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一點都不怕,因爲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雖然她已經知道朱靈配的藥是獸藥,但結合了心理療法,但朱靈剛纔的介紹已經讓她心服口服。
“誒誒。”商洛提醒道,“她介紹的是扒豬臉嘿,可不是要給你吃的藥。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藥裡是什麼。”
“我也是按照我哥的醫囑來配藥的哦。”朱靈反駁道,“別看我這樣,我好歹也是從業5年的獸醫好不好。我12歲開始就可以給野豬打吊針了。我還給蜥蜴和麻雀打過吊針呢。”
“哇~~好厲害。”維多利亞滿眼都在冒着星星,“那你抓過野豬嗎?”
“我抓過啊。這個季節,城裡到處都有可能發現野豬啦。倒也不是所有野豬都抓,要不然動物園就不用做別的了,光是養野豬就可以開養豬場了。我們御苑,也只是在秋冬季節才忙着分流一些野豬而已。”
【等下.朱靈是不是在進行什麼話療?】
“你才發現嗎我剛纔開始就發現了。朱靈似乎是在用生活的美好,來激起維多利亞的求生欲。”
【這也是治療的一部分嗎?我現在很感興趣他是怎麼對熊貓進行話療的了。】
“你忘了嗎.我們的隆隆先生,到了發情期的時候可沒有按時發情。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就已經對生活有美好的預期了吧。”
【啊那維多利亞..】
商洛望着維多利亞。她已經吃下去一口了。扒豬臉,雖然只是一盤扒豬臉,但卻讓她重新感受到了人間的歡樂。如果這不是幸福,她都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了。
就算給個皇位來換,她也.
【皇位還是不換的吧.但是元老搞不好就換了。】
“你在讀她的心?”
【她的心還需要讀嗎?她的表情全都寫在臉上,太好懂了。】
“倒也是.”
幸福着,幸福着,維多利亞吃着面前的扒豬臉。
“所以.”灩秋悄悄問旁邊的商洛,“這是哪位啊?”
“是維多利亞。”
“我知道是維多利亞,是你的朋友?還是公主的朋友?總不能是那個羅馬皇帝維多利亞吧。”
商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真的啊?!羅馬皇帝在這吃扒豬臉吃笑了?”
“那你以爲呢?”
“我以爲至少也得夜宿紫帳,在帷幔間聲色犬馬什麼的竟然是這樣的女孩子嗎?”
“好像是因爲身體,她不太能見外人。”
“和朱紫國國王似的是吧。所以公主現在是在懸絲診脈?神醫啊!”
“你這怎麼跳到這一步的”
“她這按照劇本來了,我是專業的,我當然知道她在套哪套劇本啊。這可真是厲害.厲害”灩秋不住地讚歎着。
“所以你不吃嗎?”
“沒,我不吃。我是來看着的。”
“誒呀,吃一個吧,我的搭檔。”商洛遞了個荷葉餅過去。
“啊好吧。”灩秋把頭髮往後捋了捋,掏出發繩紮了個馬尾,好讓自己的頭髮不垂下來。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就吃吧。”
【我看出來了這一個個都在把你當作什麼奇怪的開關。她自己想吃又不好意思吃的時候,就拿你來搪塞下。】
“誒對了,商洛。”灩秋問道,“王靈官的大電影你有什麼打算嗎?”
“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嗎?”商洛問道。
他記得之前確實有些安排。按照安排,商洛可以替代灩秋去出演某些武戲。這主要是爲了宣傳。
“之前讓你擔當武替是吧?現在有些更改。”
“等等,這部戲叫什麼來着?”
“《王靈官大戰飛天夜叉》,講的是羅馬的魔法世界有一個騎着掃帚飛來飛去的大魔頭的故事。這個大魔頭只要一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就會突然殺過來。所以王靈官受到羅馬大凱撒的邀請,帶着陰陽怪氣瓶前去收服飛天夜叉。”
“那你不會是要讓我演飛天夜叉吧.我覺得我的鼻子還挺好看的,去掉太可惜了。”
“誒呀,其實是想讓你演一下王惡。”
“是王靈官的惡體?”
“嗯嗯。”灩秋點頭道,“因爲之前決定兩個角色都讓我來。現在和師祖商量了一下,決定讓我演王靈官的本體和王善就好。王惡這個關鍵角色,還是交給你來演比較好。”
“等下.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王惡這個角色要做什麼?”
“也沒有什麼,就是用天雷把飛天夜叉打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而已。因爲覺得選這個形象太過於兇惡,所以還是你來比較好。”
商洛這下明白了.
這情況,多半是因爲薩天師要給這部電影增加特效的預算。因爲是對付大魔頭的戲,所以特效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用在花式暴打飛天夜叉上面的。
但是商洛也知道,灩秋過去的形象並沒有那麼暴力——她雖然是超級英雄的形象,但沒有上來就不分青紅皁白就把人暴揍一頓的安排。
現在這種劇集是有的,而且已經開播了,也就是之前薩天師所說的“三分鐘打壞人”的劇集。這個部分肯定不是讓灩秋來演,主要她也沒有每天出演三分鐘的空檔。
這部分,因爲同樣引用王靈官的世界觀,所以換成讓“王惡”這個王靈官的變體來出演。
和王靈官不同,王惡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就算在路上看到沒有犯罪的壞人,只是因爲看起來可能犯罪而暴打一頓,也完全符合王惡的邏輯。
“等等.”商洛問道,“我能不能問問有多暴力?”
“我不知道。劇本還在和羅馬那邊商討,因爲也要考慮到他們那邊的拍攝技術。不過,羅馬大凱撒已經確認由維多利亞來演了。”
“她也要演嗎?”
“她其實在很多電影裡面都會演她自己。不信你問她。”
商洛轉述了問題。
“有這事嗎?我記得好像是有一些排期,多半是讓我念念臺詞.誒?這麼說來,我和商洛也有共演的戲嗎?哪天?”
“按照排期,是明年春季左右。”灩秋答道,“到時候劇組會去君士坦丁堡的。”
“好誒!”維多利亞欣喜道,“我決定了!我一定要好好活到那一天,我一定會在君士坦丁堡再請你們吃一次扒豬臉。”
“好!”朱靈拿出了玻璃瓶,“乾杯!”
維多利亞仰頭,把奇奇怪怪的杯子裡的奇奇怪怪的液體一飲而盡。
“嗯!!!”忽得,維多利亞的臉色逐漸變得潮紅,“嗯!嗯!嗯!”
商洛眨了眨眼:“你沒事吧?”
“好喝!太好喝了!商洛,你也應該嚐嚐這個藥的口味。簡直和春天一樣好喝!”
“要喝的話,這還要半瓶春天。”朱靈又拿出來一個小瓶。
“算了算了,不必了不必了。”商洛連連擺手。
“來嘛~~”朱靈端着瓶子就跑了過來,“超好喝的,一會兒還有春餅要送來呢。吃春餅的時候,難道就不需要來點春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