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南明!”
隨着老朱一語霸氣落定,講臺下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一個個霎時情緒激動了起來,皆是響應來自於太祖爺的‘拔刀’號召,紛紛是從屁股下的椅子拔出了半人高的大砍刀。
這個太師椅藏刀的獨特設計,是季伯鷹專門爲大明砍刀隊添加的,免得他們每次排隊發砍刀,確實是有點浪費課堂時間。
此刻,一眼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二十多把明晃晃的亮眼大砍刀。
這場面,着實是有點瘮人。
這一幕,把原本正在專心啃饅頭的三條細狗福王嚇得汗流浹背,抱着饅頭的手都在打擺子。
他們下意識還以爲這幫祖宗提刀要砍的是自己,當老萬曆低聲告訴他祖宗們要砍的是他兒子朱由崧之時,三福王這纔是長呼了一口氣。
還好砍得是我兒子,好險好險,放心了。
繼續啃饅頭。
“兄長,出發吧。”
老朱深吸一口氣,看向季伯鷹。
他已經玩透了實踐觀察課的流程,既然背景鋪墊已經做完了,接下來自然就是親往對應時空的實踐。
“嗯。”
仙師微微頷首。
雖然南明並不在國祚任務之列。
但是加深這幫大明天子儲君對南明覆亡的整個過程瞭解,能夠讓他們更加認識到亡國之痛,這在主動學習意識上的加強效果,是任何教學課程都無法與之媲美的。
舉一個比較形象的例子,假如你正在讀高三,某一天你的班主任帶你穿越到二十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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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年之後,伱親眼得見已經年近四十的你,上有老下有小,每天熬禿頭的深夜十二點還在電商公司吭哧吭哧加班,每個月工資剛到手,還完房貸車貸信用卡花唄白條之後,再看銀行卡餘額。只剩下了不到三千塊。
而就這僅剩的三千塊,還得供一家人吃喝拉撒,你不得不抓住一切休息時間搞副業,接私活、開網約車、寫撲街小說。
鬱悶心累之時,想到孩子的補習費,連一包十三塊的利羣都捨不得買,只敢抽六塊五的紅雙喜。
親眼得見這一幕之後,再回去。
你會不會認真學習,努力考清華?
考上清華之後不一定會發財,但九成的概率在還完房貸和車貸之後,工資不至於只剩下三千塊,你的人生將會有更多的從容。
再直白一點,現在的你,想不想重生回學生時代?!
如果你想,那就說明你認同帶大明天子儲君深刻了解南明的效用。
“稍微等等。”
季伯鷹看了眼正值憤怒之盛的老朱,又掃了眼這臺下一衆情緒激動的大明天子儲君。
在正式出發之前,他要先確定一下弘光時空的時間線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階段。
以及,先把正在崇禎朝出差的洪武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讓他帶上一千錦衣衛,提前空降一波南明應天紫禁城。
畢竟。
當下南明時期,兵荒馬亂,要是一個不留神,讓這幫姓朱的出個什麼性命方面的岔子,那可真的是虧大發了。
少頃之後,季伯鷹眼眸微亮,淡淡頷首。
“可以了。”
一番查看之後,發覺當下之弘光時空,尚且處於一個還不錯的時間點,就連清軍和大順軍的山海關大戰都還沒打完。
時間上抓抓緊,南明完全可以趁勢北上。
“出發,速度快些,興許還能趕上弘光朝廷的第一堂朝會。”
仙師一語話音落。
唰。
頃刻間,醉仙樓中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在唐宋諸人的注視下,有一個算一個,盡數消失。
而就在仙師帶着大明一衆剛離去的剎那,只見在建文朱老四的位置上,朱老四身影驟然出現,他在建文時空的滿者伯夷,抓緊時間對駐軍在滿者伯夷的明軍發表了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講之後,就把建文大胖留下來幫建文朱高煦善後了,自個則是第一時間搖動風鈴回到了醉仙樓。
好學生,從不缺席每一堂課。
方一出現。
映入朱老四眼中,赫然就是仙師帶着朱家村村民降臨南明的全息投影畫面,當看到那刺激畫面之時,頓時愣住了。
仙師。
爹,我還沒上車啊!
……………………………
弘光時空。
正值崇禎十七年,五月十五。
小福王朱由崧在馬士英及江北諸鎮的擁戴下,雖然成功登基稱帝了,改元弘光,但當年並未使用年號,而是以次年爲弘光元年。
故而,登基當年依舊還是以崇禎十七年爲紀年。
此刻。
大明南京應天府,紫禁城武英殿。
風高氣爽,天清雲淡,今天是個好日子。
在這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體重逼近三百斤的小福王、南明第一位皇帝朱由崧,剛剛完成他人生中最爲重要的華麗轉變,完成了他的登基大典,實現了他爹曾經的夢想。
朱由崧坐在武英殿龍椅之上,正舉行着屬於他的新朝的第一次大朝會。
儘管。
他其實已經主持了小半月朝會了,但之前的每一次朝會都是以監國身份主持,只能坐在殿階龍椅之畔的金椅上,而現在則是以皇帝身份主持。
體驗感完全不同。
正所謂,感受有好壞,逼格分高低。
而在這武英殿之下,上百號文武諸臣,分班列次位站着。
一眼掃去。
人,到的很齊。
從史可法、錢謙益、左懋第、高弘圖、馬士英、劉孔昭、盧九德到江北諸鎮的總兵黃得功、劉良佐、劉澤清、高傑等一衆,都是離開了各自的駐軍地,來到了南京應天府,來到了在這紫禁城殿中,尤其是馬士英和江北諸鎮總兵,此刻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顯得很是愉悅。
因爲他們有從龍之功,弘光帝今天登基典禮結束之後,就得宣佈對這幫人的封賞了。
至於明末第一大藩鎮之桀驁不馴左良玉,這哥們現在正盤踞在湖北一帶,手底下號稱有八十萬大軍(實則也就十幾萬),素來是不聽調不聽宣,之前崇禎下聖旨命他北上勤王都不去,更不會來參加由江北諸鎮擁戴的朱由崧的登基大典,不過倒是給了幾分面子,遣使入南京表明了態度,表示承認南明朝廷的合法性,順帶問南明朝廷要軍費。
滿殿文武皆是洋溢着興奮之色,都在等待着朱由崧宣旨賞賜。
當然。
實際上這朝廷中的權力劃分,其實在朱由崧登基之前的監國半月內,經過緊張激烈的角逐之後,就已經是全部塵埃落定。
勝者:馬士英進位內閣首輔。
出局:史可法,外出督師江北四鎮。
一心爲公:高弘圖(非東林黨),內閣釘子戶。
南明第一朝之上,隨着黨外人士馬士英掌權,東林黨是徹底沒得玩了。
而等到今天登基大典結束之後,原本萬衆所歸、內閣首輔的最佳人選史可法,就將外出淮安,督師四鎮,南明的軍政大權將盡數落入馬士英之手。
“天下紛亂,當設四鎮而定社稷。”
龍椅之上。
體型肥碩的朱由崧很是高興的開了口。
看的出來,這貨只是想當皇帝過把癮,並沒有思索過這個亂世皇帝應該怎麼當,又或者說,他想做好也沒有那個本事,畢竟朱由崧這幾十年都是跟着他爹魚肉百姓過來的,讓他一夜之間轉型,着實爲難胖虎了。
接着,眼眸瞥了眼身邊的盧九德,給了盧九德一個可以宣旨的眼神,這位剛剛升任提督京營的太監,臨時充當了一下宣旨太監。
乾咳兩聲,將手中的聖旨捲開,鴨公嗓霎時在這殿中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封聖旨中的核心內容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江北從官方上分成四鎮,這也是江北四鎮在後世之名的真正由來。
進封黃得功爲靖南侯,鎮守滁州、和州;進封劉良佐爲廣昌伯,鎮守鳳陽、壽州;進封劉澤清爲東平伯,鎮守淮安、揚州;進封高傑爲興平伯,鎮守徐州、泗州。
(章末彩蛋附帶四鎮勢力分佈圖)
對於這南明初年的江北四鎮,直接看結局便有高低評判。
高傑,遵史可法調令,北上進軍之時,死於降清部將許定國謀害;
劉良佐,四鎮兵力之首,清軍南下之際,主動率部十萬餘衆歸降清軍,並主動請當清軍開路馬前卒,助清軍攻破南京,俘虜弘光帝於蕪湖,攻破江陰,大肆屠殺百姓;
劉澤清,清軍南下之際,不戰而降清軍,後又謀反清,被殺;
黃得功,四鎮之中唯一憑藉軍功上位者,唯一一個和清軍幹到底的,清軍南下之際,爲護弘光帝,率軍於蕪湖和清兵死戰,被流箭射中咽喉偏左位置,自知無望,殉節自殺。其妻翁氏,爲之殉情。
江北四鎮,除卻雖平日裡跋扈,但氣節上可贊可嘆的黃得功之外。
其餘三位,皆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抗清無功,擾民有術。
其中高傑雖然也折騰跋扈,盡不幹人事,但這貨出身李自成部下,對清軍是絕對不降的,而且勉強能夠聽從朝廷調遣。
至於劉澤清和劉良佐,這兩個畜生對大明百姓素來是燒殺搶掠,更是完全不聽號令,就是妥妥的二五仔,賣國賊。
武英殿中,隨着聖旨宣讀完畢。
黃得功、高傑、劉良佐和劉澤清都是從班列中站了起來,跪地謝恩。
這聖旨一宣讀,等於是從官方上承認了他們四個對江北諸地的管轄權,和左良玉那種割據,性質上完全不同。
居於百官首位的馬士英,此刻臉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這四鎮分配雖然看起來是朱由崧的決定,但實際上都是馬士英一手搗鼓出來的。
就在這時。
龍椅上的朱由崧突然站了起來,旁邊太監連忙攙扶,只見他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凝成一整塊的腹肌,上下顫抖了幾下。
接着。
朱由崧似是沒想到自己還有當皇帝的一天,仰頭感慨嘆了一聲,隨即道。
“若是大明先祖在天有靈,得知朕於南開國,保全宗廟社稷,必當欣慰至極。”
話音落。
馬士英率先開口。
“吾皇萬歲!”
在旁的史可法瞥了眼馬士英,眼中有着難掩無奈之意,他原本就不想立小福王,只是四鎮兵力環繞着南京,實屬無奈之舉。
但現在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
小史正欲開口,與其他羣臣一同恭賀朱由崧萬歲之際。
“你這殘豎子!”突然,一道雷霆怒斥之音,於這武英殿轟然炸響。
還不等朱由崧和殿中諸臣從這道炸裂之音中反應過來,朱由崧只感覺屁股後腰處涌來一股強大的衝力,肥碩的胖軀在這股衝力下猛的往前栽去,直接滾成了一個球,順着殿階、咕嚕咕嚕滾到了殿下。
“陛下,陛下…!”
馬士英、劉孔昭等一衆紛紛是迎了上去,將滾成球的朱由崧給扶了起來。
“大,大膽!”
朱由崧在旁人攙扶下站起,氣喘吁吁、一張胖臉憋得爆紅,怒氣值拉滿。
而亦是在這時。
殿中諸臣的目光,纔看向了殿上龍椅。
一眼望去。
這一刻,是人是鬼都懵逼了。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穿龍袍的?!
“反賊,是反賊!”
太監盧九德指着殿階之上的一羣龍袍人,操着鴨公嗓便是尖聲大叫了起來。
然而。
這殿中的一些老臣,在仔細望去之後,則是一個個顫巍巍的激動了起來,因爲他們看見了這幫龍袍人中的一位,他們看見了朱由檢。
“先帝!”
“先帝還活着!”
“…………!”
一語激起千層浪。
而被攙扶着站起身來的朱由崧,摸着腫起來的額頭望向殿階,當看清的那一刻,一雙瞳孔劇烈猛顫。
因爲,他不僅看到了崇禎帝朱由檢。
他還看到了自個爺爺老萬曆,以及瘦脫相的爹,三個!
嗡嗡嗡~!
這一刻,朱由崧的腦瓜子裡似有上萬只蜜蜂飛來飛去。
‘啪!’
一個巴掌,驟然扇在朱由崧胖臉。
發懵的朱由崧愣愣看向身邊的馬士英。
“唉喲,你幹嘛~!”
馬士英頓了頓,乾笑了笑。
“臣,臣想看看是否爲夢境。”
聞言,朱由崧肥都要炸了,你想檢驗是不是夢,你不會扇自己?!
龍椅之上。
老朱坐着,掃過下方的這幫南明班底,臉色極其之難看。
“烏煙瘴氣。”
老朱手中的狼牙棒柱在地上,眉頭皺的極其之緊。
經過剛纔的上課鋪墊,他下意識將南明和南宋、西遼對比了起來,從主君、從文臣、從武將,自家的南明別說和異域稱霸的西遼相比了,和南宋比都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一想到秦皇漢祖、唐宗宋祖都在醉仙樓看直播。
恥辱!
太恥辱了!
這竟然是咱朱家兒郎!
而在龍椅側面的黑暗處。
啪嗒,季伯鷹淡定的點了根菸。
然後將這殿中一應朝臣的信息,比如誰是忠臣、誰是佞臣、誰值得留、誰必須該殺等等,以及這些人事蹟中的重要內容,一股腦打了個包,以「通曉」方式發給了老朱和這一幫大明天子儲君。
霎時。
老朱的眼眸之中,掠起冰冷殺意。
他剛纔還在考慮怎麼搞,是不是索性一次性全部宰了。
畢竟殿中站着的這些人他都不認識,但得到仙師兄長這麼一道信息之後,一切都不成問題。
“父皇,眼下這時間節點,倒是個好機會。”
龍椅左側。
同樣知曉了殿中忠奸的老朱棣,開口言道,語氣中同樣是充斥着殺意。
尤其是江北四鎮,如果這四鎮都在各自駐軍地,搞定起來確實得費點時間麻煩,但是既然都全數匯聚到了紫禁城,那可就好辦了。
而與此同時。
這殿中之人,如史可法、高弘圖等之衆,都是完全愣住了,他們當下腦海中思考的問題是,朱由檢沒死,自己這幫人竟然就擅立新皇帝。
這是爲臣不忠!這是大逆不道啊!
而馬士英則是不這樣想,眼中有着戾色乍現,他好不容易幹到這一步,怎能就這麼算了,誰擋路幹誰,必須博一把!
“何方反賊!竟敢以障目之法蠱惑人心,蠱惑陛下!”
“陛下,當誅之!”
“錦衣衛何在!錦衣衛何在!”
馬士英連聲大喊。
南京的錦衣衛和京營都是馬士英掌權後一手搗鼓的,在他看來,只要在這南京城中,就沒有他馬士英搞不掂的事。
是虎臥着,是龍盤着。
先帝鬼神又如何?!
隨着馬士英這番話音落,霎時有着急促腳步聲從殿外傳來,聽到這聲音,馬士英頓時心定。
“爾等大膽反賊,死期將至,還不現出原身,向陛下請罪受死!”
數百號身着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錦衣衛衝進了武英殿,只是這些錦衣衛身上的飛魚服款式,讓這殿中觀察細緻的臣僚愣住了。
開國典藏款?!
“來啊,將反賊拿下!”
全然不知馬士英,依舊是發號施令。
只見毛二虎提刀入殿,徑直來到馬士英面前,擡腿便是一腳踹在馬士英胸口,把這貨給踹的栽倒在地滾了好幾圈,馬士英完全懵圈了。
接着,毛二虎帶着兩個千戶強拽着朱由崧,像是拖着死豬一樣,將快三百斤的朱由崧拖上了殿階。
“打。”
老朱瞥了眼被拽上來的朱由崧,淡漠一語出。
武宗朱厚照率先衝了上去,刀背呼呼成風,直接扇在朱由崧的豬臉之上,還不等朱由崧從刀背呼臉的懵逼中回過神來。
接着映入他眼中的,是幾十把亮晃晃的大刀。
片刻後,慘絕人寰的豬嚎聲,在這武英殿淒厲迴盪。
這位剛剛登基不足一個時辰的皇帝,正在接受來自於祖宗們的無限關愛。
殿中諸臣,一個個都懵逼了,腦瓜子集體宕機,完全反應不過來,這短短半盞茶中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超乎想象,實在是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朕開創大明,兩百餘載之後,朝堂之上竟是爾等這幫蛀蟲。”
龍椅之上,老朱的聲音淡漠而起。
一語落。
轟~暴擊!
‘開創大明?!’
有資格說出開創大明這四個字,只有太祖朱元璋啊!
殿下諸臣,聞言一個個瞳孔猛縮,如果是在半盞茶前有人告訴他們‘我是朱元璋’,打死他們也不會信,但是現在…!
撲通,撲通,撲通!
齊刷刷都是跪了下去!
管他是人是鬼,先跪了再說!
這可是太祖皇帝顯靈啊!
一個邏輯在這幫人心中瞬間形成閉環,大明覆亡,太祖皇帝顯靈救世!天佑大明!
殿中文武,一個個都是跪在地上低着頭,根本不敢擡頭,包括無法無天的江北四鎮,尤其是劉澤清和劉良佐這兩個二五仔,心裡那叫一個急切。
他們之所以選擇歸入南明,並非是真心擁戴朱由崧,也沒打算拱衛南明朝廷,不過只是想借擁戴朱由崧之名,讓自己先前的割據地得以有着官方背書,如此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向南明薅軍費以及更加肆無忌憚的掠奪百姓。
他兩現在只想趕緊離開應天,回到自己的駐軍地,只要回到自己的軍中,管你大明太祖,老子有兵在手,有何所懼。
“二虎。”
老朱話音落,顯然是準備幹活了。
站在殿階百官之前的毛驤一個折身,躬身待命。
老朱剛想說點什麼,在他耳畔,有着一道聲音傳來,這讓老朱暫時停下了口。
只見一道身影,自黑暗中走出,嘴角叼着南明諸臣從未見過的神秘可燃物,根本就沒看這殿中羣臣,自顧自的和老朱並肩坐在了龍椅之上。
‘此人…此人竟敢與太祖皇帝並肩落座龍椅!’
跪着的這幫南宋諸臣更是心神駭然。
“兄長覺得?讓誰來做合適?”
龍椅上的老朱偏頭看向季伯鷹,他也很認同方纔兄長所言。
就在剛纔那一刻。
季伯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或者說是想到了一個訓練方案。
所謂實踐課,那自然是要以實踐爲主。
這南明和其他時空大明不同,反正也不會算入國祚任務,就算是明天玩炸了也沒有任何影響,正好可以當做天然試驗田和儲君磨鍊基地。
就像是玄幻世界中的大宗們,自家也有秘境磨鍊一般,理論終究是理論,子弟想要成長,實操纔是最好的向外學習和自我學習領悟的方法。
“嗯。”
“我想想。”
季伯鷹微微摩挲着下巴目光掃過正在圍毆朱由崧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身上,主要是落在儲君的身上,畢竟儲君纔有空閒時間,也需要磨礪空間。
從國祚任務上來考慮,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儲君,對國祚也會產生巨大進步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