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在街邊樓上向下看去,卻見外圍密密麻麻的士卒,都是京營士卒,而中間士卒卻是許泰與許泰手下。
不過正是這樣的危機十分,才顯露出許泰的本事了。
許泰長槍一揮,將十幾個士卒全部砸飛,另一手長劍一揮,劍尖繞過莫名的弧線,長劍刺死了數名士卒。
許泰一擡頭,看在酒樓上的張永。
許泰大喝一聲,說道:“諸位兄弟,跟着我殺張永。”許泰大喝一聲,整個向張永衝了過來,一般士卒根本都不許泰的對手。
不見許泰如何作勢,擋在許泰面前的人被許泰紛紛擊飛。
張永說道:“許泰,被殿下看中,還真有幾分手段,不過,想殺咱家,還欠了幾分手段。”張永一揮手,說道:“上。”
張永身後無數黑甲士卒,衝了上去。
這些黑甲勇士不是張永身邊人,而是錦衣衛的人,是傳說之中的大內高手。
這些原本不是張永的人,而是錢寧的人,但是錢寧涉及了寧王大案,被正德處置了。正德又南下南京,一待就是一年多,錢寧的遺產全部被張永接受了。包括這些大內高手。
這些人在戰場之上,絕對不是許泰的對手,但是現在並不是戰場之上,而是街道之上,地方狹小之極。許泰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多少。
許泰不過一會功夫,就感受到長槍在民居之中用得不舒服。許泰猛地一擲,將長槍如同弓矢一般重重的釘在牆壁之上,許泰拎着寶劍踩在長槍之上,衝了上去。
不過片刻功夫。許泰就衝在了上去。與張永相隔百餘名甲士相望。
許泰說道:“張永,你深受陛下恩等,你這樣做對得起陛下嗎?”
張永說道:“咱家或許對不起陛下,但是卻要對得起弘治皇帝。當年皇爺,將小爺交給我等,希望小爺成爲一代明君,但是小爺是什麼樣子,天下人誰不知道,大明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我張永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大明再也經不起一個小爺一樣的皇帝。”
許泰說道:“呵呵呵。”許泰一陣冷笑。
張永說道:“你笑什麼?”
許泰說道:“笑張永你,你不過一個太監,操着文臣的心,也不摸摸下面有沒有兩個卵子。”
張永大怒道:“殺了他。”凡是太監都有這樣的逆鱗,被人當衆提起來,自然惱怒非常,一定要殺了許泰而後快。
百餘甲士衝了過去,許泰雙手握緊長劍,十指鬆開再次握緊,大喝一聲衝了上去,許泰一身甲冑,還有長劍長槍戰馬,都是正德所賜,全部是大明最精良的匠師所打造出來。
是一等一的犀利,長劍所過之處,鋒芒無比,這些黑衣甲士根本抵擋不住。許泰武藝自然是一等一,再加上手中的神兵利器,簡直是無人能敵過三招兩式。
張永見狀並且在意,他在正德身邊,早已知道許泰的勇力。張永不過一揮手,張永身後又出現一排士卒,他們整整齊齊的一排火槍對準了許泰已經包圍住許泰的黑甲士卒。
如果朱厚煌在這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士卒手中的火槍根本就是他在京師獻給正德的火槍。
正德以爲花費太大,不能全部列裝,但是並不什麼沒有打造。正德也打造了一批火槍,送入京營之中,而這批火槍此刻就在張永手中。
張永一揮手,火槍全部噴射出火光來,無數鉛彈從槍口之中噴射出來,無數黑甲高手,瞬間被打死了。
許泰眼疾手快他身子一拉,將一個黑甲人擋在了自己身前。
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猛地撲了過來,他一隻是居然抓住,這個人重重的砸在許泰的胸前,許泰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第二輪火槍也來了,許泰即便有一具屍體能擋住鉛彈,但是也擋不住這火槍的威力。許泰猛地後砸了過去。
許泰一甩開屍體,無數弓箭射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箭矢幾乎在空中凝聚成一道牆。
眨眼功夫,許泰整個人都變成了箭靶。
許泰猛地跪倒在地,作爲武將躲箭避箭的功夫是一等一、有時候躲不開,避不開的箭矢,也要學會,怎麼讓自己的傷害最小。
比如現在,一般人在這樣密集的箭雨之下,早已死透了,許泰雖然遍體鱗傷,仗着有寶甲護體,卻沒有致命之傷。
如果現在將許泰好好醫治,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但是許泰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衝了過去,無數子彈都打在許泰身上,許泰即便有寶甲護體。也火不下去了,不說別的,單單是力量就砸得許泰五臟六腑崩裂開來。
許泰雙眼漸漸無神,心中最後一念頭暗道:“陛下,臣爲你打前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重重的倒在地面上,最後一點意思也消失了。
張永緩緩的走了過去,越過一具具屍體,張永來到了許泰的身邊,此刻許泰的早已不成樣子了,身上看出一處處彈痕,也就是許泰的頭盔保存的比較好,否則單看面目全非的身體,張永也認不出許泰來。
張永殺了許泰,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暗道:“雍王造的東西還真好使。”不過他隨即感到心中不安,暗道:“宮中恐怕有事情發生,許泰來得太快了。”張永埋伏在這裡,固然有防範豹宮之中援兵,但是根本目的還是要殺了雍王,斷絕前往雍王府的後援。
但是在張永的估計之後,即便是雍王府出了事情,豹房這邊也不會立即出來管雍王的事情,因爲他們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身負包圍正德的重任。所以情況一定有些不對勁。
許泰死了不久,雍王府的情況到了尾聲。
大片大片的屍體從雍王府正門蔓延過去,一具一具屍體,少說也有數百具屍體。這些屍體大多數都是京營的屍體嗎。不過還有零零星星的雍軍屍體,不過雍軍的屍體,也越來越多,還有一些下人的屍體。
此刻戰鬥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剩下的十幾個用軍連同唐寅,都在雍王正寢之中。
十幾個人弓矢已用完了。連火藥火器都用完了。而且個個帶傷,連備用武器也丟了差不多了,除卻手中的一柄了。戰鬥力也不過剩下全盛時候的一半而已。
唐寅猛地咳嗽了,說道:“諸位,我們今日要死在這裡,也一定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殿下不在這裡,所以,我要死在火中,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我沒有燒成焦屍之前,擋住進來的人。”
此刻的唐寅一身雍王衣服,身上帶着的也是雍王的隨身物件,比如說玉佩,比如說玉簪,比如說玉帶,比如是佩劍,這些都是活燒不掉的東西。
十幾個人說道:“是。唐大人辛苦,我等拼死一要擋住他們。”
這十幾個隨即退出了正寢之中,還沒有等他們踏出房門,身後就一把大火燒了起來,唐寅將周圍易燃物全部點然,,隨即將火油澆到了自己身上,火把一鬆,將自己燒成一個火人了。
在正寢的周圍也有無數京營的殺了過來,雍軍剩下的十幾個就好像是一滴水而已。不過一會功夫,就被淹沒了,消失的乾乾淨淨。
不過這一會功夫,大火已經完全燒起來,將整個正寢包裹起來,已經全部燒透了。周圍的士卒也不敢上前,紛紛換了手中的工具,開始救火了。
只是古代救火的效率低下,面對這樣的大夥,還是等他自己燒乾淨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