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衆人紛紛轉頭望向此人,此人英俊的面頰之上依舊帶着些許血漬,羽冠白袍,揹負鐵劍,劍眉挺鼻,面相給人一種隨和感。
“兄臺,此語何意?”有人自是問出了緣由。
此人見衆人帶着少許的憤怒望着自己,卻依舊面不改色的道:“李肅此人乃是武極山政、攻、侵、伐、搏、戰六部之一的政部外三代長老之首,而各位想必對武極山只有耳聞卻是不甚瞭解的吧?”
衆人皆是點頭回應,唯有冷靜下來的陳彥沒有任何表情,此人見陳彥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頷首,嘴角淡笑,繼續說道:“一般武者只知武極山乃是武道聖地,卻不知武極山有六部之說,武極山六部分管不同事務,而李肅所在的政部就是專門處理各種與外門打交道的事務,而李肅本人也是武宗師裡面出了名的涵養極高之人,此人擅於對外的各種事務,所以今次各類修士齊聚,必是修真界有何大事發生,如此需要各門派交涉之時,自是少不了此人。”
“所以你說我們理解錯誤了?”陳彥終於問話。
“對,先生。”英俊武者拱手道。
畢竟陳彥的能力貌似在此隊人中是最高的,相應的也得到了衆人的尊敬。
陳彥沒有回禮,微微轉首透過樹葉望向天空淡淡的道:“那我們就去這武極山看看是否如傳說般的神奇。”
衆人也紛紛點頭。
經過十數日的連續奔波,衆人終於來到了北州的武極山下,武極山是北州最高最大的山峰,而武極山地勢奇特,以武極山峰爲首,其他連綿不斷的稍低山峰成尖錐狀向後分佈,待得衆人爬上沒有任何路的半山腰時,終於發現一塊十數丈見方的空地,空地中央靠近上方的位置卻是一棵奇大無比的黃葛樹,離樹不遠,得有一兩丈距離的位置卻又是一道蜿蜒入山裡的整齊青石小道,小道在山中溝壑裡修建,兩邊有陡斜的崖壁。
早已疲累的衆人,紛紛癱倒在地,不願起身,唯有陳彥和英俊武者連同一旁想坐卻又忍耐站立在陳彥身旁的柳吉三人還在站立着。
“兄臺,高姓大名?”陳彥轉首微微一笑對着英俊武者道。
“不敢,在下李泊。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陳彥!這是柳吉。”陳彥淡笑道回答,並指了一旁的柳吉介紹道。
兩人相互拱手問好,但柳吉分明已是累的不輕,只是自嘲的一笑,而李泊自是看出了緣由,不在意的同樣一笑回之。
“李兄,不知還有多久才能進入山門?”
“不瞞先生,我也未曾到過武極山,只是常聽我叔父談起此地,纔對武極山之事有所耳聞。”
陳彥恩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盤膝回神起來,兩人見此,也同樣照做起來。
片刻的時間,衆人紛紛感應到爲首的陳彥已經起身,也紛紛起身追隨而去,而陳彥則是不管,提步欲要踏上青石小道之時,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踩不到青石板面,心裡大驚。
隨之而來的衆人見此,同樣大驚,而此時還待陳彥再試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四周憑空響起。
“可是來自千島湖的武者!”
“正是!”陳彥帶了衆人拱手四處張望迴應道。
“進來吧!”聲音完畢,還不待衆人詢問入門之法,就聽見身後的巨大黃葛樹在咔嚓一聲後,神奇的從中間裂開爲兩半,隨後移開兩邊,而一道隱隱有着電弧閃現的透明結界展現在衆人眼前。
衆人哪裡見過如此景象,皆是驚訝出聲,但陳彥早已在流雲門見過些許更加神奇之事,所以也就不再驚訝。
衆人回首望向陳彥,意思是詢問其意欲何爲,陳彥掃了一眼衆人,率先提步踏入了電閃的透明結界···
精神一陣恍惚後,陳彥就感覺自己腳已着地,睜眼瞬間,眼前卻又是一塊數丈見方的土石廣場,廣場空空如也,唯有前方山石上,有一個兩丈見方的方形洞口,而洞口上方卻是幾個蒼勁的大字“絕殺小徑”,字跡蒼勁有力,如刀劈斧砍一般,棱角分明,特別吸人眼球。
就此一瞬間的一瞥,陳彥就將周圍一切看得清楚,其他人也在此間陸續到來,而旁邊有人輕聲的一“啊”頓時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當然也包括陳彥,待得衆人回頭張望之時,立馬知曉緣由爲何。
衆人站立的身後,出乎意料的卻是萬丈深崖,而就在衆人腳下不遠處就是光禿禿沒有任何護欄的崖口,陳彥提步到了邊緣地,放眼望去,放目之處盡是白茫茫一片,低於山崖的白霧隨風搖動,盡是千奇百怪的景象,好不吸引人,衆人無不痛快出聲。
“真氣派!不愧是仙家之地!”柳吉大喝出聲。
“對呀,我們居然能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這裡,毫無來路可循。”旁邊的一個武者接口道。衆人紛紛應口叫好。
陳彥卻是在流雲門見過如此勝景的,但兩地景色卻不盡相同,流雲門景色秀氣寧靜,武極山景色氣勢磅礴。
“大好河山,豈止這一處勝景,只要我等拼命修行,他日一朝得道,天下還不任我等逍遙快活。”陳彥淡然出口,隨後轉身朝着唯一的洞口之路而去,衆人也提步跟上。
站立在刻有斗大四字的方形門下,一陣肅殺之氣頓時迎面而來,足以容納數人並肩而過的洞口,陳彥帶頭踏入了洞內,步入洞內,卻並沒有想象的漆黑景象,只見整齊的四方壁面上,刻滿了無數的奇文異字,每個字都散發出或淡或亮的光芒,整個洞內佈滿柔和的光芒。
“哇,真壯觀!”有人驚訝出聲。
“這是拒法之陣!”
“李兄,緣來何說?”
包括陳彥在內的所有人都望着李泊,等其解釋。
“想來大家也知曉很長一段時間內,法修與武修之間互不相讓,雙方你打我戰,而此地據說便是武極山的高階武者以大武力建造的能拒絕法術攻擊的陣法,而後人稱其爲據法之陣。”李泊望着頭頂的似圖案似文字的線條淡淡的解釋道。
“拒法?”陳彥輕聲問道。
“對呀,什麼是拒法呀?”有人同樣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