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團團黑霧狀的東西,幾乎可以穿透皮膚外表看得出,而身上穿有衣物的地方,那一絲絲黑霧一樣的絮狀物,看上去竟像是直接附着在衣物之上,而走近一看,衣服上什麼也沒有。
蘭心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臉龐微微有些潮紅,看上去極爲舒爽愜意。而她手踝骨處,那些身體四周飄着的絮狀物一道連一道不斷涌來。好似千軍萬馬並駕齊驅,直接朝着這洶涌之地,奔涌而來。
張如鐵從堂叔的隨身行李包中找了盒銀針,輕輕在蘭心肩膀拍了一下然後問道:“有什麼感覺?”
“感覺就是挺輕鬆的,就像整個人身體筋脈全都疏通了一遍一樣。這個東西,好像吸走了身上許多污穢的東西。”
“恩,先把它取下來!”
蘭心戀戀不捨鬆開手中的秦國古玉,張如鐵將它遞給王館長後,順手打開來了事先備好的銀針盒。
“你用它幹嘛?”
張義滿問道,雖然上次見過自己侄兒用?頂?點?小說?過銀針,但現在又不需要施針治病,他卻取出銀針來,這讓他有些感到不解,其他人也是跟着有些不解。
“一會兒就知道了!”
張如鐵隨口說道,一旁已經將酒精燈點開,然後隨手招了一下不遠處的潘娟道:“你也一起過來一下,我給你倆看看。”
潘娟看着張如鐵在鼓弄銀針,現在又喊自己,原來她以爲張如鐵只是蘭心當做做實驗的小白鼠,怎麼現在又叫上自己了,真是奇怪。
“我自己又沒生病,你準備拿銀針做什麼?”潘娟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看着張如鐵問道。
“我想查查你們現在體內有沒有什麼物質受到剛剛這塊玉的吸噬。”
見張如鐵這麼一說,潘娟終於才極不情願向這邊緩緩走來。
蘭心露出手臂的一截,臉上的潮紅剛剛退去,潘娟走近了之後,開始也是蹲在地上,同樣的半條胳膊露出,跟蘭心的手臂排成一條直線。看上去就像是兩段蓮藕,白嫩如玉。
張如鐵心中暗自一愣,想不到這女人與女人之間,手臂雖然看上去都差不多,不過擺在面前,確實倒也還是別有一番不同。
蘭心的手臂要長一點,皮膚也呈現出奶白色,看着十分白淨;潘娟的手臂,看上去更多是一種小家碧玉,讓人憐惜的感覺,而略顯紅潤的膚色,加上她那低頭的樣子,真有一種想讓人擁入懷的感覺。
“好了嗎?”
蘭心見張如鐵一隻手拿着銀針在酒精燈上燒着,眼珠卻盯着自己跟潘娟的手臂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傢伙肯定是胡思亂想了。
“好,好了。”張如鐵把銀針收回來,看着銀針被火烤的都快變紅了,他真有點佩服自己了。而當着一回神來,手上的劇烈灼燒感也傳了過來。
呲地一聲,長約拇指大的銀針掉在了地上,張如鐵也跟着啊啊兩聲慘叫起來。
“噗~嗤,讓你胡思亂想,真活該。”
蘭心捂着肚子笑了出來,旁邊幾個大老爺們兒也是跟着笑了起來。
潘娟見自己心愛的男人受傷,什麼話也沒說,手臂伸了出去,直接把張如鐵握銀針的手臂給抓了回來。一拿到手上,口中連着哈了好幾口氣,像是生怕疼壞了張如鐵。
張如鐵見到眼前潘娟行爲,心中也鼓起一股暖意來。想不到潘娟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天。以前那種高豔冷早已拋在九霄雲外,現在剩下的只是一種溫潤與豪情。
看到潘娟這麼關心自己,張如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了,一點事兒都沒有,看我這麼生龍活虎的,怎麼可能有事情呢!”
“以後不許這樣了!”潘娟撅着嘴說道。
“嗯。”張如鐵哪裡還有其他說的,潘娟這樣說,不明明是已經放過自己一馬了嗎,再多說其他的,那豈不是自討沒趣。
接下來張如鐵用心多了,吩咐完兩人坐好之後,他開始給潘娟檢查起來。幾道銀針在張如鐵手上飛快扎入,看的人眼花繚亂,即使是像張義滿這種做了多年的江湖郎中,依舊是看的嘖嘖稱奇。以前張義滿下銀針的時候,哪次不是一邊對照着經脈圖,一邊小心翼翼地扎着。
沒想到在侄兒張如鐵這裡,這傢伙下針的速度,以及準確的方位,簡直就是渾然天成,分毫不差。五六根銀針扎完之後,潘娟額頭上露出了顆顆汗珠,張如鐵似乎也有些累的夠嗆。
張如鐵將潘娟胳膊擡起,現在在他手踝骨上,已經有了三根銀針秘密地扎着,雖然只是枕頭放在裡面,但隨着潘娟這胳膊擡起,銀針上開始往外冒出一絲紅色來。
伴隨着紅色越積越多,大家終於知道了那是從體內逼出的淤血,因爲在那紅色,漸漸地有些變得暗淡。
“現在感覺怎麼樣?”張如鐵捏着潘娟的一根手指問道。
“沒,沒感覺!”潘娟也有些奇怪了,“手好像木了。”
“恩,看來銀針起作用了。”張如鐵說道,之前他紮了一根銀針在潘娟手腕處的靜脈與指關節血管流通處,扎入三分鐘後會產生局部麻木。
“身上怎麼有這些污血啊!”看着銀針上的死死血色,潘娟問道。
“這也是我要弄清楚的地方。剛剛我見那塊玉好像吸走了你們身上的一些黑色的東西,我現在用銀針將這種物質逼出來看一看,不出意外,下午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了。”
見三根銀針上已經有了血滴,張如鐵將銀針收了回來,放入蘭心常備的小試管中。接着張如鐵便對蘭心開始了施針。
“老王,去聯繫個醫生過來,會化驗血的,帶一套驗血的設備,一會兒就用。”
“恩!”王館長明白過來,立馬拿起電話到窗邊打了個電話,兩分鐘後,王館長回過頭來說道:“人,我已經讓周亞倫去找了。”
“好!”張如鐵回答完,蘭心手臂上的銀針也積了好幾滴血,相比較之前潘娟而言,她體內流出的血滴眼色更濃,更深,看上去幾乎快接近了黑紫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蘭心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像她這種愛美的女人,一下子見自己體內抽出污血,這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