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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進了肚。
朱明忠的心思卻有些紛亂,儘管的大夫已經證實了金鎖懷孕的事實,可是面對這個喜事,他卻根本就高興不起來。至少無法肆意的高興,雖說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夏紫雲的小九九,但是,現在面對這樣的現實,卻又有些無奈。
尤其是,這件事,對於鄭靈來說,可以說是個傷害,畢竟時代如此,對於身爲大婦的她來說,夏紫雲的做法深深的傷害到了她。
“哎,當初,還有真不如應了她,納了石昭之後,反倒就沒那麼多事了。”
納石昭爲妾,最初這是鄭靈的建議,不過那個時候,雖說心知這是這個時代的“民俗”。但是同時他卻發現鄭靈即便是這個時空,也是一個完美的妻子,非但人請得漂亮、性子溫柔、琴棋書畫樣樣涉獵不說,而且自幼習武的她亦有別於這個時代女子的嬌弱,並且還能掐滅嫉妒之心,懂得給丈夫推薦合適的妾室。
儘管知道,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的夫人最忌諱的就是揹負潑婦、嫉婦的名聲,但在朱明忠看來,能夠做到她這樣的女子,確實不多。
只是,只是兩人結婚將近一年來沒有懷上子嗣,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所以,她纔會推薦妾室,可誰曾想,現在卻憑空多出了一個金鎖,這完全在她的計劃之外。
“朱家的長子由侍婢所出!”
或許朱明忠不在意這些,但是鄭靈卻在乎,畢竟,她是朱家的大婦。也正因如此,她纔會屢屢欲爲朱明忠推薦妾室,可是現在,金鎖懷孕卻打亂了她的計劃。
哎,長嘆口氣,朱明忠又喝了一杯酒,就這樣坐在這裡,獨自喝着酒,現在他還能再說什麼呢?
“對不起了。”
暗自在心思這麼尋思着,朱明忠自然又想到了金鎖,想到那雙似小鹿般帶着些許委屈的眼神。
委屈……
無奈笑嘆口氣,真正委屈的是誰?
就在心裡這般嘆息的時候,朱明忠聽到了腳步聲,擡起頭來,他看到了鄭靈走了過來。
“靈兒……”
看着走進房來的鄭靈,朱明忠張張嘴,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只聽她說道。
“夫君,過完年後,就把金鎖納入房中吧。”
鄭靈的話讓朱明忠一愣,看着她說道。
“靈兒,對不起,這件事,都是爲夫的不是。”
“夫君,”
搖搖頭,鄭靈說道。
“夫君,妾從都不是善妒之人,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妾考慮不周所致,她們畢竟是夫君侍婢,現在有所生養也是好事,既然金鎖有了夫君的骨肉,便不能沒了名份,不能讓夫君的子嗣沒了名份。”
鄭靈的話讓朱明忠的心底涌起一陣愧意,看着落落大方,盡着家中大婦之責安排着此事,感動間,便握着她的手說道。
“靈兒,你放心,無論將來如何,朱家將來非嫡長子不得繼承!”
朱家將來非嫡長子不得繼承!
夫君的話讓鄭靈睜大了眼睛,她知道這不僅僅只是安慰,而是告訴她,將來能繼承家業的,只有她鄭靈生育的兒子才能繼承。
“夫君,這,”
感動之中,鄭靈連連搖頭說道。
“萬萬不可如此,若是,若是妾無生養……”
不等鄭靈說完,朱明忠便用力的吻住她,然後說道。
“不要亂說話!”
如果說在此之前,朱明忠還有心病,但是現在隨着金鎖懷上了身孕,曾幾何時的那麼一丁點的擔心,這會已經煙消雲散了。
“只是爲夫平日裡忙於他事,忽視了你這邊,以後爲夫定會每日都來陪你。”
抱着懷中的妻子,朱明忠雙手漸漸的從她的後背移向她那讓他爲之心動的翹臀,感覺着身中的嬌軀越發柔軟的時候,他又聽到鄭靈在他耳邊說道。
“夫君,答應我,年後要娶石昭進門,她是我的好姐妹,我要你明媒正娶,娶她進門爲平妻,好嗎?”
“好吧!爲夫答應你!”
懷抱着懷中越發柔軟的嬌軀,朱明忠答應着,腦袋暈暈的,現在爲什麼還要拒絕這一切呢?
當然,他知道,這是鄭靈心裡的小九九,至少,石昭是她的好姐妹,讓她以平妻進門,至少可以讓將來這朱家的後宅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不至於讓夏家姐妹不至於“母憑子貴”,對此,心懷愧疚的朱明忠,自然不會拒絕。
至於石昭的公主身份……公主便公主吧!
我朱明忠是中興大明的功勳,你老朱家下嫁個公主,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即便是崇禎泉下有知的話,也一定不會反對。
“嗯,那妾明日便吩咐人去上門說媒。”
鄭靈笑盈盈地看着朱明忠,輕輕地用玉蔥般的手指颳着他的臉龐說道。
“可不準再變卦了。”
有幾次,鄭靈都提過讓朱明忠納石昭進房,但卻都被他拒絕了,這次她自然不能再讓他反悔,所以纔會有這麼一說。
“不變了,不變了,趕明就讓你們姐妹二人同牀侍候本老爺……”
說着,朱明忠便將靈兒壓在身下,腦海中甚至不由的浮現出那一幕來,那心跳不由的一陣加速,而被他壓在身下的鄭靈,更是不由的嬌呼道。
“呀……你好壞啊……”
隨後那屋中盡是一片春光……
夜,漸漸的深沉起來。屋外的寒風呼呼地吹着,偶爾那被風吹斷的枯枝發出嘎吱吱的聲音,只惹的石昭心神更加煩亂起來。
不知爲何,她覺得這屋子裡的比往日也太熱了一些,以至於那汗珠不時的從她的額頭冒出,躺在牀上的她,最後還是坐了起來,然後下了牀,赤足走在木地板上,那地下的暖炕帶去的熱量,從地板傳到纖足上,並沒有絲毫的寒意。
“這也太熱了些。”
這會,鄭靈將這一切,都歸罪於這地下的暖炕。
“明個得讓人不能燒這麼熱了。”
嘴裡這麼說着,可是當她走到那窗邊,藉着窗外透來的月光,此時的她再也不是平日裡那副豪爽的模樣,甚至那神情有些哀怨,全是一副大家閨秀受到莫大的委屈的動人神態。
望了望窗外,窗外有些明亮。
這倒也不是月光,而是地上的積雪映襯的星月光亮,這窗外除了風吹梢頭的聲響,就再也沒什麼動靜,一夜無法入眠的她輕輕地坐在桌旁,兩隻手支撐在下巴下,開始想着了自己的心事。
“哎……”
想到白日裡聽說的消息,她又是嘆了口氣。
金鎖有喜了!
這個消息傳的很快,年初一當天,就已經在府裡頭傳開了,畢竟自從鄭靈嫁入朱家後,這府內府外的人就一直關心着,何時鄭靈會懷上身子,爲朱家生出子嗣,這麼長時間沒有音信,着實讓不少人心急,畢竟朱明忠“無後”,一直都是整個江北上下最大的恐懼,萬一他若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到時候,失去主心骨的江北又將何去何從?
現在,隨着金鎖有了身孕,就意味着經略將來後繼有人了,雖說金鎖是個侍婢,可其腹中的骨肉,畢竟是經略的骨肉。可是這個別人眼中的喜事,傳到石昭的耳中時,卻讓她有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鬱。
“我喜歡他?”
又一次,她在嘴邊喃語着,自從那日鄭靈說出那番話後,這句話就在她的心裡留下了影子。
“我怎麼會喜歡那個下流的傢伙呢?”
想到第一次見他時,那人慾拉着人家妹妹一同大被同眠的無恥,她的臉頰不由一紅,這人也太無恥了。
就是,簡直是無恥至極。甚至就是在這府中,好像也是時常喊他的那幾個美婢一同侍寢,實在是荒淫。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荒淫無度的男子?
就,我定是不喜歡他的!
如此這般,反覆在心中對自己這麼言語着時候,石昭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情並沒有因爲這般自言自語而變得輕鬆起來,甚至連心情也變得沉悶起來。
就這麼坐在桌邊,她的臉上全是一副憂怨模樣,只是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神色的變化。
也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也許是因爲有些累了,一陣倦意襲來,石昭的心神懈怠下來,便趴在那桌上打起了盹,幸虧這屋子裡鋪有暖炕,使得這屋中暖和似夏天一般。
迷迷濛濛中,她做了一個夢,在那個夢中,她騎着一匹駿馬,在天地間奔馳着,後來卻又來到一座巨大的莊院前,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穿着一身喜服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走到馬前,輕輕地將把自己從馬上抱了下來。
被男子抱着的她急着想掙扎,可是渾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她想推開那男子,可怎麼手臂卻沒有絲毫的力氣,甚至連想要罵,也罵不出品來。那男子就這樣抱着她走進了那宅院,走進了一個紅彤彤的屋子,然後她看見了一個大大的喜字就貼在牀頭。
是洞房啊!
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此時卻壞壞地笑着,他的手不規矩起來,開始在她的身上不規矩的動了起來……她羞急地低頭要拿開那隻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那男子的懷中……