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這應該是體內的毒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你把玉放在手上的時間長了,所以它相應吸收的就比較多,所以我用銀針拔取的時候,你身上的血色會更顯濃稠一點。
沒事的,沒事的。”
張如鐵話說完,然後又給王館長遞了一個眼色,然後自己走到了窗臺邊。
張義滿也跟了上去,走到張義滿跟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想法?”
“嗯,”張如鐵也沒回頭,壓着嗓子說道:“那塊玉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應該是跟她倆手上的月牙黑痣相生相剋。玉房子啊她們身上的時候,我們看到那些體內的黑色一樣的東西朝着他手腕這裡來,估計就是他在吸收她們體內那東西。
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具體是不是毒素,又或者是有了那個月牙黑痣纔出現的東西,總而言之,我搞不懂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一切也只有等一會兒醫師過來化驗了。”
“我看吶,這塊玉應該不是邪物,估計還真能壓制她們身上那塊黑痣。你說,”張義滿看沒人跟過來,接着說道:“她們三個手上的黑痣,能不能直接去醫院做掉?”
“你是說,割皮手術?不行,肯定不行的。”剛聽到堂叔這個想法,張如鐵就是一陣頭大。那月牙形黑痣到現在沒有爆發,一定是還沒有觸及到它的禁制,如果貿然觸動到,搞不好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那誰能承受得了。
“我就隨口說說,哎,那女王墓還真有詛咒了,看來,咱們是得儘快啓程到東北去咯。”
“目前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一小時後,周亞倫帶着一個醫生來到了賓館,將蘭心和潘娟之前用銀針抽上來的血液經化驗分析後,絲毫沒看出一絲異樣來。兩支試管中,因爲蘭心體內抽出的血液更顯濃稠,這名前來驗血的醫師也發現了問題,不過是因爲蘭心血液內的鐵元素更多一點罷了,所以看上去更紅了一點,其他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沒事,大家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而王館長一高興,當場掏出了一千元港幣,算是作爲醫師這次出診的小費。
雖然知道在香港私人醫師價格不低,不過見到王館長一下子豪擲千元之後,醫師還是連連點頭哈腰,說以後但凡有什麼大病小痛一定要找他,搞得他好像能包治百病似的。
送走了醫師,剛一關上門,幾個人就開始數落起王館長來。
“真是夠大方啊,區區來一個驗血的私人醫師,一次出診費竟然給到一千塊,老王,你夠可以啊。”
“就是,就是,我聽說這邊醉鬼的醫師一次出診最多也就幾十港幣,這下倒好,你這是擾亂行情。”
“有這麼多錢,還不如給我和東子多打包一份肘子,瞧你每天給我們吃的盒飯,雖然菜色好,可量也太少了吧!”
張如鐵已經開始數落起盒飯不夠吃來了。
聽到衆人這麼一陣抱怨,王館長也發現狀況不對,而他又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要想讓身邊這幫傢伙住口,看來也只能是收買了。
只見他走到自己的公文包前,一下子將拉鍊打開,撕拉一聲響過之後,齊刷刷一沓新印的港元出現在大家面前。就在大家一臉詫異的時候,他已經拿起一疊開始朝每個人頭上分派了。
“這裡有十萬現金,昨天周經理給我兌換出來的,本來說是等過完這兩天,大家出去玩的時候能夠用上,看來現在只能是提前給大家發了。
現在在場的每個人,每人一打,見者有份,這種行了吧!”
“行,行,這個可以有。”
劉東兩眼直勾勾盯着王館長手掌的方向,好像一不留神,那一打港幣就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王館長把第一打扔給了劉東,首先堵住了叫的最兇的,然後在以此朝其餘人送來。張義滿對錢倒美什麼概念,不過看到每個人都收了之後,他也沒有一絲猶豫,也接了下來。畢竟誰都知道,他王館長可是這裡最大的土豪。
一輪下來以後,大家總算是平息了對王館長的聲討,虎子也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現金紅包,而且還是港幣。
在香港迴歸之前的香港,港幣跟內地貨幣兌換,明顯是要高於內地許多的。想到一陣鬧騰下來之後,就能輕輕鬆鬆拿到這麼多現鈔,一夥人心裡又在各自打算着什麼時候再敲詐王館長一筆。
……
城北別墅區,許四招坐在沙發上一連摔壞了五個紫砂壺,扔了七包鐵觀音之後,依舊沒能從上午的珠寶展競拍中回過神來。而一旁的兩名助理一邊不斷收拾這地板上的紫砂壺碎片,一邊默默祈禱着最後幾把紫砂壺不要全報廢掉。
“欺人太甚!”
終於,在拿起第六個紫砂壺的時候,許四招終於是平靜了下來,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又看了看手中的壺道:“你們,你們爲什麼不阻止我?”
“許,許爺,我,我們已經叫過您了,可,可沒辦法叫住你啊!”
“是嗎?”
許四招直接放下紫砂壺,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盯着所那名助理道。
“許,許爺,您,您就繞過我們吧!”
那名助理已經嚇癱軟在地上了,而身邊另一名助理見勢不妙,已經蹲在了一邊的牆角。
“下去,通通都給我下去。”許四招仰頭靠後,然後擺了擺手,兩名助理得到大赦,不到半分鐘就消失在了門外。
“我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紫砂壺呀!”
這套紫砂壺是幾年前從一個潮汕商人手裡花高價買來的,雖然不是上百年的老東西,可這東西出在紫砂壺之鄉的大陸宜興,而這是一整套整整十把紫砂壺,他這一下竟摔了一半,現在兩岸三地只見雖然漸漸開放了,可是對於一些比如像陶器,瓷器,一些茗茶酒水一類。兩岸間的管控還是很嚴格的。
這十把名壺,足足是花了十次,分十撥不同的商人來回兩地之間才弄來的。
有了紫砂壺,再來一泡功夫茶,這是人生至美的享受,而這下自己盡親自毀了這份享受,扎老爺子難怪會這麼生氣。
“都是那幫臭年輕人。”許四招這回總算是清醒過來,而他這一清醒,矛頭自然也是直指王館長那幫人。
“來人啊!”
那兩名助理哪裡敢跑遠,現在一直候在門外,聽到許四招召喚,立馬屁顛屁顛趕了過來。
“來了,許爺。”
“先生,您吩咐。”聰明的這名助理知道許四招也喜歡別人喊他先生,於是立馬會意道。
“去給我好好打聽早上拍下秦國古玉那幫人,看看到底什麼來頭。”
“好叻。”
助理得到吩咐,馬上準備起身出去,不過許四招卻突然叫住:“別急,留下一個人把這裡都打掃了,再給我把今天砸碎的給補回來。”
精明的那位助理自然是出去打聽事了,一直喊着許爺那位助理就倒黴了。本來還指望這些留給下人打掃的,但一想到還要補上摔碎的那幾把紫砂壺,這助理立馬就懵了。
許四招是一個什麼樣的火眼金睛,他怎麼不會知道,雖然在這香港市面上,見到的紫砂壺實在不少。但要是老爺子看出不是宜興紫砂壺,他的活就別指望再幹了。
一想到這些,這名助理臉上再次浮出一片烏雲來。
而與此同時,傑克跟蘇明在一家咖啡廳裡,同樣也在商量着一件事情。
“安保的工作,傑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個,蘇先生,我有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把安保的事情攬過去,李氏集團跟陳家那邊難道不好嗎?再說了,還有警署那邊出動的特警隊。”
“呵呵,畢竟我是牽頭人嘛,我這裡有一批現成武裝,對於現在這些安保措施我,感到極爲不滿意。”
傑克一直納悶,蘇明區區一個競拍行董事長,爲什麼一直處心積慮想着換他的安保。從前兩天晚上那次大保健開始,就一直談到現在。這真讓他這個中國通有些搞不清東南西北了。
而蘇明何嘗不是一臉鬱悶:現在整個會場裡足足有七八百命安保人員,還有近兩百多的持槍特警。盡出入口,以及專門監控的位置,全都是李氏集團的安保高層以及香港警署的人,這讓他帶過來的五虎兄弟以及捉影堂的那幫人,遲遲找不到插入的機會。
而這種鬱悶他自然是不可能表現出來,他還得徹底第遮掩過去,想到這傑克作爲實際的會場執行負責人,蘇明又是一臉躊躇起來。
“要不,你看這樣成不成。給我安排三十個名額的安保人員,我把我請來的保安安插進去。”
“why?爲什麼,蘇先生,我真的搞不懂,現在整個會場的安保已經夠多的了,難道你希望一場會展成爲聯合軍事演習嗎?”
長這麼大以來,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上千人維護競拍會安保,也是第一次見到開業當天就迎來持槍歹徒衝入會場。上次持槍人員被嚇退出會場以後,這幾天也一直相安無事,所以這次蘇明再次提到增加安保,他已經徹底無法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