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那種養活閒人的別找我們兄弟!”伍斌很直接就挑明瞭條件。
“其實不算是閒事。開個賭場,收集南京城的情報,主要是官員,富戶的。一句話,看誰不安份就要事先防着一些了。別小看我白名鶴的賭場,要是我自己經營,一年我敢說收入百萬兩,不過你們,二三十萬兩還行吧。”
白名鶴不是小看這兩兄弟,實在是賭場這種東西,也有技術性的。
“不幹!”伍斌與杜雙魚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成,那再換一個差事。你們選,高麗還是倭島?”
“倭島!”這次又是異口同聲,兩人好象事先都商量過一樣,開口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白名鶴想了想之後說道:“去倭島可能會送命的,你們的任務是明面的人物,要爲東廠暗中的活動打掩護。所以有了麻煩,敵人肯定是衝着你們去的,換句話說,明面的人死十個也比暗中活動的人死一個損失少。”
“沒事,咱們兄弟就是吃刀頭飯的。”兩人很是堅決。
“回頭再告訴你們具體作什麼,眼下先休整一下,把裝備搞齊了我派人送你們去倭島。”白名鶴沒有再和兩兄弟細談,因爲已經沒可能談了。那邊的球賽似乎已經結束了,有人正在找自己。
白名鶴也沒有機會去看給安琪婭那些人準備的園子了。
接下來三天時間,白名鶴與各省總督很辛苦的談判了三天。總算是達成了統一的意見,兵可以再派,只要白名鶴不怕死。各都司三大產業,軍內工坊、還有新名詞。叫經濟農作物。其實就是南邊種菸草,北邊種棉花。其餘的,就是少不了藥材與茶葉了。
各種油料作物各衛所自然都不會少。
然後第二個產業。
“我白名鶴心中,行伍之兵重德守信講道義,大明的士兵恪守武德軍規。從這球賽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南邊輸了,人人心急可沒有人使黑招。”
白名鶴對大明士兵的稱讚讓這些總督們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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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的人有什麼,退冊之後除了一身拳腳功夫之外還有什麼?所以,我說讓這些人組成鏢局,鏢局是什麼?受人錢財,憑藉武功。專門爲人保護財物或保障人身安全。將來這大明的各種貨物越發的貴重了,損失一次怕就能讓有些商號破家!”
“這話說的在理。以前靖邊那裡,走一次貨商號也有着萬兩銀子的貨物就是大貨了,十萬兩銀子的貨絕對沒有一家獨行的,都是幾家十幾家請了武師,帶足了家丁。可眼下。關中柳、白、韋、裴四家,一次帶了價值百萬兩的麻布,行船的時候,請的是浙江衛的水兵,下船的時候,請的是西安左衛足有三千人。”
白名鶴點點頭:“就是這個理,專門請不如打開門作生意。作鏢行的要有三硬。一是官府有硬靠山、二是自身有硬關係、最後一硬就是在江湖綠林有硬行道。這最後一條,江湖上的豪俠自然給些面子,每年的供奉不能少。那些沒有深淺的匪類,各位總督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知道,誰說的算!”
鏢行這個生意不錯。
大明眼下最需要的,也是未來最火的生意肯定是運輸,爲了保障運輸安全這些商人願意多花一些銀子的。
白名鶴又把鏢講了講:“鏢有六大類:信、票、銀、糧、物、人!鏢有六戒:不住新店、不住易主之店、不住娼門、刀劍不離身、鏢不離眼、事事小心。鏢局想開得好,三分保平安。三分笑、三分理、三分酒。不可好勇鬥狠,江湖自然有朋友在。”
“你倒是什麼都懂!”
“我要是沒有當官,估計就想辦法開鏢行了。只是一入官場深似海。這……”白名鶴還要繼續說,立即就被人打斷:“你已經是大明第一才子了,別在自捧自家,沒意思。說第三條產業,怎麼樣個一回事!”
白名鶴喝了一口茶:“這第三條產業先聲明。我要七成利。”白名鶴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我要八成利。”
好狠的傢伙呀,一開口就是八成利。
掙十兩銀子要給白名鶴上交二兩,當下就有幾位將軍要拍桌子。
徐承宗雙手往開一撐:“聽他講,這小子敢開口要八成,估計他這行當有十倍的利不止。廣東的鋼坊他才實際要了六成,敢要八成你們應該偷着樂纔是。”
白名鶴呵呵一笑:“還是國公了解我。”
沒有搭話,也沒有人理會白名鶴,在座的隨便一個從年齡上講,把白名鶴現在的年齡翻倍都比不過,好幾位白名鶴的年齡三倍也不夠。
“我會一種有趣的東西,這東西平時就象麪粉一樣。可到用的時候,按方子去整。七天就可堅硬如盤石,我可以用這東西與青磚、紅磚來蓋房。五丈高的樓,五層房。當然,這個生意至少要再晚半年,南京這裡選弄起來,派人來學會了再回去整。”
“五丈高,用木頭建也行。許多名樓都是數百年的。”
白名鶴搖了搖頭:“在一千四百年前,古羅馬的大斗獸場就建起了二十丈的高度。真要讓我放開的整,我能在南京城建起一座三十丈的高樓,但這個動靜太大了。蓋一棟樓怕是需要兩三年的功夫,不值當。”
“貴嗎?”又有位將軍問道。
“東西不貴,我覈算過成本。一石的成本不會超過一百文錢,就按我說的建五層的樓,每九百尺(一百平米),也就用十石水泥,其餘的還是沙石、磚頭。其實說再多也沒有意思,不如我整出來你們看。”
“要看,但也不是現在,我們不可能在南京時間太久。安排人過來看就是了,你說這利讓人想不出來,不過既然說過八成,那就八成。也不和你討價還價,可這事情總要有一個交待,到時候要是我們留兩成不夠花銷怎麼說。”
白名鶴伸出臉來:“往這裡打。”
“成了,信你。”
正如徐承宗所說,白名鶴最出名的本事就是點石成金,白名鶴敢讓人打臉就證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總算是打發了軍方的人,接下來就是宗室了。
按宗室給的時間,還有七天就是吉日,提前三天他們肯定到到訪,這些事情剛剛夠白名鶴把白馬閣整出來,作爲宴客之用。
總算是回家了。
白名鶴站在門口,發了一句感慨:“這個家,到現在都已經快十天了,我都不知道門往那邊開。進了園子,連方向都分不清,更別說找到自己的屋了。”
“沒給大人您準備屋子,這是清荷夫人的意思。還好書房夠大,屬下安排人準備了一個隔間,牀鋪齊備。眼下就是要不要給您選兩個可心的侍女了,宮裡專門挑了幾個人,要不大人挑一挑?”
王誠還是老樣子,神出鬼沒的。
“算了,去懷玉那裡吧。”白名鶴擡腿就準備進園。
王誠在旁邊說了一句:“怕是大人您不了,家裡來客人了。幾位沒出閣的郡主這會應該就是永清公主屋內。”
白名鶴停下了腳步,既然那些郡主還沒有出閣,自己還真的不方便去。這裡是大明,不是後世的現代。想了想後:“那去清荷那裡?”王誠還是擋下:“大人,也不了。好幾位王妃,魏國公夫人、幾位縣君、鄉君清荷夫人在招待着。”
“這個,那個……”白名鶴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王誠倒只當沒聽到,繼續說道:“縣君、鄉君是沒有資格由永清公主招待的。她們也只能在永清公主那裡磕個頭罷了。魏國公夫人、王妃雖然有資格,但永清公主不懂珠寶,也不管家裡的倉庫,她們是想求購一些首飾原料。”
“是購,還是要?”白名鶴反問了一句。
“購!”王誠回答的很堅決:“大人有所不知,即便是王妃也沒有資格在大人這裡討要東西。真的想要些什麼,也不是女人來說話。大人就算當禮物送,也是王爺親自收禮,怎麼也輪不到王妃收。縱然清荷夫人是妾名,可她送禮物也要王爺親自來接收。因爲清荷夫人代表的是麗苑公主以及永清公主。”
白名鶴心說真的很麻煩。
一轉身,對王誠說道:“那麼,我去……”白名鶴想了想,想到一個好去處:“去萬雪兒那裡不知道是否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聽聞大人到了南京。南京飄雪樓已經停業數日,就是在等大人。”
“這個事情幫我保密,別讓公主知道了。”白名鶴壓低了聲音。
王誠點點頭:“屬下是肯定不會說的,屬下手下的人也肯定不會說。”王誠答應的很痛快,可事實上還有一句他沒有講,那就是萬雪兒停業等白名鶴,不但清荷知道,就是懷玉都知道。懷玉還將自己收藏的一塊翡翠送給了萬雪兒呢。
只是,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裝糊塗了。
坐上馬車,白名鶴對王誠說道:“其實這個人呀,一但隱私之事就代表着心裡多少有些想法。說到底就是自己心裡有鬼,否則怎麼會不敢讓人知道。我要是告訴你,我喜歡和萬雪兒聊天,也僅僅就是聊天,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