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仙師之言。
老朱棣咧嘴一笑。
他,等的就是仙師剛纔的這句話,他之所以敢搞這般大膽的戰略,主要也是因爲有着來自於仙師的強大資源支撐。
“爲保周全,我希望有這一戰能夠有各朝第一先鋒猛將。”
話音落。
老朱棣微微咳了兩聲清嗓子,隨即繼續道。
“西漢之霍去病,東漢之呂奉先。”
“唐之尉遲敬德,五代之李存孝。”
“大宋之楊再興,大明之常遇春。”
一番話語出。
當這六個名字入耳的剎那,就連老朱都是給聽的一愣。
好傢伙,你這老小子是真的敢開口啊!
其他一衆大明天子儲君,在聽到這一連串的人員訴求,亦是聽的眼睛都放光了。
至於朱以海這個新手,哪怕他心理素質再過硬,這一刻整個人也是給聽懵逼了,心想打個仗還能這樣搞得?不愧是我老朱家的祖宗,玩的真花!
言罷,老朱棣笑了笑,繼續自信言語道。
“以這六人爲先鋒大將,各領千餘輕騎,登岸之後,分六路合攻朝鮮國王都,朝鮮國必定內外震恐,重奉我大明正朔。”
“之後。”
“再拒朝鮮國之地爲堡壘,西取順天,東取瀋陽,則大事可定也。”
說罷,老朱棣便是給了衆人一個眼神,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季伯鷹看了眼一臉自信的老朱棣,這一頓獅子大開口,真是看得起朝鮮國,擱在平時,莫說六個,隨便一個都能把朝鮮國給突突了。
在老朱棣所提出的六人之中。
霍去病,問題自是不大。
常遇春,作爲洪武之將帥,更是沒話說。
這兩人先前都已經出戰過,再召來戰之便是了。
但是六人中的其餘四人,則是從未接觸過。
第一個,三國時空的呂布自然是已經寄了,而且復活也不大行,畢竟三國死前的呂布已然爲酒色所傷,戰力不足巔峰。
不過東漢靈帝時期的呂奉先,肯定是還活着,這會算一算,正在他的第一位義父丁原手裡下搬磚。
第二個,尉遲敬德。
李二貞觀年間的尉遲恭肯定是不行了,年齡高達六十多歲的老將軍,讓他騎着馬上第一戰線衝鋒,還是長途奔襲,着實是太爲難人了。
但是。
李淵武德時空的尉遲恭,正值壯年,自是可以。
第三個,大宋楊再興。
說起大宋名將,大部份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岳飛韓世忠等衆,但這是統御全局的帥才,若論起衝鋒陷陣,岳飛麾下之楊再興,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大宋第一猛將。
有記載,郾城大戰之中,楊再興以單騎衝陣,勇不可當,接連斬殺上百金兵,光是這份膽魄戰績,便是世俗之罕見,縱觀楊再興並不怎麼長的戎馬生涯,幾乎每一次都是以少戰多,衝陷敵陣。
要傳召楊再興,這件事倒也不難。
大宋之趙構時空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宋孝宗已經接了趙構的位置,岳飛也已經在宋孝宗支持下準備全力北伐,爲岳飛復活個楊再興,自是如虎添翼,岳飛高興都來不及。
將其借來用上個十天半月,岳飛自然也是沒有話說。
第四個,五代第一猛將李存孝。
李存孝,後唐太祖李克用之義子,著名的十三太保之一,原名安思敬,後跟了李克用之後改名爲李存孝,寓意就是心存孝道。
簡述一句話:一位徒手能幹死老虎的猛人。
殘唐演義爲彰顯李存孝之牛掰,五千人殺敗四十八萬長蛇陣,百步穿楊,秒朱溫、秒殺耿彪、秒殺孟絕海等等戰績不絕。
雖說是演義,其中必然是有誇大成分,寫的戰績有點過分了,但從中可得知,無一不是在告訴天下世人,在五代那個戰亂時節,李存孝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猛將。
“兄長,老四這個計劃,以爲如何?”
老朱聽完老朱棣這番戰略佈置之後,偏頭看向自家兄長仙師。
這個計劃。
最後的選人,纔是最爲關鍵的一點。
“給我三十分鐘。”
季伯鷹淡淡一語,霍去病和常遇春自是簡單,而其他四人,要搞定這四人,貿然直接召過來當然是不行。
“老朱,隨我走一趟。”
“好。”
老朱習慣性的應了。
話音落。
唰。
季伯鷹和老朱的身影,驟然間便是於原地消失。
其他人。
在太祖和仙師離去之後,都是稍顯放鬆了下來,陽光傾灑而下,周身一片暖洋洋,都是曬起了太陽。
“小子,你這地方雖小,怎麼連些瓜果茶水都沒有?”
武宗朱厚照拍了拍朱以海的肩膀。
“就讓我們這些祖宗乾坐着?”
一語出。
朱以海霎時反應了過來,發現自己的確是太過於怠慢。
“先帝們稍待,我這便命人去準備!”
隨即,朱以海匆匆離去,幹掉了方國安這個令人厭惡的狗玩意之後,他現在心裡頭也是樂呵自在,是得搞點好酒慶祝慶祝。
……………………
於此時。
東漢靈帝,中平時空,中平六年。
京畿數郡之河內郡。
此下之河內郡,老大是幷州刺史兼騎都尉丁原,麾下兵馬盡數駐紮於河內,只要洛陽有變,將會第一時間率兵入京。
河內郡治,懷縣。
在這縣城中,西北方向的一處三進出的老宅院,此爲丁原部下,部曲司馬呂奉先之住所。
原本呂布是住在軍營之中,但是住上一段時間後,發覺這部隊始終都是不往前推進,那他呂小布作爲成功人士,自然要在城裡搞一套自己的宅院。
在請示了第一任義父丁大頭之後,呂布遂願得到了這一處三進出的宅院。
院落,大樹之下。
一杆方天畫戟,正揮的虎虎生威。
最後一式,直接戳在了這大樹樹幹之上,呂布挽起袖子,喝聲自語。
“大丈夫豈能久居人下!”
“丁原匹夫,有勇無謀,遲早爲他人所食,若非是爲尋登天之階,我呂奉先一世英雄,豈會委身於他。”
呂布拿起旁邊的酒壺,飲上一口。
這一刻的他,感覺自身之前途是那麼的黯淡,彷彿這輩子已經走到了終點,再無出頭之日。
呂奉先顯然是想重新尋個新出路,但是思來想去,自己又不是什麼名門世家,也無甚威望戰功,就算換個新老闆,還不一定會有現在的待遇。
索性,能混一天是一天。
“吾之伯樂,究竟何時才能出現!”
一聲仰天長嘆。
當下之呂布氣惱不已,正欲拔出這方天畫戟,再繼續練上三五十招,反正他現在整天在這懷縣也沒有什麼事,呆着也是呆着。
而就在這時。
呂奉先眼眸一怔,因爲在他的跟前,有着兩道身影出現。“汝等爲何人?!”
幾乎是下意識,呂布一把抽出這樹幹上的方天畫戟,直指跟前這突兀出現的二人。
“說出汝名,吾不殺無名之輩!”
然。
就在這一刻。
晴空萬里,驟然有着一道雷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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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不偏不倚,落在呂布身前半尺,頃刻間便是有着一個大坑。
突然的一道雷霆,驚的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蹭蹭後退數步,看着地上出現的那個雷擊之坑,整個人更是處於懵逼的狀態。
開什麼玩笑,大白天打雷?
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再結合一下這突兀出現的操作,在呂布那不怎麼聰明的腦袋瓜中,有着‘仙人’兩個字蹦了出來。
“兄長,這小子是有點虎。”
老朱看着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呵呵一笑。
對於這位三姓家奴,老朱其實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畢竟作爲開國太祖,作爲一個皇帝,最爲看重一個人的品質就是,忠誠。
顯然。
在呂布的身上,絕不可能看見這兩個字的存在。
季伯鷹望向呂布。
爲了趕時間,倒也不和呂布囉嗦什麼。
只是一個念頭之間,霎時由小黑提前整理好的一段簡短的VCR,瞬間被輸入了呂布的腦海之中。
這段VCR,是呂布臨死之前的景象。
在這位還未名震天下的呂奉先腦海中,此刻有着一幕畫面正在演繹,那是白門樓之上,自己被懸樑於城門,縊死白門樓上,隨後頭顱更是被梟首。
死狀結局,極其之悽慘。
僅是數息之後。
呂布發覺,自身脊背已然是溼透了,他無比相信,方纔自身所見之景象,必然就是自己未來的結局。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全新版本!
想他堂堂八尺男兒,最後竟是落了個那般下場。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哐當。
呂布手中之方天畫戟,頃刻間便是落於地。
接着。
完全是沒有絲毫猶豫可言,撲通一聲。
呂布朝着季伯鷹便是跪了下去。
“布飄零半生,只恨時運不濟,仙人倘若不棄,布願拜爲義父!”
說完,直接就給季伯鷹磕了。
好傢伙。
季伯鷹都有點看愣了。
前後合起來也就剛認識三秒不到,竟然就要拜自己做乾爹,果不愧爲三姓家奴,這拜義父的技能,完全是天生。
季伯鷹望着正在給自己行兒子大禮的呂奉先,心情很是複雜。
他這輩子給誰做乾爹,都不可能給呂布做乾爹,呂布之義父,這就像是一個永遠無法打破的詛咒,誰做誰死。
丁原、董卓、王允,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義父便算了。”
“你我仙凡有別。”
一句話,直接打發了呂布,了斷了呂布拜父之心,這是在告訴呂布,想做我的兒子,你還不夠格。
聞言。
跪着的呂布臉色微微難看,畢竟是被這麼了當的拒絕,心裡上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也沒多想,呂奉先心裡頭還是有着幾分自知之明,給仙人做兒子,他也就是嘗試一番,興許成了,他不就輝煌騰達了。
“今日尋你,是與你有一樁買賣。”
季伯鷹平靜注視着呂布,淡淡一聲出口。
要想讓對方真心實意的賣一場命,就得有付出交換。
霎時。
呂布驟然擡起了頭,看向跟前這個莫名出現的臨塵仙人,與鹹女交易,他做過很多回,但是和仙人,還真是頭一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
“你爲我辦一件事,我助你逆天改命。”
話音落。
呂布稍稍沉默了片刻,便是率然出聲。
“一切任憑仙人做主。”
對呂布來說,他現在也實在是沒得選。
方纔那所見之景,自己的結局是那般死狀,他呂奉先還想着從此名滿天下,娶個三妻四妾,做個王侯安然退休,可不想那麼早就寄了。
“嗯。”
“你原地待召,時候到了,我自會傳召。”
一語落。
當呂布行禮稱是,擡頭再望去之時,跟前之人影已然是消失不見,心頭震駭之餘,下意識的起身速步走了過去。
若非是地上那個雷擊而現的大坑確實存在,他都會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
大唐武德時空,武德九年八月初。
距離彪炳史書的玄武門之變,時間上僅過去了一月多時間。
長安。
近日內外戒嚴。
哪怕是街頭的走卒販夫都已然是知曉,這大唐天子的位置,快要換人了,天子李淵的禪位詔書已經宣佈,監國皇太子李世民已經完成了一辭。
按照流程,還得辭兩回。
尉遲將軍府。
尉遲敬德今早剛剛起牀,正在自家院中晨練,從臉上神態來看,心情看起來明顯是很好。
玄武門之變中,他尉遲敬德是首功,作爲從龍之臣,等到監國皇太子李世民正式登基之後,他尉遲敬德必然要封公加爵,人生距離走向巔峰就差那麼幾天了。
等打完這一套,他就得入宮去繼續勸進了,勸人登基,這是個考驗演技的麻煩活。
“尉遲。”
就在此時。
一道讓尉遲恭很是熟悉的聲音,在這庭院響起。
霎時,尉遲敬德轉身望去,下意識脫口而出。
“殿下?”
接着又是一頓。
“殿下操勞太甚了,這才短短一旬不見,竟是已然老態了這般之多!”
“再一。”
尉遲敬德連步上前,來到李二身畔,低聲說道。
“殿下今日之穿着爲何如此浮誇。”
“這還未行完聖賢三辭之禮,尚未登基,先穿龍袍,若是爲他人所見,可是要在史書落一個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