吧的。嚴厲地訓斥了我一番。就連那並不熟悉的豆花和丁墨也難逃批評:“我說。我也不管你們對狼人是怎麼了解的。到我老漢把話說前面。誰要是再抓着狼人的事兒不放。立馬給我走人。就你青陽也是一樣”。
再後來。我們仨心裡一癢癢。就打着去幫忙看牧場的幌子去找老李頭。老李頭也就成了我們的廣播盒子。每去牧場。總會聽到一些老李頭口中稀奇古怪的事兒。
老李頭說是狼山裡的狼人是深山老林墳地底下陰氣彙集而成。不僅刀槍不入。就連部落連連高價請來的法師也是束手無策。直到其中一法師死於非命之後。狼山就自然而然地成爲了人們心中的禁地。一點都觸碰不得。
“那。那不就是遇到鬼了嗎”。豆花畢竟是個女娃。聽到這裡說話聲都變了。老李頭說沒人見過。所以是人是鬼都是未知。
“還有一個事兒。就是……”。老李頭欲言又止。準備說什麼來着。此時竟緊閉不開口。我們仨怎麼可能放過他啊。各種馬屁啥的。竟然還是沒有成功。
我這時纔想起。我的包裡帶來了一個制勝秘籍。“我說李叔。你看看這是啥”。說完我便把帶來的那瓶白酒在老李頭眼前晃來晃去。老李頭在部落裡是有名的菸酒徒。飯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是眼袋和酒瓶。就不會離開他的身體。
看到我此刻拿着一瓶白酒在眼前晃來晃去地。豈能忍的住。必然忍不了。
後來。老李頭還是妥協了。“聽說。那狼山不光有狼人存在。山裡面還有寶藏呢。相傳狼山裡頭有一千年絕墓。金銀珠寶多不勝數。所以後來人們都說狼人並非妖魔鬼怪。而是那古墓的看守者。隨葬重生的東西”。
老頭口中所說真是讓我們心驚膽戰。實話。那些年經歷過了太多的恐懼。到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小。也或許是身邊的人生離死別。心裡的那股青春的勁兒早已蕩然無存。
三年過去了。雲可心依舊讓我不能忘懷。內心的那種內疚沒有隨時間淡化過一丁點。
記憶力的東西存在很多。包括那本跟了我多年的古書《陰陽秘術》。我沒有專門去拿它出來看。或者去在裡面查找什麼。只是偶爾的翻閱。卻也是受益匪淺。還有一點。它把地下死人的墓室描述的身臨其境。導致那種追隨古物的愛好至今存在。倒鬥。說起來依舊心顫不變。
第二天。知青接到部隊的通知。去鄰村接受新的任務。老狼看在他倆人生地不熟。打算找個人陪他倆去。而我呢。這段時間待的那叫一個癢癢。乘機就成了那個陪他倆的人。
部落離村子說遠不近。天漸漸暗了下來。我們仨還是你有走到村子。肚子卻不經意間咕嘟咕嘟的叫了起來。“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豆花說是餓。我倆何嘗又不是那樣啊。
“看看這是啥”。我其實早有準備。從老狼屋子裡偷來的狼腿放進了揹包。而此刻見了這肉。我們三個無一不是垂涎三尺。嗷嗷待哺。
“我說你倆去找點柴火。我把這腿收拾一下。待會就烤熟了吃”。聽了我的話。豆花丁墨屁顛屁顛的跑進了路兩邊的林子。
來這個食肉的馴鹿部落。時間也不短。但卻對吃狼肉沒有什麼好感。狼腿上的少許狼毛在漆黑的夜裡拔掉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平時對衛生比較較真的我。在飢餓無比的現在卻早就不在乎那些有的沒的了。
“你倆怎麼這麼慢啊。纔回來啊你們。快點放下把火生起來”。我專注着狼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我也沒有多想。應該是他倆拾柴火回來。就讓他倆趕緊生火。
誰知腳步聲陣陣不停。來來回回的在我耳邊響來想去。而身後的他倆卻遲遲沒有給我回應。
“我說你倆乾點活能不能有點樣啊”我不耐煩的轉身想說他倆什麼。誰知頭一調。我的身後竟不只是我想的丁墨豆花。除了他倆。還有四個身強體壯的大漢。而丁墨豆花早已被那夥陌生人所控制。說不出一點話來。
“哎吆。不錯啊。這深更半夜的。還有烤狼腿吃。我說哥幾個可真有口福啊”。其中一個有着絡腮鬍的胖子洗臉陰險的笑着說。
“你們。你們是幹嘛的。幹嘛把我的朋友綁起來啊你”。我用手指指着那個大鬍子。誰知大鬍子身後衝出來兩個皮包骨的瘦子。咧着嘴說“你他媽的誰啊竟敢和我們老大這麼說話”。說着就挽起衣袖準備動手揍我。
“哎。不要對這小兄弟動手。我們是個專業隊伍。好了好了。給你小子直說。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否則你的朋友就”。大鬍子說完用自己的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原本打算破財免災。大東北。盛產土匪柳子。可出門匆忙。竟沒有帶半塊錢。“怎麼。小子。你以爲我在這和你鬧着玩啊你”。
隨着大鬍子的“動手”。身後的人便拔出了匕首。架在了丁墨的脖子上。“我說劉青陽。都啥時候了。你就留把錢給他們了啊”。此時的丁墨早已癱軟。撕心裂肺的吼着我讓我出錢。可我無論怎麼說。他們都不會相信我身無分文。
“除了錢。這個狼腿也得給我們兄弟。他孃的。都好些日子沒吃肉了。你他孃的但是拿錢不拿錢啊”。他們四個一邊催着我拿錢。一邊拾起了我腳下的狼腿。
長這麼大。別說還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與土匪還真是第一次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