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法便是拒絕自然元素的攻擊,其實法修與武修修行所需要的靈力並不是一樣的,法修以五行,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連同某些其他的自然靈力爲修行對象,武修則是以單純修行武力爲對象,術士則是修行術力爲對象,而其中物靈師修行的稱爲生力,還有一種獸靈師的則是獸力,而術祭師則是以吸納魂魄之力從而能產生通靈等其他能力,術祭師稱自己的能力爲死力。而此地的陣法就是一代代的高階武者憑藉自己的能力在石壁之上用念力刻上拒法之陣,這裡有無數的拒法之陣,縱然是元嬰期的高階法修來了,也只有死無生。”
“你很懂?”柳吉在陳彥身旁略帶疑惑的問道。
“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李泊淡笑道。
“你說這麼多,弄得老子越來越不懂。”旁邊一個長有絡腮鬍的漢子悶聲說道。
“其實很簡單,法修修行的目的便是最大限度的借用自然界的任何力量,武修想必大家也知道,自是創造屬於自己的世界,而術士則是想要控制世界,三者信仰不同,最終的目的也不會
相同。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
“精闢!”陳彥沒想到會有人將修行講得如此透徹,忍不住脫口說道。
“謝先生欣賞!”李泊聞言連忙拱手道。
“諸位,修行只是方法,不是目的,我等修行自是要逍遙自在,不必介懷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今日平安就已是幸事,管他明日恩怨情仇作甚,走吧!”依舊是陳彥。
“對,管他個鳥啊,說不定明日老子就得道成仙了!”
“哈哈···”衆人大聲暢笑。
穿過漫長的方形隧道,衆人終於見到了洞口的光芒,一陣歡呼響起,衆人紛紛奔跑而出。
待得最後的陳彥三人出來之時,卻發現前面出來的人紛紛站立在原地不知在做些什麼,彷彿是被什麼東西驚住,而稍一踏入鋪滿木地板的平臺之時,眼前赫然開朗的景象讓陳彥再次驚住。
鋪滿木板的平臺依舊只有數丈見方,左右兩邊漫長的向內逐漸靠近懸崖的半弧形階梯隱沒在雲霧深處,而透過平臺向下望去,四周佈滿巨山的方形城郭出現在衆人眼前。
城內高矮不一的房屋錯落有致,而四周青翠的山脈之上同樣有着隱約的房屋,而看城郭的大小,此城至少能容納數百萬人。
“好大的城。”
“這裡,便是武極城。”淡淡的聲音在李泊口中緩緩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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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個時辰的艱難下梯,衆人終於下了不知有多高的天梯,也不知是誰人有如此大的神力和精力來修建如此到的工程,陳彥回頭看着這聳立入雲的天梯,心頭修行之念頭更甚。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直接去武極城?”柳吉輕聲問道。
“難道還需要什麼嗎?”陳彥其實也不知該如何,自己一行人完全是茫然的進入到此地,萬一有何規矩被自己這一行人無意破壞,被人殺了,那豈不是剛入寶山,就身死,這即使自己死了怕也感覺冤枉至極,但陳彥依舊不知該如何做,爲了自己和這些人的未來,他也只有裝着平靜的轉身朝着前方走去。
腳下是長滿雜草的青石小徑,蜿蜒在茂密的樹林之中,衆人沿路行走約有半個時辰,就發現眼前出現數個大於一般的亭子,亭子成弧形排列,而亭子之間坐滿了無數盤膝冥想的武者,在弧形亭子的之內的空地之上,有一個老者盤腿坐在其間。
陳彥帶了衆人正欲開口打聽一些事情,卻見老者的目光在自己一行人之間一掃,隨即開口道:“今日時間已到,你們明日再來吧!”
“請問老先生爲何要明日纔來,此時不過正午時辰?”陳彥拱手問道。
“因爲我看不上你們。”
輕聲一語,讓陳彥憤而望着老者佈滿皺紋的臉龐,深深的將此人面相記在心底,而此人明顯是看到了陳彥包括其他十數位武者氣憤的眼神,但卻是輕蔑一笑,起身在懷中掏出一塊晶石放在身下的地面,頓時一陣耀眼的亮光發出,一個擁有複雜光芒的陣法在空地上顯現而出。
“還不進來!”老者一聲輕喝,旁邊盤膝而坐的無數武者紛紛起身,朝着光圈之內走去,短暫的時間後,已是全部進入圈內,陳彥知曉這是陣法,或許是大型的傳送陣法。
果然在人已全部進入其中之後,老者再次自懷中掏出一塊靈石,而並非剛纔的晶石,轉眼間,就將靈石再次放入身下陣法中央之處,只見一陣白芒閃現,隨即迅速的旋轉起來,在頃刻間卻又恢復如初。
揮手遮擋耀眼光芒的衆人,在一切恢復如初之後,紛紛大罵出口,而陳彥左右的李泊和柳吉卻是連忙阻了衆人的粗口。
“這裡是武極山,到處是武學師,甚至武宗師,爾等想死不成!”李泊沉聲吼道。衆人聞言連忙住口不語。
“先生,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李泊附首輕聲問道。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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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等待,陳彥衆人終於迎來柔和的朝陽,而旁邊早已不知從哪裡出現了無數的武者,但陳彥發現了,此地的武者最低修爲的怕也是高階的武術師,而自己這一行人雖然也同樣是高階武術師的修爲,但其他人的衣着或是隨身偶爾透露的各色武器,卻遠遠不是自己或是他們能弄到的。
自己身上唯一有價值的裝備怕也就是內甲了,只是從出山到了如今,這件內甲也已經傷痕累累了,而師父給自己的道劍也已經送給了薛靈芸,現在可能還得算上還不知底細的血鼎,而其他的諸如靈石、符篆、世俗界的金銀卻又在與許蠶的廝殺中被毀於一旦,自己全身上下目前就剩下一隻鼎、一條狗還有幾本心法了,當然內甲卻是不能外露於人的。
片刻的思慮,而場面之上在昨日的場地之上,依舊在一陣短暫的視覺模糊後,昨日的老者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只是此人到了場面並不說話,掃了一眼場面,又盤膝冥想起來,並不理會衆人。
其他武者見老者盤膝冥想起來,也紛紛在亭子裡選了位子盤膝冥想起來,陳彥帶了衆人,也在右手方偏外的一個亭子裡選了位子盤腿坐了下來,卻並不冥想。
時間到了正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