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地,這時竟然有一絲月光透過窗戶紙朦朧地照進來,正好照在凌月身上。彷彿連那輪新月也想湊熱鬧來瞧他的難堪,或者也在覬覦那副絕美的容顏下隱藏着怎樣一副身子。
凌月解開自己腰帶,褪去外袍,開始解中衣的扣子。
不可思議的雪白,在朦朧的月光下發出玉一般的光澤,精緻的鎖骨,兩顆小巧的茱萸在雪白皮膚的襯托下是誘人的粉紅顏色。
夜巋然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口乾舌燥,小腹升騰起一股熟悉的熱量——卻比以往來得更猛烈。下體的反應幾乎是立即的!
牀下的人兒已經光了上身,露出瘦而不弱的身子,腹部因爲練武的關係,兩排腹肌看上去結實堅硬。不似女人般的溫軟,卻更能激起人征服的慾望!
將軍似已不耐他動作太過慢吞,一把拉住他手腕,將他拉到自己懷裡,翻身壓到自己身下。反剪了他雙手放在他頭頂防止他掙扎,他開始親吻他涼薄脣形飽滿的脣。
對比他的火熱飢渴,他身下的身子太過冰冷了一些。
他對待他像對待世界上他最珍惜的物品一樣;他想喚醒他的慾念,哪怕那只是作爲男人本身的本能,跟喜歡跟感情無關也好;總好過他冷冰冰的,他像在跟一具屍體在親熱。
當他越往下,他開始忍不住發出聲音。
凌月睜大雙眼,身體僵硬,微微掙扎起來。那種聲音,不,不可能是自己發出的!
對方卻不放過自己,像山一樣壓着他,吸允舔舐,無所不用。那種彷彿要把自己靈魂都吸走的感覺太過可怕,恐懼充斥着他全身每個細胞,“不要,不要!不要!”他叫着,並開始痛哭起來。
他卻沒有停下,他也已經不希望他停下了。
當最後的時刻到來,他無法抑制地抓住依然衣衫完整的對方的肩膀,前後快速聳動,最後,釋放在他嘴裡。
腦子裡白光一閃。
他死了。
仿若是死了。
接下來發生什麼,彷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將軍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脖子兩側,傾下身子,趁着他**的餘韻,親吻他的額頭,臉頰,鎖骨,胸膛,一路向下。最後又回到他耳邊,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暗啞帶着邪氣:“舒服嗎?”
“你是個魔鬼。”凌月閉上眼,輕聲咒罵。
夜巋然嘴角勾笑,邊親吻他脣角,邊動手脫去自己的衣物。然後分開他,在他身上磨蹭。有了剛纔的天然潤滑劑,他沒有費多大力。
“那你就跟着我下地獄吧!”
天快亮的時候,凌月才拖着被蹂躪過的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凌日所在的房間。
將呼吸均勻沉沉睡着的凌日往牀裡面挪了挪,但是牀太小,他又不敢動作太大地挪動凌日,就側着身子勉強躺在他身邊。
摸摸他胸膛,感覺到那依然跳動的心臟,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安心的笑。
你我雖命途多舛,受人欺壓,但終有萬人之上的那一日,所受一切,便也值了。
因爲太累,也隨着凌日沉沉睡去。
夜巋然午時來給凌日運功療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凌月側身躺在凌日身旁,一手橫放在凌日腰間的畫面。
以前也甚多看到他倆親密的樣子,過了昨晚,這樣的畫面,卻真正刺痛了將軍的眼。
他沒有發怒,也沒做聲叫醒凌月,只出了房門叫來一個婢女,吩咐婢女就在房門外候着,等裡面的人醒了就伺候他梳洗更衣,然後讓凌月再去找他過來。就走了。
凌月醒來看看時辰都是響午了,忙問進來伺候的婢女,將軍今日怎麼還沒過來,婢女忙將先前將軍的話轉告,凌月顧不得梳洗就跑向北院。
夜巋然從書桌上的丹青中擡起頭看向衝闖進自己書房的凌月,放下畫筆。這孩子,真是一點尊卑都沒有了呢。夜巋然在心裡冷笑了下。
“你答應的每日運功療傷你食言了麼?!”開口就是責問。
夜巋然站正了身子,朝他微微一笑,彷如春風般和煦,話語卻冰冷如刀:“你二人抵足而眠,真是情深意濃呢。怎麼?昨夜在我身下受了屈辱,要在他身上找些安慰麼?”
凌月簡直憤怒了,難道還想讓他像真的妓女一樣,在他面前逢場作戲甜言蜜語一翻嗎?想衝到他面前理論一番,卻生生忍住,也回以微笑,道:“將軍給我哥哥運功,我陪將軍上牀,這一開始就是一個交易,將軍何必像女人爭風喝醋一般計較呢?”
夜巋然遭他譏諷,面色冷然。勾勾手指,讓他過去。
凌月信然踏步走了過去。
將軍單手捧住那孩子如春花般的俊顏,輕輕摩挲。
又突然使力,緊緊扣住他的脖子。
真想掐死他啊!
掐死他,自己就正常了。
終於還是放開。
“你們二十個人已經長大,現在也該有自己的房間了。西院給你們準備的房子三日前已經落成,只是一些物品還沒采買好。今日我就讓老秦去辦。晚上回去你就回自己的房間,再讓我看見你們睡在一起,後果自負!”將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