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家所考慮到的應該都是同一件事。
因爲俊天剛剛念出的那幾句話,最後一句實在是太熟悉了。‘妙法蓮花’正是羽東身上那個蓮花掛飾的名字。用羽東他自己的話來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東西真正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在通過夜北瞭解了羽東他們的經歷之後,秦震曾經無數次的想過,羽東他們九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那麼一件世間絕無僅有的寶物。其餘沒見過的不瞭解,但是秦震見過的這幾個人卻都是有着各自手中驚天動地的力量或寶物。唯有羽東……那蓮花掛飾除了漂亮以外,看不出任何作用。
其實也別說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當初在蓮花秘境中,這個小小的掛飾還是在最後關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
俊天此刻的臉上也滿是驚訝,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那幾句話。還是說,由於名字一樣,他們錯誤的將兩樣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了?
羽東在片刻的驚訝過後,馬上就恢復了冷靜和淡定。他重複着那幾句話說道:“耆奢般若金剛法,婆娑時輪日月剎,寰宇傾轉於寶塔……那最後一句姑且先不去想它的意思了,第三句明顯是在指香格里拉之眼。而這第一句和第二句……”羽東微微蹙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指引和提示就在眼前,可是卻如此的晦澀難解。大家看似都在絞盡腦汁想着辦法,可實際上真正還是得靠羽東和俊天。
羽東在王座前來回緩緩的踱着步子。一邊低聲自語般的反覆重複着:“耆奢、般若、金剛、婆娑、時輪……”
秦震數着,就在羽東這樣重複了第七遍之後,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眼中閃過了一道睿智的光芒。
正巧這時候俊天也好像是琢磨出了什麼一樣,他十分激動的對羽東說道:“我想我知道了!”
“嗯,我也知道了。”羽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秦震他們看看羽東,又看看俊天,最後秦震氣急的挖苦道:“哎喲,您兄弟倆是在這兒秀默契,秀智商呢是麼?你當我們都是死的啊?!哦。你知道了。你也知道了,那你們倆去找吧!祝你們早日成功!”秦震說完,負氣的一轉身,就不再看他們了。
俊天低頭微微笑了一下。而羽東則是皺了皺眉。看着秦震那置氣的背影。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爲這壓根兒就不是能解釋明白的事。
所以,羽東最後索性走到了秦震的身邊,看了他一眼。便拽住了他的肩,冷冷的說道:“跟好了,我讓你也馬上就能知道。”說完,羽東就飛一樣的拽着秦震快步朝着殿門外走了出去。
秦震哪裡受得了羽東這個“非人”的速度?所以這會兒他一邊踉踉蹌蹌的被羽東拖着小跑,一邊鬼哭狼嚎的喊道:“夏羽東!你要死啊!你甩開兩條大長腿都能趕上雪人了,可我不是和你一樣的怪物好嗎!你要真打算讓我明白那些,有路好好走,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怎麼非得用那麼粗暴的方式……誒誒,小心小心,石頭石頭……”
就這樣,秦震磕磕絆絆,連跑帶爬的被羽東拽着強行走出了宮殿,並且朝着王城正中央的位置快速走去。
其餘的大家在後面跟着,雖然也是不及羽東的速度,可好歹也不會有秦震那麼狼狽。
羽東這時候一邊疾步前行,一邊十分堅定認真的說道:“心中的日月,心中的日月……這裡一定有一個和日月有關的佛剎。那裡面一定有時輪經、金剛經、婆娑經、般若經等等……指出香格里拉之眼所在寶塔的信息,一定就在那裡。”羽東用了無數個肯定詞,放佛,他是在自己對自己肯定。
秦震在磕磕碰碰之中,勉強還算是聽清楚了羽東的話。不過他還是不解的問道:“你這樣說有什麼依據麼?你怎麼知道這裡一定有個佛剎和日月有關?你怎麼知道那幾句隱語應該拆開念,並且還都是經文?你怎麼知道……”
還沒等秦震說完,羽東就忽然站住了,然後面若冰霜的盯着秦震,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所以去找找就知道了……”說完,他馬上拖着秦震用比剛纔又快了幾倍的速度跑了起來。
秦震這會兒只覺得頭暈眼花,分不清了南北。剛開始還能罵上兩句街,後來就連哭爹喊孃的本事都沒有了。被羽東拖着快速穿行於假山石橋之間,一點一點的朝着王城中心奔去。
俊天這時候從後面追了上來,拉住了羽東說道:“喂,你再這樣跑下去,你拽着的這個貨就真要成死狗了。”
羽東轉頭看了一眼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跟爛泥一樣的秦震,然後稍稍猶豫了一下,忽然就鬆開了自己的手。
可一直都被羽東“提拎”着的秦震沒有心理準備,羽東這忽然的一鬆手,他頓時就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秦震瞪大了眼睛看着羽東,好不容易喘勻了口氣之後,直接不客氣的破口大罵道:“夏羽東!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了?說拽走就拽走,說鬆手就鬆手,你拿爺們兒我當小浣熊呢?玩的其樂無窮?”
羽東沒有表情的站在那,一句話也沒有。其實秦震是瞭解的,根本就不能指望這混蛋冰山能說出句人話來。
俊天略表安慰似的扶起了秦震,並且拍了拍他的背。然後轉頭對羽東嚴肅的說道:“你說的那個佛剎或神殿,肯定在王城的最中心嗎?我感覺香格里拉之眼出現的時間好像是快到了,咱們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了。”
“那麼快?”羽東凝眉問道,少見的有些急躁。
俊天指了指遠處天空的一片暗紅說道:“我也覺得這時間提前了太多。但是那顏色代表的是異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香格里拉確實是要發生某種變化了。咱們現在得帶着他們到安全的地方去,聽我的,先回行宮。”
羽東不甘心的在原地猶豫着,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迫切的時候,爭分奪秒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沒想到卓雅這時候也走到了羽東的身邊勸道:“異象叢生,真的好像是正在發生了什麼變故。你既然已經掌握了線索,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安全要緊,你別忘了,你有那一身的本事。你的朋友並沒有。”說着。卓雅還故意瞄了一眼秦震。
這到底還是姑娘說話,一句話就戳到了羽東的軟肋。羽東這時看了看跑的臉色慘白的秦震,最終嘆了口氣說:“好,回去。”
可就在他們大家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北方天空忽然閃過了一道霹靂!那景象猶如開天闢地之時。盤古以利斧劈開了混沌空間。
卓雅見狀大驚失色的叫道:“不好!那是空間的裂痕……”
“裂痕?”秦震焦急的看着卓雅。他還反應不過來。剛剛明明大家都還好好的,可是忽然之間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卓雅清雅美麗的臉龐此刻急的是花容失色,她心急如焚的看着那片天空說道:“有人闖進來了……是有人硬闖進來了!”
看卓雅的樣子。好像恨不得現在就要去履行她的職責,馬上就去驅趕那闖入者。
可是他們大家大概都已經知道了能闖進來的人是誰,現在卓雅過去百分之百會吃虧。而且如果真的是傅天磊的話,他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也絕對不敢如此開天闢地般的強闖香格里拉!
於是羽東一把拉住了卓雅,一字一句的沉着說道:“別衝動,你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這片你該守護的地方。”
卓雅的眼中似乎是閃爍着晶瑩的淚光,她心急如焚的看着羽東。可是當她對上了那雙深邃的雙眸時,似乎從心底沒來由的便多了一份踏實和信任。再加上那句沒什麼語氣,卻重若千斤的“相信我”,卓雅自然而然的對羽東點了點頭,不再激動的要衝出去了。
看着卓雅終於平靜了下來,羽東馬上對俊天說道:“俊天,快,帶路。先回去。”
俊天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抄近道的帶着大家離開王城。
就在緊張焦急的奔跑過程中,老顧還沒心沒肺的在後面對秦震問了句:“誒,你說人家東少的一句‘相信我’這作用怎麼就能那麼大呢?”
“臉的問題。”秦震根本就沒想搭理老顧。在這樣十萬火急的時刻,他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鹹的淡的。
沒想到,這爺們兒很不識趣的繼續說道:“什麼臉的問題!哥也算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好嗎?誒,你說我要是也跟個姑娘學着東少那樣說句‘相信我’,你說人家會說什麼呢?”
秦震忍無可忍的轉過了頭,惡狠狠的怒視着顧傑說道:“人家肯定會告訴你‘你去死’!我說姓顧的,你分不清狀況是不是?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闖進來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傅天磊!你怎麼還能沒心沒肺的研究泡姑娘的問題??”
沒想到,老顧十分灑脫的一笑道:“是他最好,老子等的就是他!前仇舊恨,我太想跟他一塊兒算算了。如果說咱們真的再也救不回夜老大了,那我顧傑就在這兒給他報仇也是一樣啊!呵呵,我知道,我打不過他。但是我已經想好了辦法,大不了玉石俱焚、魚死網破!!我顧傑嚥氣的那一刻,也他/媽得拉上那個畜生!”
秦震一聽就驚了,連忙問道:“老顧!你要幹什麼!別胡說八道,更不許擅自行動!你到底想幹什麼?”
ps:我以爲,這兩章我會沒辦法堅持下來了。因爲昨天還在得瑟着讓羽東他們送元旦祝福的我,今天就胃潰瘍嘔血了……伴隨劇痛一會兒吐一次,這可真是“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哈哈,希望你們別嫌髒啊!
可是沒想到,我真的堅持下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動力。我想,至少這一刻,傾城對得起大家的訂閱,對得起大家每一份打賞,每一張投票……只要活着,人在更新在。到現在爲止,我仍然是做到了的。
無意向大家表功,因爲我覺得堅持更新是一個作者最基本的責任和義務。只是我要提醒大家,千千萬萬要注意飲食規律,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我總是開玩笑說我每天的伙食很豐盛:紅燒牛肉,小雞蘑菇,鮮蝦魚板,老壇酸菜……面……如今所承受的這大汗淋漓的劇痛,都離不開這些“豐盛的方便麪大餐”的功勞。所以你們千萬不要這樣,一定注意飲食規律,不要總是將就方便麪了……傾城萬望大家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